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不齐，冯熙运拉拢了部分学生，学生阵营分裂

2023-10-08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调整科系后，从北大拨来二年预科的学生和北洋三年预科的学生同时进入本科一年级，程度显然不齐。冯熙运奉委到校后，因对风潮无办法，当日即请辞。由于在调整科系计划内应最后毕业之北洋法科本科班己班学生正在准备举行毕业考试，冯熙运便暗中拉拢此一班学生二十二人并联络一部分本科、预科同学，不加入罢课队伍，因此学生阵营走向分裂。

一九一四年王劭廉辞职，临行时推荐赵天麟充任改隶后的北洋大学第一任校长。

赵天麟字君达，天津人，一九〇六年王劭廉在北洋时第一批派往美国的留学学生，毕业于美国芝加哥大学法科。归国后在北洋大学任法律教员。赵接任北洋大学首任校长后，以汉河间献王的“实事求是”四字训勉学生，后遂垂为校训。

赵天麟缺乏办学经验，对工科课业更是门外汉，出任校长后，在对待美国教员上，出于其盲目崇美心理，处处曲意讨好，因此导致美国教员的气焰嚣张。当时北洋大学有外籍教员五十三人，除物理、土木工程系各有一英籍教员，法律系有一奥籍教员外，其余均为美国人。这些美国教师趾高气扬，对学生极为傲慢无礼，如英文教师拉铁摩尔（D.Lattimore）对学生极无礼貌，学生迟到无论严冬酷暑，必罚其在门外站立十几分钟；学生答问不好，张口就以“愚蠢”、“浑东西”、“白痴”等恶语相加。学生的操行分数包括在考试课卷分数之内，这就给一些美国教员，特别是能力低的美国教员，在压制学生方面增加了无上的权力。期考、年考时，这些教员对于他们平素所不喜欢的学生就借口态度不好，不重视作业等削减分数。有的学生甚至因此留级。法科的美国教员没有了解中国社会的能力，他们除给学生讲些固定的课本外，就把学生硬塞到许多美国案例里；法科学生肚子里装满了美国案例，但要当律师、作法官，还得自修中国法律，因此不少北洋法科的毕业生都转入了外交界。

北洋大学中、外籍教员的生活待遇也是悬殊的。北洋所有的教员只分教授和非教授两级。教授几乎全部都是月薪多至三百两的外国教员，中国教员薪资既少，其它待遇更差。外国教员多数携带家眷，住在特为他们建筑的小楼房，楼房内备有一切欧美水平的设备和装饰；中国教员则大家挤在一所平房里，除灯水外其他设备均无。这种不平等的待遇也是导致一九一七年因调整科系酿成风潮的一种因素。

一九一七年北京大学校长蔡元培向教育部建议调整北大与北洋两校的科系，自该年起北大只办文、理、法科，四年毕业，工科就现有各班逐年毕业后停办，二年毕业的预科生毕业后升入北洋大学工科本科；北洋大学法科也自该年起停招新生，其三年毕业的法科预科生毕业后升入北大法科本科。从此北洋大学校当局与学生就开始发生摩擦。

调整科系后，从北大拨来二年预科的学生和北洋三年预科的学生同时进入本科一年级，程度显然不齐。北洋大学历来比较注重英文课，本科第一年的功课是和本校预科毕业程度衔接着安排的，来自北大的学生自然难于随班听讲。他们一再向校方请求给他们作补习，俾使几门主要课程能赶上本班水平，但赵天麟对此问题漠不关心。结果北大拨来的部分同学功课逐渐落后，势将掉队，十分焦急；而校方坐视这些学生遭受淘汰置之不理。北京拨来的学生对北洋的洋框框本来就水火不相容，加以这一时期北洋大学美国教员特别骄满蛮横，竟以北京拨来的学生英文程度低为借口，大肆淫威。这部分同学忍无可忍，逐渐酿成以北京来的学生为中心的反对美国教员专横的大风潮。(www.chuimin.cn)

一九一九年秋，同学们因不堪两三个美国教员的压迫和教课不负责任，推举代表向赵天麟请求，转告他们必须转变态度。此举未得结果，进而要求撤换少数美国教员，否则不上他们的课。赵天麟的答复是：一、不能伤美国人的面子；二、美国教员的合同都是三年，不满期解雇，学校要包出三年的工资，影响预算。他命令学生对所有教员的课堂须一律出席，不准对某些教员罢课，否则所有之课都不必上。另方面那几个美国教员也提出反击，对于出头反对他们的学生，声言即使上了课也算缺课，如以后有悔过表现，再为追认。双方坚持，赵天麟无法处理，至十一月径向直隶省长曹锐提出辞职。北洋既为国家的学校，赵根本不应向直隶省长辞职。彼时曹锐权势正盛，他于对赵天麟挽留无效后，即派赵推荐之法科教员冯熙运继任。冯熙运奉委到校后，因对风潮无办法，当日即请辞。冯既不能继任，赵仍不能卸责，遂委学监王龙光暂维现状。

赵天麟、冯熙运二人认为学校的“坏风气”都是北京学生带来的，是受了“五四”运动的影响。曹锐也企图以此为借口驱逐学生出校，声言即使将北洋大学停办也在所不惜。经教育厅长王章祜劝止，以为北洋大学是著闻于国内外的大学，不宜随便动手，以免发生其他纠纷。曹即令财政厅将应转北洋之海关拨款停拨，施加压力。事态扩大，天津其他院校则纷纷通电声援。在校务停顿的情况下，同学们一方面推出矿冶工程学系之唐景周、王起元、韩厚基、陶述曾、刘介尘等在校组织自治，一方面派代表赴京向教育部请愿。当时直隶是曹家天下，教育部鞭长莫及，对此事不敢过问。代表又向北大校长蔡元培请求援助。

与此同时，冯熙运在学生中间进行分化瓦解工作。由于在调整科系计划内应最后毕业之北洋法科本科班己班学生正在准备举行毕业考试，冯熙运便暗中拉拢此一班学生二十二人并联络一部分本科、预科同学，不加入罢课队伍，因此学生阵营走向分裂。在校同学即将法科四年级同学之伙食停止，让他们无法留在校内，冯熙运遂与教育厅长王章祜密商，在河北黄纬路一家小旅馆给法科学生订妥房间，在一家小饭馆包好伙食，在种植园（北宁公园）内蚕桑传习所借好教室，暗中令这一班学生在校外住宿、上课和进行考试。一九二〇年六月考试完毕宣告毕业，文凭由冯熙运署名。

冯熙运是从一九二〇年一月到校视事的。上任后，除进行了上述的分裂罢课中的学生队伍外，还对坚持罢课的学生施加压力，宣布如不写“悔过书”者立即开除。当时由北京拨来的和原北洋的学生共一百余人，约占全校学生之半数，全被开除，持续了二年的风潮，至此方告一段落。

程度不齐，冯熙运拉拢了部分学生，学生阵营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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