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资本转化引领商业文化与学术文化的双赢

2023-10-05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从学术资本转化的角度来看，创业型大学的商业文化与学术文化能够由以对立为主转化为以统一为主，最终两者相互促进，实现共赢。这正是创业型大学利用市场机制与商业文化来推动科学研究由理论形态走向实践形态、缩短学术成果的转化周期、最大限度地实现学术文化真正繁荣的有效途径。诚然，从学理上而言，学术文化与商业文化虽然可以在大学中实现双赢，但这并不意味着创业型大学是高等教育变革的唯一指向。

由传统大学转型为创业型大学，必然经历由教学科研两个“中心”到教学、科研与学术创业三个“中心”的转变。这个转变是一个阵痛的过程，更多地呈现出文化冲突的一面。但是，一所成功的创业型大学，例如麻省理工学院、斯坦福大学以及沃里克大学，其文化冲突是暂时的，至少可以由矛盾的主要方面转化为次要方面。从学术资本转化的角度来看，创业型大学的商业文化与学术文化能够由以对立为主转化为以统一为主，最终两者相互促进，实现共赢。对此，我们可以从以下两方面进行分析：

一方面，学术文化可以也应该走向市场。大学自设立之日起，就是为解决社会实际问题服务的，具有应用取向。只不过，最初关注的社会问题主要不是科学技术与生产实践，而是专注于天理人伦与宗教信仰。在这种所谓的学术文化中，获得研究的乐趣，并实现自我价值与社会价值。人类进入工业社会尤其是知识经济时代之后，大学的应用取向日益转向科学技术与生产实践。但是，大学的学术成果并没有直接转化为现实生产力，与社会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当前，在倡导大学多元化发展的前提下，我们应该鼓励部分高校消除大学与社会之间的无形围墙，让学术文化走向市场。

其实，市场无处不在，任何一项活动都是在市场中进行的。就大学而言，至少有三个主市场：一个市场在学校内部，产品是教学服务，买卖双方是教师和学生，在免费教育中，政府为学生买了单；另一个市场在学校外部，产品是劳动技能，买卖双方是学生和用人者；还有一个市场在学校内外部之间，产品是教学服务和学术成果，买卖双方是校方与社会。从学术成果的转化来看，其市场主要体现在第三个市场，即学校内外部之间的市场，例如学校面向社会提供有偿课程、面向市场开发科研产品等。可见，学术文化是有价的［8］，其通向市场之路是存在的。同时，现代大学是为现代社会服务的，无论什么样的研究成果，都具有应用取向。例如，任何一项基础研究，我们都能找到其潜在的实践价值；以陶冶身心为主的人文学科，可以促进人的发展与社会的和谐，同样具有现实意义。一位医学教授不会当临床医生，一位法学教授不会当辩护律师，这是非常荒谬的。因此，大学的学术文化不仅可以走向市场，而且应该走向市场。

另一方面，商业文化可以推动学术文化的繁荣。在传统大学，除了约束性的评价机制之外，主要通过学术奖励以及荣誉制度来激励大学教师开展科学研究，推动学术文化的繁荣。不过，这种学术文化没有走出象牙塔，没有走向市场，未经实践论证，无法确定其是否属于真学术，可谓象牙塔之内的学术繁荣。学术的生命在于实践，在于应用，要让学术文化走出象牙塔，走向市场，在社会实践中繁荣，同样需要一种激励机制。显然，除了传统大学的那些激励机制外，我们还应该鼓励各种形式的学术创业，推动学术成果转化，并且以学术创业绩效作为主要的激励机制。这正是创业型大学利用市场机制与商业文化来推动科学研究由理论形态走向实践形态、缩短学术成果的转化周期、最大限度地实现学术文化真正繁荣的有效途径。可见，在创业型大学，商业文化既是目的，可以瞄准社会需求，筹措办学经费，实现大学可持续发展，更是手段，以此激励科学研究的热情，促进学术成果的应用，更好地履行服务社会的职责。甚至可以说，作为一种手段的商业文化，若处理得当，并不会影响学术文化的发展，反而会大大促进学术文化的繁荣。(www.chuimin.cn)

从学术创业与教书育人、科学研究的关系来说，三者可以相互促进、相得益彰。大学中的学术创业，是利用自身的学术成果开展创业活动，与科学研究紧密相连。无论是从学科本身出发，还是从社会实践出发，开展学术创业，鼓励学术成果的转化与应用，都能大大推动科学研究的发展，提高科学研究的社会贡献率，并且为人才培养提供鲜活的课程资源，大大提高人才培养质量。最有质量与效率的教学，不是所花时间最多的教学，而是在单位时间内给学生最多有效知识的教学。而且，大学教学区别于中小学教学，大学中的那种学术创业文化氛围，本身就是最佳的育人环境。可以说，中小学生是老师教出来的，大学生是跟随老师“游”出来的。

从传统型教师的基础研究与创业型教师的应用研究来说，各自都可以得到发展，实现共存。其一，政府部门的纵向课题，可以让传统型教师获得学术资助，保证基础研究的繁荣。其二，基础研究一般都具有实践价值与应用取向，传统型教师同样可以走出象牙塔，走向大众。可以说，一位从事基础研究的学者，将研究成果转化为生产力，只是将知识向前推进了一步。而且，“这一步”只有研究者本人走得最准，所花时间最短，因为他最熟悉。如果一位教师没有创造新知识，仅仅从事基础知识的传承活动，这也是其对人类社会的贡献。其三，在一所创业型大学内部，传统型教师与创业型教师、基础研究与应用研究都为学校做出了贡献，理所当然需要综合考虑，保证各自利益大体平衡。例如，在沃里克大学，平衡创业机会不等的学院关系，主要采取“顶层切片”的做法，由学术创业能力较强的学院，补贴学术创业能力较弱的学院。

总之，学术资本转化带来的学术文化与商业文化既有冲突的一面，也有共存的一面，协调得当，可以实现两者由以冲突为主转化为以共存双赢为主，“既秉承洪堡理想又遵循学术资本主义内在要求的发展道路，致力于在学术理想与市场需求之间架起管理变革的桥梁，创造一系列学术导向的创业型大学［9］”。诚然，从学理上而言，学术文化与商业文化虽然可以在大学中实现双赢，但这并不意味着创业型大学是高等教育变革的唯一指向。从现实性的角度而言，那些基础研究领先、财力雄厚的大学，可以坚守传统型大学之路；那些服务区域经济发展、需要拓宽办学经费、勇于开拓创新的大学，可以探索创业型大学之路。

学术资本转化引领商业文化与学术文化的双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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