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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跑泉:定慧寺之奇迹!清香甘冽,寺名之由

【摘要】:虎跑寺本名定慧寺,唐元和十四年性空师所建。翼日①,果见二虎跑地出泉,清香甘冽。苏轼《虎跑泉》诗:亭亭石榻东峰上,此老初来百神仰。虎移泉眼趋行脚,龙作浪花供抚掌④。袁宏道《虎跑泉》诗:竹林松涧净无尘,僧老当知寺亦贫。当今的人们都喜欢用虎跑泉来作为这座寺院的寺名。次日,果然看见两只老虎奔跑而来在寺前刨地,瞬间涌出泉水,而且泉水甘甜清冽。

【原文】

虎跑寺本名定慧寺,唐元和十四年性空师所建。宪宗赐号曰广福院。大中八年改大慈寺,僖宗乾符三年加“定慧”二字。宋末毁。元大德七年重建。又毁。明正德十四年,宝掌禅师重建,嘉靖十九年又毁。二十四年,山西僧永果再造。今人皆以泉名其寺云。先是,性空师为蒲坂卢氏子,得法于百丈海,来游此山,乐其灵气郁盘,栖禅其中。苦于无水,意欲他徙。梦神人语曰:“师毋患水,南岳有童子泉,当遣二虎驱来。”翼日,果见二虎跑地出泉,清香甘冽。大师遂留。明洪武十一年,学士宋濂朝京,道山下。主僧邀濂观泉,寺僧披衣同举梵咒,泉觱沸而出,空中雪舞。濂心异之,为作铭以记。城中好事者取以烹茶,日去千担。寺中有调水符,取以为验。

苏轼《虎跑泉》诗:

亭亭石榻东峰上,此老初来百神仰。

虎移泉眼趋行脚,龙作浪花供抚掌

至今游人灌濯罢,卧听空阶环玦响

故知此老如此泉,莫作人间去来想。

袁宏道《虎跑泉》诗:

竹林松涧净无尘,僧老当知寺亦贫。(www.chuimin.cn)

饥鸟共分香积米,枯枝常足道人薪。

碑头字识开山偈,炉里灰寒护法神。

汲取清泉三四盏,芽茶烹得与尝新。

【注释】

①翼日:明日,次日。翼:通“翌”。②宋濂(lián):字景濂,号潜溪。明初著名政治家、文学家、史学家、思想家。被明太祖朱元璋誉为“开国文臣之首”。③觱(bì):古代的一种管乐器,形似喇叭,以芦苇作嘴,以作做管,吹出的声音悲凄。④抚掌:拍手称快。⑤玞(fū):像玉的美石。⑥香积米:佛寺的斋饭。⑦开山:这里指开始建造佛寺。偈(jié):佛教术语,一种略似于诗的有韵文辞,通常以四句为一偈。

【译文】

虎跑寺本名为定慧寺,唐宪宗元和十四年,由性空法师所创建,建成以后唐宪宗赐名号为广福院。唐宣宗大中八年时改名为大慈寺,唐僖宗乾符三年加上了“定慧”二字,但是到了宋朝末年,这座寺宇坍毁。至元成宗大德七年时才又重建,但后来又被损毁。明武宗正德十四年,宝掌禅师重建寺宇,但到了明世宗嘉靖十九年时再度被毁。嘉靖二十四年,山西僧人永果又重新建造庙宇。当今的人们都喜欢用虎跑泉来作为这座寺院的寺名。最先建寺的性空法师本是蒲坂卢氏大族的子弟,他曾向百丈海大师学佛法,因为云游四方而来到此山,喜欢这山中的灵气浓郁,缭绕盘升,于是就留下来居于山中禅修。但是终日苦恼于此地没有饮用水源,性空法师便打算迁移到别的地方。忽然有一天,他梦见神人对他说:“法师不必担心水源,南岳山有童子泉,我自当派遣两只猛虎将泉水驱来此地。”次日,果然看见两只老虎奔跑而来在寺前刨地,瞬间涌出泉水,而且泉水甘甜清冽。于是,性空法师便留了下来。明太祖洪武十一年,大学士宋濂前往京城朝见皇上,正好途经山下。住持僧人邀请宋濂观赏泉水,寺中僧人身披袈裟诵念佛门梵咒,只见泉水沸腾而出,那声响如同管乐奏起,而飞溅起来的水珠更是在空中宛如雪花飞舞。宋濂心中顿时对此情景感到很惊异,于是就作了一篇铭文以记述此事。而那些住在城中的好事者知道这件事以后,也纷纷来到此地汲取泉水烹茶,每天都要被挑去一千担。你若不信,此寺庙中有调水符,你可以取出来作为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