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学科下建设一级学科的成果

2023-10-05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在现代学科标准下，作为缺乏成熟的理论体系与独特的研究方法的高等教育学，同样是一门独立的学科，学术共同体具有足够的学科自信。尤其是从现代学科标准的确立，到在学科制度上让高等教育学成为一级学科，其间缺乏必然的或者合理的逻辑关系，让人觉得这是两件关系不那么密切的事物。我们无法从论述中看到这样的一条线索：遵循现代学科标准，高等教育学就自然成了一级学科。

超越“学科论”与“领域论”之争，关键在于学科标准的确定。［13］于是，关于学科标准的探索就成为“高等教育学”再学科化的努力方向。在各种探索中，有一种观点颇有启发，即有文提出学科划分的标准已经发生了变化，不少学科不宜采取经典学科的标准，而应该采取现代学科的标准，“高等教育学属于一门现代学科”［14］。该文虽然没有对“现代学科”做出明确的定义，但通过该文的论述可知，所谓现代学科，即在遵循社会需要逻辑而不是学科知识演化逻辑的条件下获得蓬勃发展的学科。在现代学科标准下，作为缺乏成熟的理论体系与独特的研究方法的高等教育学，同样是一门独立的学科，学术共同体具有足够的学科自信。事实上，相较于经典学科而言，“高等教育学”等现代学科的学科门槛较低，学科规范要求较少，学科范围变得更大，也就是学科变得更加“宽容”［14］了。

从经典学科到现代学科，确实可以摆脱长期以来的“学科论”与“领域论”之争，为高等教育学科的地位提升与长足发展创造广阔的空间。但是，学科性质的归属以及学科地位的确认，在我国是自上而下进行的，高等教育学科独立地位的提升必须通过学科制度的改进实现。为此，张应强教授等学者提出“高等教育学再学科化”的道路之一，便是让高等教育学从教育学的二级学科框架中独立出来，成为一级学科。［12］在这些学者看来，高等教育学并不发源于教育学尤其是教学法和课程论研究，两者有不同的研究对象与知识体系，属于两个并列平行的学科，具备成为一级学科的所有条件。［15］(www.chuimin.cn)

就像“学科论”与“领域论”的争议一样，自倡导将高等教育学建成一级学科的观点提出以来，高等教育学术共同体内部就有不同意见。高等教育学科的开创者潘懋元先生认为，将高等教育学视为与教育学平行的一级学科有一定的道理，但是目前如此处理尚不成熟。［9］作为“学科论”的忠实坚持者，卢晓中赞成潘先生的观点，认为将高等教育学建设成为一级学科还不成熟。［7］还有一些学者认为，作为二级学科的高等教育学，应该坚守教育学学科立场，没有教育学的学科边界，就不会有高等教育学的独立学科地位。［16］确实，贸然提出将高等教育学作为一级学科来建设，难以获得学界乃至政府认可。尤其是从现代学科标准的确立，到在学科制度上让高等教育学成为一级学科，其间缺乏必然的或者合理的逻辑关系，让人觉得这是两件关系不那么密切的事物。我们无法从论述中看到这样的一条线索：遵循现代学科标准，高等教育学就自然成了一级学科。同时，张应强提出“高等教育学再学科化”的另一条道路，即“将不同学科高等教育研究成果进行理论整合，实现其高等教育学科化建构”［12］，似乎又回到“学科论”。只不过，这里不再采取多种学科研究的拼盘，而是不同学科研究的融合，亦即“从‘多学科’研究走向‘跨学科’研究”［8］。就如有学者所做的形象比喻：“多学科好比是混合物，跨学科就像是化合物。”［17］而且，这种跨学科的高等教育学科化建构，恐怕没有任何一位学者能够完成。但是，张应强提出的现代学科概念，以及由此推导出来的一级学科建设思路，启发了我们进一步探索政府层面自上而下确定的学科制度。高等教育学走出“内忧外患”［16］的发展困境，必须从这里实现突破。

现代学科下建设一级学科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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