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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物种:美学、艺术、进化及文学的社会利益

【摘要】:一种普遍流传的观点认为文学的利益归于群体而不是个人。文学进化意义在于群体利益的观点的支持者,他们必须信奉多层次选择理论的现实吗?大多数主张文学行为是适应性的理论家在这两个问题上都保持沉默:他们是否接受群体选择,是否理解群体选择的责任,如果不接受,关于如何将一般群体利益的故事与把个体视为进化选择单位的框架相协调。考虑到这些,认为叙事小说是为产生群体利益而选择的适应的说法,应该是不牢靠的。

一种普遍流传的观点认为文学的利益归于群体而不是个人。英语教授约翰D.奈尔斯(John D. Niles)认为,口述叙事服务于教育文化适应的重要功能:

它往往是儿童吸收成人社会价值观,学会按照公认的规范来塑造行为的重要手段之一。对于成年人来说,它确认了理解的交汇点,这些交汇点构成了他们对过去的和周围的世界、对他们的社会结构,以及对他们的道德行为的认识[741]

尽管为这些功能服务的叙述可能是虚构的,但很多叙述据推测并不是。而有些作家明确讨论了小说如何达到这样的效果。故事用来定义和建立道德和社会的界限,从而使它们的观众为适当的角色和社会行为做好准备[742]。小说的虚构性使它们能够更有效地戏剧化有魅力的利他主义英雄人物和讽刺自私、邪恶的反派人物[743]。此外,有人认为,假如没有艺术,不可避免的生存悲剧将破坏社会稳定[744]哲学家诺伊·卡罗尔(Noёl Carroll)总结道:

没有什么比艺术更能传递文化价值观,因为艺术可以同时包含感觉、情感、感知、想象和认知,所以它可以跨越多个官能对文化信息进行冗余的编码,从而将它更深入地嵌入记忆中,使它更容易检索[745]

文学进化意义在于群体利益的观点的支持者,他们必须信奉多层次选择理论的现实吗?也就是说,他们必须接受,为了让某些群体比其他群体更有利,进化作用于群体差异,而不是仅仅作用于个体之间的差异?多层次选择理论在文学中的应用需要两个方面。首先,其观点是,文学富有的群体的生存和扩张要比文学贫乏的群体更为成功。其次,情况必须是,与通过每个群体内部成员之间的群内竞争进行的选择性力量相比,相关的群体间的压力更为重要或更强大。

或者,也可以将个体作为进化选择的单位,前提是,在有益群体中,虚构文学的呈现和欣赏并不能使所有群体成员平等受益。这种说法是,个体层面的差异有利于更具艺术性的个体,即使群体作为一个整体受益。(www.chuimin.cn)

赫尔纳迪选择了第二种,即说明将个体作为进化的选择单位时,群体利益如何与这种情况相协调。他提出,通过文献,群体受利于增加利他主义,这可以通过参考亲属选择来解释——帮助那些与我们有关的人,从而促进我们共同的基因传递——而不需要承诺群体选择[746]。埃伦·迪桑亚克(Ellen Dissanyake)是另一个谈论集体利益的人,她坚持认为选择只对个人有效[747]

其他理论家通过明确引用多层次选择理论来支持他们的立场,采用了第一种方法[748]。也就是说,他们认为在这种情况下,群体之间的竞争和他们的相对生存是由进化原理决定的。在这样做的时候,他们强调文学给群体带来的好处,但他们通常不会试图证明群体选择的第一和第二个条件(我前文刚刚确认了)适用。例如,他们并不认为群体之间的竞争比每个群体成员之间的竞争更能决定一个人有多少后代。

大多数主张文学行为是适应性的理论家在这两个问题上都保持沉默:他们是否接受群体选择,是否理解群体选择的责任,如果不接受,关于如何将一般群体利益的故事与把个体(或其基因)视为进化选择单位的框架相协调。这削弱了他们对达尔文理论的说服力。

现在,我毫不怀疑,许多故事讲述都能赢得诸多社会效益,而且,通过使关键问题更加生动和突出,被理解为这样的小说能够比被理解为其他叙事形式更能令人信服地实现这些好处,这一点是合理的。但我认为小说也会造成群体伤害。它们可以传播不适当或违反道德的价值观和想法,就像它们传播在道德方面敏感的情感一样容易。而且它们可以巩固破坏性的立场,如种族主义和性别歧视的态度。此外,某些形式的小说,如社会讽刺,往往是在如何运作中具有攻击性的[749]。这一点并不明显,即积极的群体效应必然大于消极的群体效应。

此外,应该注意的是,文学可以成为一种逃离社会的方式,而不是一个切入点。更普遍地说,艺术在一些评论者看来,更多的是个人之间为了地位或性关注的竞争,而不是为了保护群体及其生活方式[750]。考虑到这些,认为叙事小说是为产生群体利益而选择的适应的说法,应该是不牢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