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邻里范式:技术与文化视野中的城市建筑学》的探索

《邻里范式:技术与文化视野中的城市建筑学》的探索

【摘要】:最先将基础设施纳入空间前景的是景观城市主义的理论与实践[2]。基础设施无关个体建筑,但是关乎场地本身,它构成了容纳未来的各种空间性事件的城市地表,也构成了日常的公共空间。景观城市主义的基础设施观在演进,斯坦·艾伦认为景观城市主义的关注重心应该从(人工)生态领域转入到(人工)地质构造领域。这一类比用生态与地质构造的层次、折叠与扭转比喻基础设施密集条件下多基面城市的类似空间结构。

最先将基础设施纳入空间前景的是景观城市主义的理论与实践[2]。1999年,埃里克斯·华尔(Alex Wall)在《景观复兴》(In Recovering Landscape)一书所收录的文章中提出经典的“地形策划”思想(Urban Surface Programming)。地形策划概念不再用诺利地图(Nolli Map)式的图底关系(场地-实体)来看待城市形态。广场、公园、街块这类几何式的物质要素概念被人流与物流网络所代替,这颠覆了当时主导的新城市主义思想以几何秩序来引导城市空间演化的做法。随后,斯坦·艾伦将这种城市地形观阐发为“毯式城市主义”与“有深度的二维”概念(Mat Urbanism and Thick 2-D,图6-2—图6-4)。在《基础设施城市主义》(Infrastructural Urbanism)一文中,斯坦·艾伦进一步提出了“基础设施城市主义”(Infrastructural Urbanism)7点主张,这若干主张之间互有重叠,经过辨析,这些主张可以归纳为5个方面:

(1)基础设施构成场地与人工地表。基础设施无关个体建筑,但是关乎场地本身,它构成了容纳未来的各种空间性事件的城市地表,也构成了日常的公共空间。

(2)基础设施是参与式、预期式的建成环境。它是多利益相关方共同作用的公共领域,是跨利益取向、跨专业、跨工种的物质与管控体系。它是一种即兴的集体意志表达,定义了可变与不可变的界限。

(3)基础设施保证各种(生产)要素的流动性。基础设施对公共资源进行运输与分配,用“锁-门-阀”等空间形式对资源流进行控制,构成运动与交互的系统。

图6-2 坎迪利斯-琼斯-伍兹设计事务所的柏林自由大学——毯式城市

图6-3 华尔所提及的萨格雷拉线性公园

图6-4 萨格雷拉线性公园及其与地下轨交站场的剖面关系

(4)基础设施在激发局部的偶发性的同时保证整体的连续性。高架桥、苜蓿叶形高速公路交叉口、交通枢纽、轮渡站等设施是普遍的基础设施网络上的“偶发事件”,但是整体上,基础设施依然是标准化的、类型化的系统。

(5)基础设施将重复性物质要素串联成网。基础设施是同构型部件的延展整合,是建筑接入城市的插槽,进一步说,基础设施是一种具备工具性的建筑部件。

景观城市主义的基础设施观在演进,斯坦·艾伦认为景观城市主义的关注重心应该从(人工)生态领域转入到(人工)地质构造领域。城市的不同物质要素的分布就如同生态圈层,虽然生物群落本身的变化迅速,但是生态圈层的构造却相对稳定。这一类比用生态与地质构造的层次、折叠与扭转比喻基础设施密集条件下多基面城市的类似空间结构。传统的交通基础设施多为线性结构组成的网络,城市设计者需要分隔不同的交通流以加速流通,并尽量减少交通流之间的冲突(比如高架公路的苜蓿叶式立体交叉)。但是在景观城市主义的基础设施观念中,这些一度分隔的交通流应该通过一幅连续的地表加以统合。这幅地表通过折叠来替代建筑学中常用的垂直分层做法,如是则垂直与水平向度在连续地表中被编织在一起。与此相对应的是,艾伦在台北延平河滨公园与韩国光教湖滨码头公园的设计方案中,分别将防汛墙与伸入湖中的栈桥码头改造为功能丰富的综合功能体。防汛墙与栈桥码头都是一种退隐到城市背景中的服务设施,艾伦采用“增厚”的手段将二维的薄片(墙或桥)转变为有空间厚度的事件性场所,以实践他景观基础设施的“有深度的二维”的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