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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的普遍性:美学、艺术和进化

【摘要】:我们可以追问艺术,就像我们刚才追问审美一样:它是普遍存在的吗?考虑到这些条件,艺术行为可能是适应的,但只限于其中极少数的良性行为。有必要说艺术才能是可以遗传的,否则它们就不能传递了;但它们只有微弱的遗传力,否则它们就会成为普遍存在的。关于艺术,大多数适应论者更倾向于认为艺术现在是普遍的,因为那些在过去表现出恰当行为的人因此能够超越他们平淡无奇的竞争对手。艺术行为因其所赋予的相对优势而变得普遍。

我们可以追问艺术,就像我们刚才追问审美一样:它是普遍存在的吗?在解决这个问题时,我们需要关注相关行为,而不是这些行为产生的人工制品,关注艺术创作和艺术欣赏行为,而不是绘画、小说、交响乐和雕像[228]。然而,在谈到普遍性问题之前,我将首先考虑艺术行为在不具备普遍性的情况下具有适应性的可能。

在第三章中,我说过一个微小的、可遗传的优势经过4000代之后可扩散到种群成员总数的99%;但是我加了一个条件“其他因素平等时”,而它们通常不平等。优势性状的成功可能被基因漂变(Genetic Drift)——不是由选择而是由随机组合因素引起的群体中基因分布的波动——所淹没。或者它可能被环境的变化所消灭。尽管恐龙在之前取得了长期适应性的成功,但由于火山活动的增加和一次重大的流星撞击,以及气候和其他变化,它们灭绝了。或者这个特征的基础可能在基因构成上如此复杂,以至于它的遗传力很弱。它可能牵涉如此多的基因体,以至于父母的基因物质在孩子体内的组合过程中,不是所有相关的基因个体都被传递了下来。或者它可能被淘汰出局,也就是说被另一个物种或本物种其他成员的某些变化所超越,以至于成为一种累赘。或者,只有在不在群体中传播的条件下,这种特征才可能保持优势,从而与其他特征保持平衡[229]。也许只有在大多数人都有鸽派气质的情况下,鹰派性格的适宜性才能加强。

考虑到这些条件,艺术行为可能是适应的,但只限于其中极少数的良性行为。有必要说艺术才能是可以遗传的,否则它们就不能传递了;但它们只有微弱的遗传力,否则它们就会成为普遍存在的。这与由公认的艺术天才所生的家族血统中得知的情况是一致的:创造力的遗传性是适度的,低于一般智力的遗传性[230]。(www.chuimin.cn)

高水平的艺术行为如何能改善那些拥有它们的人的适宜性?性选择提供了一种可能性。作为一个艺术家或表演者的专长通常取决于长期的训练、不懈的实践、技能、创造力、想象力和一心一意的奉献[231]。换言之,艺术创作行为的代价是高昂的,而那些完善它们的人会放弃许多过上更轻松的生活的机会。如果艺术家们能克服自身的阻碍而蓬勃发展[232],那么他们就证明了自己生理方面的适宜性;而这种证明必定是诚实的,因为它不容易伪造。因此,它们对潜在伴侣的吸引力要比配备不太好的竞争者大。

认为艺术是进化的产物的人很少考虑这种可能性——艺术行为可能是进化适应的,但只是针对少数行为而言。关于艺术,大多数适应论者更倾向于认为艺术现在是普遍的,因为那些在过去表现出恰当行为的人因此能够超越他们平淡无奇的竞争对手。艺术行为因其所赋予的相对优势而变得普遍。因为这些都是主流理论,所以我将集中讨论关于普遍性的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