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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农业区经济记载:清代《西域图志》研究成果

【摘要】:西域的农业经济区主要在天山以南,另外天山以北包括伊犁一带,也有土肥水沃而适宜从事农业生产的地方。西域农业经济地区“地宜五谷、桑麻、香枣、蒲萄”[37]。[38]是说西域回部人主要从事农业生产,同时也善于经商,还从事狩猎活动。[40]西域农业区种植的粮食作物,主要有小麦、大麦、黍、稷、高粱、糜、青稞等,以及一定量的稻谷。西域农业区的矿产资源丰富,有黄金、白金、红铜、铅、铁、水银、硇砂、硫黄、硝等。

西域农业经济区主要在天山以南,另外天山以北包括伊犁一带,也有土肥水沃而适宜从事农业生产的地方。在西域各地从事农业生产的有原居当地的汉族回族等,回部(维吾尔族),还有内地招募来的屯民,以及朝廷的遣犯等。

西域农业经济地区“地宜五谷、桑麻、香枣、蒲萄”[37]。书中载:

山南诸回部,有城郭宫室,故居处有恒。有沟塍陇亩,故田作有时。男识耕耘,女知纺织。《汉书》言自且末以东,皆种五谷,由今观之,不异于古所云也。耕织之外,多善商贾。故西域贾人,自西土以及傍近诸国,无不至。回俗以豕性昏形秽,忌不食。喜从高处放雕鹘,其人谓之鹘师赤云。[38]

是说西域回部人主要从事农业生产,同时也善于经商,还从事狩猎活动。

乾隆年间,在西域各地原有农耕地区之外,提倡和组织居民开荒垦田,扩大种植面积。如乾隆三十七年(1772)招募安插民户到奇台、木垒等地垦田,仅奇台一地至乾隆四十年(1775)已有熟田73495亩。[39]鉴于回部人习种植,而准部地无耕植,乾隆时曾迁移回部人到准部伊犁河谷,从事农业生产。《西域图志》称:“我皇上于生成一体之中,立因地制宜之法。始则移回部之人民,理准疆之塍畎,嗣是农功日辟,赋役有经。不惟山南习耒耜之勤,即山北亦有口分之业,不数年来蔚成都会。”[40]

西域农业区种植的粮食作物,主要有小麦大麦、黍、稷、高粱、糜、青稞等,以及一定量的稻谷。乾隆时,为了供给来往使节和民族首领,在阿克苏引种了叶尔羌的稻谷,《西域图志》载道:

阿克苏稻田,于乾隆二十六年,经办事大臣以地当孔道,供支往还星使,及内附藩臣,有酌宜筵宴处,需用稻米,请于叶尔羌运籽试种。自二十七年为始,每岁收获盈余,运交乌什粮员,配给官俸,数取足用而止,与他处讲求地利博资民用者不同也。[41]

据记载,乾隆二十七年(1762)在阿克苏播种稻田150亩,当年就有收获,到乾隆四十一年(1776),已可收获三十七分二厘。(www.chuimin.cn)

西域农业区种植的豆类有豌豆、扁豆、小豆、绿豆等,经济作物有胡麻、菜子、棉、麻等,蔬菜瓜果有茄、瓠、红萝卜、白萝卜、野葱、黄芽韮、西瓜、甜瓜、石榴、苹果木瓜、梨、樱桃、杏、柿、核桃、李子、葡萄(长、圆、绿色等多种)、桃、枣、桑椹、秦椒、胡椒、姜等,畜禽有马、驴、骡、羊、牦牛骆驼、狗、雕、海青、鸽、鸭、鸡、鹅等。

书中称当地:“有草焉,沿地蔓为藤,花红白,子细而扁圆,可煮食,亦可饲马,其名曰叶斯穆克。有草实如茧,中丝如细,名为克颇斯,国人取织以为布。”[42]前者实即苜蓿,后者当指棉花,两者都是西域沿丝绸之路东传至中原的重要农作物。查考《西域图志》,全书竟无一处提及种植苜蓿者,不知乾隆君臣为何不识大名鼎鼎的苜蓿。

西域所产绿葡萄,“味倍甘,无核”,即无籽葡萄。因为无籽,所以要用压条法繁殖。据称绿葡萄系数百年前由数千里外的布哈尔引种到叶尔羌来的。乾隆皇帝曾命人从叶尔羌取绿葡萄的枝条,在禁苑种植,得以成活并结出葡萄,十分高兴,遂《御制奇石密食》诗,称赞:“枝叶蝉封献者同,碧琉璃颗独中空。采条移植上林茂,结实颁餐造物功。欲笑酦醅歌太白,直疑崖蜜咏坡翁。本来无子根何托,鸡卵谁先辩岂穷。”[43]

西域的桑椹也颇为特别,“其桑椹实大而味厚,名裕珠玛,可佐粮储,无子者名沙图特”。乾隆皇帝称赞西域桑椹道:“祗传乌白原恒有,讶见丹红实出奇。诡异宁同尺以计,硕魁直比寸犹欺。迎眸磊落诚轩意,可口甘芳孰朵颐。鲜进凤闱欣远奠,熟颁鹭序沐恩滋。衔残漫拟樱桃诮,解热奚劳甘蔗随。”[44]据说,当年清军平定回部叛乱时,沿途的桑树结满了桑椹,其味之甘甜、其果实之大远过内地的桑椹,于是军营中将采来的桑椹用以佐餐,还采摘了大量的桑椹晒干,作为军粮储备,“至今传为盛事”。

西域农业区的矿产资源丰富,有黄金、白金、红铜、铅、铁、水银、硇砂、硫黄、硝等。硇砂、硫黄、硝产天山中,是重要的军需物资,是可制造火药的原料。而所产金刚钻,名阿勒玛斯,百炼不消,可以切玉。若羌所产和阗玉古今闻名,书中载:

玉名哈什,产和阗南山者为最良。河出山中为玉河,有绀黄青碧元白数色,小者如拳,大者如枕,因名其河为哈什库勒。土尔番北山高崖下,白石成堆似玉,状若人骨,文缕明析,颜色光润,质轻脆而不可握,相传为罗汉灵骨,以近似名之而实非也。[45]

书中收录乾隆皇帝所撰赞颂和阗玉的诗作就有六篇之多,真是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