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国商团海关队：国际化部队的成军历程

2023-09-25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57] 1900年6月，万国商团海关队正式成军。原本不是万国商团成员的兰宁先生被委任为海关队队长，并在任3年，才告退役。海关队成军伊始即是一支非常国际化的部队。自1922年前，海关供职的中国人也开始加入连队，成为不可忽视的重要组成部分。殷萼森1907年升任队长，授予上尉军衔。

自1900年成军到1926年解散，万国商团海关队的管理人员谨慎且有章法，他们自始至终采取了一种令人赞叹的系统，记录着这支作战单位的所有点点滴滴，另附有一份简明的日记文本，配合说明。通读这些历史记录，我看到这样一段话，显然（与该队历史记录）没有直接关联，粘贴在日记部分，仍将其收录如下：“任何人都不该轻易指责另一人。除非在此之前，他能光明磊落，报上姓名，并在通盘考虑所有事实基础上，说出的是已得社会认可的、能作为最终判决的话。”这段话显然意味着那位了解连队早期历史的历史学家有话要说，但他慎之又慎，不想轻易下定结论。我在以下海关队历史的讲述过程中，也将采用这种谨慎表达历史定论的态度。

海关队所遇到的困难是万国商团其他连队所不曾碰到的，或是谨慎地说极少碰到的。这个连队所有队员都来自中国的海关，本职工作需要他们不必有事先通知的情况下，就要从这一个港口前往另一个港口，不断搬家。这种情况若只是影响普通队员已是很坏，更糟的是突然间的调动工作同样适用于连队士官和军官，这使得连队很难保持称职和战斗力。不过，海关队仍然克服了这一困难，时任万国商团团长的彭司上校评价这个连队时说：“这个连队我从不担心。对于他们的服役，我只有称赞。”如此这般评价一再出现在连队的历史记录当中。

远在海关队成军之前，一些上海老居民回忆确认，在清政府海关供职的外侨在志愿从军方面的热情，可以说与灭火龙消防员、跑马总会、板球总会的外侨并无二致。他们出现在万国商团各个连队当中，而在炮兵队中聚集最多，该连队的1门野战炮是由海关职员们掌管、操练的。1900年义和团运动爆发，万国商团迎来一轮参军热潮。有人建议万国商团应再添加一支海关队，如此这般，不仅可以添加人马，还可以增补“军备物资”。[57] 1900年6月，万国商团海关队正式成军。原本不是万国商团成员的兰宁先生被委任为海关队队长，并在任3年，才告退役。

在1900年的动荡岁月中，连队中很多海关高级官员都是以身示范的模范。成军时，队内士官是劳德迩（Lowder）先生和李蔚良（W. G. lay）先生，两位海关税务司同时被委任中士；另外，如前海关总税务司安格联（Francis Aglen）爵士、税务司向华地（C. E. Holworthy）先生、税务司阿歧森（G. F. H. Acheson）先生、代理税务司霍李家（R. L. Warren）先生、副税务司来安仕（F. W. Lyons）先生、代理税务司倪洛生（R. T. Nelson）先生、总工程师司狄克（D. C. Dick）先生、巡海事务长额得志（T. J. Eldridge）和潮汐总监察长陶森（C. P. Dawson）先生，他们都是以普通列兵身份参军入伍。日后，又有很多海关税务司加入万国商团海关队，从士兵做起，更不必说另外一些不如他们的高级职员了。

海关队第一条队规解释道，这支作战单位“成军，是作为万国商团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但事关检阅与操练等事宜，连队皆不能出席，这是因为以上活动与他们身为中国海关职员的职责并不相符”；再者，“连队组成虽为应对紧急事件，最终目标仍致力于成为万国商团永久建制之连队”。

海关队成军伊始即是一支非常国际化的部队。在近100人的连队名单中，分为13个国籍，其中59名是英国人（包括所有军官和士官）、4名美国人、4名奥地利人、2名比利时人、3名丹麦人、2名荷兰人、6名法国人、4名德国人、1名意大利人、3名挪威人、2名葡萄牙人、2名俄国人和3名瑞典人。直至解散，连队始终保持着开放包容的态度。自1922年前，海关供职的中国人也开始加入连队，成为不可忽视的重要组成部分。连队曾设有一支15人的自行车特战小分队，但后来被撤销了。

连队一开始就遇到了一个选任军官的难题，这是因为担任军官的首要条件就是此人可以在一段合理期限内留任队中，而不被调走。连队成军时不得不在外寻觅合适的指挥官，此后也总是如此。前海关巡工司戴理尔（M. F. Tyler）先生是队中首任中尉、高级队副，曾短暂掌管连队，不过仅有2天，兰宁先生再次答应出任队长，并被授予上尉军衔；与之同期的是，另一名税务司威厚澜（R. H. R. Wade）先生，他被委任为初级队副。

工作压力导致戴理尔先生在1901年离开万国商团，李蔚良先生继任为军官。接下来的三年间，队内军官不断更替。卜鲁师（B. D. Bruce）先生继任队内尉官有一年时光。接着是队长兰宁上尉退役，威厚澜先生继任，担任连队指挥，并晋升为上尉军衔。殷萼森（J. W. Innocent）先生和水克先生递补，担任队副。殷萼森1907年升任队长，授予上尉军衔。在殷萼森和威厚澜两任队长之间是柯毕特队长。他是一名多才多艺的老兵，在万国商团的服役经验远远超过其他队内军官。

1908年，李蔚良先生重新回到万国商团，担任队内军官，很快就被委任为上尉，节制连队。司狄克在1912年至1913年间曾作为上尉，短期出任连队指挥，随后是崔邓（H. S. Sweeting）上尉、威厚澜上尉。再次出山的威厚澜于1915年正式退役，许礼雅（H. D. Hilliard）中尉此时接管连队，在1916年被正式授予上尉军官，任职至1919年，后来被米禄司（S. V. Mills）上尉接替。

此后，海关队进入了一个新时期，连队由担任教练的前陆军中士出任指挥官，1922年是安斯迩（E. N. Ensor）上尉、1922—1924年[58]是“军功十字勋章”获得者马登上尉、1925年是贺溥（A. J. Hope）上尉、1926年是亨德里（M. Hendry）上尉。最后一任队长亨德里发现连队解散已不可避免，而他必须要承担这一骂名。以上是连队队长，值得一提的队副还有两位“军功十字勋章”获得者——利希（W. J. Leahy）和艾适丹（K. Ashdowne）中尉，他们全部参与过第一次世界大战，如前所述，皆表现优异。

幸运的是，海关队历史上曾有不少军官是善于射击之人，其中几人可以位于神射手之列，所以连队在万国商团举办的射击比赛中时常取得好成绩，夺得奖杯，这也提高了它的地位。连队引以为傲的成绩有1918年夺取的含金量很高的“白雷杯”，另在几次“彭司杯”比赛中表现不凡。队内最重要的射击比赛奖杯称为“安格联杯”（Aglen Cup），这是由当时的海关总税务司安格联爵士所捐赠、命名的。前文已提及，安格联爵士曾是万国商团海关队的普通一员。

万国商团海关队：国际化部队的成军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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