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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氐人:成都平原的原住民

【摘要】:在“西戎”诸族中,氐人的特征是居住地较低,以农业为主。在秦、西汉时期,随着外来移民逐渐增多,氐人一些部落被迫放弃了平原农业生活,转入山地和高原居住。说明当时成都平原西部及平原与高原的结合地带,分布着大量氐人。西蜀氐人以猴为原始图腾,认为其祖先起源于猴。都江堰的布局和一些具体工程、技术特征,都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当地氐人的水利建树。氐人俗居板房土墙,一般实行火葬。

秦汉时期氐人集中居住在川西北地区。《史记·西南夷列传》说:“自冉以东北,君长以什数,白马最大,皆氐类也。”汶山杂居民族中有“六夷七羌九氐”。在“西戎”诸族中,氐人的特征是居住地较低,以农业为主。在秦入蜀前,氐人本是开发、建设川西平原的土著、主体民族之一。秦入蜀后,外来移民渐多,氐人逐渐西迁。在秦、西汉时期,随着外来移民逐渐增多,氐人一些部落被迫放弃了平原农业生活,转入山地和高原居住。秦统治期间,首先在今都江堰市、彭县设置湔氐道[17]。说明当时成都平原西部及平原与高原的结合地带,分布着大量氐人。《后汉书·南蛮西南夷列传》说:白马氐者,武帝元鼎六年(前111)开,分广汉西部,合以为武都。两汉时期,在今四川北部和甘肃南部置有4个氐道,除氐道在今甘肃天水、成县一带外,其余三道皆在今四川境内。湔氐道,西汉承秦继续设置。刚氐道,辖今平武、青川、江油等地。甸氐道,辖地包括今四川的南坪、甘肃的文县等。氐人区域道路险阻,有麻田,出名马、牛、羊、漆、蜜。元封三年(前108),氐人反叛,朝廷遣兵破之,分徙酒泉郡。元凤元年(前80)氐人复叛,又派大兵讨伐之。王莽篡汉,氐人亦叛。建武初,氐人附属陇、蜀。隗嚣灭后,氐人酋豪又背着公孙述投靠了刘秀。曹军征汉中,曾将沿途的氐人、人北迁。蜀汉时期姜维西征,建兴十四年(236)徙武都氐苻建及氐民百余户于广都。

在秦至蜀汉时期,氐人的经济文化发展水平较高。西蜀氐人以猴为原始图腾,认为其祖先起源于猴。晋张华《博物志》卷3记载了有关传说:

蜀山南高山上有物,如猕猴,长七尺,能人行健走,名曰猴玃,一名化,或曰猳玃;同行道,妇女有好者,辄盗之以去。人不得知,行者或每过其旁,皆以长绳相引,乃得免。此得男子气自死,故取女也。取去为室家。其年少者,终身不得还,十年之后形皆类之,意亦迷惑,不复思归。有子者,辄俱送还其家,产子皆如人。有不食养者,其母辄死。故无敢不养也。及长,与人不异,皆以杨为姓。故今蜀中西界多谓杨,率皆猳玃化之子孙,大约皆有玃爪者也。

从有关历史资料看,在成都平原与川西高原的交接地带,确以杨姓为多。

在长期的实践中,氐人还逐渐形成了自己的水利建设体系。李冰修建都江堰时,氐人巫师杨磨等曾率部协助。都江堰的布局和一些具体工程、技术特征,都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当地氐人的水利建树。当时氐人中阴阳五行学说、天文学、针灸草药等皆较发达,成为秦汉时期当地汉移民的一个重要知识来源宝库。氐人俗居板房土墙,一般实行火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