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宜山农场观察记载及试验结果的留守工作

宜山农场观察记载及试验结果的留守工作

【摘要】:为了保存这些资料,系领导决定让我留守宜山,负责观察记载各品种特性和田间试验结果等工作,并派农工老章协助田间除草、施肥、收获等工作。学校于5月下旬派一辆柴油大卡车到宜山,我和农工将种子箱和学校留存在农场的少量物品,装满一车,并带着县农场退还的租金2000元支票离别宜山,直开遵义。二天后才到达遵义本部,完成了留守宜山的任务。

我1939年7月在宜山毕业并留校,成为农艺系徐季丹教授的助教,担任麦作学实验课和小麦科研工作。

1939年底,日寇侵占南宁,桂南形势紧张,宜山天天处在空袭警报声中,无法正常上课,学校决定向贵州搬迁。学校决定搬迁时,农学院的大麦、小麦、油菜等科研作物已经全部播种在标营农场的田里了。那些作物是从杭州带出来的教学和科研材料,其中小麦品种就有500多个。为了保存这些资料,系领导决定让我留守宜山,负责观察记载各品种特性和田间试验结果等工作,并派农工老章协助田间除草、施肥、收获等工作。当时,我心情很平静,没有提出任何要求,思想上认为我是刚毕业的新助教,又是搞小麦科研的,留下来合情合理,责无旁贷,我没有一点思想顾虑就欣然留下。

1939年的毕业照

浙大农学院1939届毕业学生在广西宜山合影(前排右二为陈锡臣)

1940年1月全校师生陆续离去,几十间的房屋只有我与农工两人,结果田间老鼠大肆入侵空房。虽然我们搬到二楼,但一到夜里群鼠猖獗:咬门声、打架声,上下乱窜,甚至会爬到床上在被子上乱窜,使人无法安睡。我与老章整整花了一周时间把卧室四周上下的缝隙、孔洞全部堵实,晚上才能够安睡。

浙大迁离后,标营的房子又全部交还给国民党部队使用,部队一进驻,发现田里有成片的甘蔗,纷纷砍吃。那是学校的财产,当时领导要求卖了钱上交学校的。但官兵多、范围大,我们两人根本无法劝说,劝说也无效,不到3天,几亩地的甘蔗就被全部吃光,真正感受到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情景。我们还亲眼看到了国民党军队活活打死逃兵的残酷行为。(www.chuimin.cn)

在留守期间,我白天到田里去观察记载作物生长情况,晚上在煤油灯下整理记载的数据等。在3月下旬就把田里的小麦、油菜等作物品种,按田间种植的区、行号挂好纸牌,根据成熟的不同时间及时收割,分别脱粒、摊晒。利用旧报纸折成大小不一的方形纸盘,每个纸盘放一个品种的种子,经过半个多月的努力,将收获的全部种子晒干、包好、贴上标签,装箱待运。学校于5月下旬派一辆柴油大卡车到宜山,我和农工将种子箱和学校留存在农场的少量物品,装满一车,并带着县农场退还的租金2000元支票离别宜山,直开遵义。

在宜山到遵义的路上,汽车整天在高山深谷的公路上盘旋而行,第一、二天早出车,晚投宿,颇为顺利。但到第三天下午车过贵定,在翻山爬岭时,汽车抛锚在半山腰上。当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们四人只好轮流值班守夜,防止来往车辆相碰。二天后才到达遵义本部,完成了留守宜山的任务。

“求是”校训是1939年浙大在宜山时,竺可桢校长召开的校务会议上集体决定的,从此浙大人铭记“求是”校训。父亲就是“求是”精神的执行者与传承者。父亲不善辞令,但工作起来认认真真。我们后来看了父亲的日记、会议记录、学习笔记记得清清楚楚,更加体会到浙大“求是”精神在父亲身上的体现。我们作为西迁后代,不仅要了解浙大的西迁历史,更应该把浙大“求是”精神发扬光大,一代代传承下去!

[1]王敬东:陈锡臣之女(随母亲姓),老三届知青,杭州起重机械厂退休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