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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走西迁路:浙大西迁后代文集

【摘要】:父亲在世时,我们聊过这段“车轮贴桥压浊浪,雨势汹汹跨乌江”的经历,他说记得是坐轮渡过的,但我清楚地记得是从桥上过的,为了这次行文准确,我上网查资料,又求助了湄潭文联主席浙大校史专家张宪忠先生,证实了1946年我们东归是从桥上过的。周西成主政期间修筑的川黔公路是桂黔滇进入重庆的唯一大动脉,交通运量十分巨大,一直到1939年前尚无桥过乌江,靠轮渡接驳。当局鉴于抗战形势,投巨资修筑了这座跨江大桥。

当年的川黔公路是黔地诸侯周西成主政贵州时修筑的,遵义贵阳段公路必跨黔地第一大江乌江(鸭池河),公路沿山谷走势上上下下,不少区段在沿江傍河的河谷中穿行,车开出后不久天淅淅地下起雨来,从车向外眺望,只见雨愈下愈大,江水水势湍急,浊浪滚滚。

当年的架桥技术不可能有今天的高桥墩大跨度的技术,所以公路开始不断沿河谷下降达到离水面高度不高的引桥后驶入桥面,此刻从桥面上看水势,看起来更真切贴近,水势凶猛,好像要漫上桥面,大家都在议论乌江水险。我看着外面的水势心里也很害怕,盼快点过完,好在有惊无险,总算安全通过了桥面,车过了桥又沿着河谷往上爬了,这时心里总算踏实了一点点,这段经历令我印象很深刻。父亲在世时,我们聊过这段“车轮贴桥压浊浪,雨势汹汹跨乌江”的经历,他说记得是坐轮渡过的,但我清楚地记得是从桥上过的,为了这次行文准确,我上网查资料,又求助了湄潭文联主席浙大校史专家张宪忠先生,证实了1946年我们东归是从桥上过的。

周西成主政期间修筑的川黔公路是桂黔滇进入重庆的唯一大动脉,交通运量十分巨大,一直到1939年前尚无桥过乌江,靠轮渡接驳。当局鉴于抗战形势,投巨资修筑了这座跨江大桥。《抗战工程十年》一书中对此有描述,说是全长300米宽6米的钢梁桁架桥,我在网上査寻时看到过桥的正面照片,这座桥到了新中国成立初因建乌江水电站从原址移除置闲,后来发挥余热,整钢架被分成两节后运到敖溪及赤水去架桥用了(“遵义在线”2016年12月21日有详细报道)。(www.chuimin.cn)

这是我第二次过乌江,第一次是1940年双亲带我随校从青岩移驻永兴时,我才一岁多。2007年北美校友团回贵阳时,因贵遵高速尚未全线贯通,我们从遵义沿老公路走了一段才绕上去贵阳的高速,从高速上开过新建的大跨距高桥墩乌江大桥,数分钟就跨过了乌江,真是不可同日而语,不过这一绕倒使我们有机会重温了一下老川黔公路的风光。过了乌江天色已晚,住店打尖,多年前问过父母说是在息烽过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