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教改革前沿：学会做事的全球化探索

上个世纪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展望21世纪的发展，提出了一系列面向未来的教育战略对策，其中不少精辟论断在今天看来仍然具有重大的指导意义。如众所周知的“四个学会”，即1996年由德洛尔代表21世纪国际教育委员会所作的报告中提出的“教育的四个支柱：学会认知（Learning to know）、学会做事（Learning to do）、学会生存（Learning to be）、学会共处（Learning to live together）”已成为世界教育界共同的精神财富。2005年5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职业教育中心（UNEVOC）协助国际教育和价值观教育亚太地区网络（APNIEVE），编辑出版了一本重要的参考书——《学会做事》（Learning To Do）。本书的主编是国际教育和价值观教育亚太地区网络主席洛德斯·R·奎苏姆宾博士（菲律宾）和副主席卓依·德·利澳女士（澳大利亚）。参加编写的还有来自澳大利亚、印度、韩国、马来西亚、泰国、美国、菲律宾和萨摩亚群岛等国的专家。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职业教育中心主任麦克林博士为本书撰写了前言。

该书一经出版即引起了世界教育界特别是职业教育界的瞩目，笔者有幸担任了该书中文版的翻译工作，《中国职业技术教育》杂志从2005年第25期开始陆续选登了部分内容。应读者要求，在此对该书作一全面介绍，包括编写背景、价值观教育的宗旨、书的内容结构、教学方法以及对教师的要求等。

一、编写背景

21世纪，整个世界都在或多或少地经历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变革，该变革涉及到了人类活动和交流的各个方面，而我们所身处的这个时代，既充满了新的机遇，又面临着旧的和各种新的挑战。因此，关于和平、国际理解和可持续发展的价值观教育显得尤为重要。

（1）全球化和自由贸易的增长使终身学习的要求空前高涨。新经济所带来的压力要求个人和企业都不断地对他们的知识和技能进行更新，以保持他们的竞争力。由于个人需要使自己终身保持一定的竞争力，因此，是否能够获得平等的学习机会、从事对所有人都有益的工作，以及保持和发展个人的尊严与价值等问题，得到了越来越多的重视。

（2）由于人口大量从农村、赤贫或冲突地区涌入城市，由此所带来的城市人口增加和失业率上升，使得雇主和企业更容易因性别、身体残疾、人种、信仰、语言、种族、艾滋病或其他因素对工作者进行不公平对待。为了保护个人安全和满意就业的权利，有必要将公正、平等的价值和人权问题引入到教育培训中。未来的雇主和雇员，都需要学习人权和国际劳工组织（ILO）提出的相关价值和原则。这些原则要求他们都要敬业、负责、诚信。

（3）对全球竞争力的需要对雇员造成了时间压力，工作与生活的平衡被打破，可能因此牺牲安全和环境，改变家庭和社区的关系，滥用传统道德和价值观。在这一情况下，我们所需要的，是将价值观融入到与生活技能相关的教育和培训中，发展有效平衡和管理个人生活和时间的能力、团队工作的能力、负责任合作的能力，同时加强全球公民意识和民主意识，这也是发展公民社会和反对腐败的需要。

（4）当工作性质从单一的农业产业或工业产业转向一个成长中的服务产业时，高素质劳动者和专门人才需要具备不同的能力，特别是在人际关系领域。因此，“培养那些传统培训中可能没有包括的素质⋯⋯在个人之间建立起稳定、高效的关系需要新的技能，需要的是行动而不是知识⋯⋯直觉、天赋、判断和团结团队的能力”变得尤为重要。

（5）媒体和通讯技术带来的影响，要求年轻人在生活、工作和交往中具备关键的伦理道德。现代生活的要求及其复杂性，需要有一个全面系统的、适应这个社会要求的价值观，以此来引导人们终身的选择和行动。现在，已不再可能单独通过家庭、教堂、学校或培训机构向青年人灌输和开发价值导向。目前，许多教育者都同意，反击年轻人受到的压力和影响最有效和持久的途径，就是教会他们在价值形成的过程中，进行批判性思维、判断和感悟。学生、学员在此过程中将增强信心和技能，能够有意识地在价值冲突中进行选择，解决道德两难问题，并且从大量数据中选择最有意义和最相关的高质量的信息。

二、价值观教育的宗旨

价值代表人生的理想和目标，是我们追求的动机和目的。价值激发情感，它给予我们思想和理解的动力。因此，价值构成了个人和组织行为的内在驱动力。价值是一个人所认为的自己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东西，它为一个人的行为提供动力和指导，因此备受珍视。“价值观是使我们生活充满意义的观念，体现在我们进行抉择时考虑问题的先后顺序上，我们的行动总是与我们的价值观相一致”。

1.为了全球化下更加有效地共同学习工作

教科文国际教育和价值观教育亚太地区网络1998年出版了《学会在和平、和谐中共同生活》，该书确认并具体定义了为了实现亚太地区和平、和谐地共同生活所需要的共同价值。书中提出为了可持续发展的生态环境中的和平、人权、民主和社会公正而共同工作，应当共同遵循这些共同价值，并指出：“学习和平、和谐地共同生活，是一个动态的、全面的和终生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各种共同的价值被加以内化和付诸实践⋯⋯这一过程始于发展我们个人内心的平和，以及对真理、知识和理解的追求与渴望。”

2.价值观教育是人的全面发展的保障

职业教育和培训的价值、态度、政策和实践应当建立在这样一个原则基础上，即包罗各种不同、方便更多人获得、符合人类发展需要，赋予其有效参与工作的能力。职业教育和培训必须注重个人的社会的需求以及潜力。将价值观教育引入职业教育与培训后，个人的全面发展才得到了相应的认可和重视。

3.价值和伦理须占据职业教育全部课程的中心

赢得持久的和平文化和以人为中心的可持续发展，仅靠开发技能和知识还远远不够，还要进行价值观教育。一个人全面发展需要具备各种核心价值，这些价值是每个人作为个人和社会成员都应具备的。为了信仰和真正实现人的全面发展，信息、合作和工作必须被赋予明确的意义和价值，这就是价值和伦理必须占据职业教育与培训的全部课程中心的理由。

4.价值观教育应当成为职业教育的特征之一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其2001年职业技术教育建议报告中强调，职业教育和培训必须适应21世纪知识型社会的变化和需求。一个可持续发展的知识型社会应当以价值为中心，尊重生命、尊重人的尊严，要尊重社会和文化的多样性，将人类的劳动和工作作为自我实现和自我完善的源泉，同时也作为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动力。为此，价值观教育应当成为职业教育和培训新的特征之一。

三、内容结构

1.教育内容的培养目标依据

职业教育和培训中，任何一个全面统一的人力资源开发项目，都应该以培养负责任的、自由的和成熟的个人作为目标，他们所需要掌握的，不仅是一定的技能和对最新技术的了解，同时还需要具备深厚的人类价值观和态度——对自我价值、自我尊重和尊严的认识，具备独立工作和团队工作的能力，诚实正直、守时负责；能够适应变化的形势，知晓和理解困难和问题，创造性地拿出解决方案，和平解决争端，良好掌握世界、自己和他人的现实情况；既有全面的综合知识，又具备某个领域的专门知识，具备在学习型社会继续学习和接受终身教育的能力。

职业教育和培训中，任何一个全面统一的人力资源开发项目，其首要目标是开发个人的能力和天赋：用于塑造一个完整个人的认知、感情和行为的能力与天赋。只有当这些形成之后，才能发展一个人的创造力和适应能力，生产能力，质量和效率，耐心和坚韧，忠诚和投入，自由和责任，未来发展的方向，以及真诚通过工作为人服务的精神。

2.价值观教育的内容框架

价值覆盖人的不同维度，如身体、智力、伦理道德、审美、精神、社会文化、经济、政治等的各个方面。因此，道德教育构成了价值观教育的一个主要部分。不论我们自觉或不自觉，价值都在影响着我们生命和生活的各个方面，它决定我们应变的水平、决策的能力，以及我们应该沿着什么方向前进。因此，价值在工作场所具有极端重要的意义。

（1）基础价值、核心价值和相关价值。在理解共同学习和工作所需的价值之前，首先需要理解人的尊严和劳动的尊严这两个基础的价值。人的尊严：所有人都有权利被尊重、基本需求被满足，使每个人具有发展个人潜能的机会。劳动的尊严：尊重和赞赏所有形式的劳动，承认他们对个人理想的实现和对社会进步发展的贡献。核心价值是其他价值所汇聚的中心。相关价值是支持这个核心价值的一组价值。

这些价值在亚太地区以8个核心价值组表现出来，经过研讨、协商，从高到低排列如下：

★健康 人与自然和谐

★真理与智慧

★爱与同情

★创造力

★和平与公正

★可持续发展

★国家统一 全球团结

★全球精神

（2）核心价值、相关价值与教学模块对应表。

3.模块课程

这本书提供的35个实用教学模块，以个人以及工作成员两个角色来培养工作者，围绕人的尊严和劳动的尊严两个基础价值。

（1）这些模块作为原型课程，帮助教师获得指导价值化教学的能力和信心，每个模块的开始都简单描述了核心价值和相关价值，模块的题目、目标、内容和教学循环中的学习活动。每个模块结尾都列出了需要的材料和建议的参考资料。

（2）这些模块主要是作为范例和指导，以适应本地需要和具体条件。每个模块大约要花费90～100分钟。教师可以自由地删减、变更其具体内容，如加入本土化的内容和其他学习方式，以适应不同的文化背景。教育者一旦具备了运用价值形成过程的能力，就可以将其运用到职业教育和培训的任何内容、任何领域之中。

（3）这些模块可以用于具体的价值教育课程，在一个学习单元开始之前进行。但价值化过程可以创造性地应用于职业教育与培训的任何领域。迟早教师将获得足够的信心将价值化过程作为日常工作，应用于教学过程，把价值全面整合到学习之中。35个模块是依据培养目标所需要的核心价值进行开发的。而培养目标是作为一个人，作为一个未来工作世界的参与者。这些独立模块在此参考书中，当然还可以采用其他的排序。

4.内容表达特点

该书适应职业院校学生形象思维强的特点，发挥了国际化编写专家团队的多元文化优势，显示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占有资料的权威性，具有十分突出的可读性和参考价值。其内容表达具有以下特点：

——时代感强。书中涉及了和平文化、可持续发展、终身教育、创新创业教育与人的全面发展等众多21世纪全球关注的重大课题，选取了最新的理念和最近的数据事实，许多文献资料都是2000年以来发表的，使人耳目一新。

——知识面广。书中围绕21世纪的劳动者和21世纪的劳动两个中心展开，涉及到经济、社会、文化和政治的各个方面，大大开阔了读者的思路和视野。虽然，书中呈现了企业管理新理论，心理学、教育学、社会学新成果，但并不枯燥，都以深入浅出的方式娓娓道来。

——案例形式多。以生动案例教学并采取了不拘一格的文体，如，新闻报道、散文诗歌、寓言故事、名人名言等。运用角色扮演、头脑风暴等方法时的脚本也十分有趣，有利于形成一个人情味浓、个性彰显的学习环境。

四、教学方法

1.变革传统的价值观教育方法

通过传统的教育方法，很难实现一个全面的人。爱德华·哥瑞理认为，“不能通过强迫（年轻）人背诵他们不理解、不喜欢的价值来发展价值.而是应该让他们去交谈、交换他们的问题，探寻他们自己的价值，最后找到他们心中的上帝”。

传统的价值观教育模式更重视内容和技能，忽略了发展学习者基于各自的价值与信仰进行抉择和行动的能力。传统模式大多以教师为中心，教育者被视为知识和技能的所有者（专家），同时也是价值的模范（偶像）。学习者处于被动状态，只是学习手头现成的材料。

在新的、整合后的教学法中，情况就有了较大的转变。转变主要表现于：从内容到过程、从认知了解价值到评估价值、从教师中心向学生中心的转变。本书中所介绍的学习，主要是有关价值的评估，让每个学生与自己的内心、学生与教师之间以及学生与学生之间产生互动。通过这一过程，学习者最终将能够在个人幸福和工作满意之间进行协调，以实现个人的统一、完整与和谐。这意味着他们在认知阶段所获得的价值观，将会落实到情感阶段，并进入行动阶段，从而使他们实现真正的自我。同时，还需要学习者寻求自己内心价值观与自己所身处的外部社会现实所提倡的价值观，如，文化标准、社会期望、被分派的角色等之间的一致性。

2.新的四步循环教学法

该书强调要使用一个全面和统一的方法进行价值观教育，所有学习者的天赋和才能都要得到充分地发掘。由奎斯宾建议的四个教与学的循环步骤可以作为参考和示范。

第一步：认知层面——知晓。价值不是存在于真空中，它需要有知识基础，在此基础上对价值进行探索和判断。这一层面主要寻找和考察的都是一些具体的价值。这些价值是如何影响我们自身和其他人的？是如何影响我们工作中的行为、工作道德、生活方式的？不过，知晓的内容还只停留在事实和概念上。为此，我们需要继续进入下一步骤。

第二步：概念层面——理解。只有知识但是不理解知识，其所带来的是傲慢；而有了知识并且理解知识，其所带来的就是深刻见解。这就是为什么概念层面要分为两个步骤学习。教师很容易对知识进行讲解，并由学生快速记忆下来。但是，学习者如果要理解知识并且具备深刻的见解，他们还需要有智慧。布赖恩（Brlan Hall）在《价值观发展读物》中提出，所谓智慧就是“了解主观事物和客观现实的本质，从而能够具备理解各种人、各种系统以及他们之间的内部联系的能力”。如果学习者对于概念的掌握很牢固，他们就能更全面、更容易地掌握这些概念。

第三步：情感层面——评价。前面已经讨论过，知晓和理解并不能保证价值就被内化和整合。因此，我们必须确保价值概念渗透到一个人的体验和反省中，最后能够在一个人的情感层面得到肯定。简单来说，这些概念将经过三个过程：被选择、被评价和被付诸行动。由于教学和学习是通过小组来进行的，由此可能获得的额外好处是：学习者需要同时学会欣赏、接受和尊重自身的价值观以及他人的价值观。

第四步：活动层面——行动。经过评估的价值概念最终将导致行动。无论我们此后的沟通技巧、决策、团队合作、非暴力冲突和解等是否能够得到提高，价值概念总是会找到办法影响我们的行为。学习者所面临的挑战，是要将从概念中得到的价值，经过情感层面以后，直到人的行为。有时候，这是一个自发的过程，需要在某些特定领域提高学习者的技能。

虽然，以上这些步骤是按逻辑顺序排列的，但是选取的案例中，并不一定就是按部就班地进行。

五、对教师的要求

1.教师的任务与角色

该书主要为TVET教师、培训师提供资源，让他们能够让学生领会各种重要价值，帮助他们在工作和学习的过程中适应全球化的发展。只有当学习者全方位体验到自己是人类的一员之后，他在成为一个胜任工作的技术工人之外，才能同时成为一个负责任的、献身于改善生活质量的社会成员，这对教育者形成了一个新的挑战。教育者需要找出一种适合学习者的学习途径和学习氛围。其次，教育者需要对推动学习者全面发展的动力有足够的理解与掌握，同时对学习者价值观的形成过程给予充分的重视。

教育者只要提供一个学习的机会和学习的氛围，让学习者能够真正地、自由地进行探索、表达和发现。最终，学习者将会把自己有意识选择和内化的价值，落实到实际行动中去。教育者与社区的其他教育资源一起，为学习者自己的判断和体验进行指导。需要注意的是，教师扮演的角色更应该是一个协调者而不是一个知识技术的传授者。因此，模块中采用了“协调员”这一术语。学生相应地被称为“参与者”，他们是学习过程的积极参与者。

不应忘记，价值观教育中最有效的工具是教师本身。教师仍然要变为学习者的一个榜样。这个榜样不一定是十全十美的，但应当努力做到言行合一。这样可以鼓励学习者去实现自己的理想，同时承认一个人自身所具有的局限和弱点。这样的学习环境将是一个人情味浓、个性彰显的地方。学习者一旦得到了充实，教师也能够从学习者身上学到不少东西，真正把学习变成一个对话过程。

价值观同样也反映在学习环境中、存在于学校和工作场所各种关系的质量中，对此，教师也应予以关注并做出自己的努力。

2.价值观教育中教师遇到的四个挑战

教师面临的第一个挑战是：决定价值观教育到底要进行到价值认识、价值评价和付诸行动三个层面中的哪个教学层面上。作为教育者的职责，就是要确保价值观教育不会仅仅停留在认知层面上。通过一些学习过程，确保这些价值整合到了学习者的行动中，实现了真正的内化。

教师面临的第二个挑战是：当教师希望能够使用一种综合全面的教学方式时，需要构建一个好的学习环境，让学习者能够在这个环境中充分检验和阐述自己的价值。教师需要运用多种策略，引导学习者进入价值评估过程，而不局限于事实和概念的学习。

教师面临的第三个挑战是：必须确保学习者实现个人价值的整合。具体目标：一是学习者能够真正触及到个人的价值，并对其进行判断。需要引导学习者让其自身的价值观符合其所属体系的价值观，并找到自己内心价值观之间的一致性，例如：道德与精神意识、理想与抱负，等等。有许多方面的价值都需要被整合到工作中去，如理想的自我与现实的自我、我的角色与我的实际、社会本身和社会现实；二是学习者能否确定价值的优先顺序问题。在这个过程中最重要的，是对学习者的生活起决定意义的自信和能力。做出定义和接受定义就意味着力量，因此，教育者所要给予学生的，其实是一种力量。学习者感到被赋予了力量，从而可以改变自己的生活和别人的生活。

教师面临的第四个挑战是：能否在学习环境中提供一个民主的空间。在价值形成过程中，教师要保证在学习环境中提供一个民主的空间。这样做，就可以形成一个心理坦诚、真实的气氛。许多教师在向学习者提问时，只是希望学习者做出自己所期待的回答。因此，学习者不会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和感受。没有这种诚实，任何在价值评估过程中所做出的努力都是徒劳的。教育者所面临的挑战，是要持有一种开放的、诚恳的、真挚的、不带审判性的、非威胁的态度，这样学习者才能感到自由地展示自我。当然，这并不等于教师就必须同意学习者所提出的价值。事实上，只有借助这样一个开放和诚实的气氛，才能使对话取得实效。通过教学者和学习者之间的富有意义的互动，他们可以分享各自的价值观，而不是将其强加于人。

我国作为一个和平发展中的大国，正在办世界上最大的职业教育，正在培养数以亿计的高素质劳动者和数以千万计的高技能专门人才。为了贯彻好2005年《国务院关于大力发展职业教育的决定》，我们不仅要认真总结自己的经验，也要不断吸收国际先进经验。希望《学会做事》（Learning To Do）一书的引进，能够对创建有中国特色的职业教育体系作出积极贡献。

[1] 本文原载于《中国职业技术教育》2006年第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