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经》第51章：道生成万物，德蓄养万物

2023-10-17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道之尊，德之贵，夫莫之命e而常自然。故道生之，德畜之。“道”是生命之源，“德蓄之”是用，意思是说生命离不开阳光、空气、水分的养育。这其间有一个生长的力量，就是“势成之”。“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势成之。”因此称为“道生之”，而把自然规律的具体作用于万物称为“德畜之”。本章讲把握生命，使自己永存之道。再一次强调了“道”生万物，却不占有，不主宰，一切顺应自然，具有深妙的品德。

道生之a，德畜之b。物形之c，势成之d。是以，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道之尊，德之贵，夫莫之命e而常自然。

故道生之，德畜之。长之育之，亭之毒之f，养之覆之g。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h。

◤注释

a道生之：道化生万物。b德畜之：德蓄养万物。c物形之：万物得到形状。d势成之：在各种环境下成就万物。指事物之间对立统一的关系。e莫之命：莫命之。没有谁命令它。f亭之毒之：使万物得以生长成熟。g养之覆之：给予万物以抚育养护。h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这四句见于十章，可能是竹简放错位置，应在这里。

◤译文

“道”化生万物，“德”养育万物。万物长成，形状繁复各种各样，是自然环境使它这样。因此，万物没有不尊崇“道”而重视“德”的。“道”受尊崇，“德”受重视，是因为它们对万物不强加干涉，而是任其自然生长。

所以,“道”化生万物，“德”养育万物。使万物生长发展，使万物自立成熟，使万物得到滋养与爱护。生养而不据为已有，推动而不自恃有功，引导而不自以为主宰，这就是深远的“德”。

生而不有

“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势成之。”宇宙万物之所以能够生生不息，是因为“道”这一根本。宇宙万物由“道”衍生，由“德”养育。“道”是生命之源，“德蓄之”是用，意思是说生命离不开阳光、空气、水分的养育。有体有用，然后有了生命长成，形成万物。然后生殖繁衍，就构成了“势”，即生命之所以能轮转不休的力量。这其间有一个生长的力量，就是“势成之”。

关于“势”的含义，军事家孙武在《孙子兵法》中形容为：“如转圆石于千仞之山者。”如同转动一块圆石在“千仞之山”。古代七尺等于一仞，约等于现在一丈。“千仞之山”等于现在一万尺。“转圆石于千仞之山”是一个“势”，当这块石头在半空中一转，会有多大的力量，可以想象，所以，势一旦形成，便会挟风雷之势，威震四方。

生命的力量在于“势”，所以要把握这个“势”。时势造英雄，英雄造时势。时间也是一种重要的“势”。俗话说“风起于青萍之末”，就像是“蝴蝶效应”，连绵不断，渐次增大。风刚起时，池塘里萍叶浮动，最初只是一点，进而扩大为狂风。风力愈转愈大，就成了飓风。飓风中空为“风眼”，里面无风无雨，这就是由“势”而形成的一股力量。(www.chuimin.cn)

“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势成之。”这是物质由无到有，进而繁衍万千的过程。可以运用这个道理来养生，来处世。它的作用发挥起来，可以说是影响深远的。

“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老子指出“道”、“德”的重要性。这里的“道德”，是对万物生发运行着清晰的认识，从而遵循自然之道，而有所作为。这个“道德”，并不是后世演绎的“中庸之道”，不是和稀泥做乡愿，含含糊糊，是非不分善恶不明。孔子说，“乡愿者德之贼也”，这种“乡愿”，只是庸人眼里的滥好人，表面看来好像有道德，实则为善不能，为恶不敢，根本谈不上道德。

“道之尊，德之贵，夫莫之命而常自然。”因为高不可测，衍生万物，所以“道”被尊崇。因为蓄养万物，柔和而有韧性，所以“德”被重视。这一切从何而来，由谁做主？其中生命的根源，没有谁能说清楚，也无须解释。它让万物顺其自然生长，不加干涉，常态就是那样。

“夫莫之命而常自然”，马王堆帛书本中“常”写作“恒”。老子认为万物是在“无为”的状态中，各自适应着所处的环境而生长的，不存在什么主宰在加以安排。因此称为“道生之”，而把自然规律的具体作用于万物称为“德畜之”。因为万物的生长必须依据自然界的规律，并被自然规律所左右，所以“物莫不尊道而贵德”。而万物的尊“道”贵“德”，仅仅是对自然规律的依据与运用，不是另有主宰加以安排，这种“无为”的状态，就是“莫之命而常自然”。

“道生之，德畜之。”在《道德经》里，老子多次论述了“道”与“德”之间的关系。“道”无所不能无所不在，是虚空也是本体。两者配合，从而使世间万物生长繁荣。

“道”生养万物，靠的是“无为”，即“夫莫子命而常自然”。“道”是生发万物的关键，而“德”的作用则在养育万物上。

“长之育之，亭之毒之，养之覆之。”万物自然生长，各不妨碍，自然受到蓄养保护。“生而不有，为而不自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衍生宇宙万物，却不占为己有。功劳如此之大，却不自恃自傲。帮助万物成长，不加干涉，也不做万物主宰。这才是真正的“大德”。

众生与万物，无不由道产生，由德畜养；道德即如众生与万物的父母。不尊道，便失去借以产生的根；根既无存，生存也难以为继。不贵德，便会失去所有。

有修养的人，明白尊道贵德的要义，乐于给予，鲜于求取。不敢轻易背离“道”的轨迹。“道”以大善、大忍为根本，越是了解道，越能做到无私无我，无所求取，慈悲众生。而被物欲遮蔽本性与良知的人，只会一心向外在索取物质或欲望上的满足。

本章讲把握生命，使自己永存之道。再一次强调了“道”生万物，却不占有，不主宰，一切顺应自然，具有深妙的品德。明白了“道”与“德”的作用，要时刻勉励自我，规划人生，修身养性，尽可能把握自我。领悟道德的运行法则，言行举止淡化乃至去除物欲的痕迹，以返本归真为目的，不为一己之利或一己之求，强行索取与占据。所有的都乐于奉献，视外物为累赘，任其去它该去的地方。

《道德经》第51章：道生成万物，德蓄养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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