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王莽的改制,既不能取得地主豪商的拥护,又不能获得农民的帮助,所以在夹攻之中,而新政归于失败,新朝也就随之而亡。......
2023-08-17
费祎死后,姜维执政,蜀汉进入最后阶段。这一阶段的特征是日趋没落。但蜀汉猝亡之时,国势并没耗尽,本还可能苟延。这种可能之所以没成为现实,与当时蜀汉朝廷的腐败有关,也与从诸葛亮时开始推行的排斥蜀中土著人才的政策有关。
1.姜维西征
姜维归蜀后,一直在诸葛亮身边,随其北伐,学习军事指挥等能力。诸葛亮对其悉心辅导,按原定计划“毕教军事”。建兴十二年(234),诸葛亮死后,姜维被任为右监军辅汉将军,统领诸军,进封平襄侯。姜维在蜀中的事迹,多是围绕着出军西凉展开的。这主要与他本是天水人有关。最初,他所以能得到诸葛亮的破格重用和提拔,盖因他比其他人更有条件去执行“西和诸戎”的历史使命。
在蒋琬执政期间,他“数率偏军西入”。延熙元年(238),随大将军蒋琬住汉中。蒋琬升任大司马后,任命姜维为司马,多次率偏军西出凉州。延熙六年(243),升任镇西大将军,兼凉州刺史。延熙十年(247),升卫将军,与大将军费祎共录尚书事。该年,蜀郡西部的汶山平康族造反,姜维率军将其镇压下去。接着又率军出陇西、南安、金城界,与魏大军郭淮、夏侯霸等战于洮西。当地的一种土著民族“胡人”的部落首领治无戴等率部降蜀。姜维将其部带回蜀地安置。
延熙十二年(249),朝廷对姜维假节(有权不经请示,便代表朝廷处理一些事情),让其再次带军西出,不克而返。姜维自认为熟悉西部民族,与其许多首领有一定关系,欲诱使其为内应、为羽翼,占据陇西。但经过两三次失败后,许多上层人士对他失去了信心。费祎经常不同意其出军,有时虽也同意,但派给他的军队,都不超过1万人。延熙十六年(253)春,费祎死,再无人能约束他。姜维又开始大规模西出凉州。从费祎死的那年到蜀汉灭亡的前一年(262),短短10年间,他竟五次西征。延熙十六年,带领数万军队而出,粮尽退还。延熙十七年(254),姜维又率军出陇西,攻下魏河关、狄道、临洮三县,移其民而回,三县城得而复失。延熙十八年至十九年(255~256),姜维同魏降将夏侯霸一道率军出狄道。征西将军胡济失约不至,蜀军被魏大将邓艾大破于段谷,惨败而还。姜维学当年诸葛亮失败后的做法,主动上书求降级贬削。延熙二十年(257),魏将诸葛诞于淮南造反,魏调关中军东击。姜维乘机率数万人出骆谷,与魏对阵于长城;后来听说诸葛诞失败,退军。景耀五年(262),姜维率军出侯和(今甘肃临潭),被邓艾击破,还军驻沓中(今甘肃舟曲县境)。姜维攻魏,多是在侥幸取胜的心理支配下进行的,毫无胜算可言。对于曹魏来说,这些进攻犹如强弩之末,既不能撼其根基,也无力蚕食其枝叶;对于蜀汉人民来说,则劳民伤财,徒耗军力。正是在这些“进攻”之中,蜀汉国势急剧逆转,日虚月衰,丧失了正常的御外能力。蜀汉朝野上下,普遍对此不满。
表5-2 姜维西征简表
续表
比较姜维、诸葛亮的北伐,不难发现,诸葛亮北伐结局多为“半斤八两”、几乎平局,而姜维多以大败告终。姜维北伐,对蜀汉国力的耗损,远超诸葛亮时的北伐,至少在百姓心目中是这样认为的。如果说蜀汉割据政权的建立,是东汉末期巴蜀经济区能与中原和长江中下游经济区相抗衡的结果,那么,现在随着中原经济区建设的恢复和巴蜀经济区的急衰,蜀汉政权则已从经济上丧失了割据的条件。当然,蜀汉朝廷的政治局势,也影响、牵制了姜维。姜维的几次大败和无缘无故撤军,总和朝廷内部不稳有着重要的关系。故姜维的失败,与整个蜀汉朝廷有密切关系。
对姜维的西征,蜀汉内部当时就有人明确表示反对。谯周见姜维等经常北伐,耗费国力,百姓困苦,甚为国忧,与尚书令陈祗多次讨论此事,然后写了一篇《仇国论》,讽喻政事。该文的主题是论证小国在哪种情况下才可能胜大国。该文总结了历史上周文王、勾践、刘邦等小国胜大国、弱国胜强国的经验,认为只有在大国“有疾灾”之时,小国因势利导,再扩大其疾灾,才有可能战胜大国。目前,作为大国的魏国并无秦末的那种混乱崩溃之势,相反却有六国并立之形,故目前只能像周文王那样养民,不能像汉高祖那样出击争天下。并指出,民疲劳则萌发骚扰之态,上慢下暴则会形成瓦解之态,故谚语说:“与其在没有把握时多射箭,那还不如审慎地射出。”汤武之师不再战而克,诚重民劳而度时审也;如遂极武黩征,土崩势生,不幸遇难,虽有智者将不能谋之矣[64]。此分析极为透彻精辟,可惜却被斥为腐儒之见,没有引起当权者的应有重视。诸葛亮之子诸葛瞻、尚书令董厥也都认为姜维好战无功,国内疲弊,宜表后主,召还为益州刺史,夺其兵权。当时蜀中还传说诸葛瞻曾上表后主,建议以阎宇取代姜维。
2.宦官黄皓干政
把蜀汉晚期的腐败和猝亡完全归罪于黄皓干政,也是不客观的。黄皓干政的时间很晚(距蜀亡仅5年),也很短,当时蜀亡的大势已定。完全否认黄皓干政对蜀汉的影响,亦不够客观。黄皓早年宦侍后主。后主渐大成人,与其感情日深。黄皓早欲干政,但惧于一批先主旧臣。董允是先主时的太子舍人、洗马,后主即位后为黄门侍郎、侍中,负责管理包括宦者在内的宫中事务。他敢于经常“正色匡主”,对黄皓也“数责”之,黄皓因此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敢为非。经董允之世,黄皓位不过黄门丞。早在黄皓正式擅权之前,他就在一定程度上左右了宫中事务。后主庶弟刘永,很早就憎恨黄皓。黄皓便在后主跟前大进谗言,诬陷刘永。后主真的就疏远了这位弟弟,使刘永10余年不得朝见[65]。后来陈祗代董允为侍中,与黄皓互相表里,黄皓始干预政事[66]。景耀元年(258),黄皓始擅蜀政[67]。这种政局的出现,与大批老臣先后物故有关,与手握重兵的姜维屡次西征兵败也有关。姜维腰杆不硬,在朝廷中说话没分量,黄皓才有隙可乘。黄皓不敢向他进攻,便与大将军阎宇串联协比,暗中进行废姜维、树阎宇的活动。姜维去面见后主,要求杀黄皓,后主竟说:“皓趋走小臣耳,往董允切齿,吾常恨之,君何足介意。”[68]姜维见黄皓枝附叶连,已成气候,惧于失言,始感自危。景耀五年(262)姜维最后一次西征兵败后,竟不敢回成都,还军驻沓中(今甘肃舟曲县境)[69]。这时,蜀汉政权已被黄皓控制。黄皓预政后,众多官吏争相攀附之。尚书吏部郎罗宪独不与交往,黄皓就“左迁”(降职)他为巴东郡太守[70];秘书令郤正淡于荣利,对黄皓周旋应付多达30年,黄皓从微至贵,操弄权威,郤正既不为其所爱,亦不为其所憎,因此官不过六百石,而免于忧患[71]。
黄皓的无知,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蜀汉的猝亡。景耀六年(263),驻军沓中的姜维上表后主:“闻钟会治兵关中,欲规进取,宜并遣张翼、廖化督诸军分护阳安关口、阴平桥头,以防未然。”这里,姜维专门提到了“阴平桥头”。黄皓却笃信鬼巫,谓敌不会打来,叫后主不要理睬此表。后主果然听从。群臣皆不知此事[72]。正由于蜀汉在“阴平桥头”毫无准备,魏军奇袭才大获成功。这是黄皓干政导致蜀汉灭亡的最直接的事件。
3.蜀汉的灭亡
景耀五年(262)十月,姜维被邓艾击破撤军后,司马昭见姜维屡次来犯,国土不宁,欲求一策从根本上解决问题,遂决心伐蜀。他分析了当时蜀军的部署:蜀军士共约9万,守成都和驻守他地的不下4万,驻于魏蜀前线的不过5万人马,现在姜维又屯军沓中,不能东顾,若直指骆谷,出其空虚之地以袭汉中,以刘禅之昏弱,而边城外破,士女内震,灭蜀可成。次年(263),命诸军大举攻蜀:派征西将军邓艾督3万余人自狄道取甘松、沓中,以吸引住姜维军;命雍州刺史诸葛绪督3万余人自祁山趋武街桥头,断绝姜维的归路,命钟会统率主力10余万大军分别从斜谷、骆谷、子午谷三路同时攻取汉中;秋八月,陈师誓众,发军于洛阳。
蜀汉朝廷这才慌忙动员起来,遣廖化率一军往沓中,为姜维后援;遣张翼、董厥等诣阳安关口为诸围外助。命令诸围皆不得出战,退保汉城和乐城(此二城皆在汉水南岸,分属沔阳、成固二县),当时这两城中各有兵5000人。
钟会率军先取汉中。九月,钟会派前将军李辅带领万人围住乐城,派护军荀恺带领万人围住汉城;钟会为抢时间,率大军直奔阳安关。为瓦解蜀人,路上还专门遣人祭诸葛亮之墓。钟会军夺得阳安关后,又长驱而前,沿途夺得大量库藏积谷以给军用[73]。
邓艾原接受的任务是牵制姜维军,但他欲建大功,便派天水太守率一军从前面直攻姜维营,派陇西太守率一军遮阻姜维后面,摆出了前后夹攻之势,另派金城太守直取甘松。
姜维听说汉中已失,便率军撤退。这时,魏诸葛绪军已塞道屯桥头。姜维军乃从孔函谷入北道,欲从诸葛绪军后面通过。诸葛绪得知后,又欲退回30里。姜维军在北道上已行军30里,听说诸葛绪军已退回追来,忙又回军,从桥头通过,诸葛绪军再退回桥头时,已晚了一天。姜维退至白水,遇廖化、张翼、董厥诸军,乃合兵守剑阁以拒钟会[74]。
十月,蜀汉派人告急于东吴。吴仅派丁奉军向寿春,派留平向南郡,皆故作姿态,并未真正攻魏。
邓艾军打到阴平后,欲以诸葛绪军一道以精锐部队取江油,夺成都。他上书朝廷,要求从西边出奇兵:“今贼摧折,宜遂乘之,从阴平由邪径经汉德阳亭趣涪,出剑阁西百里,去成都三百余里,奇兵冲其腹心。剑阁之守必还赴涪,则会方轨而进。剑阁之军不还,则应涪之兵寡矣。军志有之曰:‘攻其无备,出其不意。’今掩其空虚,破之必矣。”在这里,他提出了从阴平道奇袭成都的大胆设想。在这关键时刻,诸葛绪鉴于邓艾与钟会间的水火矛盾,不愿紧跟邓艾,欲倒向钟会,便以朝廷给的任务是拦阻姜维,没让西进为由,竟率军回白水关,与钟会合军。钟会误以为诸葛绪另有目的,便先下手为强,密奏朝廷说诸葛绪畏懦不进。司马氏控制的魏朝廷在这节骨眼上,也迁就钟会,以槛车征还诸葛绪,将其军悉并给钟会。姜维在剑阁列营守险。钟会虽率13万大军,仍屡攻不克,粮道险远,供济不保,兵马乏食,欲撤军。
与此同时,邓艾开始从阴平道进军。蜀汉早期,曾在阴平道的北口置有关尉哨所,设有上、中、下三屯,可能因生活不便,后主时撤销了。《华阳国志·汉中志》载:“平武县有关尉。……刘主时置义守,号关尉。”《元和郡县志》云:“龙州江油……秦汉及魏不置郡县。魏景元元年,诏邓艾征蜀,艾自阴平行无人之地七百里……先登至江油,即其地也。晋于此置平武县。”《太平寰宇记》载:“江油会,秦汉曹魏为无人之境。晋始置阴平郡及平武县。”此地西晋设平武县,就在江油关。邓艾军不受任何阻挡,长驱直入江油关[75]。
邓艾军在无人之地急行军700余里。沿途凿山通道,造作桥阁。山高谷深,至为艰险,又粮运将匮,频于危殆。邓艾身先士卒,以毡自裹,推转而下。将士皆攀木缘崖,鱼贯而进。《华阳国志·汉中志》云:“自景谷有步道径江油、左担出涪,邓艾伐蜀道也。”《资治通鉴》卷78记载:“自阴平行无人之地七百余里,凿山通道,造作桥阁。”胡三省注中对“桥阁”作了解释:“今隆庆府阴平县(今江油市小溪坝镇阴平村)北六十里有马阁山,峻峭,极为艰险,军行至此,路不得通,乃悬车束马,造作栈阁,始通江油,因名马阁。”据以上史书记载的邓艾伐蜀路线应当是:从阴平(今甘肃省文县)出发,“由景谷道(今青川河谷)傍入”,“由邪径经汉德阳亭(今江油市雁门镇)”,“出剑阁西百里”,“凿山通道,造作桥阁”,翻越马阁山,“径江油(今平武县南坝镇)、左担出涪(今绵阳市区)”,“破诸葛瞻于绵竹(今德阳市黄许镇)”。邓艾军从阴平出发,沿白龙江支流南下,翻越摩天岭山口(即青塘岭,或称摩天关,海拔2330米),山口南北坡度约45~55度。“冬十月”,山上一般无积雪[76]。
摩天岭南坡即清溪发源处,几处山涧汇成清溪,山高谷深,有几道峭壁瀑布比较险峻。邓艾在无人的原始森林中行军,在冬季枯水季节,沿河谷前进,行至峭壁瀑布,“以毡自裹,推转而下”,“攀木缘崖,鱼贯而进”。在摩天岭南坡有“裹毡岩”,就是因邓艾行军而名。沿清溪河谷向南又有“写字岩”、“点将台”、“落衣沟”、“撑锅石”、“兵书石”等多处与邓艾有关的地名。写字岩传说邓艾曾在岩上题字。落衣沟传说邓艾过此被大风将外衣吹下沟中,现在此处尚有一座古老的石拱桥,桥头的石碑上刻“落衣沟”三字。从落衣沟登靖军山(又名箐青山、阴平山)。《龙安府志》载:“靖军山,蜀孔明曾置军于此,遗址尚存。”山上有营盘梁,梁上有上下两个大坪,为诸葛亮扎营处的上屯、中屯,沿南坡至望乡台(传说邓艾军在此北望故乡),再进至下屯,也是诸葛亮扎营处。此三屯是江油关的前哨阵地,有战略价值[77]。北控清溪河谷,南临清溪小平坝,即今青川县青溪镇所在地。靖军山南坡有地名“滚毡坡”。清溪河谷共有20多处传说与邓艾行军有关的地名[78]。邓艾伐蜀的进军路线为:阴平郡(文县)—摩天岭(青塘岭)—清溪河谷—靖军山—马转关—江油关—马阁山—养马坝—潼江河谷—涪江河谷—涪县—绵竹(德阳市黄许镇)—成都。
蜀汉朝廷本以为魏军不会骤至,未作适当的防守调度。邓艾军驰入阴平后,百姓惊慌,四迸山野,土著豪族,坐山观虎斗,聚族据险自保,绝不支持政府。在这猝击之下,政府机构完全瘫痪。邓艾军迅速打到江油。蜀守将马邈不战而降。
诸葛瞻率军至涪不进。尚书郎黄崇(黄权之子)多次劝诸葛瞻:“宜速行据险,无令敌得入平地。”诸葛瞻犹豫未纳。黄崇再三进劝,至于流涕。诸葛瞻仍不能听从。邓艾军遂长驱而前,击破诸葛瞻前锋。诸葛瞻驻军绵竹。邓艾又以书诱诸葛瞻:“若降者,必表为琅邪王。”诸葛瞻怒斩邓艾使,不死守城池,却意气用事,列阵与邓艾相战,被斩[79]。
邓艾遣子惠唐亭侯邓忠出其右、派司马师纂等出其左。两军与蜀军战,初不利,皆退还,说:“贼未可击。”邓艾大怒:“存亡之分,在此一举,何不可之有!”欲斩二将。邓忠、司马师纂又率军驰还,与蜀军再战,大破蜀军,斩诸葛瞻及黄崇。诸葛瞻之子诸葛尚见此,不免叹道:“父子荷国重恩,不早斩黄皓,使败国殄民,用生何为?”策马冲阵而死。
这时,姜维听到诸葛瞻失败后,率军东入于巴。钟会趁机进军至涪,一面遣胡烈、田续、庞会等追姜维。邓艾军很快拿下雒城(今广汉)。
后主刘禅急忙召开御前会议,商量应付办法。首先提出来的意见有两条:一是建议东投吴国,二是撤至巴郡或南中。后主倾向于逃往南中。由于后主长期任用宦官黄皓干政,朝中已无人才可言。土著势力的政治代表谯周过去长期受压抑,虽满腹才学,身居蜀汉朝廷40余年,仍位卑职低,从保护蜀中人民利益的角度出发,便在这时大胆站出来,建议降魏。他分析道:“自古已来,无寄他国为天子者也,今若入吴,固当臣服。且政理不殊,则大能吞小,此数之自然也。由此言之,则魏能并吴,吴不能并魏明矣。等为小称臣,孰与为大?再辱之耻,何与一辱?且若欲奔南,则当早为之计,然后可果。今大敌以近,祸败将及,群小之心,无一可保?恐发足之日,其变不测,何至南之有乎。”群臣或难周曰:“今艾以不远,恐不受降,如之何?”周曰:“方今东吴未宾,事势不得不受,受之后,不得不礼。若陛下降魏,魏不裂土以封陛下者,周请身诣京都,以古义争之。”众人无以易周之理。
后主犹豫不决,倾向于撤向南中。谯周又劝说后主:南方远夷之地,平常无所供为,犹数反叛,自丞相亮南征,兵势逼之,穷乃幸从。是后供出官赋,取以给兵,以为愁怨,此患国之人也。今以穷迫,欲往依恃,恐必复反叛,一也。北兵之来,非但取蜀而已,若奔南方,必因人势衰,及时赶追,二也。若至南方,外当拒敌,内供服御,费用张广,他无所取,耗损诸夷必甚,甚必速叛,三也。他认为,若蜀汉朝廷撤到南中后,因供应困难,当地人必会造反,其次,魏军必会穷追不舍,到那时必难以自保。
谯周的这一番理由居然说服了后主,后主决定降魏。刘禅之子北地王刘谌,在一旁听后,怒道:“若理穷力屈,祸败将及,便当父子、君臣背城一战,同死社稷,以见先帝可也!奈何降乎!”后主将刘谌喝退,仍坚持投降,立即派侍中张绍、光禄大夫谯周、驸马都尉邓良捧着降书和印绶前去投降。“绍、良与(邓)艾相遇于雒县。艾得书,大喜……”以此为标志,蜀汉政权在西南地区43年的统治宣告结束。
刘谌见父亲决意投降,便带着全家,来到南郊惠陵旁的昭烈庙里,先祭拜刘备,痛诉父亲决心投降、而自己宁死不降之事,起身杀死妻、子,而后自杀于庙里[80]。
图5-27 刘谌塑像
在前线,姜维本率军阻挡住了钟会大军,可后方刘禅已投降,并派人通知姜维等就地投降。姜维军接到此通知时,“将士咸怒,拔刀砍石”。但在当时那种忠君思想的指导下,他也只好听命投降了。不过,他还试图挽救蜀汉。早在投降前,他便发现钟会与邓艾之间有很深的矛盾,认为这个矛盾可以利用。钟会本有割据蜀地的野心,受降姜维军后,便厚待姜维,还其印号节盖,与其出则同车,坐则同席。钟会等诬告邓艾成功后,便带姜维到成都。钟会在欲策动魏军叛魏时,引起斗杀。钟会、姜维等被杀。姜维妻儿等全家被诛杀。
蜀汉政权割据西南凡二世,共43年(实际据蜀49年)。蜀汉是否该降,这在历史上也是一个颇有争议的问题。《三国志》卷42《蜀书·谯周传》注引“孙绰评曰”,也认为当时蜀汉朝廷还不至于灭亡。他说:刘禅虽为庸主,实无桀、纣之酷,战虽屡北,未有土崩之乱,纵不能君臣周〔固〕守,背城借一,自可退次东鄙以思后图,是时罗宪以重兵据白帝,霍弋以强卒镇夜郎。蜀土险狭,山水峻隔,绝激湍,非步卒所涉。若悉取舟楫,保据江州,征兵南中,乞师东国,如此则姜、廖五将自然云从,吴之二师承命电赴,何投寄之无所而虑于必亡邪?……孙盛认为当时刘禅可退保江州(今重庆),仍为一策。如果江州不能守,再退入南中不迟。
谯周主张降魏,从天下一统的历史发展趋势看,从巴蜀人民要求和平的愿望看,是合乎历史规律的。若从保护蜀汉政权的角度看,暂撤入南中也是可行的。第一,谯周所论撤入南中后的几种可能情况,应承认都是存在的,但被他夸大、甚至绝对化了。南中七郡(越嶲、朱提、牂柯、云南、兴古、建宁、永昌),地大物博,足以容纳一个流亡政权,特别是在短期内,更无太大问题。从历史看,蜀国被秦灭以后,蜀王子安阳王曾将兵3万,奔入南中,转迁移徙,数十年后进入越南[81]。蜀汉早在诸葛亮南征前便开始经营南中,数十年来在各方面都奠有一定基础,精简吏属后,短期流亡南中,应是可能的。第二,谯周的分析,完全忽略了邓艾、钟会二军之间的水火矛盾,也完全忽略了他们企图割据巴蜀,而与司马氏之间的矛盾。邓艾、钟会在进攻巴蜀之初,便各藏祸心,矛盾很深,夺得成都后即行火并,相互残杀。作为与战的蜀汉,即使不能完全“知彼”,也略知其端倪。若蜀汉朝廷暂撤入南中,邓艾、钟会二军取下成都后的火并仍不可避免,那时乘机反攻,或可复振。第三,谯周的分析,完全忽视了蜀汉在当时还具有的抵抗力量。蜀军虽已屡北,却未土崩,还有“带甲将士十万二千”[82],皆未伤元气。姜维一军数万人,在剑阁凭险阻塞,未受大挫;霍弋所率南中军未曾动用,民族武装或可动员;川东罗宪所率重兵、川西驻防军不下数万,皆不曾动用。第四,谯周认为当时“群小之心,无一可保,恐发足之日,其变不测”,也把蜀汉政府内部及其与土著势力的矛盾绝对化了。刘禅虽为庸主,却无桀纣之酷;朝廷内部虽有矛盾,却还未至分崩离析。第五,谯周从“可获爵土”的立场出发进行分析,则不自觉地反映了他个人的思想和利益,刘禅等却毫无察觉、全盘接受。在我国历史上,多见重挫乃至丢失国都之后,仍能成功复国之例。如越王勾践之复国,齐将田单之复国,楚国在吴国入郢之后的复国。像蜀汉这样的政权,在国势未受大挫,仅因一支轻袭部队突然出现,并还在远离国都百里之外,便开城纳降、奉玺上门,在我国历史上还不多见。
【注释】
[1]《三国志》卷31《蜀书·刘璋传》。
[2]《三国志》卷37《蜀书·庞统传》。
[3]《华阳国志》卷3《蜀志》。
[4]《三国志》卷37《蜀书·法正传》、卷31《蜀书·刘二牧传》、卷37《蜀书·庞统传》、卷36《蜀书·张飞传》。
[5]《华阳国志》卷10上《先贤士女总赞》(上)。
[6]《三国志》卷31《蜀书·刘二牧传》、卷38《蜀书·简雍传》。
[7]《三国志》卷14《魏书·刘晔传》注引《傅子》。
[8]《华阳国志》卷10中。
[9]《三国志》卷43《蜀书·黄权传》。
[10]《资治通鉴》卷67。
[11]《三国志》卷32《蜀书·先主传》、卷36《蜀书·张飞传》。
[12]部分汉中人民被曹操外迁,不断逃回,晋时又作为大批流民逃回,同样反映了文化的内向力。
[13]关于新道县,史学界尚存争议。《水经注》卷33说:“崃山,卭崃山也,在汉嘉严道县,一曰新道南山,有九折坂。”《蜀中广记》卷14说:“崃山,卭崃山也,在汉嘉严道县,一曰新道。”曾有人疑新道县是由严道改名。但蜀汉时严道县仍存,见《晋书·地理志》。方北辰《三国志注译》第1803页说:“新道,县名,县治在四川屏山县西。”而屏山为蜀汉时安上县境。任乃强、任新建《四川州县建置沿革图说》第9页,认为在峨边大堡子。此或为刘璋时改县名,蜀汉时又复改回。
[14]《三国志》卷40《蜀书·李严传》,《华阳国志·蜀志》。
[15]《三国志》卷36《蜀书·关羽传》。
[16]《三国志》卷54《吴书·吕蒙传》。
[17]《三国志》卷32《蜀书·先主传》。《后汉书》卷9《孝献帝纪》说献帝死于曹丕代汉的14年之后。
[18]《太平寰宇记》卷74:“黄龙庙在县(彭山县)东二十八里,在长江村导江东岸,《华阳国志》云:建安二十四年黄龙见武阳赤水。仍立庙、石碑,今在。”南朝虞荔《鼎录·金器款识》:蜀先主章武二年,于汉川铸一鼎,名曰“克汉鼎”,埋之丙穴中,八分书,三足;又铸一鼎,沉于永安水中,纪行军奇变,又于成都武担山埋一鼎,名曰“受禅鼎”;又埋一鼎于剑口山,名曰“剑山鼎”,并小篆书,皆武侯迹;又时龙见武阳之水九日,因铸一鼎,象龙形,沉水中。
[19]《三国志》卷32《蜀书·先主传》。从近年在甘肃天水发现的“章武元年二月”铜镜看,刘备有可能在正式登基前两个月已确定了年号。
[20]《三国志》卷41《蜀书·费诗传》。
[21]《三国志》卷32《蜀书·先主传》。
[22]《三国志》卷44《蜀书·蒋琬传》。
[23]《三国志》卷36《蜀书·赵云传》注引《云别传》。
[24]《水经·江水注》。
[25]《三国志》卷2《魏书·文帝纪》。
[26]《三国志》卷58《吴书·陆逊传》。
[27]《三国志》卷32《蜀书·先主传》、卷43《蜀书·黄权传》、卷58《吴书·陆逊传》。
[28]《三国志》卷37《蜀书·法正传》。
[29]罗开玉:《诸葛亮“营南北郊于成都”考》,《成都大学学报》2006年第6期第1~4页。
[30]《汉旧仪》记载汉代寿陵制度说:“天子即位明年,将作大匠营陵地,用地七顷,方中用地一顷。深十三丈,堂坛高三丈,坟高十二丈。”有关研究详罗开玉等主编:《三国圣地武侯祠漫游》,四川科学技术出版社2003年版,第1~20页;罗开玉:《诸葛亮“营南北郊于成都”考》,《成都大学学报》2006年第6期第1~4页。
[31]《史记·高祖本纪》载孝惠五年“以沛宫为高祖原庙”集解:“谓原者,再也。先既已立庙,今又再立,故谓之原庙。”
[32]《诸葛忠武书》卷3。
[33]《三国志》卷32《蜀书·先主传》。
[34]《三国志》卷32《蜀书·先主传》说:八月,葬惠陵;《三国志》卷34《蜀书·二主妃子传》说丞相亮向后主上言:“今皇思夫人神柩以到,又梓宫在道,园陵将成,安厝有期……故昭烈皇后宜与大行皇帝合葬……”《二主妃子传》又说穆皇后延熙八年(245)薨,合葬惠陵。
[35]所谓“刘备葬于奉节”说,主要见于清代及更晚的某些刘氏家谱。四川为移民省区,清代中晚期曾掀起修谱高潮。其有关直系祖先的某些记载,确有一定参考价值,但有关远古祖先的说法,普遍存在攀附名人等现象,参考价值不大。
[36]宋代以前,无任何人怀疑惠陵的真假问题。宋代疑古风兴起,如盛传曹操曾在漳河边设置七十二座假坟等,再推到刘备,是没根据的。
[37]西汉武帝时期,开始“其令州郡察吏民有茂材异等”,推荐给政府任用。茂才,本名秀才,东汉避光武讳,始改称茂才。
[38]《三国志》卷33《蜀书·后主传》、卷45《蜀书·邓芝传》。
[39]《三国志》卷35《蜀书·诸葛亮传》注引《汉晋春秋》。
[40]《三国志》卷39《蜀书·陈震传》。
[41]贵州习水县良村三岔河一石壁上有5座崖墓,其中一座题刻曰:章武三年七月十日,姚立从曾意买大父曾孝罘石一门,七十万,毕。知者廖诚、杜六。葬姚父及母。《贵州文物》1984年第1期第16页。
[42]《华阳国志》卷4《南中志》。
[43]《三国志》卷39《蜀书·马良传附马谡传》注引《襄阳记》;罗开玉:《成都武侯祠“攻心”联再研究》,《四川文物》2001年第5期。
[44]诸葛亮《南征表》:“初谓高定失其窟穴,获其妻子,道穷计尽,当归首以取生也。而邈蛮心异,乃更杀人为盟,纠合其类二千余人,求欲死战。”(《北堂书钞》卷158引)。
[45]持东渡说的主要有《水经·叶榆水注》。
[46]持西渡说的主要有梁元帝萧绎《金楼子·杂记》、洪迈《容斋随笔·初笔》卷4、《蛮书》卷2、张宗道《古滇说》、诸葛元声《滇史》等。二说差别甚大。究其原因,或与蜀汉军渡泸渡口本不止一处、一次有关。
[47]《三国志》卷35《蜀书·诸葛亮传》注引《汉晋春秋》,《蜀书·费诗传》,《蜀书·后主传》等。
[48]《三国志》卷43《蜀书·王平传》。
[49]《文物》1963年第9期第66页、第12期第1页。
[50]《三国志》卷43《蜀书·李恢传》、卷33《蜀书·后主传》、卷43《蜀书·马忠传》、卷41《蜀书·霍峻传》。
[51]《三国志》卷35《蜀书·诸葛亮传》。
[52]《三国志》卷14《魏书·刘放传》注引《孙资别传》。
[53]《三国志》卷9《魏书·曹真传》。
[54]《三国志》卷35《蜀书·诸葛亮传》。
[55]《三国志》卷9《魏书·曹真传》、卷33《蜀书·后主传》。
[56]《三国志》卷35《蜀书·诸葛亮传》及其注引《汉晋春秋》。
[57]《三国志》卷40《蜀书·魏延传》及其注引《魏略》。
[58]《三国志》卷40《蜀书·李严传》注引《诸葛亮集》。
[59]罗开玉:《诸葛亮、李严权争研究》,《成都大学学报》2006年第6期第5~10页。
[60]罗开玉:《“三国文化”主题思想初探》,《四川文物》2002年第6期第3~6页。
[61]《三国志》卷35《蜀书·诸葛亮传》。
[62]《三国志》卷45《蜀书·宗预传》。
[63]《三国志》卷44《蜀书·姜维传》裴注引,系陈寿对他们的评价。
[64]《三国志》卷42《蜀书·谯周传》。
[65]《三国志》卷34《蜀书·二主妃子传》。
[66]《三国志》卷39《蜀书·陈祗传》。
[67]《三国志》卷33《蜀书·后主传》。
[68]《三国志》卷39《蜀书·董允传》。
[69]《三国志》卷44《蜀书·姜维传》;《华阳国志》卷7《刘后主志》。
[70]《三国志》卷41《蜀书·霍峻传》注引《襄阳记》
[71]《三国志》卷42《蜀书·郤正传》。
[72]《三国志》卷44《蜀书·姜维传》。
[73]《三国志》卷28《魏书·钟会传》。
[74]《三国志》卷28《魏书·邓艾传》。
[75]此路在邓艾军经过后,清溪一带仍无人居住,直到后魏才在清溪置马盘县,盛唐时期这里人口仍然稀少,龙州下辖的江油、清川两县共有4228人。《江油县志·外纪》清光绪版说:北宋时有人提议重开邓艾走过的路,但仍未实现,“宋蒲卣通判文州,议者欲开径路达陕西。卣言:‘洮岷积石,至文甚迩。自文州出江油,邓艾取蜀故道也。曩时隗嚣从此窥蜀,畏其险隘而止。夏人志此久矣,可为之通道乎?’议遂止。”南宋孝宗因抗金战争需要,重开文州翻青塘岭至龙州(平武县南坝镇)这条路。但《方舆览胜》卷70说开通不久又以“边境蒙隙,奏悉撤之”。宋末元初这条路成为蒙古兵入川要道。魏了翁《鹤山先生大全集》卷31说:“邓艾由此捣蜀,犹是缒崖缘木。今伐山通道已久,又多造大斧,非至斫开,可容骑卒。”
[76]今摩天关口有二碑,一刻“摩天岭”三字,另一为复制的“孔明碑”,系《三国演义》流行后所立。清道光二十年(1840)《龙安府志》云:“摩天岭:在(平武)县东北一百九十里,魏遣邓艾寇蜀由此”。“孔明碑:在摩天岭,字迹磨灭不可识。”明清当地人认定邓艾伐蜀是经过此地的。原“孔明碑”毁于1935年,现立者为近年复制。
[77]在清溪曾经有一座邓艾庙,《龙安府志·舆地》:“宋知州洪咨夔毁邓艾像,更祀武侯。”
[78]参蒋志《邓艾伐蜀路线新考——兼论阴平小道三国之旅的开发》。
[79]《三国志》卷35《蜀书·诸葛瞻传》;《华阳国志》卷7《刘后主志》;《三国志》卷28《魏书·邓艾传》;《三国志》卷33《魏书·后主传》。
[80]《汉晋春秋》说:刘禅面缚,北地王谌哭于昭烈之庙,此则是庙别立也。关于刘谌杀妻告庙的具体地点,从清代起有人认为在当时的蜀汉宫城内,而非南郊,清代的一些川剧也是这样演的,理由是当时曹军兵临成都城下,刘谌已不能出城。事实上,在刘禅决定投降之时,曹军并未来到成都城下,更谈不上包围成都。当日,后主召集群臣会议时,有人提出向吴或向南中撤退的方案,如已四面围城,怎么撤退?谯周反对这些方案时,举出了若干理由,都未涉及围城之说。更重要的是谯周提出降魏方案后群臣曾提出“今艾已不远,恐不受降”,“不远”何指?据《三国志》卷33《蜀书·后主传》,刘禅决定投降后,派私署侍中张绍等前去投降,“绍、良与(邓)艾相遇于雒县。艾得书,大喜……”雒县即今广汉。前去投降的使节是在雒县才遇到魏军!
[81]《水经·叶榆水注》引《交趾外域记》。
[82]《三国志》卷33《蜀书·后主传》注引王隐《蜀记》。
有关四川通史.卷二,秦汉三国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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