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理论的批判性讨论揭示艺术进化

2023-10-14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米勒的评论是正确的，他认为即使艺术的进化功能是吸引性伴侣和配偶，这也不需要成为激发行为活动的东西。现在，正如我在第四章指出的，延续米勒的说法的理论不需要用于解释艺术的起源。米勒承认这种反对模式，并寻求证据支持这样的说法——迄今为止，男性创作了大部分的艺术作品和表演［544］。然而，对米勒理论进行的一项实验测试表明，男性的艺术作品作为女性择偶的适宜性指标是微正向的［548］。

米勒的评论是正确的，他认为即使艺术的进化功能是吸引性伴侣和配偶，这也不需要成为激发行为活动的东西。例如，艺术创造得以奉行可能是因为它是自我实现的。因此，他的说法不容易受到，认为艺术行为可以有性广告以外的动机，这类观点的反对。但是，如果艺术并非公开地提供给潜在配偶，那么他的理论是可疑的。人类学家凯瑟琳·科（Kathryn Coe）提出异议［538］，理由是米勒的理论无法解释旧石器时代晚期的洞穴艺术，这些艺术大部分无法供公众观看［539］。同样，在承认艺术可以用于竞争性的性展示之后，迪萨纳亚克认为，这并不表明这些活动是为了促成此类竞争而产生的［540］。

现在，正如我在第四章指出的，延续米勒的说法的理论不需要用于解释艺术的起源。有可能，艺术一旦建立，就被征用来为性选择服务，继而推动了它的历史性进步。尽管如此，米勒的叙述还是会遭到这样的反对，因为他一再明确表示，他更关心的是提供一个关于艺术起源的叙述，而不是它目前的进化功能。无论如何，我们可能会质疑性广告已经成为艺术的驱动力，即使它是艺术得以践行的辅助用途。

根据性选择的标准理论，在求爱过程中，性成熟的男性会压倒性地向女性展示。但是，如果我们采用我所推荐的广义的艺术观点，那么大量的展示都是家用的——如编织和针线活——而不是常规的展示。它是在亲属群内部创建的，供该组群成员使用，而不是由职业专家制作，以迎合更广泛的公众。此外，许多家庭艺术都是由妇女制作或展示的，她们往往是狂热的舞者，而且几乎无一例外地要为她们的婴儿唱歌，同时她们也是服装和身体装饰品的创造者［541］。另外，孩子们也跳舞唱歌，但这看起来并不像成人调情的模拟彩排［542］。独身的宗教团体经常把音乐作为他们仪式的核心，朱塞佩·威尔第（Giuseppe Verdi）在八十岁时创作了《福尔斯塔夫》，因此音乐并不总是为繁殖目的服务［543］。

米勒承认这种反对模式，并寻求证据支持这样的说法——迄今为止，男性创作了大部分的艺术作品和表演［544］。但值得注意的是，他的例子来自近期职业艺术的公共舞台：摇滚乐队、爵士艺术家等。这些例子都是西方的，这是有问题的［545］。他还犯了一个错误，把进化中的性成功等同于一个男人交配的次数或伴侣的数量，而不是他所留下的后裔的数量多少。事实上，没有确凿的证据表明很多音乐家留下更多的孩子［546］。一项对十四世纪至二十世纪207位欧洲男性作曲家的研究表明，他们所生的孩子明显少于一般欧洲人口［547］。然而，对米勒理论进行的一项实验测试表明，男性的艺术作品作为女性择偶的适宜性指标是微正向的［548］。(www.chuimin.cn)

在我看来，对米勒的说法最强烈的反对意见是它来得太低廉。大量的行为可以被用来进行性展示和竞争，即使这不是它们的主要用途。毫无疑问，艺术也是如此。所以很容易把艺术和性展示联系起来。但如果要让人信服，米勒的论点必须是，这始终是艺术的中心、至关重要的目的；或者，落到他对艺术起源的解释上，那将必须是，在艺术起源之后、长期以来，这已经成为艺术的中心和关键目的。除此之外，为了给这种解释一个合适的艺术焦点，他可能还应该坚持认为艺术是一种比大多数非艺术行为更有效的性广告形式，包括展示社会能力、智力、魅力、运动能力、财富、威望和地位，以及公开的身体美、生育能力和健康。但这是非常值得怀疑的。一方面，有钱人和体育明星显然对一些女性很有吸引力。另一方面，除了性广告以外，艺术还服务于许多目的，艺术行为自然地发生在各种各样的人类环境中。正如布莱恩·博伊德（Brian Boyd）所说：

人类行为的灵活性表明，性选择是艺术的额外装备，而不是引擎本身［549］。

英国文学学者约瑟夫·卡罗尔（Joseph Carroll）是达尔文《物种起源》一书的编辑，他甚至将米勒的论点形容为“挑衅性的，最终是轻浮无用的”［550］。鲍尔称音乐的性选择论点是“轻率的”［551］。考古学家史蒂文·米森（Steven Mithen）在写到音乐时也提出米勒的支持性论据是“薄弱的”，证据是“易碎的”［552］。

米勒理论的批判性讨论揭示艺术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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