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中国古代都城制度史研究:汉魏洛阳城外的东南郭区

中国古代都城制度史研究:汉魏洛阳城外的东南郭区

【摘要】:汉魏洛阳城外的东面“郭”区也很重要,因为它是水路交通枢纽所在。这样,阳渠就成为上东门外的水上交通要道,并在这一带形成繁华的市区和居住区,成为洛阳东“郭”的一个主要地区。这里明确指出七里桥东一里有郭门,而且郭门很有规模,门开三道,这是西汉以来京都城门的统一规格,说明这是洛阳城正规的东郭门。此外在南部的阳渠包围圈内,靠近城区的一些地方,也有居住区、寺院以及市区,只是市区较小,称为“小市”。

汉魏洛阳城外的东面“郭”区也很重要,因为它是水路交通枢纽所在。汉光武帝时,河南尹王梁设计开凿渠水,引谷水注入洛阳城下,“及渠成而水不流”(《汉书·王梁传》)。后来大司空张纯设计开凿阳渠,引洛水到洛阳城下,以通漕运,取得成功。《后汉书·张纯传》载建武二十四年(公元48年)“上(指光武帝)穿阳渠,引洛水为漕,百姓得其利”。《水经注·谷水》也说:“张纯堰洛以通漕,洛中公私穰赡。”这条阳渠的开凿,不但开通了漕运,而且便利了洛阳对外的水上交通。这条阳渠,从洛阳城外的东南角,引洛水北上,到距离上东门(东城墙北门)以东七里地方,折而向西,直到上东门(东墙北门)外,和环城的河流接通。这样,阳渠就成为上东门外的水上交通要道,并在这一带形成繁华的市区和居住区,成为洛阳东“郭”的一个主要地区。

上东门(北魏称建春门)外,东汉建有跨过城河的石桥,桥头建有两石柱,右石柱铭云:“阳嘉四年(公元135年)乙酉壬申诏书,以城下漕渠,东通河济,南引江淮,方贡(指诸国贡品)委输,所由而至,使中谒者魏郡清渊马宪监作石桥梁。”(《水经注·谷水》)说明当时漕渠确实成为四方运输贡赋到京师的交通要道。在石桥东南就有积谷的仓,称为“常满仓”。《洛阳伽蓝记》卷二说:建春门外石桥南有明悬寺,“寺东有中朝(指西晋)时常满仓,高祖(北魏孝文帝)令为租场,天下贡赋所聚蓄”。再向东,阳渠以北有建阳里,“里有土台,高三丈,上作二精舍。赵逸云:此台是中朝(指西晋)旗亭也。上有二层楼,悬鼓击之以罢市。有钟一口,撞之闻五十里”(《洛阳伽蓝记》卷二“龙华寺”条)。旗亭是市区长官的官舍,用于管理市区商业。说明这一带原是繁华的市区。据说建阳里“即中朝时白社地,董威辈所居处”,“里内士庶二千余户”。董威辈即是董京,“常宿白社中,时乞于市,得碎残缯絮,结以自覆,全帛佳绵,则不肯受”(《晋书·隐逸列传》)。说明这“里”居住的人,有贫穷而在市上行乞的。与“城”区“里”中所住大多是官吏的情况大不相同。

《洛阳伽蓝记》卷二“崇真寺”条说:“出建春门外一里余,至东石桥南,北而行,晋太康元年(公元280年)造。桥南有魏朝时马市(一本作中朝时牛马市),刑嵇康之所也。”同卷“魏昌尼寺”条又说:“在里东南角,即中朝牛马市处也,刑嵇康之所,东临石桥,此桥南北行,晋太康元年中朝时市南桥。澄之等(指刘澄之、戴延之等)盖见此桥铭,因而以桥为太康初造(实际上是先前东汉阳嘉四年所造)也。”这东石桥直跨明渠,桥南有马市,《水经注·谷水》称为马市石桥。《水经注》说:“(阳渠)水南有马市,旧洛阳有三市,斯其一也。”这个马市,东汉已经存在。顺帝永建年间定远侯班始(班固弟班超之孙)因杀死阴城公主(章帝之孙女),被腰斩马市(《续汉书·天文志中》“永建二年”条及刘昭注引《古今注》)。《洛阳记》(《太平御览》卷一九一引)解释“三市”说:“马市在大城东”,又说:“马市在东,旧置丞焉”。马市只是市的名称,并不全是做马的交易的,原来一定很有规模,所以设有丞管理。这个马市,东汉也早已存在,《元河南志》的《东汉京城图》就画在上东门东南(参看图37)。

《洛阳伽蓝记》卷二“景兴尼寺”条说:“建阳里东有绥民里……绥民里东有崇义里……崇义里东有七里桥,以石为之,中朝杜预之荆州出顿之所也。七里桥东一里,郭门开三道,时人号为三门。离别者多云:相送三门外。京师士子,送去迎归,常在此处。”这里明确指出七里桥东一里有郭门,而且郭门很有规模,门开三道,这是西汉以来京都城门的统一规格,说明这是洛阳城正规的东郭门。七里桥当因离城七里而得名,那么,这座东郭门就在建春门外八里地方。这和相当于西郭门的长分桥在阊阖门外七里地方,位置也差不多。我们所作的北魏洛阳城郭区复原图,东西划分为20个“里”,南北划分为15个“里”。其中“城”区东西有6个“里”,东面和西面“郭”区都各有东西7个“里”,这样,东郭门和长分桥的位置也基本上相合。也就是说,洛阳“城”区东西宽6里,东西两面的“郭”区都是东西宽7里,整个洛阳,包括“城”区和“郭”区在内,总共东西宽20里,南北长15里。“门开三道”的东郭门不知造于何时,但是阳渠是东汉初年开凿的,阳渠从城外东南角引洛水北上,成为南北向的一条大沟,到距离上东门以东七里地方折而向西,这样就把东西面“郭区”南部三分之二地方用大沟围了起来,成为东“郭”的防御设施,如同西“郭”的张方沟差不多,七里桥也就和西“郭”的张方桥差不多,成为进出东“郭”的重要关口,在七里桥东一里加造一座东郭门,只是因为北部三分之一地方没有沟渠作屏障,需要修建一部分郭城来作防御之用,于是开设郭门。

汉顺帝(公元125—144年)时,洛阳人种暠“为县门下史”。当时做河南尹的田歆,要外甥王谌帮他找一个“名士”。一天王谌送客到大阳郭,远远见到种暠,就以为是人才,回来对田歆说:“为尹得孝廉矣,近洛阳门下史也。”(《后汉书·种暠传》)所谓“近洛阳门下史”,只是居于洛阳县令门下的小吏[100]。当时洛阳县令的官署设在近郊,掌管部分“郭”区,如同北魏的洛阳县设在东“郭”的绥民里(《洛阳伽蓝记》卷二),掌管东“郭”一样。绥民里这个名称,该是因为设有“绥民”的洛阳县署而来。北魏的许多里名,都是有它的意义的。这个东“郭”该即由洛阳县管辖,如同隋唐长安的郭城内,东西两面分设有大兴县(唐万年县)廨和长安县廨,分属两县管辖。这时王谌送客到大阳郭而见到种暠,说是“近洛阳门下史”,特别指明“近洛阳”,说明在洛阳近郊,所谓“大阳郭”当是东汉对东郭的称呼。

洛阳东郭,建春门外,沿阳渠两岸是重要的市区、寺院区和居住区。此外在南部的阳渠包围圈内,靠近城区的一些地方,也有居住区、寺院以及市区,只是市区较小,称为“小市”。《洛阳伽蓝记》卷二“景宁寺”条说:青阳门(东城墙南门)外三里,大街以南有景宁里,大街以北有孝义里,孝义里东有“洛阳小市”,东北有殖货里。这个小市以北的殖货里,如同西郭洛阳大市以东通商里、达货里一样,以屠贩为业。这该是北魏的设施。

洛阳的南郭比较狭窄,因为从洛阳南城墙向南到洛水只有四里地。东汉时代在开阳门外,南郭的东南角,设有太学和辟雍,在平城门(即北魏平昌门)外设有灵台和明堂。东汉魏晋时代南郭有南市。《元河南志》的《东汉京城图》,南市画在明堂以南(参看图37)。《洛阳记》(《太平御览》卷一九一引)所说洛阳三市,“南市在大城南”[101]。北魏时,宣阳门外洛水上有浮桥,洛水南有市,叫四通市。《洛阳伽蓝记》卷三说:“宣阳门外四里,至洛水上作浮桥,所谓永桥也”;“别立市于洛水南,号曰四通市,民间谓永桥市,伊洛之鱼,多于此卖”。永桥以南,大道两旁还设有四夷馆和四夷里,为接待四方少数民族的地方。从四夷馆和四夷里有南北向的大道,越过浮桥,直通宣阳门,和城内南北向的铜驼街连接,成为城和郭的南北向中轴线。

这里洛水上的浮桥,以及越过浮桥直通城内的南北向大道,东汉早就存在,只是位置略为偏东,在平城门外。根据《后汉书·宦者列传·张让传》,灵帝时,曾使掖庭令毕岚“铸天禄、虾蟆,吐水于平门外桥东,转水入宫。又作翻车、渴乌,施于桥西,用洒南北郊路,以省百姓洒道之费”。平门即是平城门,“平门外桥”即指平城门外洛水上的浮桥。所铸天禄、虾蟆,是两具有动物装饰的铜铸水道口;翻车是用机械转动的引水器;渴乌是从下而上的吸水器。李贤注:“翻车,设机车以引水。渴乌,为曲筒,以气引水上也。”这时毕岚利用引水和吸水器械,一方面在洛水上浮桥以西,用来洒“南北郊路”,“南北郊路”当即越过浮桥直通城内的南北向大道;另一方面在浮桥以东,引水向北流通,转入南宫。既然这样利用引水和吸水器械用来洒南北郊路,可以省去百姓洒道之费,说明这条“南北郊路”两旁所居住的百姓是众多的。东汉洛阳的南郭,已经是一个人口众多、比较繁华的郭区。

还值得一提的是,东汉洛阳南郭洛水上的浮桥,不止一座,南面两头的津门(即津城门)外,也有一座洛水浮桥。《后汉书·张奋传》说:“子甫嗣,官至津城门候。”李贤注:“津城门,洛阳南面西门也,当洛水浮桥。”《元河南志》卷二也说:“津城门,洛阳南面西门,当洛水浮桥,又作津阳门。”津门当即因此处架有浮桥,成为水上交通要道而得名。这时洛水浮桥的建设已很有规模,皇帝的车驾可以在浮桥上平安通过。班固《马仲都哀辞》(《太平御览》卷五九六引)说:“车骑将军顺文侯马仲都,明帝舅也,从车驾于洛水浮桥,马惊入水溺死。帝谓侍御史班固为马上三十步哀辞。”说明当时皇帝车驾和随从人员都是从洛水浮桥上通过的,只因马仲都的“马惊”,才发生“入水溺死”的事故。

[83]《续汉书·郡国志》注引《帝王世纪》:“城东西六里一十步,南北九里一百步。”又引《晋元康地道记》:“城南北九里七十步,东西六里十步。”《元河南志》卷二“俗传东西六里,南北九里,亦曰九六城”,与《帝王世纪》《元康地道记》不异。

[84]王应麟《玉海》卷一五五“宫一”说:“盖秦虽都关中,犹放周东都之制,建宫阙于洛阳。”《后汉书·刘玄传》:“二年二月更始自洛阳而西。初发,李松奉引人马惊奔,触北宫铁柱门,三马皆死。”《续汉书·五行志五》“马祸”有相同的记载。足以说明西汉时洛阳早有北宫存在。

[85]《水经注·谷水》:“魏明帝上法太极,于洛阳南宫起太极殿于汉崇德殿之故处。”

[86]《洛阳宫阁簿》(《续汉书·礼仪志中》刘昭注引):“德阳殿南北行七丈,东西行三十七丈四尺。”面积不及秦阿房宫和西汉未央宫前殿。阿房宫东西五百步(即三十丈),南北五十丈,见《史记·秦始皇本纪》。未央宫前殿东西五十丈,深十五丈,见《三辅黄图》卷二。

[87]蔡质《汉仪》(《续汉书·礼仪志中》刘昭注引)说:“正月旦,天子幸德阳殿,临轩。……德阳殿周旋容万人。陛高二丈,皆文石作坛。激沼水于殿下。……天子正旦节会朝百僚于此。自到偃师,去宫四十三里,望朱雀五阙,德阳,其上郁律与天连。”

[88]《续汉书·百官志二》卫尉下:“宫掖门,每门司马一人,比千石。”本注曰:“南宫南屯司马,主平城门;宫门苍龙司马,主东门;玄武司马,主玄武门;北屯司马,主北门。”《续汉书·百官志四》城门校尉下:“城门每门候一人,六百石。”本注曰:“洛阳城十二门,其正南一门曰平城门,北宫门(北宫当为南宫之误),属卫尉。”除平城门外,其余十一门属城门校尉管辖,每门设候一人,秩六百石。刘昭注引《汉官秩》曰:“平城门为宫门,不置候,置屯〔南〕司马,秩千石。”(www.chuimin.cn)

[89]《续汉书·百官志二》宫掖门下:本注“南宫南屯司马主平城门”。注引《古今注》曰“建武十三年九月初开此门”,“十三年”当为“十四年”之误。

[90]《后汉书·李固传》:“固弟子汝南郭亮,……诣阙上书,乞收固尸,不许。因往临哭,陈辞于前,遂送丧不去,夏门亭长呵之……。”《后汉书·杜乔传》:“乔故掾陈留杨匡闻之,号泣星行到洛阳,乃著故赤帻,托为夏门亭吏,守卫尸丧,驱护蝇虫,积十二日。”可知夏门为送丧之处。《东观汉记》(《后汉书·鲍永传》李贤注引):“时良(赵王良)从送中郎将来歙丧还,入夏城门中,与五官将车相逢。”

[91]《后汉书·张俊传》:“廷尉将出谷门,临行刑,邓太后诏驰骑以减死论(减轻死罪的判决)。”

[92]《帝王世纪》(《太平寰宇记》卷三“洛阳县”条引):“景王葬翟泉。今东阳门内有大街,北有太仓,中有景王陵,西南望步广里,北眺翟泉,二处相距远近,约略相同也。”《水经注·谷水》:“今案周威烈王葬洛阳城内东北隅,景王冢在洛阳太仓中,翟泉在两冢之间侧;广莫门道东,建春门路北,路即东宫街也。于洛阳为东北”。“渠水历司空府前,径太仓南,出东阳门石桥下,注阳渠”。

[93]《洛阳伽蓝记》卷一“景林寺”条:“建春门内御道南,有勾盾、典农、籍田三署,籍田南有司农寺。”勾盾令掌附近围苑,典农中郎将掌屯田,籍田令掌籍田。三国时魏典农治设在城外。《魏略·桓范传》(《三国志·魏书·曹爽传》裴松之注引):“范又谓曹羲曰:卿别营近在阙南,洛阳典农治在城外,招呼如意。”

[94]《洛阳伽蓝记》卷一“昭仪尼寺”条:“东阳门内道北太仓、导官二署,东南治粟里,仓司官属住其内。”太仓令主管太仓,导官令掌择米麦以供御食,“导”当作“0190-01”。当时城东靠建春门、东阳门的官署,都是主管农业和粮食的,靠近太仓和漕渠,归大司农管辖。

[95]《洛阳伽蓝记》卷一“建中寺”条:“在西阳门内御道北,所谓延年里刘腾宅,东有太仆寺,寺东有乘黄署,署东有武库署。”太仆掌车马,乘黄署掌养马(乘黄是神马之名),武库掌兵器

[96]《洛阳伽蓝记》卷一“长秋寺”条:“在西阳门内御道北一里,亦在延年里,即是晋中朝时金市焉。”北魏时,金市迁移到靠近宫墙西门千秋门。《水经注·谷水》:“渠水又东历故金市南,直千秋门右,宫门也”;“凌云台西有金市,金市北对洛阳垒”。按千秋门是宫墙西门,《元河南志》云:“千秋门,宫西门,西对阊阖门。”凌云台是宫内西游园中的台,《洛阳伽蓝记》说:“千秋门内,道北有西游园,中有凌云台,即魏文帝所筑者。”据此可见金市在宫墙西门以外的大道北侧。《太平御览》卷一九一引《洛阳记》说:“三市,大市名也。金市,在大城西。”又说:“按金市在临商观西,兑为金,故曰金市。”据此可知,因市在西方,于五行属金,称为金市。“兑”是指西方,见《礼记·礼运》疏和《左传·哀公十四年》疏引许慎《五经异义》。临商观是洛阳宫中西边的观。《太平御览》卷一七九引《舆地志》说:“洛阳有广望观、阆风观、万世观、修灵观、临商观。”所说金市在临商观西,也是说在宫的西边。

[97]夕阳亭,宋绍兴本误作“几阳亭”,此从汲古阁本和殿本。《资治通鉴胡克家翻刻元刊本(卷五〇《汉纪》四二“安帝延光三年”条)作“夕阳亭”,章钰校宋本又误作“几阳亭”。据《元河南志》的《东汉京城图》,几阳亭在广阳门外。

[98]《史记·司马相如传》:“素与临邛令王吉相善,……于是相如往,舍都亭。”《索隐》:“案都亭,临邛郭下之亭也。”

[99]《元河南志》卷二“后汉城阙宫殿古迹”条引华延隽《洛阳记》曰:“城内都亭二十四:芳林亭、广世亭、昌益亭、广莫亭、定阳亭,遮要亭、暴室亭、广阳亭、西明亭、万岁亭、夕阳亭、东明亭、视中亭、东因亭、建春亭、止奸亭、德宫亭、东阳亭、千秋亭、安众亭、孝敬亭、清明亭。”列举共二十三亭。这二十三亭,并非都是城内的,其中有不少显然是城外的,属于城门外的亭。万岁亭可能是万寿亭之误,在夏门(北墙西门)外。《后汉书·灵帝纪》:“建宁元年春正月壬午,城门校尉窦武为大将军,己亥,帝到夏门亭,使窦武持节,以王青盖车迎入殿中,庚子,即皇帝位。”夏门亭即是夏门外万寿亭。《东观汉记》:“建宁元年帝到夏门外万寿亭。群臣谒见。”夕阳亭是上西门外的亭。其余如广莫、西明、建春、东阳是北魏的城门名,广阳是东汉城门名,都该是城门外的亭名。华氏误以为城内亭名。

[100]瞿兑之、苏晋仁说:“曹掾之属常居门下,故诸掾常以门下为号,金石中时见门下功曹、门下贼曹之名。其门下掾(《后汉书》卷四三《公孙述传》注、卷五九《郅郓传》)、门下史(《后汉书》卷八六《种詗传》)即各曹掾史,非另有一职也。”见所著《两汉县政考》第77页,中国联合出版公司1944年版。

[101]《太平寰宇记》卷三“洛阳县”条引《洛阳记》又作“羊市在大城南”,《太平御览》卷八二七引《洛阳记》又作“阳市在城南”。“羊”字与“南”字形近,“阳”字又与“羊”字音近,当以“南”字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