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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客 古村漫游,祠堂变书屋

【摘要】:桥头原为古村,因此窄路深巷中祠堂众多。从村牌坊进去,篮球场边的祠堂便是村中最古老的桥西郑公祠。据村中老人说,桥头原有14间祠堂,但“文革”时拆掉了6间,现存的祠堂也大多破败,木门紧锁。访村当日,毗邻这桥西郑公祠的南桥郑公祠已闭门谢客。仍具旧味的桥西郑公祠桥头一景祠堂建筑,如今展示着村落的文化,但其实建造时的每处思量,已记载着最初的民风,无需刻意扬显。

桥头原为古村,因此窄路深巷中祠堂众多。从村牌坊进去,篮球场边的祠堂便是村中最古老的桥西郑公祠。这座建于清代建筑有着素雅的青砖墙、麻石脚,大门前廊施雕花斗栱梁架,设博古木雕柁橔、鳌鱼雀替,五间三进的布局在中山较罕见。祠堂内光亮通透的景致、宽敞的空间,浑然不似别处的古建筑那般破旧深沉。两面墙壁分别陈列着郑氏家族的源流与三乡茶果风俗的资料,颇有些博物馆的味道。仔细阅读便知,郑氏一族源远流长,其历代祖先经多次迁徙才到此地繁衍,倒应了大门处的对联——“荥阳衍庆,通德流芳”。

这座祠堂如今已用作修身学堂,最里层现添置了现代的门窗,搭配着原先浅灰淡褐的素色,又及岁月的磨蚀,意外有些北方民居的风味。那是古老祠堂辟成的“农家书屋”,藏书三千多册,供村民取阅,旁边的电脑室与文化活动室此刻无人,但想来也是一处不错的消遣之地。据记载,桥头祖先素来重视读书,向学之风浓厚,从前念书好的孩子,更由几个大户供至念完私塾。新中国成立前,村中便有“万有文库”图书馆,只是后来因故消失。是以现在这书屋,不知算不算延续了往日的斯文之气。

虽说这祠堂已变作康乐文化设施,但难得的是,里面的建筑细节似乎未经翻新,仍具旧味。檐前屋角的雕饰,因光线充足,让人看得更清晰。那花鸟瑞兽图纹厚重积尘,却精巧细腻。祠堂一侧停放着一顶轿子似的物品,原为村里人每逢端午“耍菩萨”游行时,用以放锣鼓的木架,只是近年来少了这些活动,旧物也就被尘封起来了。

据村中老人说,桥头原有14间祠堂,但“文革”时拆掉了6间,现存的祠堂也大多破败,木门紧锁。访村当日,毗邻这桥西郑公祠的南桥郑公祠已闭门谢客。这座曾被用作生产队谷仓的建筑,自20世纪90年代起就为村中乐雅曲艺社所用,逢星期一、三、五排练,为这老屋添了不少新韵。祠堂侧面的墙壁由青砖外包蚝壳砌筑,在窄巷中延伸,犹如一径幽深的蚝壳隧道,徘徊其中,隐约能觉出这祠堂当初的规模。

仍具旧味的桥西郑公祠(www.chuimin.cn)

桥头一景

祠堂建筑,如今展示着村落的文化,但其实建造时的每处思量,已记载着最初的民风,无需刻意扬显。桥头多座祠堂从天井至上堂两边,有许多垂下的钩,便是从前用作挂灯用的。那时候,只要谁家诞下男孩,即挂灯一盏,最鼎盛时更有三十盏灯同时照亮祠堂的盛况,到了正月初八开年,那户人家就大摆“开灯酒”宴客,燃放鞭炮,祈求儿孙满堂。这些习俗,无论封建也罢,淳朴也罢,都是当时当世的见证,如今早已像那爆竹的红屑,湮灭于时光的尘埃里。

往事烟硝,唯有那些不曾被拆毁的建筑,如常地迎着朝晖夕阴。不远处,建于清朝的人瑞里闸门正是如此。墙额瓦顶处的灰塑在斜阳照射下显得繁复凝重,而穿过那门洞,一代代村民便从巷中崭新的洋房里走出来,走向世界的每个角落。也许,新旧其实并无绝对的对立,只要人们怀着慕古之心,美好的总会被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