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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客:穿梭古村,畅游临水山景

【摘要】:侨乡南区,精美的华侨房屋自是多不胜数。相较之下,马岭的几处文物古迹颇显素雅。碉楼的第四层,除设射击孔外,更建有“燕子窝”。明末,造园家计成在其著作《园治》中曾提及“借景”的概念,后被衍生成把远处的景致引入有限的门庭里,从而构架更广阔的空间。其实在南区,马岭的碉楼数量并不算多,中西合璧的洋房则更为细腻,每次驻足,几乎都有意外惊喜。

侨乡南区,精美的华侨房屋自是多不胜数。相较之下,马岭的几处文物古迹颇显素雅。灰墙绿瓦,绝非浓妆艳抹后的媚态,而是经得起素面朝天的美。午后的村落四下无人,几位老人或负手踱步,或安坐于香樟的浓荫下,鸡犬散漫地晃悠着。几处碉楼,以远山为幕,以花树为景,在绿野间高高耸起,自然流露出遗世独立的傲然之势。

盛夏的天色阴晴不定,顷刻前仍是一片明艳的蔚蓝,未几却乌云压顶,山雨倾盆。在积叠的层云衬托下,苍古的碉楼更显凝重,连残垣断瓦都意蕴悠长。事实上,这里的每座碉楼同具岭南特色,却风姿迥异。譬如芦溪北街的一座碉楼,楼顶为歇山顶,灰碌筒瓦,素胎瓦当,似亭台楼阁般秀丽。耸峙的覆砂墙壁上,远看每层都有花岗岩门框,并装上了钢板门,利落的线条焕发着一阵阵冰冷感,与正面拱形门楣处清秀的花卉雕刻相映成趣。顶层女儿墙处连续六环的灰塑,意味难明,却充满后现代的味道。

本地普通的单栋碉楼,不少面阔四五米,纵深亦如是,俯瞰的平面大概是方方正正的模样。但龙环安前街一座建于民国时期的三层碉楼,目测却有普通碉楼的两倍宽度,两边对称的装饰与图案,加上墙中央一道深邃的水痕,像是把这栋建筑一分为二,使它看起来形如连体。又及洋寮长寿东街那座顶层有梯间的碉楼,依旧是青砖墙外覆灰砂的古拙风格,墙上的花环与卷草图案雕塑清晰可见。不对称的石框小窗,组合在一起,像机器人的面孔般有趣。碉楼的第四层,除设射击孔外,更建有“燕子窝”。这种悬挑的设置大概在中山碉楼里不算寻常,但在开平却十分普遍。旧日,它被用作扩展的防御空间,可朝前下左右四个方向射击,并构筑起楼与楼之间的交叉火力,抗击匪寇,却不知此楼中是否也具有如此功能。

仰望碉楼,便不禁想象从碉楼顶层环视远山、俯瞰田村的风光。明末,造园家计成在其著作《园治》中曾提及“借景”的概念,后被衍生成把远处的景致引入有限的门庭里,从而构架更广阔的空间。这些由华侨斥资建造的碉楼,想来有异曲同工之妙。楼顶的静,如历史的顿点一般短暂,待心随景易、情随景迁,眼前便一派沧田桑海。碉楼,则是一位沉默的见证者,继续点算着荒荒岁月留下的寂寞履痕。(www.chuimin.cn)

其实在南区,马岭的碉楼数量并不算多,中西合璧的洋房则更为细腻,每次驻足,几乎都有意外惊喜。几处民宅,细看之下,可见绛红木窗框着鎏金的雕饰,骑楼下彩色琉璃拼出绚丽图案。芦溪中心街有座民国建筑,淡灰奶白的墙壁上,西式窗花极是洋气,配上檐顶的几何灰塑,尤显清雅。不过,这村中道路迂回,头尾相接,东西错综,想要按地址索骥颇有难度,所以能否遇见亦只能随缘。

马岭茶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