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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述与西汉典章有关

【摘要】:公孙述由郎官入仕,有文才,悉知前汉典章。“成家”建立后,多袭汉制,典章齐备。他们在封地“淫恣过度”,引起官吏百姓的普遍不满。“成家”的政府建制为:朝廷—郡—县。4.礼仪制度宗庙:公孙述即位后,即在成都立宗庙,并曾在宗庙中会见百官。成家朝廷中还有专职的瞽师,主要在祭祀时演乐,在宗庙、郊庙中按西汉朝廷规格备置礼乐器,并按汉制作了只有皇帝才能使用的葆车辇车。西汉典章,本以统一安定的社会条件为背景。

公孙述由郎官入仕,有文才,悉知前汉典章。“成家”建立后,多袭汉制,典章齐备。这在当时,甚为突出。

1.职官

“成家”遍设百官,皆授印绶、节杖[6]。朝廷置三公九卿,不设丞相:大司徒,掌教化、礼仪,李熊、谢丰、任满曾任此职;大司空,掌监督百官,任满、公孙恢曾任此职;太尉,主管军队,公孙恢曾任此职;大司马,主要是一种品级名号,掌某一支军队,公孙晃、延岑、任满、谢丰先后曾获此号。以上为“三公”。大司马与太尉在名称上重复,略异于汉制。

太常,掌宗庙礼仪,常少曾任此职。

光禄勋,掌宫殿、掖廷门户,张隆曾任此职。

卫尉,掌宫门屯兵保卫,公孙永曾任此职。

太仆,负责朝廷舆马。

廷尉,掌刑辟,成家宫中设有“暴室”。

大鸿胪,掌民族、外交事务,尹融曾任此职。

宗正,掌皇室宗族事务。

大司农,掌谷货等经济事务。

少府,掌山海池泽之税,以供皇族;负责皇族供给等;属官之中有尚书,解文卿曾任此职。

以上共“九卿”。其他官职甚多,较重要的有:

大夫,郑文伯曾任此职;

将军,任满、程焉、程乌、吕鲔、张邯、蒋震、李育、田弇、王元、赵匡、程汎、冯骏、侯丹、魏觉、环安、史兴、王政等曾受此号;

大将军,公孙晃曾受此号;

骑都尉,荆邯曾任此职;

主簿,李隆曾任此职;

博士,吴柱曾任此职;

执金吾,袁吉曾任此职;

铁官,掌铸铁钱,隶属于大司农。

2.分封

公孙述的分封,主要是封王,不见封侯。《后汉书·南蛮西南夷列传》载:公孔述曾对益州太守文齐“许以封侯”,诱其降服,不果。称帝不久,他便分封两个儿子为王,分别以犍为、广汉(梓潼)各数县为其封地。他们在封地“淫恣过度”,引起官吏百姓的普遍不满。以后,公孙述又分封了几个外地割据首领投奔者为王:

建武五年(29),封田戎为翼江王,封延岑为汝宁王;

建武七年(31),封隗嚣为朔宁王。建武九年(33)正月,隗嚣病死,其部将又立其子隗纯为朔宁王。

另外,邛人长贵在更始二年(24)杀郡守,自立为邛谷王,后降于公孙述,从当时的各种因素看,公孙述可能仍封其为邛谷王。

3.行政区划

西汉行政区划的旧制为:中央朝廷—州—郡(国)—县(邑、道、侯国)。公孙述称帝后,由于地域有限,改益州为司隶校尉[7]。实仅有虚名,一般不过问各郡行政等事务,朝廷直辖各郡。另外,还“多刻天下牧守印章”,还设了一些州牧,皆为虚职。“成家”的政府建制为:朝廷—郡—县。从现有资料看,“成家”至少设有以下8郡:

成都尹:公孙述称帝后,改蜀郡为成都尹(西汉旧制,京都所在的郡为京兆尹,此仿汉制。又《元和郡县志》说:公孙述改蜀郡为成都郡),辖地约当西汉后期蜀郡地。梓潼郡:辖地约当西汉后期广汉郡地。《水经·梓潼水注》:故广汉郡也,公孙述改为梓潼郡。犍为郡:辖地相当西汉后期犍为郡地。越嶲郡:辖地相当西汉后期越嶲郡地。巴郡:辖地与西汉中晚期相当。南郡:辖汉南郡的部分地区。此郡实际存在的时间不长(程汎曾为“成家”的南郡太守)。武都郡:辖汉武都郡的部分地区。汉中郡:辖地约当汉代汉中郡的全部。

以上各郡辖县,大体与西汉各郡辖县相同,此不备述。

4.礼仪制度

宗庙:公孙述即位后,即在成都立宗庙,并曾在宗庙中会见百官。

御船:公孙述称帝后,造一艘十层赤楼帛兰船,即以锦帛装饰、建有十层高楼的大船,作为他个人专用的御船。次年北征汉中时,又造了一艘此类型的御船。

出行:凡公孙述出入宫中,皆法驾,即属车三十六乘,公卿车在外,侍中车三乘,奉车都尉亲御,前驱九斿云罕,凤凰闟戟,鸾旗旄骑,后有金钲黄钺,陈置陛卫,然后出入。

宫室:公孙述称帝后,即按西汉规模,在成都建筑宫室。吴汉灭公孙述后,焚烧宫室。

客馆:成家朝廷设有客馆,接待外国使者及四边民族使者。

冢墓:公孙述女儿之冢在临邛县东13里,冢高3丈,坟墓边长20步。故老相传,此冢下用铜作绞络5里,历代盗墓者皆不知具体位置。

接待使节礼:公孙述称帝后,隗嚣派马援出使成都。马援过去与公孙述同乡里,旧交。公孙述盛陈陛卫,迎接马援而入,双方互行交拜礼,礼毕即请来使出宫,入客馆。公孙述又为马援制都布单衣、交让冠,请马援到宗庙中与他的百官相见,并在宗庙会客殿立旧交之位。然后,置鸾旗、旄骑,陈置陛戟,警戒清道后出门就车,曲身而入。在整个接待中,礼仪官吏属从队伍甚为庞大。

成家朝廷中还有专职的瞽师,主要在祭祀时演乐,在宗庙、郊庙中按西汉朝廷规格备置礼乐器,并按汉制作了只有皇帝才能使用的葆车辇车。《后汉书·光武帝纪下》说:益州传送公孙述瞽师,郊庙乐器,葆车舆辇,于是法物始备。

西汉典章,本以统一安定的社会条件为背景。公孙述之时,割据一方,生死竞争。公孙述不审大势,生搬旧制,大误。正如马援所说:“天下雄雌未定,公孙不吐哺走迎国士,与图成败,反修饰边幅,如偶人形。此子何足久稽天下士乎!”[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