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秦汉时期的僰人:独立占领巴蜀地区,被转卖为奴

秦汉时期的僰人:独立占领巴蜀地区,被转卖为奴

【摘要】:秦末战乱,僰人趁机再次独立。当时刘邦无暇南顾,僰人曾一度占领了成都平原南部今新津、眉山、乐山及成渝间的广大富庶地区。秦、西汉时期,巴蜀商人等大肆购买僰人为奴,有的还被转卖到关中。秦汉时期,今宜宾、珙县一带又称“僰中”,是僰人政治、经济较发达的中心区域。西徙至今越西、西昌一带者,史籍中又称为“西僰”。当时僰人首领若儿“数为寇盗”。王莽执政时期,僰人再次造反。它表现了僰人的音乐水平和系统。

秦惠文王期间,鉴于僰人聚居地为南通滇黔的起点,又扼长江水道,具重要的战略地位,便及时派兵攻占了该地,并在这里设置了县级建制——僰道。公元前285年,张若取笮及江南地,大军至僰。以后李冰治蜀时,治理僰道江道,与僰王发生了武装冲突。僰王先据守横江,被击败后又逃到汉阳山。此后,该地成为秦开发西南夷的前沿据点。秦开五尺道,在今滇黔地区“颇置吏焉”,都是以此为起点和中转站。

秦末战乱,僰人趁机再次独立。为了与汉中刘邦政权相抗衡,僰人一度臣服于南边的夜郎国,为其附属国。故有些古籍又视僰地为夜郎地。当时刘邦无暇南顾,僰人曾一度占领了成都平原南部今新津、眉山、乐山及成渝间的广大富庶地区。刘邦正式建立汉政权之初,与诸侯王矛盾尖锐,仍未经营蜀郡南部。直到高后执政期间,政府才初步恢复了对该地的统治,复置僰道,属蜀郡,并在高后六年(前182)修建僰道城。武帝开发西南夷时,置犍为郡,僰道属犍为。

秦、西汉时期,巴蜀商人等大肆购买僰人为奴,有的还被转卖到关中。《史记·西南夷列传》说:“及汉兴,皆弃此国而开蜀故徼。巴蜀民或窃出商贾,取其笮马、僰僮、髦牛,以此巴蜀殷富。”服虔注云:“旧京师有僰婢。”《史记·货殖列传》又说:蜀地“南御滇僰,僰僮”。《汉书》也曾多次谈到巴蜀因贩卖僰僮而致富,可见当时掳僰的规模极大、时间甚长。

于是大量僰人被迫外徙。所谓“汉民多,渐斥徙之”。

僰人外迁者,有的沿“川西民族走廊”朝西北方向走,有的则朝南走。秦汉时期,今宜宾、珙县一带又称“僰中”,是僰人政治、经济较发达的中心区域。西徙至今越西、西昌一带者,史籍中又称为“西僰”。西僰基本摆脱了政府的约束。另外,当时还有一些部落在西汉中晚期南迁至滇。西汉时期,“僰中”和“西僰”的一些部落亦时常骚扰巴蜀[10]。朱博在成帝时曾任犍为太守。当时僰人首领若儿“数为寇盗”。朱博厚结若儿兄弟,使为反间,终于袭杀了若儿[11]王莽执政时期,僰人再次造反。王莽多次派大兵攻打不下,最后在大赦天下时独不赦僰人首领,许能捕得“南僰虏若孟迁”者,封上公,食邑万户,赐宝货五千万。

僰人在文化上属于“巴蜀文化”系统,为其一个分支。近年在僰人故地的10余个点(墓地)发掘了大量墓葬,分布广泛,延续时间较长(战国中期至西汉早期),应是当地这一时期主体民族即僰人的墓葬。墓中出土的鍪、釜、斤、钺、甑、剑、矛皆为“巴蜀式”铜器,陶器釜、尖底盏等亦为“巴蜀式”;在器物上还多见“巴蜀符号”。在“西僰”活动的越西,也发现了属于“巴蜀文化”系统的墓葬[12],当地徙人流行石葬,此亦应为僰人之墓。上述墓葬及其出土物,表现了“巴蜀文化”中川南类型的特征,保留较多早期“巴蜀文化”因素,墓葬全系土坑墓。僰地村寨用棘条相围,一般不筑土墙。发饰流行“椎髻”。部分支系在举行成年礼时有打牙的习俗。居住习俗有寨居、洞居、濒水居等。经济以农为主,兼行渔、猎、牧等。以荔枝为代表的园植业相当发达。《齐民要术》说:犍为僰道南广,荔枝肥时百鸟肥,率生稻田间。僰地还酿制一种枸酱,销至南越等地。哀帝建平三年(前4)曾在僰地出土宝磬16枚,朝廷将其放在辟雍展出。它表现了僰人的音乐水平和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