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槎余录》,明顾玠(一作岕)著。在《海槎余录》中,据顾玠的序言所称,海南岛地方险远,环境恶劣,有鲸波之险、瘴疠之毒,除非听从王命到这里为官,一般人不愿涉险到此地。特别是已经消沉于历史迷雾中的明代海南风物,足可让今人耳目一新。这则记载里的“鸡翅木、土苏木”,现在海南岛上已基本绝迹,极为罕见。翻车鱼,属大型海洋性鱼类,常栖息于热带、亚热带海洋中,故海南省海岸可以见到。......
2023-09-27
海南岛自古就是中国的领土。
现存史料告诉我们,这个“古”可以上溯至夏商周以前的唐虞之世。清乾隆三十九年萧应植修的《琼州府志》引前代史家的观点称,海南“唐虞为南交,三代为扬越之南裔,秦为象郡之外徼。(汉)元鼎六年平南越,自合浦南入海得大洲,元封元年置珠崖、儋耳二郡”。如此算来,也大约上下四五千年了,亦可谓“古”矣。
从现代考古的成果推断,比唐虞之世还要遥远的年代,已有《山海经·海内南经》所提到的“离耳”种族居住在海南岛,到夏商周时期又有属于百越之一的黎族成为海南的原住民。至秦始皇时,为达其车同轨、书同文的统一目的,还有意识地迁移大批中原汉族至岭南,其中有部分就渗透到海南来。清道光年间修的《琼州府志》称,过去海南地区曾经普遍使用过六进制计数法,而六进制计数法是秦代官定的计数法。《史记·秦始皇本纪》:“数以六为纪,符、法冠皆六寸,而舆六尺,六尺为步,乘六马。”此亦秦代已有汉人到海南的明证。
秦末,岭南由赵佗的南越国所统辖。据近年来的考古发现,其时南越国已有相当成熟的造船技术,因此通过海道与海南岛联系应该是可能的。汉武帝元鼎六年,因为南越国相吕嘉作乱,特遣伏波将军路博德、楼船将军杨仆率兵平南越。吕嘉兵败,“夜与其属数百人亡入海,以船西去”。路博德与杨仆在追捕吕嘉及其余党的战斗中,指挥船队“自合浦南入海得大洲”,这里的大洲即史书所载,地方千里的海南岛。汉武帝得知二将军讨平南越的消息时,正出巡至桐乡一带,高兴之余,将桐乡改为“闻喜县”。其后,行至汲县新中乡时,又得知吕嘉被斩首的消息,遂改新中乡为“获嘉县”。可见汉武帝对平定南越的重视。于是在海南岛设置珠崖、儋耳二郡。这是海南岛正式设置行政机构的开始。关于二郡的得名,一是说“二郡在大海中,崖岸之边出真珠,故曰‘珠崖’”;二是说“哀牢人皆穿鼻儋耳,其渠帅自谓王者,耳皆下肩三寸”。
关于儋耳的得名,其实源于《山海经·海内南经》中的“离耳国”。东晋初,郭璞为“离耳国”作注云:“锼离其耳,分令下垂以为饰,即儋耳也。在珠崖海渚中。不食五谷,但啖蚌及薯芋也。”锼,镂刻,这种将耳撕扯成条状,且不食五谷、只食海蚌及薯芋的习俗,显系海南岛原始居人的生活习惯。关于这耳朵的装饰,有的古籍描写成“镂其颊皮,上连耳匡,分为数支,状似鸡肠,累耳下垂。”(《异物志》)或云:“生则镂其颊皮,连耳匡,分为数支,状如鸡肠,累累下垂,渠帅贵长耳,皆穿而垂之,垂肩三寸。见者诧为异物,不敢正视。”(《广东通志》)这类记述恐有夸饰。儋,古文作“聸”,耳大下垂之意。若认为其人种个个都耳长及肩,且下垂三寸之长,则可能是将耳朵上的饰物也算在内。至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初,儋州地区的老妇人们还保留着双耳穿孔,戴一对形似弯勾、长约寸许的金银“耳坠”,应是这种习俗的遗传。
珠崖、儋耳二郡的设置,归功于路博德、杨仆二将军,然千年之后,海南岛内只有纪念伏波将军路博德的遗迹,楼船将军杨仆却湮没无闻了。何故?因为杨仆生性残暴好杀,班固的《汉书》将他列入“酷吏传”。这样的酷吏,汉武帝末年还有一个孙幸,此人系会稽人,武帝末任珠崖太守,是现存史料中记载最早的海南最高行政长官。在他的任上,苛刻百姓,横征暴敛,曾因征“广幅布”加重当地老百姓的负担,民不堪役,起而暴乱,将他杀死。像孙幸这样的酷吏并非个别,他们一般都是德才标准甚差,在朝廷的选官中属于劣等之列,所以才被派到海南这样偏远荒陋的地方来主政。而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他们的权力可以独霸一方,因此搜刮起来无所顾忌,加之古时僻远之地又每多珍宝奇货供他们搜刮去讨好帝京里的权贵,所以正如清初顾炎武在《天下郡国利病书》中论述的:“汉魏以还,守官广南者,多以贪墨坐激吏民之叛,启蛮獠之寇,实由此。盖古今之同患也。”
由于连年不断的反抗,至汉元帝初元三年,贾捐之建议罢弃珠崖、儋耳郡。汉元帝采纳这个建议,从此,直到西汉灭亡,海南只臣属于中央65年。到东汉建武十六年,交趾女首领征侧、征贰反,光武帝刘秀派另一位“伏波将军”马援领兵二万南征,至二十年秋,战事结束,海南才又统属于中央。但据史料记载,战后只设了一个“珠崖县”,未提儋耳。直到明帝永平十七年才有僮尹为儋耳太守的说法。
(2000年10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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