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院校经营能力建设：市场导向的前沿探索

一、院校经营及其必要性

院校经营的内涵是：以党中央、国务院关于改革发展职业教育的精神为指导，在遵循教育规律的前提下，院校在职业教育市场开拓、教育服务产品开发、内部资源配置、外部资源有效整合等方面一定范围内和一定程度上引进市场经营的思想、方法与手段，提高办学的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使学校得以生存和发展。

院校经营的目标即职业教育办学效益追求的目标，可以概括为：在有限的资源与成本条件下最大限度地满足办学权益者的需求，使办学效果符合办学宗旨，同时办学宗旨和效果都应满足办学权益者的不断变化的需求。

（一）外部市场条件的依据

职业教育必须面向两个市场，即职业教育招生市场（学生的自由选择）和毕业生进入的劳动市场（供求双方的相互选择，供方多数情况是代表学生的职业院校）。职业教育具有双重属性，即具有公共消费性和个人消费的双重属性。职业教育的发展受到资源与市场的双重制约，同时职业教育也有着双重支撑：一是在政府公共服务、公共财政、公共政策支持下的生存与发展；二是进行有偿市场服务，以市场需求为导向，争取非财政资源的获得，在市场竞争中生存与发展。因此，我们可以把职业教育市场看作是一个准市场，职业院校的竞争和经营是在准市场前提下进行的。

学校为人民服务、为地区经济社会服务，必须通过市场来实现，院校生存、发展依托的资源的获取都与在市场的经营能力有关，在市场条件下不能不研究经营问题。

（二）院校改革发展的实践基础

（1）在市场中生存下来、做大、做强的公办院校，成功的关键是不但教育教学能力强、院校管理能力强，而更重要的是具有院校经营的能力。传统的学校管理图形主要由两部分组成，一个是教育教学活动，这是学校管理的服务对象，一个是学校的管理工作。在新的形势下，职业院校不仅要进行教育教学活动，还要增加为学生服务的内容，不仅要进行教育教学管理工作，而且还要面向市场环境开展经营，进行经营决策、确定经营战略目标以及制定相应的经营措施。“钱从哪里来，人到何处去”是我们不得不考虑的问题。公办学校围绕面向市场的改革，有很多已具备市场经营的能力。例如，涿州职业教育中心创办10年，从400名学生发展到6000名学生，实验室从3个增加到46个，建筑面积从0.8万平方米增加到8.3万平方米，固定资产1.2个亿，政府除了给征地200亩的批文、200万元银行贷款的贴息和400名民办教师培训的计划外，基本没有基本建设资金投入。北京商贸学校在校生由1997年的706人增加到2004年的8000人，同期，建筑面积从2.8万平方米增加到7.7万平方米，教学设备总值从300万元增加到3000万元。白手起家、跨越发展靠什么？不但靠全体员工的艰苦奋斗，还要靠校长带领一班人的聪明的经营，既靠社会主义的精神又靠市场经济的机制，两者都是感动人的，也都是可歌可泣的。初始条件相近的公办职业院校，这些年两极分化了，原因何在？院校经营的水平是决定因素。办学体制改革的重点应是增强经营能力。

（2）民办教育的崛起孕育了职业教育市场，其体制优势、与生俱来的经营机制，调动了办学的非公有的市场资源，创造了明显的办学效益。其利用市场机制配置资源、整合资源的能力，面对市场的市场开拓、服务项目开发也有独到之处。归结起来就是具有人事、财务自主权，资源配置自主权，专业设置、教育服务产品开发自主权，也就是院校经营自主权。

（3）各类职业院校的经营活动已覆盖了专业设置、招生就业、资产经营、校办产业经营等，且有不断扩大范围的趋势。经营在整个院校经营管理中处在最高层，具有引领地位，而管理和教学活动则是为了实现学校目标的计划、战略的保障和基础。职业院校经营带动了整体改革，也是公办院校引进民办机制的突出成果。

（三）院校经营的理论依据

（1）从公共行政管理改革趋势看，市场经济国家20世纪90年代就根据“视人民为顾客，并强调顾客的价值”提出了“服务以及顾客导向的强化，在公共行政体系内的市场机制以及竞争功能的引入”（OECD，1990, 1995）。因此，在公共服务领域市场经济国家也都在“创造市场或准市场的竞争机制”。教育作为公共服务的一个主要领域其运行机制和运行模式自然要发生重大的变化。

（2）从教育服务机构的非营利性组织属性看，也不应排斥竞争机制与经营运作方式。康晓光认为非营利性组织的主要职能则是提供包括教育在内的其他非垄断性公共物品。史密斯—巴克林协会在其出版的《非营利管理》中提出：“在公益服务和社会服务领域的竞争主要来自于社会资源，特别是经费资源的相对短缺，也来自于社会服务组织对社会声誉的竞争。非营利组织经营的目的：提高顾客满意度，扩大权益者（政府、学生、企业等利益相关者）参与，吸收社会，市场资源，提高效率。”

（3）从教育的属性和学校管理制度看，职业院校经营的引进也具有合理性和必要性。教育政策法规专家劳凯生教授认为，教育兼有公共消费和私人消费的双重特征。教育战略专家谈松华教授认为，如何以产业运作扩大教育资源并提高教育资源的使用效益，如何以企业管理的理念和经验促进教育管理和制度的创新，对于公办学校和民办学校同样具有现实意义。香港科技大学吴家玮在2002年中外大学校长论坛上认为，资产包括土地、房屋、基金、工资、学费等。在资产管理中可以经营，但投资必须安全，回收必须合理，途径必须正当。社会效益也属考虑范围。因此，自主办学、提高质量、改进内部效率和外部效益都离不开院校经营。

（四）院校经营的政策引导

2002年国务院《关于大力推进职业教育改革发展的决定》提出：“鼓励和支持民办职业教育的发展。鼓励公办学校引入民办机制。”2004年6月，陈至立国务委员在全国职业教育工作会议上提出：“职业教育在指导思想上要坚持以服务为宗旨，以就业为导向，面向市场和社会办学。”“核心是要解决职业学校活力不足的问题。”所谓活力不足其实就是指职业院校经营意识和能力不足。周济部长也提出了职业教育改革发展的新思路：“以服务为宗旨、以就业为导向、以产教结合为途径、以改革为动力。要坚持办学机制创新，形成多元办学格局，探索灵活多样的办学模式。要转变办学思想、办学模式和办学机制。”

根据这一精神，职业院校适应市场变化的能力建设这一崭新课题，十分突出地摆在我们的面前。完成这些改革，使学校在激烈的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并不断发展，必须加强职业院校的能力建设，而适度引进院校经营是关键。因为，民办、民办机制的实质就是面向市场的经营能力问题。

（五）国外院校经营可借鉴的经验

澳大利亚职业教育实行教育券，TAFE学院必须面向市场进行院校经营，提高了服务意识和能力，其国家“培训包”和培训项目的开发、实施与改进，普遍使用了“产品”和面向市场的“服务”概念。美国20世纪90年代实行公立学校的私营管理改革政策，一是特许（经营）学校，二是私营教育公司承包经营公立学校，目前已形成了公办学校、私立非营利学校和私立营利性学校并存的格局。北美社区学院的院校经营，韩国职业学校的经营方针，新加坡、原东德公办学校的改制等，都创造了丰富的国际经验，值得我国职业院校进行管理体制改革，引进院校经营的参考与借鉴。

二、院校经营的主要内容

（一）制定经营战略

首先，制定出旨在体现院校宗旨和目标的经营战略，如：发展战略、扩大服务范围的战略、效益倍增战略、替代增长战略等。美国哥伦比亚大学亨利教授认为：确定优先目标意味着你必须说明哪类目标不是优先目标。“替代增长”，即用有价值的活动代替无价值的活动。要不断扩展新的领域，也需要寻找那些不再有价值的领域。

制定方法：SWOT

优先领域的选择：

外部环境分析——机遇与挑战（学校不可控制因素），变挑战为机遇。社会需要什么？

内部条件分析——优势与不足（学校可控制因素）。扬长避短。院校能干什么？

（二）市场开发

市场被定义为一组特殊顾客的需求，或顾客的某种特殊需求。戴维·穆尔在《最优结构》中提出市场开发大部分都划为创新活动。职业院校的经营面对的是招生和就业两个市场。

（1）招生市场细分与定位。有的学校采取的策略是大众化教育，小众化实施，要兼顾企业用人需求和学生个人需求，平衡这两种需求，才能真正体现科学发展观。同时还要兼顾本地和外地市场；兼顾农村生源、转移培养培训生源、落榜生；兼顾高端和低端市场，学校必须在市场高、中、低端三层的框架下来给自身定位。当前，每年未能升入高一级学校的初、高中毕业生主要在农村，可以预见职业教育的下一个大幅度增长点可能主要在低端市场。

（2）就业市场开拓与定位。市场定位：兼顾高端和低端市场，以本地为主兼顾外地市场；市场扩大：推动产教结合、校企合作，积极开展“订单”培养，包括与外资企业合作建立实习就业基地。学校实力之一在于拥有多少合作办学、雇佣毕业生的企业。1997年，上海石化学校合作企业只有十几家，2002年扩大到近百家。淄川二职专走了另一条校企合作路线：小企业、大“订单”、长期合作。职业院校的就业市场覆盖面：10个毕业生至少大约需要1个企业（企业需要分散）。在招生市场职业院校也需要进行市场促销、扩大市场覆盖面：广告、宣传；消费者促销。30～40个新生至少需要1所初中学校。

职业院校的定位最终要寻找两个市场与学校条件的结合部。

（三）开发产品，打造品牌的优势

教育的产品（服务）是职教服务人民群众、服务社会的具体内容，要接受市场检验和参与市场竞争。品牌是院校综合实力的整体表现。

（1）跟踪劳动市场，开发教育服务新产品。劳动市场的变化可以归纳为四个方面：新兴行业的新职业，对应可以开发的教育服务新产品，如，软件蓝领；传统行业的新劳动组织，对应可以开发的教育服务新产品，如，复合岗位；新科技的运用，对应可以开发的教育服务新产品，如，数控加工；新就业方式，对应可以开发的教育服务新产品，如，转移就业和转岗培训。

（2）研究市场变化，重新定位，改进质量，打造品牌。美国《新定位》作者特劳特认为：“市场变化时，消费者态度变化时，或者技术发展使产品落后时，必须重新定位。”没有一劳永逸的专业，要重新定位，就要跟踪市场，进行市场调查。在这其中，市场信息的反馈十分重要。我们现在的公用品牌是公办学校，是国家重点学校。品牌是学校竞争力的核心。实施品牌战略就要塑造名师、名专业、名校；就要勇于争先，积极参加评比、竞赛，创出特色。比如，北京海淀走读大学文秘专业培养目标是办文、办事、办会；西安外事学院的通用技能是开车、修计算机、外语。

（3）产品合理组合，滚动发展模式。一种模式是多层次、多类型发展、取得规模效益；另一种模式是滚动发展、步步为营、规避风险。

（4）现代课程开发如同产品开发一样，追求的一个重要目标是速度快、周期短。为此，要采取相应原则。原则一，建立一个阶段一门槛型开发漏斗，逐步筛选直到最后锁定开发项目；原则二，建立跨职能小组。使用跨职能小组（或跨职能团队）的原因是保证不同部门的人员之间高度的协调和交流，从而增加小组的团结和绩效。同时，小组还要有明确的目标，这使小组能够根据计划来检验实际的绩效；原则三，使用同步设计。传统的产品开发由5个顺序的步骤组成：机会识别、概念开发、产品设计、流程设计和商业制造。跨职能小组能够将开发过程从顺序进行变为部分并行；原则四，把顾客和供应商包括进来。成功的产品开发不仅需要组织内成员的参与，还需要顾客和供应商（企业、学生和教具生产、教材出版单位）的参与。

（四）整合资源，节约成本，提高效益

院校资源十分广阔，按香港大学顾问吴家玮教授的意见，至少可以包括如下范围：人力资源（教师、管理、服务人员、学生）；基础设施（校园、设备仪器、科技开发场所、文化氛围）；经费（政府拨款、基金、捐助、学费、额外收入）；社会网络（校董会、支援团体、校企、社区关系等）；学术联盟（横向联盟，纵向联盟求取学位或训练上的衔接）；国际网络。

（1）整合利用社会闲置资源。江西新余渝洲电子工业学院就是在当地政府和当地教育部门的支持下，以就业市场为中心，整合了各种资源，取得了建校初期的快速发展。学院校舍租用企业闲置厂房、宿舍，教师从外地招聘，学生来自周边县的中考落榜生，教学实验设备由用人企业捐赠，毕业生输送到沿海就业，实现了以就业为导向的发展模式。

（2）有形资产经营。有形资产经营包括四个方面：①资产的空间置换：院校由闹市区向工业新区转移，将土地差价转化为新的办学资源。但要注意尽量减少师生教学和生活的不便。②不同资产的置换：比如以土地置换职工宿舍楼，以初期经营权置换学生宿舍产权，出让土地使用权置换实习设备所有权。③增加资产的使用范围：利用实训基地办校办产业，比如服装学校办了服装加工厂和服装商店。从校内服务到社会服务，比如交通学校开办驾驶学校，既为本校学生提供实训条件，又为社会提供有偿服务。④资产的合作经营：上海石化工业学校与德国公司合作，公司投入100万欧元，学校配套1000万人民币共建“拜耳（中国）实训基地”，公司还承担部分教师去德国拜耳公司考察培训的费用。

（3）无形资产经营。无形资产经营可以从四个角度来考虑：①公共关系经营：广东顺德梁球踞职业学校利用广泛的公共关系，从海外侨胞、周边企业寻求大量资金、设备和其他办学支援。②品牌经营：扩大院校、专业品牌效应，促进品牌增值。四川国际标榜时尚设计学院，连锁经营开办学校，在全国办了十几家培训机构；成都商贸学校受成都市教育局委托，托管两所县职业教育中心，输出其课程、管理和就业渠道，使被托管学校招生数翻了一番，成都商贸学校自身也获得了合理的收益。③产品经营：澳大利亚的教学包、英国的BTEC课程及不少国外著名计算机证书等在中国的推广，都是一种职业教育产品的跨国经营。

（4）资本经营。资本经营是指产权不动条件下的联合、租赁、承包、托管。资本经营的一种常见方式是利用贷款建设学校，用明天的钱做今天的事，这通常是在市场预期好的低风险情况下，利用政府贴息的政策，所采取的办法。资本经营还可以采取租赁的办法，如，涿州职业教育中心由计算机企业提供设备建成机房，学校逐步偿还企业，最终归学校所有。

（5）校办产业经营。做法一是利用自身的人才、技术、设备等优势，利用税收优惠政策，开展校办企业经营，把教学实习和生产、经营服务结合起来。做法二是产教结合，经营有偿服务项目，解决技能实训要求越来越高，出现培训成本开支不足问题。上海现代职业学校就曾经在学生实习中承接了卢湾区30万职工社会保障信息录入、研究所图纸、公安局电子地图绘制等任务。张家港职教中心利用企业指导教师开展来料加工，解决了数控加工实习成本问题。学生实习加工仅收回成本，产品不进入市场，这可能是未来的发展趋势。

（五）优化内部资源配置，节约成本，提高效益

（1）人力资源利用。人力资源是学校的第一资源。提高人力资源利用效率和效益，首先要树立共同愿景和共同文化价值观，激发全体教师为共同的理想目标而奋斗的精神。其次要通过实行校长负责制、教师员工聘任制、结构工资制、岗位责任制，改革人事、分配制度，打破“铁饭碗”、“铁交椅”和“大锅饭”，通过精神鼓励和物质刺激，调动人员积极性。把教师、职工的收入与个人贡献联系起来，把个人收入与院校发展联系起来，使广大教师、职工不但看到学校发展成果，也能分享到切实的物质利益。第三要投资人力资源，开展各种形式的师资培训，既包括脱产培训，也包括岗位轮换，提升人力资源。为提高人员效益，还可以采取一人多岗，利用兼职教师等办法，实行固定岗位与流动岗位结合，专职与兼职结合。

（2）有限教育资源配置的优先选择。学校资源配置的原则应该是节约开支，降低成本，提高有限资源的使用效率。真正懂教育的院校经营者最知道钱应该花在什么地方，钱花在什么地方最有价值。这里体现了院校的办学观念，一是对职业教育规律、特色的认识，二是对学生培养的价值取向的准确定位。有限教育资源配置的优先选择的最终结果是形成名副其实的职业院校文化。

案例：少岷职业学校

降低学生生活成本：校服用军装、人均每月伙食费只有91元；

降低非教学开支：校长办公室简陋，校长外出只有一辆旧车，校舍建筑装饰朴实无华；

实训设备齐全、先进；教学用计算机高标准，配套桌椅简陋；

科室精简，但招生就业队伍50多人（在校生12000人），建立2000个用人信息点，进行大范围毕业生跟踪调查。

三、院校经营的外部保障条件

（1）落实国务院《关于大力推进职业教育改革发展的决定》和教育部等七部门《关于进一步加强职业教育工作的若干意见》，在保证对职业教育必要的财政投入和适度增长的前提下，积极对院校经营进行政策引导。公办学校应负担必要的社会目标，当这一目标与学校经营目标冲突时，政府就应予以资助。

（2）扩大院校经营自主权。自主权的核心是经营权，对外是面向市场，自主办学的权力；对内是人、财、物等资源的配置权力。政府对职业院校的管理方式将从直接管理转向间接管理。《行政许可法》的游戏规则是首先依靠市场、社会力量来办，其次才是政府的直接干预。有个学校校长讲，越是加快发展越是感到行政部门的约束大，招生多了只能出租民办学校的校舍，自筹经费建楼又迟迟不批，这种现象再不能继续下去了。公办院校需要与民办院校平等的竞争环境，因此，不应束缚其手脚，但也不应赋予其垄断的特权。

（3）培育市场、规范市场、提供市场服务。经济发达地区已经开创了这方面的先例，如，张家港市政府出面设立职业学校招生市场，考生与学校面对面选择，当场报名录取。政府对院校的资金支持、资源支持，行业企业对院校的合作支持都很必要。比如，北京市教委与财政局共同为学校贷款改善实训设备提供贴息并担保。

（4）制定有利于体现经营成果的评估指标。原来的院校评估指标中对学校资产的考核，重点在于资产存量。今后，我们要制定新的评估指标，重点应放在资产增量，以考察学校经营管理的净效益。

（5）政府对院校法人经营的法律保护及对其经营成果的奖励措施。教育法律的修改要考虑到市场经济形势下出现的新情况、新问题。新的法律要在保障学校经营管理者的权益和激励措施方面做出清晰的界定，以利于形成院校经营的长效机制。一些地方已经做了成功的尝试，如，保定市就对涿州职业教育中心领导、北京建工集团对城建学校校长的经营成果都给予了重奖。

[1] 本文原载在《中国职业技术教育》2005年第5期，该专题曾在中国职教学会管理工作委员会第一届年会上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