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吾尔族生活习俗及清代《西域图志》研究

乾隆时维吾尔族的生活习俗，多与伊斯兰教教义有关。

1.历法

维吾尔族改信伊斯兰教后（公元10世纪开始），逐渐又使用与阿拉伯各国相同的伊斯兰历法。伊斯兰历也叫“希吉来历”，我国旧称回历，是世界上现存阴历的典型代表。它是以月亮的运动为天文根据，采用朔望月作为基本周期。公元639年，伊斯兰教第二任哈里发欧麦尔，为纪念穆罕默德于622年率穆斯林由麦加迁徙到麦地那这一重要历史事件，决定把该年定为伊斯兰教历纪元，并将伊斯兰教历命名为“希吉来”（阿拉伯语“迁徙”之意）。以阿拉伯太阳年岁首（即公元622年7月16日）为希吉来历元年元旦。

《西域图志》对维吾尔族历法做了如下记载：

回俗以教主初生之年为元年，阅一岁则加一年，云可传之无穷。虽汗新立，亦不改元也。刻年数于汗之印上以为识。毎三百六十日为一年，不增减，故每四年而余二十一日，四十年而余七月，四百八十年而余七年矣。满三百六十日为一年，谓之大年。大年第一日如中国之元旦……先期三十日，必把斋，俱日出闭斋，星见开斋。不茹荤。惟产妇不把斋，儿大则补之。……元旦后七十日为小年，杀羊以祭天。^[44]

《西域图志》的作者关于回历的相关知识是采访所得，因而出现了两处错误：一是“回俗以教主初生之年为元年”的说法错误。回历以公元622年穆罕默德由麦加迁至麦地那为元年，而不是以穆罕默德的出生年为元年。二是回历“每三百六十日为一年，不增减”错误。回历并非每年固定三百六十天，因其为太阴历以看到新月那天为每月第一天，所以常比朔日迟一两天。故而其历年平均长度为354日8时48分。为此，置闰年予以调整，每三十年闰十一次，平年三百五十四日，闰年三百五十五日，闰日置于十二月末。

古代维吾尔族祖先根据月亮的圆缺，日出日落，太阳升到中天时分，一年四季的交替的现象，制定出比较完整的历法——“穆且勒”。“穆且勒”历法中每一年用一种动物的名称命名。这十二种动物分别为鼠，牛，虎，兔，鱼，蛇，马，羊，猴，鸡，狗，猪。根据“穆且勒”历法，维吾尔族把一年分为四季，12个月，3个月为90天，即一季，30天为一个月，两个节气为一个月，15天为一个节气，7天为一个星期，一个月为4个星期等。^[45]

2.节日

在长期的历史发展过程中，维吾尔族逐渐形成了自己的节日文化，体现了该民族的风俗习惯、伦理道德、心理特征、艺术文学与信仰历史等等。维吾尔族节日的一个显著特点，是与伊斯兰教关系密切。维吾尔族三大节日——肉孜节、古尔邦节、诺鲁孜节中，宗教节日就有两个。

（1）肉孜节

肉孜节就是开斋节。“肉孜”系波斯文Rozah的意译，意为“斋戒”或“封戒”。伊斯兰教历认为九月最吉祥，是天启《古兰经》颁降之月。因此规定凡是穆斯林，除小孩、老弱者及孕期哺乳期与经期的妇女外，都要进行斋戒。斋戒期间自拂晓到日落必须禁绝饮食、房事，断绝一切杂念，以表示对真主的忠诚，并磨炼守法的精神和吃苦耐劳的性格，养成宽厚仁慈和互助互爱的品行。

斋月的结束以见新月为准，封斋29日如见新月第二天即开斋，如不见新月推迟一天再行开斋，开斋日就是肉孜节。节前，人们要清扫粉刷房屋，准备节日服装及食品，并拿出一些财物施济贫困。是日，穆斯林男子沐浴大净、洁衣盛服，空腹于清晨去清真寺举行“节日拜”。尔后，人们走亲访友，互相拜贺节日。肉孜节的食品种类繁多，别有特色，十分丰盛。妇女们为显示自己制作各式糕点的技能，一般都要炸馓子、烤馕，还用黄油、蜂蜜、果酱、核桃、葡萄干等待客。节日期间城乡都举行歌舞和体育活动，到处都是欢乐的“那格热”和“唢呐”声。^[46]

（2）古尔邦节

古尔邦节是维吾尔族最大的节日，也是穆斯林的共同节日。一般在开斋节后的第70天（即伊历十二月十日）举行，意为“宰牲节”。节前家家户户都清扫房舍、自制糕点。节日清晨，穆斯林用泉水沐浴、穿上盛装到清真寺参加会礼。他们在寺中互致问候、由“伊玛目”（教长）领入祭拜大殿，跪地面向西方背诵赞词与圣训，然后观看宰牲仪式。礼毕，经济条件好的人家都要宰一只羊，有的还宰牛或骆驼，屠宰的牲畜不能出卖，一部分送给清真寺和宗教职业者，剩余的用来招待客人或赠送亲友。节日期间，无论是城市还是农村，都举行盛大的“麦西来甫”歌舞集会。主要有“撒那”（维吾尔族男子跳的一种大型集体舞）、“赛乃姆”（维吾尔族妇女跳的一种大型抒情舞蹈）和“多朗赛乃姆”（大型双人舞和群舞）三种歌舞。无论男女老少，都在欢快的民乐声中翩翩起舞。^[47]

（3）诺鲁孜节

诺鲁孜节相当于汉族传统的春节。在冬去春来之际，庆祝歌与踏青、种树、清洁、换装、扫墓、互助、解怨甚至为鸟雀造巢筑窝等等都交织在一起，构成非常丰富的民俗文化活动。春分夜晚零点击打诺鲁孜节鼓，普告天下节日来临；听到鼓声的人们汇集到击鼓地点歌舞至天明，是诺鲁孜节开幕的标志；第二天从日落开始至次日太阳冉冉升空为止，琴师、歌手、舞者大显身手，将庆祝活动推向高潮。^[48]

维吾尔族节日中，有些节日是全民族都要过的，有些节日则根据新疆各地的历史条件与风土人情而定。除上述三大节日外，维吾尔族还有水节、阿术拉日、登霄节、跳火节、播种节、都瓦节、萨依勒节、法蒂玛忌日、巴拉特节、盖德尔夜、香妃墓会、庆丰收、白雪节、圣纪节等等。其中圣纪节也是一个重要的节日。这个节日是穆罕默德诞辰与忌日的纪念日。希吉来历11年的3月12日，即公元632年的6月8日，为穆罕默德的逝世日；62年前（570）的这一天，恰是穆罕默德的诞生日。将这位圣人的诞辰和忌日合并纪念，成为群众性活动，称作“圣纪”，阿拉伯语叫作“冒路德”。节日这天，人们聚集到清真寺沐浴、礼拜，听阿訇诵经、赞圣，讲述穆罕默德的生平事迹。有的穆斯林向清真寺捐“功德”（适量的钱和物），有的清真寺还宰牛宰羊，进行会餐。

3.婚丧习俗

《西域图志》卷三十九《风俗》中，专题记述了回部嫁娶。说婿家邀请媒人到女方家求亲，“以连襟为词”^[49]，不能直说求婚。女方家邀请宗族会议同意后，由媒人告诉婿家。然后“婿家乃烹一羊，盛之以桌，藉之以绸，覆之以被”^[50]，托媒人送到女方家，作为订婚礼。女方家接受后回送绸布还礼。是日，女方家议定成婚日期、应送牛羊之类的数目（要求男方出的彩礼数量）等，告诉媒人，并由媒人转告婿家。迎娶前数日，婿及父母亲要在鼓乐引导下送约定之礼物到女方家。“女家是日肆筵设席，邀阿浑、伯克及亲戚以观礼。”^[51]迎亲前一日，还要有阿訇诵经，男方在阿訇面前发誓，“至第三日，女家延阿浑诵经。婿及婿家之亲戚，咸设誓于教主前，言女无大，故无敢凌虐”^[52]。誓毕，婿之父母亲戚先归，婿留以俟女。女家让女儿坐于毡毯，4人扶抬出门，门外预备骏马雕鞍，女之亲戚抱女上马，戴障面（盖头）而行。鼓乐前导，赠物随之。女先行，婿随之其后。女家之母及亲戚都要送至婿家，过一夜后始归。又过3日，婿家设筵请女之父母，两家之亲戚都要参加。女始至婿家，先拜灶神，浇油于灶神之门。然后入房，以示主馈之意。不立即拜见舅姑，或过半年，或过一年，婿之卑幼入房，摘去新妇障面，始出拜舅姑，行叩头礼。^[53]

除此而外，还有三个婚姻类型：一是鳏男寡女求配偶者，于礼拜日更换新衣，随同游玩，或者赴本处礼拜寺，先拜阿訇，以婚姻事具告，阿訇即为祷告看经，随后指定一女子。男女即将所戴小帽互换，以为永订。即使并不情愿对方，也不敢违命，此所谓天定。二是父母双亡的男女青年在游玩时相遇，互相爱慕，情投意合，互告名字及乡里，而后则托词遵奉两家先人遗嘱而成婚。三是男女在幼年时相识，青梅竹马，立誓相爱。^[54]

离婚比较自由。夫妇之间不和，随时皆可离异，称为“扬土尔”。^[55]离异为妻弃夫者，妻不得动室中任何东西；为夫弃妻，则家中所有，任妻取携。所生子女亦各自分领，夫领男孩，妻得女孩。离异后一年中，妻生子女，夫可以认可为己之子女；超过一年后所生子女，夫则不认。^[56]

《西域图志》卷三十九《风俗》中，记述了维吾尔族“丧祭”。书中说，夫死，妻散发去簪环；父母死，其子妇不散发，不去簪环，擗踊号泣，每哭必绕尸，无服制，屏红绿诸色，着黑布即可；卑幼死，尊长依然穿常服。人死之日即浴尸，水入尸口，据说洗涤肠胃才可以见教主。用白布裹尸，殡之于无底棺，棺之底可脱去。用绸及缎覆盖尸体，停柩于室，第3日延请阿訇诵“阿尔必经”，然后下葬。葬之日，亲属都送至墓地匍匐哭泣，至墓穴抽棺底，尸坠穴中以土掩埋，留棺以待后死者。棺上覆盖的绸缎分别送给埋葬之人，制作小帽。葬后，再请阿訇诵经礼拜，把斋30日，或布施钱文布帛粥食之类给贫民以结缘。富家则赴麦加礼拜以报本。葬后3日，到墓一祭，7日再祭，满一年则第3次祭。满一年后，每遇大年、小年则祭扫祖墓，悬灯于冢树。每月4次为祖父诵经，并没小祭。^[57]

4.饮食

维吾尔人的社会经济以农业为主体，兼营畜牧业。天山南路种植的农作物品种极多，有黍（塔哩克）、稷（克资勒库勒克）、高粱（图布喇巴什库纳克）、麦（布赫岱）、青稞（阿尔帕）、稻（固伦特）、豌豆（阿克普尔察克）、扁豆（罗卜雅）、小豆（纳呼图）、绿豆（玛实）等，经济作物有麻（琨珠特，分黑、白、黄三种）、西瓜（塔尔布斯，重者40～50斤）、甜瓜（塔特里克）、茄（帕廷干）、瓠（阿什喀巴克）、红萝卜（则尔达克）、白萝卜（察木古尔）、野葱（辟雅资）、黄芽韭（库尔德）、秦椒（塔哩玛穆尔鲁楚）、胡椒（木尔楚）、姜（赞济必勒）、石榴（阿纳尔）、苹果（阿勒玛）、木瓜（必喜）、梨（那什巴第）、樱桃（哲讷斯台）、杏（额鲁克）、柿（阿拉瓦莫济特）、核桃（杨阿克）、李子（爱那鲁）、长葡萄（萨伊比）、圆葡萄（裕租木）、无核绿葡萄（奇石密食，布哈尔部种）、桃（密愓萨沙布托里）、枣（奇兰）、味厚实大之桑椹（裕珠玛）、无子桑椹（沙图特）等。^[58]

维吾尔人以粮为主食，其中，麦面、黄米、小米为主，稻米次之。寻常家面食，又以干馍为主，干馍即馕，其制作方法比较特殊：先用土块砌一深窟，内用细泥抹光，将窟烧红，饼擦盐水，贴在窟内，顷刻而熟，黄而香。贫者唯食此，饮冷水而已。富者有用糖油和面，煎烙为饼，亦有小如象棋子大者。馄饨与内地相同。亦有用面包羊肉，如内地之合子者。面片有煮与炒两种食法。烹稻米，喜将羊肉细切，或加鸡蛋与饭交炒。^[59]

5.服饰

《西域图志》中记载维吾尔族服饰有十三种类：

特勒帕克 即暖帽，顶高5寸，以毡罽制作。边宽，前后各5寸。饰以海龙、水獭，贵者用貂皮。帽顶红色，织花绣纹，均不缀缨。妇人帽顶尖圆，中腰稍细，形状如半个葫芦。辫发双垂，名萨特巴额，束以红帛，上下两匝，不用珠缀。

喀勒帕克 即秋帽，规制同特勒帕克。用小呢猩猩毡、倭缎制作。又有小帽，无边，顶微尖，布或毡制。凡冠暖帽、秋帽，则以此帽为里。又有以布帛缠头，名萨帕特，其末半垂于后。

托恩 即袍，与内地袍略同。领无扣，袖平不镶，四围连纫，贵者用锦绣。冬用貂，余服缎、罽绸、褐不等。冬也有用羊皮。另一种旁无衽，当胸扣五行，每行二，平时穿着。若见尊长，则以着托恩为郑重。

普塔 即带，又名库尔，用全幅绸绫或布制作，其末下垂，斜压小刀于左。

乌图克 即靴，香牛皮制作，有红有黑。头稍尖，上嵌花绣，底亦为皮制作。

克辟实 即鞋，形与靴同，旁稍仄。亦用皮制作。(www.chuimin.cn)

伊实坦 即布裤。

克特齐 即荷包，缎布制作，长形，内盛刀石针线等物。

尼木察 即内袍，规制同衫，用绸布制作，衽旁存一小孔，名延楚克，用以藏克特齐。

派伊帕克 即袜，规制同内地袜。

阿勒喀 即女人耳环，用银或铜制作，贵者用金制，上缀珠宝。

雅克里克 即手帕，用全幅布制作。

辟察克 即小刀，刃短柄长，皮鞘，饰以银，柄系长绦，佩于腰带间。^[60]

阿訇帽圆而无檐，如大南瓜形，白布绕为之，中填棉絮，高厚各5寸，故有“缠头回”之称。四季戴帽，无换季之分。帽式不一，分皮棉两项。一种如瓮，口小上大，顶隆而平，高4～5寸，顶边围2尺余，以青缎、紫绸等制作，内衬铁丝，铺以棉，外用金银花线，盘绣各种花卉，缀以小缨，精美者值银7～8两，流行于哈密一带。南八城一带流行的是檐矮顶高，用红绿倭缎和毡片制作的小帽，也有绣花垂小缨，檐平而长，边缘用海龙、狐獭等皮，常用夹小帽为衬。另一种似内地瓜皮棉帽，分作数瓣，瓣有梭，顶尖而无结，紫绿彩绸、锦缎之类，皆所不论，棉厚而软，亦绣以花，且密纫如衲，各城皆流行此帽。维吾尔妇女所戴帽，冬夏皆用皮，而插鸟翼于前以为美观，后翅稍垂，而顶上皆起金绒为花。妇女还多以耳环、戒指为饰品。^[61]

6.居室及用具

清代维吾尔人的居室以土为墙，厚3～4尺，用白杨、胡桐木横布其上，施以苇，上敷泥，即为屋宇。楼房之墙厚7～8尺以上。墙中穿穴为灶，直达屋顶，宽尺余，高2～3尺，与地平置，其中燃木火以御寒，名为“务恰克”。墙壁开穴洞，宽长不一，供藏物件，名为“务油克”。屋顶开天窗1～2处，以纳阳光，名为“通溜克”。屋顶正平，人可在上面往来，并可作为晒曝粮果之地。由于房屋墙厚顶轻，不必担心倒塌，而雨水少不怕渗漏。富家多于屋内雕泥为花草字画，饰以灰粉，细而坚固，颇见工巧，亦有施金碧者。屋旁有园池，广植花果，开沟渠引水，作为消夏燕游之所，称为“博斯坦”。以楼高为贵，有3～4层者，也有的楼是仿蒙古包形。在街市居住者，门左右筑土为台，陈放货物，称为“巴札尔”^[62]。

《西域图志》记载了维吾尔族的21种坐卧用具：

吉里雅木 即毯，用羊毛和棉线织成。铺于炕，长宽依据炕之规格。长者丈余，短者6～7尺；宽者7～8尺，窄者4～5尺，上等维吾尔人在毯上复加以花毡，一般维吾尔人只铺白毡而已。

奇吉斯 在吉里雅木周围加以白毡，或挂于墙上。

塔克纳玛特 长方形花毡，设于吉里雅木之上，以接待宾客。

博哩雅 草席，铺于地，中等维吾尔人之家使用。

帕拉斯 羊毛织成之席单，铺于席上，单之周围亦加以奇吉斯，中设塔克纳玛特，以接待宾客。

德必色克尔 即长褥，用缎布、毯等物制作，中实以棉絮等类，施于花毡上，用以衬坐褥，次等只用毡。维吾尔人原本无此物，受准噶尔统治后，在其影响下，始用此物。

都尔伯勒津 即方坐褥。用绸缎及毡制作，次等者只用毡。亦是受准噶尔统治后始用此物。准语，四方之物为都尔伯勒津。

图沙克 即卧褥。以绸缎为面，布为里，纳絮于中。长6尺，宽2尺余。

沙德尔沙布 即布单，铺于卧褥之上，随时可浣洗。

塔奇雅 即枕，用金丝缎或绸制作。长2尺余，纳絮其中。以两枕叠而用。中等人家则用布制作。

约尔托勘 即被，用绸缎为表里，长6尺，宽3尺余。寒则纳絮，暑则去絮。中等人家则是表里皆布，或以绸为表，布为里。

莫伊纳约尔托勘 即皮被。上等人家以绸缎为表，羊皮为里；中等人家则以布为表，以皮为里。严冬时使用。

库实格 即帐幔，缝赤或青整幅（绸布），开其中间，卧则用以蔽风，只有上等之家用此。

博克札玛 即被囊。花布为面，素布为里，系以丝绦或绳，以安置被、褥、枕、帐诸物。

资勒察 即花毯。或施于博克札玛之上，以辟尘；或障于屋墙四面，自墙腰起及地而止，高不过4～5尺，上等人家用之。

塔尔摩资勒察 即花毯，羊毛织成，质粗，一般人使用。

崇伞都克 即大木柜。形长方，上有抽盖。大者4～5尺，次者2～3尺。用以储衣、帽等物。面上雕刻花木禽兽为饰，尊贵者用之，男女各一。

奇齐克伞都克 即小木匣。上有抽盖，形长方，大者尺余，小者一尺。男女各二。男子藏带、刀诸物，女子藏首饰诸物。一般人家则男女各一。

喀尔特 即床，木制。中横直木为楞，5～6行，下有4足，两足间各施横木。上铺塔克纳玛特，再加褥。

额格斯察尔帕雅 即木制桌。桌腿中及下皆加横木，中可系物，下可承脚。

库尔斯叶 即马凳，上施皮毯，足可施可去，以便提携。^[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