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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元培故居:五四运动的历史见证

【摘要】:它既见证了蔡元培振兴北大时的春风得意,也经历了蔡校长被迫离职时的伤心落寞,更酝酿了五四运动的起承转合。蔡元培上任后,励志改变旧北大的恶习。这座东堂子胡同75号,俨然成了学生运动的大帅府。五四运动爆发后,不少学生被捕入狱,甚至有生命危险。蔡元培再次走出东堂子胡同的书斋,联合其他14所学校校长前往总统府、教育部、警察厅请愿,要求释放学生。房间内的布局,按照蔡元培先生居住时的样子进行了布置。

蔡元培一生四海漂泊,仅在北京,就搬过三四次家。但如今的东堂子胡同75号,是其中最为重要的一处。它既见证了蔡元培振兴北大时的春风得意,也经历了蔡校长被迫离职时的伤心落寞,更酝酿了五四运动的起承转合。

蔡元培到北大之前,那里的校风可谓是乌烟瘴气。当年光顾八大胡同最多的,是“两院一堂”的客人。“两院”是指民国时期国会的参议院和众议院,而“一堂”指的竟是北大的前身京师大学堂。当时社会上都说北大:“远看是座庙,近看是学校。进了里头才知道,一堆遗老遗少在深造。”讽刺犀利,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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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元培上任后,励志改变旧北大的恶习。他自己首当其冲,不置产业,没有艳闻。以中国古代“士”的标准要求自己。当时北大不少的学生,甚至老师,都成了蔡元培的粉丝。东堂子胡同蔡家宅院,社会名流来往不绝,真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1919年的5月,东堂子胡同蔡元培的小院里格外躁动。这时北洋政府巴黎和会上的外交谈判正在节节败退,千里之外的蔡元培在家中由担忧到不安,最终转为气愤。5月2日,蔡元培走出东堂子,在北大饭厅召集学生班长和代表100余人开会,给他们讲述了巴黎和会对中国不利的情形。全国政协委员何思源后来回忆说,他从来没有见过温文尔雅的蔡校长如此激动过。全场群情激奋,学生们个个热血沸腾,大家决定在5月7日举行示威游行活动。

但当时的时局可谓风云突变,仅在蔡元培召集北大学生开会的第二天,北洋政府密电在巴黎的中国代表,要求他们准备秘密在和约上签字。此事是绝对的机密,对外完全封锁消息。时任外交委员会委员长的汪大燮知道这封密电内容后,立即坐马车赶到东堂子胡同蔡元培先生家,将密电内容如实透露给蔡先生。蔡元培立刻在当晚九点,紧急召集了北大学生代表来东堂子胡同开会,也就是在如今的南房里,蔡先生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学生。这一夜,这座小院通宵忙碌,以北大为首的各学校代表穿梭往来,筹划对策。这座东堂子胡同75号,俨然成了学生运动的大帅府。第二天,五四运动爆发。(www.chuimin.cn)

五四运动爆发后,不少学生被捕入狱,甚至有生命危险。蔡元培再次走出东堂子胡同的书斋,联合其他14所学校校长前往总统府、教育部、警察厅请愿,要求释放学生。当被捕学生终于返回北大时,蔡元培还为他们召开了热烈的欢迎会。但事后北洋政府当局便将蔡元培视作眼中钉,甚至派出了特务到东堂子胡同蔡府踩点,意欲行刺蔡元培。蔡先生迫于各方压力,提出辞去北大校长职务。不知是否因为东堂子胡同承载了蔡元培太多的悲欢离合,辞职后不久,蔡家搬出了东堂子。

如今的蔡元培故居修整一新,朱红色的油漆大门比起当年还要气派了几分。一进院子里的五间南房是原来的客厅。不少北大师生来拜访,蔡校长都是在此接待的。往后走还有两进小院,正房与厢房间有廊子连接,这里当年是蔡家的住所,如今被当作了展室。展厅里一尊蔡元培先生的汉白玉半身像显得十分醒目,两侧刻着毛泽东对蔡元培的评价“学界泰斗,人世楷模”。展厅的右手,一间是蔡先生的书房,一间是卧室。房间内的布局,按照蔡元培先生居住时的样子进行了布置。只是其中的摆设,都是馆员从旧货摊上淘回来的,已经没有一件东西是原来的物品了。其实想想不难理解,蔡元培是租住在这里,搬家时自然要给房东腾空房子,即使有东西留下,也会被后面的租户扔掉的。但故居得以保存至今,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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