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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物种:功能性与审美兴趣的关系

【摘要】:如果欣赏对象在功能上具有某种特征,那么审美兴趣往往应该考虑到它的功能,而不是像康德模式那样忽视这一点。然而,这一层面的东西在康德自由美概念的解释中是完全不存在的,因为康德自由美的概念要求观念与功能相分离,以此作为审美经验的原型。换言之,一件物品无论以这两种方式中的哪一种产生的美都是功能美,都不仅仅是美的或仅仅是功能性的。

如果欣赏对象在功能上具有某种特征,那么审美兴趣往往应该考虑到它的功能,而不是像康德模式那样忽视这一点。这既适用于人造的和人类设计的功能,也适用于自发的天然功能,如心脏输血的功能。诚然,如果该事物满足了与其功能无关的次要审美目的,其审美欣赏可能与其首要审美目的无关[98]。例如,如果一口锅被饰以抽象的设计,我们可能会因为这些设计而对它产生审美兴趣,而这种兴趣却是与锅本该有的盛装功能的好坏无关的判断。然而,在许多情况下,物品发挥其主要功能的方式本身可以成为审美兴趣和审美满足的重要来源。例如,机械师可能会为一部复杂构造的发动机的神奇和美妙而欢欣鼓舞,因为它完美地运作。因此,对审美经验的充分解释应该考虑到这一解释与其审美对象的功能性之间有何关系。然而,这一层面的东西在康德自由美概念的解释中是完全不存在的,因为康德自由美的概念要求观念与功能相分离,以此作为审美经验的原型。

认为美可以衡量事物是否适合其性质或目的,这一想法与康德主义的观念(美是形式比例与和谐的问题)有着古老的血缘关系历史学家色诺芬(Xenophon)的《回忆苏格拉底》(Memorabilia)(大约2370年前)中写道,当被问及同样的事情是否既美又丑时,苏格拉底答:

当然——还可以既好又坏。因为对饥饿而言好的东西往往对发烧而言是坏的,而对发烧而言好的东西则往往对饥饿而言是坏的;对跑步而言美的往往对摔跤而言是丑的,而对摔跤而言美的对跑步而言则是丑的。因为所有事物只要良好地适应了目的时就都是好的和美的,而适应不良时则是坏的和丑的[99]。(www.chuimin.cn)

我认为,对一个有使用功能的物品进行审美评价时要考虑到它的功能性,这种审美评价应包括对其审美属性如何带来其整体功能的实现做出一个判断,或者更概括地说,关于它的功能如何成功实现的审美欣赏[100]。一个物品可以通过两种方式产生功能性的美感:要么它具有的审美属性对其执行预期的、主要的功能有积极贡献,要么它以一种可欣赏的美的形式实现其功能。换言之,一件物品无论以这两种方式中的哪一种产生的美都是功能美,都不仅仅是美的或仅仅是功能性的。我们应该将一个广义的类别判断作为真正的审美,在这一判断中,物体的美取决于,至少在一定程度上取决于,它们如何满足其主要功能。比如说,椅子的美不仅仅取决于它的时尚和优雅,还取决于它拥有的这些品质让它坐起来舒适、稳定并支撑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