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需求与能力：研究成果

认同主体是认同形成的基础，大学生是大学生马克思主义认同的主体。作为主体，大学生有主体的一般特征，具有主体的现实规定性。这些现实规定性突出地通过大学生主体的需要和能力表现出来。

（一）大学生的需要

1.需要的一般理论

在心理学意义上，需要是个体在生活中感到某种欠缺而力求获得满足的一种心理状态，它是有机体自身或外部生活条件的要求在大脑中的反映。人的需要受诸多因素的影响，比较重要的影响因素包括：生理状态、情境和认知水平等。在马克思看来，需要则是人类活动最基本的动力。马克思认为“一切人类生存的第一个前提，也就是一切历史的第一个前提，这个前提是：人们为了能够‘创造历史’，必须能够生活。但是为了生活，首先就需要吃喝住穿以及其他一些东西。因此第一个历史活动就是生产满足这些需要的资料”^[34]。在这个意义上，正是为了满足需要，人类才开始了历史活动。马克思对历史的考察，就是从人类为满足需要的活动开始的，哪怕这种活动只是“像一根棍子那样微不足道的东西”。不只是历史的开始是人类对需要的满足，历史的发展也是人们不断满足自身需要的过程，正如马克思所说“已经得到满足的第一个需要本身、满足需要的活动和已经获得的为满足需要而用的工具又引起新的需要，而这种新的需要的产生是第一个历史活动”^[35]。可以说历史就是人们不断满足自身需要的过程，在这些满足需要的过程中，人类创造了生产力，结成了生产关系。这些由满足需要而形成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进一步决定着人类社会的结构及其发展。

人本主义心理学家亚伯拉罕·马斯洛（Abraham H.Maslow）对人的需要进行了深入研究^[36]。马斯洛把引起人的行为的需要分成了五个层次：基本需要—生理需要、安全需要、归属和爱的需要、自尊需要和自我实现需要。五个层次的需要引起了不同的人类活动，当低层次需要得到一定程度的满足，高层需要就会逐渐出现。另外，马斯洛把认知需要作为基本需要满足的先决条件，同时探讨了他认为人们所知甚少的审美需要。

2.大学生需要的结构

大学生，作为一个特殊的群体，除了具有一般的人类需要，也有自身特殊的需要。早在19世纪80年代，我国心理学界就开始了对大学生需要的研究。黄希庭等人借鉴了马斯洛需要层次理论、奥尔德弗的三类需要理论和陈沛霖五种需要理论，通过对调查资料的归类整理，总结了中国大学生18种需要，并把这些需要划分为六大类别^[37]。通过对调查资料的归类整理，黄希庭等学者发现，对大学生而言，不同需要内容的重要性不同，强度也不同，据此，他们区分了大学生的优势需要和非优势需要。大学生的需要具有普遍性特征，其中求知、友情、自尊自立需要是优势需要。20世纪90年代，车艺为了研究大学生需要结构的发展，采用黄希庭等人对大学生需要结构的划分，编制问卷对上海、成都、重庆三地的大学生进行调查研究^[38]。他的研究进一步证实了大学生需要结构具有模式化特征，求知需要仍然是大学生的首要需要，其他优势需要还包括友情、建树、自尊自立和成就等。从需要强度看，不同类别需要由强到弱依次为：发展需要、尊重需要、交往需要、贡献需要、安全需要、生理需要。虽然优势需要同80年代的研究基本一致，但是调查也显示出，90年代的大学生独立意识有所提高，对人对事有自己的见解。另外，孙宝志和景汇泉两位研究者自1981年到2001年对大学生需要进行了20年追踪研究，追踪研究期间，两位学者分别于1981年、1985年、1990年和2000年进行了四次调查。通过追踪研究，两位学者发现大学生的需要具有一定的稳定性，不同大学之间学生需要无明显差异。在此基础上，他们构建了大学生的需要理论，即TGO理论。该理论把大学生需要分为三类：成才需要、成长需要和服从需要。从需要强度看，成才需要最强，其次是成长需要，最后是服从需要。从三类需要关系看，成长需要是最基本的需要，成才需要是大学生区别于其他群体的特有需要，服从需要则贯穿于大学生成才和成长之中。关于广义成才需要，研究者认为大学生对成才的理解不同，这体现了大学生的主体性意识，其共同点在于大学生普遍关注自己所成之才能否得到社会承认。关于成长需要，大学生更加相信自己的价值。关于服从需要体现了社会需要、个人需要的矛盾统一，整体而言，大学生个性化发展要求增强。除了孙宝志和景汇泉在世纪之交对大学生需要展开过调查研究，进入21世纪，刘卫红和冉瑞琳于2009年通过对1139名大学生的调查总结了大学生需要的新特点^[39]。刘卫红等人的研究发现，改革开放30年来，虽然中国的社会环境发生了变化，但是，大学生作为一个特定群体，其社会角色相对固定，所以其优势需要也呈现了相对稳定性。在优势需要中，学习与成才仍然是排在第一位的需要。不过，由于中国社会的转型，大学生的需要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其中就业需要成了相对比较强烈的需要，大学生参与公共事务和公共管理的需要进一步上升，网络空间满足了大学生的部分需要。

不同时代的研究人员对大学生需要的研究为大学生需要研究奠定了理论基础，其中的大规模调查则为建构大学生需要的结构提供了科学依据。研究者得出的细节结论略有差别，但总体而言，大学生的需要结构模式化特征明显，优势需要相对稳定，新的需要也随社会发展而出现。

3.作为大学生马克思主义认同基础的成才需要

自上世纪80年代学者对大学生需要的研究以来，中国社会经历了巨大变化，特别是改革开放给中国社会带来了巨大影响。无论社会怎样变迁，无论外部环境几多变化，成才需要始终是大学生的优势需要，在大学生需要结构中处于基础性地位，这体现了大学生需要的最基本特征。按孙志宝和景汇泉的研究，大学生成才需要有可细分为专业学习、追求真理、荣誉与自尊和道德修养等方面^[40]。

在大学生的通常理解中，专业学习涉及具体的学科专业，与马克思主义没有直接关系。如果说有关系，由于中国国情的特殊性，人文社会科学学科各专业与马克思主义有密切关系，自然工程类学科专业则几乎与马克思主义没有关系。其实，这是一种误解，这种误解源于对马克思主义的片面认识，即把马克思主义单纯作为一种政党政治学说。实际上，马克思主义包含的内容非常广泛，我们通常把它的内容概括为三个部分：马克思主义哲学、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其中马克思主义哲学又可细分为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辩证唯物主义是关于自然界发展的一般规律的总结，在恩格斯所著的自然辩证法中可以清晰看到辩证唯物主义与自然科学的关系，它既来自于对自然科学的最一般概括，又对自然科学的研究起着方法论的作用，影响着人们对自然界的整体认知图式。正是由于辩证唯物主义对自然科学类学科的影响在最深的层次上，所以大学生们平时无法看到这种影响。看不到影响不代表不存在影响，客观地说，自然辩证法对自然工程类学科专业有着深层次的影响。

追求真理的需求更是与马克思主义有着密切关系。首先马克思主义本身就是真理，既是逻辑自洽的真理，又是被实践证明了的真理。所以，从追求真理的角度看，追求马克思主义本身也在追求真理的内容中。其次，马克思主义的真理观为大学生辨别什么是真理、什么是谬误、如何处理真理和谬误的关系提供了科学指导。在真理观的选择上，如果树立了错误的真理观，小则影响一个人对人和事物的判断，大则可能对国家社会产生极其恶劣的影响。这一点在1978年真理标准大讨论中已经被证明。树立正确的真理观就是要求大学生树立马克思主义真理观，把真理视为对客观事物及其属性的正确反映，真理是有着主观形式的客观存在。在树立正确的真理观的过程中，还要能够辨识实用主义真理观、相对主义真理观等错误真理观，避免被错误真理观影响和误导。

荣誉和自尊与马克思主义也是存在关系的。自尊指的是人在自我评价基础上，形成和产生的自重、自爱。这里自我评价非常关键。所谓自我评价，不过是评估自己的人生价值。一个人评估自己的人生价值，就是把自己作为满足某种需要的客体，而价值的主体一方则可能会有不同的选择。有人只把自我视为自己价值的主体或者把自我看的是高于其他主体的自己价值的主体，这样就容易走向个人主义，甚至陷入极端个人主义的泥淖。只有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自觉做到国家、社会、人民和个人不同层次的价值主体的统一，才能形成正确的自尊感。

道德修养属于意识形态的内容，意识形态是一个国家占统治地位的思想形态。我们的意识形态就是以无产阶级领导的人民大众的思想形态，其中起主导作用的就是马克思主义。所以大学生的道德修养是离不开马克思主义的。在基本道德观上，大学生更是需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摆脱把道德视为抽象条文规范的资产阶级道德观，树立马克思主义的道德观，把道德视为生产实践的反映。

综上，大学生成才需要中的每一个具体的需要都离不开马克思主义，因此可以说大学生的成才需要是离不开马克思主义的。此外，大学生成才需要的最终衡量标准是在未来走向社会后，是否能够在社会中找到自己的定位，在这个意义上， 大学生的成才需要，不能只从大学生自身出发，而是从国家、从社会角度出发来理解大学生的成才需要。

4.国家社会对大学生成才的需要

影响大学生成才需要的因素还有国家社会对大学生成才的需要。如果考虑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特殊地位，国家社会对大学生成才的需要和对大学生自身的成才需要的影响更加明显。

国家社会对大学生成才的需要集中表现在我国的教育方针以及领导人的重要论述中。我国的教育方针虽然经历了语言表述上的变化，但是为人民办教育的宗旨始终没有变化。最新的教育方针在党的十八大报告中有明确表述，“坚持教育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服务、为人民服务，把立德树人作为教育的根本任务，全面实施素质教育，培养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努力办好人民满意的教育”。对于这一教育方针，习近平在2018年全国教育大会的讲话中进行了进一步阐释。习总书记把教育方针归结为对一个根本问题的回答，即“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为谁培养人这一根本问题”。这一回答清晰展示了国家社会对大学生成才的需要。首先，成才的方向目标是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和接班人，习近平指出“教育必须把培养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作为根本任务，培养一代又一代拥护中国共产党领导和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立志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奋斗终身的有用人才”。其次，成才的具体要求包括坚定理想信念、厚植爱国主义情怀、加强品德修养、增长知识见识、培养奋斗精神、增强综合素质以及健康、劳动和美育。最后成才的价值追求是“同党和国家事业发展要求相适应、同人民群众期待相契合、同我国综合国力和国际地位相匹配”^[41]。

5.国家社会对大学生成才需要和大学生自己的成才需要的关系

国家社会对大学生成才需要和大学生自己的成才需要是一种对立统一关系。两者的对立之处体现在，首先，大学生自己的成才需要，是从自身利益出发，对自己未来在社会中立足的预期。国家社会对大学生成才需要则是国家从国家和社会整体利益出发对大学生未来的预期。其次，国家社会对大学生成才需要无法直接保证大学生个人利益最大化，而大学生自己的成才需要通常是为了保证自身利益最大化。再次，国家社会对大学生成才需要要高于大学生自己的成才需要。最后，国家社会对大学生成才需要是大学生自己的成才需要的高层次概括，国家社会对大学生成才需要以大学生自己的成才需要为基础。两者的统一之处在于两者的核心内容是一致的，最终都通过大学生的成长成才得以实现。

国家社会对大学生成才需要和大学生自己的成才需要的关系，一方面要求大学生正确对待自己的成才需要和国家社会对大学生的成才需要，把自己的成才需要纳入国家社会的成才需要框架中；另一方面也要求国家社会不能以国家社会对大学生成才需要取代大学生自己的成才需要，而是应该通过教育引导，让大学生认识到国家社会对大学生成才需要和大学生自己的成才需要的对立统一关系，积极地把自己的成才需要向国家社会对大学生的成才需要相同一。(www.chuimin.cn)

（二）大学生的能力

1.大学生能力的一般研究

能力是主体规定性的另一个维度。关于什么是能力，不同学科从不同方面有不同定义。这里关注的是哲学和心理学的定义。哲学上对能力的定义是“人的内在素质的外化力量”^[42]，这一定义也得到了部分心理学界的认同。这里的内在素质包括多个方面，唐志龙认为诸多方面可以归于两类：物质素质和精神素质。学者李德顺认为能力是构成主体的人的自身结构、规定性和规律不可或缺的基本方面，它不仅内在地显示着、实现着，同时也制约着主体本身^[43]。在这一意义上，能力其实是人的自然存在、社会存在和精神存在的外在化。所谓外在化，就是人在实践活动中，体现出来的自身的物质素质和精神素质。

哲学是从最普遍的角度，从最深的层次和最本质内涵对能力进行了界定。这一界定的真正意义，在于强调能力是人的本质力量。这种本质力量在现实中的构成因素，则是心理学的研究内容。心理学一般把能力界定为完成或实现某种活动所必须的心理条件，是个性心理特征的重要方面^[44]。这一定义与哲学关于能力的定义有内在一致性。哲学中的能力作为人的内在素质，其外在化是通过实践表现出来的，而实践其实就是人的活动。心理学通常根据能力所指向的领域把能力分为：认知能力、操作能力和社交能力。

根据能力的哲学定义和心理学定义，大学生能力以大学生作为主体，其主体素质的外在化，是大学生为完成或实现某种活动所必须的心理条件。从完成或实现某种活动的角度看，大学生与一般成人相比，其能力规定上有自身特点。就完成活动而言，从现实角度看，大学生正在进行的活动主要是学习活动；从未来角度看，大学生承担了来自社会的完成未来职业活动的能力预期，在中国是作为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的能力预期。杜瑞军、周廷勇和周作宇把大学生这两方面的能力规定称为大学生能力规定的现在和未来两个维度^[45]。

大学生能力规定的现在和未来两个维度，对大学生能力研究起着不同的规定性。一般关于大学生能力的研究主要针对未来维度。例如，面向人力资源发展与管理维度的“胜任力”模型，面向国家社会需要的通用能力或专业能力标准。在面向未来的维度之外，也有面向现在维度的研究，例如OCED（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针对高等学校学生通用能力和专业能力的评价^[46]。针对现在和未来两个维度的大学生能力研究，研究者关注点的相通之处在于都是对大学生即将或正在形成的能力的研究，这方面研究成果可以说相当丰富。从国外看，Jolee Young和Elaine Chapman梳理了美国、英国、欧盟、加拿大、澳大利亚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等对通用能力的界定，归纳出了六大类58条通用能力。根据国外学者和机构的研究，可以发现他们比较关注批判性思维和高层次思维能力。如恩格斯所言，“一个民族要想站在科学的最高峰，就一刻也不能没有理论思维”^[47]。

国内学者在借鉴国外研究成果基础上，也积极根据中国特点，构建适合中国的大学生能力模型。例如，余长春、彭本红和上官飞等学者就从改造世界的力量角度界定了大学生能力，通过对大学生能力状况的实证分析，几位学者分析了大学生能力的形成机理，进而构建了大学生能力的三层次模型^[48]。三个层次由基础层、核心层和显示层构成。在基础能力中，强调了大学生的时代意识和优秀思维能力两个方面。杜瑞军、周廷勇和周作宇三位学者梳理了国外相关研究，用三重坐标建构大学生能力模型：现在和未来、学校与市场、普遍性与特殊性，进而建构了适合中国大学生的能力模型三重结构，如图2-2-1所示^[49]。

图2-2-1　大学生能力模型三重结构图示

上述三重结构把大学生能力分解成三个维度：个人维度、工具维度和功能维度。既强调了大学生个人能力特征，又强调了大学生与外部环境的互动。从研究者对外部环境的界定看，涵盖了职业需求、政治参与、个体生活等方面。不难看出，这一外部环境指的是大学生成才之后面向的社会环境。

除了对大学生能力建构的研究，学者黄芳比较了国内和国外对大学生能力的构成预期^[50]。黄芳应用新西兰学者Karsten E.ZegWaard设计的问卷在国内进行了调查研究，并把调查研究与Karsten E.ZegWaard的研究结果进行了对比。研究发现，对于概念性思维能力的排序，国外教师、企业、学生普遍把它放在中等偏上的位置，国内教师、企业、学生普遍把它放在中等偏下的位置。其他差异较大的能力项与国内和国外文化差异有关，例如，在个人与集体关系、把握秩序与质量和自信心等方面。

2.大学生的现有能力和待发展能力

通过上述梳理，可以发现国内外对大学生能力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大学生经过在校学习应该发展出哪些能力的探讨上，即大学生作为“产品”应具有的能力。由于这种能力是对大学生未来能力的预期，这里把它称之为待发展能力。几乎没有研究关注大学生作为学生的现有能力，即大学生的现有能力。

从大学生现有能力看，大学生的现有能力处于不断形成之中，是一种变化中的能力。这种变化的能力的基础来自大学生中学阶段的学习和生活。形成于中学阶段的能力是大学生现有能力的开端，奠定了大学生待发展能力的基础。

从待发展能力看，由于大学生的能力发展是为日后走向社会、适应社会做准备，所以对大学生待发展能力的描述离不开社会需求。这些待发展能力只有通过社会检验才能成为大学生的现实能力。理论上，这些待发展能力与未来大学生的职业生活息息相关，其中的专业能力应该是社会所看重的能力。鲍长生通过调查却发现，现实情况与此相反，从个人特质、通用能力和专业能力看，社会最关注的是个人特质，最不关注的恰恰是大学生的专业能力^[51]。

3.作为大学生马克思主义认同基础的大学生能力

作为大学生马克思主义认同基础的大学生能力包括大学生的现有能力和待发展能力。大学生现有能力为马克思主义认同奠定了能力基础，大学生的待发展能力离不开马克思主义。

首先，大学生现有能力奠定了马克思主义认同的基础。大学生对马克思主义的认同包括对马克思主义的认知和对马克思主义的态度。在中国，马克思主义是时代精神的精华，从其内容看是理论思维的产物。理论思维的产物通常具有一定的抽象性、普遍性。而抽象的、普遍的内容远比具体的、特殊的内容难于把握。这就要求大学生要有一定的能力基础。大学生在中学阶段形成的自然科学能力是大学生认知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础，源于19世纪的三大发现在中学生的能力体系中已经是常识。中学阶段对社会的理解是大学生认知马克思主义的社会基础。

其次，大学生的待发展能力离不开马克思主义。上文已经提到，在大学生待发展能力中，批判思维能力或理论思维能力是大学生能力体系中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最具批判性的思维能力来自于哲学思维能力，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批判思维是在实践基础上对现存事物的批判，具有彻底性和科学性，有助于帮助形成大学生批判思维能力。大学生的待发展能力是面向社会的能力体系，是大学阶段完成后所具有的能力。杜瑞军、周廷勇和周作宇把大学生与外部环境的互动能力概括为四个类别：职业生活、公民生活、自然环境和个人生活。从职业生活看，任何职业都是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生成的，都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组成部分。在这层含义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未来发展决定了大学生的职业生活，进而决定了大学生为职业生活而形成的待发展能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未来发展集中体现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之中。从公民生活看，政治参与、社会公共事务参与是公民生活的公共部分，这里存在着政治参与的方式、方法、途径，社会公共事务的边界等问题，对这些问题的回答都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成果之中，或者说在马克思主义之中。从大学生与自然环境关系看，马克思主义提供了思想基础。从个人生活看，对个人生活意义的追寻一直是哲学家们苦思冥想的主题，马克思主义通过对人的本质的思考，解答了个人生活的意义。

综上，从大学生的现有能力看，大学生具备了认知马克思主义的能力；从大学生的待发展能力看，大学生存在着对马克思主义的需要，马克思主义对大学生的待发展能力有着积极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