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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战事!印度支那公路探索

【摘要】:由于任务重大而紧迫,我又被赵局长派去承担印度支那公路的踏勘工作了。在我面前有一张云南省地图,我在上面找一条我预计中新的通往印度支那路线,这条新公路线的前半段完全靠近现有铁路线,路线的后半部分从开远开始就完全离开铁路,所以这后半部分路线在地图上是没有的。这时,由于抵抗不力,日军迅速占领了印度支那的南方口岸城市,我在河内呆了3天,立即返回昆明。

我的病完全康复后,立即向公路总局赵祖康局长报到,先是经我主动申请留在局内工程部工作,以便熟悉这个全国公路总枢纽的管理情况。然而工作了3个月,我所见所闻完全是官僚机构的内幕,使我十分厌烦。此时,美国开始意识到中日战争已不是什么局部冲突,中日之战将成为全球冲突的一部分。那时滇越铁路作为美国向中国提供军事援助物资的主要通道,显然与运输量日益加大的要求不相称,而且当时法国在东南亚对日本的态度也不明朗,这条连接中国与外面世界的唯一通道随时有中断可能,因此当时不得不考虑再修筑其他通道,这就是滇缅公路。另外一条就是与滇越铁路相平行的公路,以缓解昆河铁路的压力。由于任务重大而紧迫,我又被赵局长派去承担印度支那公路的踏勘工作了。

我很快来到贵州,在这里我发现我才接触到的是真正的山地,过去大西北的山川与贵州的山对比之下不过是小丘和沟渠。我在贵阳停留一二天之后,便向昆明进发,贵阳到昆明的距离与贵阳到重庆的距离相等,地形完全是山区,3天之后我抵达昆明。

作为膨胀土工程师,我发现云南的膨胀土最具膨胀性。

在我面前有一张云南省地图,我在上面找一条我预计中新的通往印度支那路线,这条新公路线的前半段完全靠近现有铁路线,路线的后半部分从开远开始就完全离开铁路,所以这后半部分路线在地图上是没有的。接着,我开始坐着由两人抬的轿子走了5天,安排进行这条线路的踏勘,到达开远时,把公路的工程指挥部设在这里,也是公路与滇越铁路的交汇点。铁路是窄轨距,是法国人在19世纪末修建的,企图将东南亚与中国西南联接起来。这条铁路几乎一半是由隧道桥梁组成,修建难度大,占时6年,为修建这条铁路死去的人多得每一根枕木底下躺着一个人。

开远公路工程指挥部派出两名工程师同我南下踏勘路线,我们步行出发,食物用几匹骡子驮着,第一天我们踏勘了32公里,成效很大,这晚我预计用这样的步行速度最多再有10天就能踏勘到达河内。后来沿途道路越来越窄,每迈一步都很困难,而且道路被热带植物覆盖,我们的视线全被藤蔓竹林遮挡着,只好用大砍刀开路,否则寸步难行。因而进度很慢。我们整天生活在火辣辣的太阳和腐烂的植物发出的恶臭之中,而且随时被这里特有的吸血虫——水蛭(即蚂蝗)骚扰。这种虫子叮上了你,不但疼,且大量吸人血。我们越往前走,森林越密,晚上只好用竹子扎了一个竹楼,躲在里面睡觉,竹楼高高在上,可以避免野兽对我们的袭击。(www.chuimin.cn)

我来到胡志明小道,发现它基本上是沿着红河东岸延伸的。从技术看,小道是一条复杂山路和森林小路系统,平行于红河东岸。红河发源于云南,向南流入北部湾。公路总局给我指示说,可以研究利用红河通航运输的可能性,因水路比公路短160多公里。于是,我们跳进红河的一条渡船,要勘看利用红河运输的可能性。船平稳地向下游驶去,不一会儿前面就出现一个大跌水,水流湍急,白浪翻天,渡船像离弦的箭一般载入跌水之中,我惊恐万状。听船夫说,这只是一个小跌水,前面还有几十个类似的旋涡和跌水。这时我才意识到如果船栽入跌水后撞在岩石上或滚入旋涡,生还的希望太少了!显然,利用红河运输是不可能的。3个小时航行的确比我们在岸上步行3天的路途还多,但我勘察结果利用红河是不可能的。

下渡船后,我们步行了14天,才到达河内。这时,由于抵抗不力,日军迅速占领了印度支那的南方口岸城市,我在河内呆了3天,立即返回昆明。后来事实证明我及时离开河内是正确的,中国政府在我乘的最后一趟火车到达昆明后就下令炸毁沿线的一座大桥,以阻止日军前进,缓解中国南部的局势。从此,我的踏勘工作也停止了。

我拖着疲备的身体返回昆明后,开始产生了对重庆政府的失望,失望于他们对日本人抵抗不力,市面通货膨胀,人民贫穷和苦难。这时我曾开始自问:“共产主义真像重庆国民政府宣传机构所宣传的那样会毫无价值吗?”这时我29岁,在重庆结了婚,国民政府主席林森参加了我的婚礼,林森是我父亲生前的亲密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