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麻西村牌坊不远处,有两座颇显眼的建筑。住在这栋大宅的老大爷似乎早已习惯陌生人好奇的目光,他介绍道,房子建造于他母亲年轻时,如今已有七十多年历史,住在里面依然舒适安稳。老大爷回忆道,从前母亲裹脚,终日在楼上拄着拐杖、步履蹒跚,若是有客人叫门,她便会踱步到这扇“小窗”前,弯腰俯身往楼下窥探,得知是哪位前来探访。石栏上摆满植物。它们如今都藏匿在沉静岁月里,安然地与当地居民过着日子。......
2023-10-17
与上次探寻的马岭村不同,马岭的碉楼远看像镶嵌于连绵绿野中,清丽的自然景色衬托着建筑遗世独立的气质,宁静旷远。而渡头的碉楼则充满人文意趣与情味,鉴于此处侨乡的特色,傲然矗立的碉楼常常身陷于一片淡灰的传统岭南民居群里。中式的庭院秀美细腻,花草摇曳,如娉婷羞涩的大家闺秀,而背靠的碉楼则如穿着盔甲的西洋骑士,相比照之下,让人更觉这村中风景旖旎。
侨乡中西合璧的风格显现于无数的细节中。散落村中的碉楼虽不成群,但转个弯便能偶遇。青砖墙的朴素质感,传统中国院落的淳厚气息,配上窗台与骑楼处西化的结构与装饰,以及那些局部繁复的图案浮雕、罗马柱角与屋顶山花等,透露出华侨既受西方建筑文化潜移默化的影响,又难舍家国情怀的特性。因此,当走近渡头义兴南街一座造型怪趣的碉楼时,其简单至极的轮廓线条令人眼前一亮。这座碉楼始建于民国时期,平面呈五边形,巨型花岗岩石砌成的底层,气派非凡。两至五楼的青砖墙壁上布有绛红窗户与射击孔,歇山顶处还有壁画,足见设计者的匠心。
中西合璧的建筑特色
村内古意甚浓,越往深处走,越是旧味弥漫。尤其是永安西街处,仅容一人骑车通过的石板路,更是出奇的纤长笔直,全然不像别处石板街那蜿蜒曲折的模样。耀眼的阳光透过两侧民居院落探出的藤蔓,阳光撒落处星星点点,让古巷更显幽凉深邃。细看之下,便知这直路是因着村中房屋排列规整而形成的。类似的“竹筒屋”,在渡头极是常见,其门面窄小,纵深狭长,低层高密,栉比而立,排作直线。部分成列的老房屋门前倒也空旷,半水泥、半青砖的地面上野草簇生,算是划分出私家院落与道路的界限。租住的外来务工者在屋前搭起棚架种瓜养鸡,那蓬勃的生机与尚未褪色的朱红闸门便成为此间最鲜活的点缀。
渡头村的不少侨屋都是大有故事的。像华侨雷学溢位于公园路的房子,外表平凡素雅,内在却别具大家族的气派。屋中汇集了壁画、砖雕、灰塑等多种岭南建筑艺术,二楼设高侧窗,走道地板设通风孔,房中更有“通桶”窥探楼下事,处处可见巧思。根据渡头村民雷根成所写的文章记载,这位雷学溢的故事甚为传奇。他于1893年二十出头时闯荡加拿大,当过十年矿奴后,逐步建立起自己的商业王国,更多次为故土建设慷慨捐资。其第五子雷昆照则因家乡沦陷于日寇,发奋成为当时加拿大绝无仅有的华裔空军飞行员,在战争中坠机殉职,后卑诗省政府把温哥华给布兰山南部大湖命名为“雷氏湖”,以纪念其功勋。(www.chuimin.cn)
历史上的风起云涌难以一一赘述,唯有老建筑镌刻着故人的旧事与豪情。念及此处,村中那些已然荒废的洋楼,更令人惋惜。像那有孩童嬉戏的街心公园处,满布欢声笑语,然而一旁的老屋,杂草攀援,黄墙斑驳,木门上的玻璃零碎,前头空地处堆满废旧的家私、枯树与木柴,但见那楼底处浮华的雕饰,却不知当年在此发生过怎样的故事。老街“云梯里”瞥见往昔繁华前来访村前曾作资料搜查,知道渡头最古老的街巷名为“云梯里”,也有探访者称,“村里人员构成相对复杂,故村民们对外人颇具戒备心”。但事实上,除围聚在宗祠里的乡亲们难免有些眼神警惕外,村中老幼皆是一派温和,尤其是那些慈眉善目的老妇,默默地捣弄着门前花草,在庭院的井边洗菜,若你前往相询,便腼腆地对答起来,尽管所知不多,却也知无不言,话语中隐约描摹出渡头昔日的境况。
这狭仄的云梯里,原来隐匿在祠堂旁的岔路间,走过闸门,便仿佛闯进一个古色古香的旧世界。当眼处的两座双层洋楼,墙彩剥落,窗檐附近始露几口铁钉,顶上雕饰也只是模糊可辨,但那镶嵌着各色琉璃的木窗,虽已褪色,却仍是完美地契合着墙身的弧度。低头看,地面上亦留有博古纹,可依稀想象出其往昔的精细。
小巷对面,一座大型风雨廊似的建筑颇引人注目。平层的结构下,西洋雕饰随处可见,但早已被长年累月的水迹侵蚀,滋长着杂花野草。走进其中,村民的杂物四处堆叠,梁上仍留有“文化大革命”时期的语录,四周垂坠的枝蔓更是遮蔽着日暮余晖,为这建筑增添了几分颓败感。听附近的老人说,此处原是热闹的农贸市场,不过荒废已久,哪怕是那残破的案头都无法让人想起昔日小贩叫卖时的喧嚣。据史料记载,成型于明朝的沙岗墟,曾于清光绪年间迁来渡头。如今,往昔的商业繁华已烟消云散,但那可触可感的故迹犹在,贴着墙壁,我们仿佛还能感受到,渡头人的传奇故事将在此延续。 (本节图片由叶劲翀摄)
三三两两,闲话家常
有关中山客 在自己的古村落漫游的文章
在麻西村牌坊不远处,有两座颇显眼的建筑。住在这栋大宅的老大爷似乎早已习惯陌生人好奇的目光,他介绍道,房子建造于他母亲年轻时,如今已有七十多年历史,住在里面依然舒适安稳。老大爷回忆道,从前母亲裹脚,终日在楼上拄着拐杖、步履蹒跚,若是有客人叫门,她便会踱步到这扇“小窗”前,弯腰俯身往楼下窥探,得知是哪位前来探访。石栏上摆满植物。它们如今都藏匿在沉静岁月里,安然地与当地居民过着日子。......
2023-10-17
在石板路上漫步,最大的收获就是不经意间发现些史料中鲜少提及的古老遗迹。关于这位柳汝昌的生平事迹,地方史志及网络资料上均无记载,遍寻不得。据村委会人员透露,这位柳先生是一名德高望重的教师,或许是村中小学的创办人。据悉,这座建于清朝的柳家祠于民国时期重修后,用作茅湾小学的教室、会堂,后于1997年被再次修葺。......
2023-10-17
对于居住此间的外来务工者或村民们来说,安居乐业最重要,因此哪怕是再苍老的村落倒不必全然古旧。沿着这些房屋上坡,在蟠虬繁茂的老榕下,村民们悠然憩息,旁边绿荫下光影斑驳的北极殿静谧伫立,一妇人坐在门前石阶上。这北极殿的香火极是鼎盛,里头轻烟袅袅,清风吹拂,烟雾便在沿屋檐倾泻的缕缕阳光中翩然起舞。据村民们介绍,前陇素来以奇木古树闻名。此外,村里更有一棵连理树,枝干相连,被村民称为爱情树。......
2023-10-17
濠涌村自是有名人,之所以没有大张旗鼓地宣扬,或许是因为其人其事太悲情。此时,土匪乘机掳劫严迪光,向其家人勒索白银十万。这个悲情的故事长期被人遗忘,就连这里和乐融融的同姓村民都未必熟知。两年前,有到金钟水库附近访古探幽的网友又重新说起了这段往事,才引发起人们对严迪光“出师未捷身先死”慨叹。......
2023-10-17
如果说沙溪的路网复杂,那么港园村的街巷也不遑多让。即便小心翼翼跻身其中,也可能发现那巷弄戛然而止,只得悻悻退出。所以,在港园村步行或骑车也许是更理想的探索方式。据地名志记载,沙溪在“清初建圩时,由下泽与港头部分地区组成。因港头有一座沙溪祖庙,附近有沙溪涌,故名”。为了纪念1944年为部队筹集粮饷时在桃园茶楼激战中牺牲的黄石生,村中为其设立了纪念碑,港园村也因此成为爱国主义教育阵地。......
2023-10-17
近村那头的树木尤为茂盛,翠绿如洗的叶色压得枝丫低垂,或颔首轻吻着水面,或俯身顾影自怜,几乎全向着湖心生长,让小鱼塘愈发袖珍。在中山,关塘村的白花番薯颇有些名气,粉糯的肉质,白花白皮,生长时需要半沙半泥的特别土壤。关塘村的风水林宛如长廊,从村口向村尾延伸,青翠之色触手可及。同属关塘村委会管辖的贝外村,亦有一片清幽离尘的树林,朴树、刺桐、红车、水翁、中华楠等错落而生,诗情摇曳,与青山绿水相伴相随。......
2023-10-17
寂静属于村中一隅,然而要改变的终究会改变。但这塔已于多年前被拆除,今无处可寻,而更早消失得渺无踪迹的还有属新石器时代晚期的秀山遗迹。世事变迁,然而秀山村里缓缓向上的坡度却不变。这村子有一种自然而生的清静感。说到这村子,荒废之处自然是杂草丛生,连蘑菇都从砍断的矮树桩上长出来了。......
2023-10-17
听说,这街道曾因此被称为“蓝环巷”,不过,如今门牌号码上却写着“东环街”。另外,整栋建筑墙身与地上共有七八个炮眼,可扔下石头袭击迫近的敌人,可见其抵御力相当强劲。在褪色的蓝楼对面,东环街17号的碉楼同样令人赞叹。侨乡碉楼自是承载着无数华人在海外的辛酸发迹史,但同样见证着村中那段饱经战火洗礼的岁月。烽烟过后,这些碉楼依然挺立村中,但那中式古韵与西式情调里,却似多了一丝沧桑,令观者慨叹。......
2023-10-17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