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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的特例:艺术物种与口头文化

【摘要】:塞万提斯的《堂·吉诃德》可以追溯到1605年至1615年,通常被认为是第一部小说。这一事实促使我们思考书面文学,尤其是小说是否应该在口头文化的成就和效果上加以区分。有理由认为,小说的发展使文学形式和主题在口头文化中成为不可能。这可能是因为小说具有一种新的、特殊的进化意义,因为它具有区别于早期虚构性叙事的特质。正如我在第八章的结尾所指出的,用达尔文的术语来探讨书面小说的特殊性是很有趣的。

如果我们接受努斯鲍姆的论点——而不是每个人都接受——这就意味着只有像小说那样结构复杂、细节详细的作品才能成为道德上重要信息的来源,而事实性叙事则无法如此轻易地传达。在她看来,小说可以在遵循小说的过程中被细读和思考,这一点也很重要。这种对小说的关注,与其他形式的虚构叙事相反,提出了一个在讨论文学和进化时通常没有提及的观点,尽管许多写小说的人显然把小说作为他们的主要焦点。虽然演说、戏剧和诗的口头传统无疑是非常古老的,但写作和阅读是相对较新时代的发明,直到最近才开始普及[785]。小说作为一种艺术形式仅仅存在了400多年[786]。塞万提斯的《堂·吉诃德》可以追溯到1605年至1615年,通常被认为是第一部小说(尽管小说有许多非西方的先例[787])。这一事实促使我们思考书面文学,尤其是小说是否应该在口头文化的成就和效果上加以区分。有理由认为,小说的发展使文学形式和主题在口头文化中成为不可能。与口头故事不同的是,书面故事可以按照读者的步调来阅读,它们允许回溯,并且可以引起一段一段的思考[788]

假设情况确实如此,它证明了什么?它可以证明小说在多大程度上超越了史前叙事小说的起源和适应功能(如果小说有适应功能的话)。但有一种更有趣的可能性,如果它能够成立,将使文学达尔文主义的基础更加牢固。这可能是因为小说具有一种新的、特殊的进化意义,因为它具有区别于早期虚构性叙事的特质。

与这最后一个建议的合理性相悖的是进化运行的缓慢时间尺度。鉴于此,英语教授迈克尔·奥斯汀(Michael Austin)写道:(www.chuimin.cn)

我们所认识的(还有许多我们不认识的)任何形式的想象性文学,在历史上出现得太晚了,不可能是对其当前目的的特殊适应[789]。然而,当环境不稳定时,相对加速的进化改变是有可能的,正如近几个世纪以来人类的文化环境一样。正如我在第八章的结尾所指出的,用达尔文的术语来探讨书面小说的特殊性是很有趣的。然而,把书面小说作为一种独特的文学形式,纳入人类行为进化论的范畴的希望一定很渺茫,而且还没有人尝试过这项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