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重旧工业建筑再利用的环境艺术设计原理

2023-10-03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旧工业建筑包括具有历史价值的工业建筑。旧工业建筑的改造，最重要的是对其改造方式进行研究。相应地，成功的改造也能促进对旧工业建筑的保护和再利用。正是工业建筑的大空间便于灵活划分的结构特点，为其再利用提供了可能。其中，厂房、仓库等工业建筑改造为展示空间、市场、图书馆等再利用项目。

旧工业建筑包括具有历史价值的工业建筑。工业遗产是工业文明的遗存，具有历史价值、艺术价值、科学价值和社会意义。它们包括建筑，机械，工厂，车间，矿产加工场地，仓库，能源生产、运输和利用的场地，交通基础设施，以及与工业生产相关的其他社会活动场地（住宅、宗教和教育设施）。普通的废弃工业建筑则是指距今时间较短，并无太大历史意义的产业类建筑。虽然它们没有太大的保护价值，但是在特定的条件下，却具有改造和再利用的现实意义。城市的更新是其发展的中间过程。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当时欧美国家出现经济萧条、社会治安和生活环境质量衰退的现象，各国政府开始大规模推广城市更新运动。这些城市更新的方式可归纳为重建、改建和维护三种。

在这三种方式中，重建是一种最激进、耗资最大但最具创意的方式，该方式是先对城市中严重衰退的地区进行清除，然后再做合理的使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在国际建筑师协会倡导的物质规划理论下所进行的大规模的拆除重建运动就是这种更新方式的典型。虽然大量新建的国际化建筑在短时间内会给城市中心区带来繁荣，但其千篇一律、冷漠缺乏人性的城市面貌继会引发新的城市问题。因此，一般情况下，不主张采取重建这种方式来更新改造城市。

改建就是对城市中整体功能仍能适应需求但出现衰退迹象的地区，进行环境改善或局部拆除重建。这种方式不需要庞大的资金，且能在较短时间内迅速完成，同时也可避免拆迁安置问题，是一种比较温和、折中的更新方式。

维护是针对城市中环境状况良好的地区予以保护和维修，并适当补充或扩充必要设施以防止衰退现象发生的一种方式。它适用于建筑物仍保持良好的使用状态，整体运行情况良好的地区，是一种最为缓和、经济的更新方式，属于预防性措施。例如华盛顿联合车站（Union Station），其内部大厅有一系列展板展示其维护历史，从外观、装修、功能上来说，在世界各地的交通枢纽很难有与其比肩的（图1-18）。华盛顿联合车站外观设计的灵感源于拜占庭凯旋门，内部则源于罗马大浴场，代表正义、力量、智慧的诸神雕像守护着车站。白色大理石、花岗岩建造的华盛顿联合车站显得格外宏伟（图1-18、图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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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18　华盛顿联合车站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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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19　华盛顿联合车站室外

几十年来的经验证明，大规模的以形体规划为指导思想的城市改造并不成功。城市更新要解决的问题并不仅仅是建筑的老化与衰败，更重要的是地区经济的衰退。许多学者也觉察到，用传统的形体规划或大规模的整体规划来重建城市难以取得预期的成效。美国著名学者简·雅各布斯认为：“几十年来的大规模城市更新改造一定程度上摧毁了有特色的建筑物、城市空间以及城市文化。”同时，他在考察了美国的许多城市特别是大城市后得出结论：“那些充满活力的街道和居住区，都拥有丰富的多样性，而失败的城市地区往往都明显缺乏多样性。”面对这种情况，西方国家的城市更新开始发生转变，不再是以简单化的大规模拆除重建为主，而是将重点放在改建上，注重解决城市的社会问题和经济问题。

随着社会和经济的发展，从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开始，我国也出现了对该领域的研究，主要包括政府直接关注的城市滨水区的改造和再利用。此类项目多采取“自上而下”的整体运作方式，研究的主要内容包括两个方面：一是许多城市传统的滨水码头区、工业区和仓储用地的改造，二是一些有识之士特别是艺术界专业人士对旧工业建筑的改造和再利用。旧工业建筑的改造，最重要的是对其改造方式进行研究。了解国内外改造不同类型的旧工业建筑的方式和特点，才能在改造旧工业建筑时选用最契合的改造方式，成功地进行改造。相应地，成功的改造也能促进对旧工业建筑的保护和再利用。

旧工业建筑的空间结构改造应遵循因地制宜的原则，一般应满足以下条件：旧工业建筑具有空间改造的可能性，新旧建筑结构体系具有一定的相似性，旧工业建筑具有水平或竖向加建的可能性。

（1）旧工业建筑具有空间改造的可能性。

当旧工业建筑原有的空间不能满足新的功能要求时，可以调整原有建筑的空间结构（如将大空间划分为多个小空间）以适应新功能的需要。这类旧工业建筑具有良好的结构承重体系，一般属于二类工业建筑，改造时应结合其结构特点，把工业建筑的大空间分割为小空间，以满足居住、办公、商业等新功能的需要。美国20世纪七八十年代风靡一时的“阁楼”，就是将废弃的厂房、仓库等工业建筑改造再利用，在原有大空间中灵活分割出居住或办公空间的典型做法。正是工业建筑的大空间便于灵活划分的结构特点，为其再利用提供了可能。这种改造方式对工业建筑的空间进行再创造，保留了工业建筑的景观特征，且造价中等。

雀巢公司总部（图1-20）的扩建正是运用了这种方式。19世纪20年代湄尼尔在伊洛斯尔的马恩河上建立了一个工厂。这一建筑最初用作制药厂，后来被用来制作巧克力（图1-21），在接下来的一个世纪中稳步发展成综合性建筑。19世纪60年代，工厂进行了扩建（铁质框架被覆盖上石头和带花纹的砖），工厂的最高一层没有圆柱支撑，主要是薄壳结构。19世纪80年代，古斯塔夫·埃菲尔设计了新机车车库（埃菲尔大厅）。工厂是湄尼尔领地的中心地带，其中包含家庭住宅、工人住房、农田、森林和休闲公园。虽然在对旧建筑物进行扩建和安装时，建筑师并没有“为了保持而保持”，但是却用了传统的自然而不装腔作势的工业设计手法。设计者的目的是要在新旧建筑间形成呼应，因此他们对材料的使用没有顾虑，例如使用了不锈钢和磨砂玻璃等一些新材料。当原建筑物作为巧克力工厂的时候，原材料和成品穿过厂房内部的轻轨铁路系统出入工厂。轻轨铁路现已被改造成供人们穿行的拱形长廊，混凝土结构的冷却库被改造成大礼堂。但是，埃菲尔设计的机车库和大礼堂却被恢复保留，没有进行改变，成了展览和接待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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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20　雀巢法国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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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21　波伊特画的19世纪60年代的湄尼尔巧克力厂的水墨画

（2）新旧建筑结构体系具有一定的相似性。

当新旧功能所需的建筑空间结构大体相似时，新旧功能的置换可以在不改变原有建筑结构的情况下完成，这对于所有的建筑类型都是适用的。其中，厂房、仓库等工业建筑改造为展示空间、市场、图书馆等再利用项目。

厂房原有的大空间结构与展示空间、市场、图书馆等具有一定的相似性，建筑结构基本不需要进行改造即可适应新功能。且钢筋混凝土的框架或排架结构，也使得空间的再次划分受到较少的结构上的限制。不改变建筑整体结构，仅对其细部（如窗、门、立面等）进行改造，即可适应新的功能和再造新的景观环境。

这类工业建筑一般具有良好的承重结构，属于一类或二类工业建筑。改造时可充分利用其大空间的特点，赋予其展览、创作、办公等新功能。这种改造方式，着重于建筑整修，对外墙、门窗、非承重墙等进行替换，加电梯间、卫生间等辅助空间，用艺术品创造新的景观环境，以满足新功能的需求。这种改造类型不仅能最大程度地保留工业建筑的景观和建筑特征，还具有造价低的特点。

美国洛杉矶的临时现代博物馆是由一些仓库建筑群改建而成的，其改造费用低、实用性好，对艺术博物馆设计具有极大影响（图1-22、图1-23）。临时现代博物馆原是位于偏僻地段的一个只剩框架的空库房，在改造过程中，修缮和加固原有建筑，增加一些服务设施和入口。原有建筑内部空间大，没有恒久的设施，为改建成舞台提供了一个最佳场所。临时现代博物馆于1992年关闭，到1995年重新开放。地方综合开发计划宣告要将其重新修缮做长期使用。设计师再次在原有的基础上增建了教学设施、阅览室和商场，又在广场的四周增建了咖啡店、书店和演出场所。于1997年最终完成了工作室、教室、传媒场所、管理办公室和安全系统的完善工作。正是由于设计师开发了一个个仍可利用的古旧建筑，从而使洛杉矶的人们意识到了古旧建筑的再利用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