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教育与区域经济的互动关系研究结果

区域经济对职业教育的发展有绝对的决定作用，同时，职业教育对区域经济发展有较大的能动作用。职业教育要从市场经济需求出发，必须做到与区域经济协调发展。

从发达国家经验来看，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人才增长中最快的部分就是技术、技能型人才。在制造业高技术、信息化快速发展的环境下，对生产一线技术工人的素质要求越来越高，尤其是高端服务业以及高新技术产业对高职人才的需求将越来越迫切。从各地公布的人才需求与预测数据显示，不同区域的企业对技能型人才的专业结构、技术结构、层次类型是不同的。所以，不同的区域具有不同的职业教育模式和特点，发达地区[4]形成了以现代服务业专业为主的职业教育体系;较发达地区职业教育形成了适应第二产业发展为主的职业教育体系;欠发达地区形成了适应第一、第二产业并存发展的职业教育体系。

一、区域经济对职业教育发展的推动机理模型

区域经济发展的特点及人才需求已成为职业院校专业设置及人才培养模式的风向标，区域经济的特点推动职业教育的院校进行开放式办学。区域经济特点的不同造成了区域政策环境、经费投入、社会人才需求和技术水平的不同;在专业设置上适应区域经济发展要求的自己的特色和专业品牌;在课程设置、教学内容上形成根据市场需求及时调整的应对机制。所以，可以假设区域经济变量(政策环境、经费投入、社会人才需求、技术水平)和职业教育区域变量(专业设置、招生规模、办学规模、办学层次)，由于区域经济对职业教育发展的推动机理是多层次、全面的，如图8.3所示。职业院校要逐步增强适应市场的能力，使职业教育和区域经济融合为一体。

图8.3 区域经济对职业教育的推动机理模型

(一) 区域经济发展水平的不断提高推动职业教育的专业设置变革

有特色的区域经济形成，需要有同区域经济相适应的人力资源结构。由于职业教育作为一种职业定向教育，其劳动力供给具有就近供给特点。因此，区域经济及产业结构的变动对职业岗位结构产生重大影响，从而直接影响职业教育的专业设置与人才培养层次。区域经济的发展水平不断提高会使得社会原有的某些技术水平落后的职业岗位大批消失，与此同时也会新增大批的新技术职业岗位。我国目前中等职业学校和高等职业学校的1470多个指导性专业方向中，有一半以上是近几年根据社会需求的变化而新设立的。

因此，职业院校的主导专业应是区域经济支柱产业在职业教育中的反映，如图8.4所示。如汽车运输技术、贸易、服务、塑料成型工艺及设备、计算机应用与维修、商务英语等都是深圳等发达地区职业教育的主导专业。这些专业培养出来的对象，都是紧缺的第一线高级实用型人才，完全符合中高职的人才培养目标。而深圳正好是以外向型经济为主导的地区，经济以第二、第三产业为支柱，港口建设发展迅猛，临港工业不断壮大，高新技术和服务业开始成为领军产业。这些产业对从业人员需求基数大，并且主要集中在操作性工作岗位，兼具一定数量的中级管理岗位。根据深圳地方经济与产业结构的特点，深圳的职业教育着重建设生物医药、纺织服装、机电模具、IT产业、旅游会展、文化服务、港口物流、经管经贸、金融保险等专业，采取多层次(高职、本科层次职业教育)并举的人才培养层次，极大地满足了地方经济与产业发展的需要。[5]

图8.4 区域支柱产业与职业教育的主导专业

而在较发达地区的河南，其职业院校的主要专业如数控技术、纺织、交通运输、农产品加工制造、现代中药和生物制药等，基本涵盖了河南的支柱和优势产业。而在欠发达地区的兰州，其石油冶炼、冶金等专业也是甘肃地区的支柱产业。

(二) 区域经济发展推动职业教育体制改革以适应区域经济发展的需要

职业教育发展历程说明，职业教育体制必须适应地方经济及产业结构的变革才能迎来良好的发展，这包含两个方面的内容: 一是要建立职业教育发展与经济和社会发展间的密切关系，即职业教育发展要与我国经济体制改革、产业结构调整、就业方式的转变密切相连，把社会上的就业需求转化为对职业教育的需求;二是明确现代职业教育体系的特性，即结构合理、灵活开放、特色鲜明、自主发展。随着我国经济结构的调整，加快区域经济发展已成为我国经济发展的重要趋势，职业教育与区域经济发展的联系也越来越密切。

因此，应积极推动目前独立设置的中高等职业技术院校由市(地)和市场举办，形成民办职业教育和职业教育集团化的企业式职业教育体制。以市(地)和企业为主进行职业教育的统筹，将促使职业教育与区域经济发展更加紧密联系起来，从而促进职业教育积极调整培养层次，合理设置专业，适度发展高中层次(本科、研究生层次)技能型人才的培养规模，采用产教结合的办学模式培养人才。

(三) 区域经济发展水平是职业教育发展和投入的基本物质保障

教育事业的发展当然就需要物质资本来支持。兴办和发展职业教育所必需的条件是以经济发展水平为基础的，无论是职业院校规模扩大，发展速度加快，还是内部结构优化，职业教育都必须有一定的人力、物力、财力的投入，用于求学者和教育工作者的工资、福利和培训，还要用于课程开发、设备更新、校舍建设及日常开支等方面，这些都必须考虑到经济承受能力。也就是说，职业教育的发展和改革都是受经济发展水平制约的，因而一个国家或者一个地区的经济状况，尤其是财政状况，对职业教育发展具有较大影响。

职业院校的生存和发展，依赖于充足的生源、合格的教师、先进的教学设备和良好的教学环境，这些硬件的落实到位必须依靠足够的资金保障才能得以实现。经济水平低下的地区难以保证教师的工资待遇，会影响教师工作的积极性，从而影响教学质量;并且不能购置最先进的教学设备和实验器材，影响学生的实践课程质量。办教育需要一定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必须依照当地的经济状况和生产力发展水平来决定，即经济发展水平不仅直接制约着一个国家或地区在职业教育经费方面的支付能力，而且决定了一个社会所能提供的剩余劳动的数量，即社会中可能受高等职业教育的人口。

(四) 区域经济发展水平的差异导致区域职业教育的规模、质量和速度差异

一个国家的经济发展程度会影响国家职业教育投入的规模、速度和质量，一个区域经济总量水平也使职业教育规模存在差异。从全国看，我国三大经济区域的差异十分明显。2010年，中国发达地区、较发达地区、欠发达地区GDP年分别为89689.34亿元、53478.06亿元、32561.17亿元，比重分别为49.41%、34.65%、19.93%。同年，全国平均每万人拥有职业院校在校生为197人，按照发达、较发达、欠发达地区测算，分别为223、198、104人。从生均预算内教育事业费增长率来看，区域差异也很大。2010年全国平均增长率为3.25%，其中天津、上海等地增长率超过12%。由此可见，区域经济发展水平决定了职业教育的投入规模、学生规模。

一般来说，经济发展水平越高的地区，社会能提供的就业机会就越多，需要的高技能人才也就越多，所以对职业教育的需求规模和层次也不断上升。同时，随着经济的发展，一方面淘汰技能陈旧的劳动力，另一方面又需要掌握新技术、新方法和新手段的劳动力，这就要求职业教育势必随着经济发展水平及时调整专业结构、层次结构，更新教学内容，从而影响职业教育的办学质量。

职业教育的发展速度和质量也取决于地区经济的实力状况。职业教育的各项保障条件的落实是以资金投入为前提的，没有经济条件作为物质后盾，职业教育的发展速度就无从谈起，只有在各项条件都落实到位的情况下，才能保证教学活动的正常运行，进入发展的快车道。与此同时，职业教育质量很大程度上受制于区域经济水平的高低。

(五) 区域经济发展推动职业教育的结构和层次变革

区域经济发展推动社会技术结构和就业结构的变化，技术和就业结构引导职业结构的变化，而职业结构的变化引领职业教育的结构和层次变化，如图8.5所示。

图8.5 区域经济发展推动职业教育结构与层次变化

随着生产力的发展，社会分工不断细化，职业教育不可能为每一种职业培养人才，因此职业教育在培养人才时，通常把工作要求相近的职业归类，然后通过一定的专业计划或弹性较大的课程计划实现对人才的培养。这样就形成了职业教育的专业结构。显然，职业教育的专业结构受社会生产的分工状况和社会职业结构制约，由于社会生产的分工状况处于不断变化之中，职业教育的专业结构也需要不断调整。职业教育一般有初、中、高三种层次，就总的趋势而言，社会生产对劳动力的需求总是拾级而上的，半熟练工、熟练工的比例逐步下降，技术工人、技术员及工程师等智能型劳动力的比例逐步增加。由于社会生产由劳动密集型向技术密集型转变是工业化的必然趋势，职业教育培养层次逐步提高也是适应技术结构升级的必然反映。

区域技术结构决定了职业教育的层次结构，技术结构是指劳动生产中自动化的程度。区域技术结构的变动和发展及其对劳动力层次的需求直接影响职业学校培养人才的层次。我国各地、各产业间技术构成水平发展很不平衡，既有发达地区接近甚至赶上发达国家的产业和企业，处于工业化中后期，也有欠发达和不发达地区技术水平十分落后的地区、产业和企业，处于工业化前期，因而，我国职业教育必然是多层次的。

二、职业教育对区域经济发展的支撑机理模型

对任何一个地区来说，推进区域经济发展既需要土地、资本、技术等生产要素外，最重要的是有一支懂生产、能使用现代生产工具、运用先进生产技术的一线实际操作应用型技术人员队伍。职业教育的培养目标就是培养一线实际操作应用型人才，职业教育的人才培养解决了把技术转化为现实生产的问题，职业教育的人才培养能够把图纸转为产品，而且要能造出精品和高附加值的产品，这样才能区域经济发展的要求，满足区域经济发展的人才需求、技术需求、推动区域产业结构的升级。

如果职业教育不能培养出适应区域企业和产业发展要求的一线操作应用型人才，那么即使有先进的生产设备、先进的生产工艺，也不可能形成现实的生产力，现代化的管理也不可能有效实施。所以，要形成这样一支队伍，职业教育是必需的。与普通教育以及那些培养科学研究人才的高等教育相比，职业教育对于促进区域经济社会发展的作用更为独特和直接。它起着培养高素质的技术技能型人才作用，这些人才能为企业的技术转化和提高产品附加值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同时，这些人才的培养推动区域产业结构调整和市场环境的构建。

根据上述分析，职业教育对区域经济发展的支撑变量主要包括人才支撑、技术服务、办学规模、专业设置，对应的区域经济发展变量包括产业升级、技术需求、紧缺职业，职业教育对区域经济发展的支撑通过变量间相互作用实现，其模型如图8.6所示。

图8.6 职业教育对区域经济发展的支撑机理模型

(一) 职业教育对区域经济发展的支撑最为直接和紧密

由于职业教育是直接服务于地方经济的教育，其对区域经济的发展最为直接，这和职业教育由地方统筹管理的特性是相符的，如图8.7所示。

图8.7 区域职业教育与区域劳动力市场的互动最为直接和紧密

区域职业院校通过人才培养模式、专业设置、教学模式、课程设置和工学结合互动机制与区域经济的产业、行业、企业、岗位群和岗位互动和联系，直接服务于区域经济的产业和行业发展。区域经济对职业教育的要求是第一位的，要推动生产力向前发展，最终还是取决于人的因素，人才的培养对区域经济的发展具有巨大的反作用。只有当区域内人才的供给和储备达到一定水平时，区域经济才能健康有序地发展。职业教育与区域经济生产的关系更为紧密，也更能直接地提高劳动生产率。职业教育通过提高劳动力的技术水平，发展其智能，使劳动者提高运用新技术、新工艺、新设备的能力，并能使劳动力有更多的技术革新和生产创新。

(二) 职业教育为区域经济发展提供人才支撑满足区域产业升级的需要

职业教育为区域经济发展提供人才支撑。随着经济的发展和产业结构的不断优化调整，高新技术带来了新兴行业，如电子、信息、新材料、新能源等，传统农业也要走现代农业的路子;各行各业生产由劳动密集型逐渐向技术密集型转化。由对熟练劳动者和中初级人才的需求，转化为对中高级人才的需求，这种高素质人力资源，需要职业教育提供。同时，在推进城镇化建设过程中，有大量农村人口面临着转向为本地的第二、第三产业服务。这些人最缺乏的就是专业技能，他们没有受过更多教育，没有掌握更多的技能，不能适应城镇化建设的需要，需要通过职业教育让他们转化为高素质的技能型人才。所以，以培养专业化人力资本为目的的职业教育与区域经济发展的关系最为密切，它与生产力、产业结构和经济发展之间的联系更为直接，具有很强的直接参与经济活动的主动性、能动性，因此职业教育具有直接服务于区域经济发展的特点。

依据当地区域经济的实力，发展职业教育可以起到减轻企业人才紧缺、缓解就业压力、促进经济增长等重要作用。职业教育吸纳适龄青年学生，通过教育和培训使其学习丰富的理论知识和掌握过硬的技术和能力，这既是一个育人的过程，也是一个人力资本的投资再造过程，通过这一环节培养出一批适合岗位需求的技能型人才，为区域经济的发展提供人才支持，对区域经济的发展具有较大的促进作用。

(三) 职业教育为区域经济发展提供技术服务满足区域技术需求

职业教育的功能特点是发展职业化功能，它将个体由自然人培养为职业人，使个体掌握科学技术，学会运用科学技术，把潜在劳动力转化为现实的劳动力。所以，职业教育的过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把某种可能的、潜在的生产力转化为直接生产力的过程。

职业院校具有一大批技术人才和较为先进的实验设备，是一个能参与技术创新、技术交流、技术转化和技术贸易的场所。职业院校一方面可以把自己的科研成果、发明创造、先进工艺、先进技术通过市场转化为生产力，推动区域经济的发展;另一方面，还可以根据区域经济发展的科技需要来调整自己科研的方向和计划，使之更符合区域经济的发展，如接受企业委托，或者主动和企业工程技术人员合作，对企业生产经营中遇到的难题进行研究、开发和解决，使之更符合区域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需要，以产生更大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职业教育能使少数人掌握的科学技术为更多的人所掌握，从而扩大其传播范围，并且缩短再生产科学技术所必需的劳动时间，从而促进区域经济的健康发展。

(四) 职业教育通过合理专业设置满足区域经济发展紧缺职业需求

随着经济的发展，区域产业结构在不断优化调整，科学技术的进步带来了新兴产业，新兴产业的发展带来了新兴的职业。职业教育的专业设置应该超前或者前瞻性地预见到新兴产业的人才需求，从而培养满足区域经济发展产业转移到这种新兴产业时的人才需求。这种产业结构的调整所带来的职业岗位矛盾，需要大力发展职业教育作为必要的保障，为不同产业提供了更多的符合需要的高技能人才，促进了产业结构的调整。同时，产业结构在调整过程也会产生大量结构性失业人员，通过职业教育、职业岗位培训，能够不断提高他们的从业能力，让他们更快地重新适应因为产业结构变化而产生的新的行业。

三、结论

(一) 职业教育与区域经济发展的相互作用是动态循环的

职业教育的核心是传递职业知识和技能，培养社会劳动力。职业教育与区域经济的一般关系，正是通过培养劳动力和吸收劳动力而发生的，或者说是通过教育(培训)—劳动力—就业—生产这样的路径发生的，如图8.8所示。

区域经济对职业教育的作用是没有终点的，是闭环循环的过程。区域经济发展是职业教育的外部环境，是职业教育的服务对象;职业教育是为经济发展服务的人才培养基地、技术和信息资源基地，两者相互依赖，相互支持。

图8.8 职业教育与区域经济发展的动态循环作用路径

随着区域经济发展水平的不断提高，区域内产业结构和技术水平的不断升级，劳动力在既有的技能条件下无法适应区域经济内的岗位需求，既有的劳动力和新加入的劳动力都要接受职业教育培训，提高技能以满足企业岗位的要求。同时，随着区域经济的发展，劳动的专业化程度提高，社会生产对劳动力的要求有所变化，劳动者必须掌握一定的技术技能，具有一定的文化知识。不同专业岗位的劳动力一般不能互相替代，不同岗位对劳动力智能结构要求不同，专业化培养劳动力成为必需，职业教育独立、系统、有规模地发展成为必然。

从世界范围内来看，20世纪初西方各主要资本主义国家都形成了制度化的职业教育系统。20世纪五六十年代，新技术革命的爆发导致了社会对劳动力要求的进一步变化，从而使职业教育与社会经济之间的关系进一步深化。产业结构进一步升级，第三产业就业人口比例明显增长，职业教育涵盖的范围也从原来主要涉及制造业而延伸到第三产业。职业教育对经济发展的作用进一步加强，成为现代教育中日益重要的部分。在德国，职业教育被当作复兴经济的“秘密武器”;在日本，它也被视为经济增长的柱石。[6]在我国，职业教育的发展与区域经济的发展也是在动态中不断进化的，发达地区的职业教育经历了农业—工业—服务业—现代服务业的产业结构演化，职业教育内部结构、专业设置和办学层次也在不断变化，如图8.9所示。

图8.9 发达地区职业教育随产业结构的变化

随着发达区域产业结构的变化，发达区域的专业设置经历了由农业专业、工业专业向现代服务业专业的演变，办学层次从初等职业教育培训、中等职业教育培训向高等职业教育培训变化，职业教育内部的结构也在发生变化，从原来以初等、中等职业教育为主向高等职业教育为主转变。

较发达地区的职业教育经历了经历了农业—工业—服务业的结构变化，其专业设置经历了由农业向工业和服务业的转变，办学层次经历了由初等职业教育向中等职业教育的演变，教育结构也在变化，如图8.10所示。

图8.10 较发达地区职业教育随产业结构的变化

同样，欠发达地区的职业教育正在经历由农业—工业的结构变化，其专业设置正在经历由农业向工业转变，办学层次和结构随之转变，如图8.11所示。

图8.11 欠发达地区职业教育随产业结构的变化

无论在世界范围内还是我国不同经济发展水平的区域，职业教育与区域经济的变化都是动态的，区域经济发展水平影响并推动职业教育的变化。同时，职业教育的发展变化对区域经济的发展有反作用。

通过上述分析可以看出，不同区域的职业教育对区域经济的贡献率是不同的。

(二) 职业教育与区域经济发展的三螺旋互动

三螺旋互动关系是亨利·埃茨科维兹(Henry Etzkowitz)和洛埃特·雷迭斯多夫(Loet Leydesdorff)提出的，他们认为职业教育同区域经济的发展结合得最为紧密和直接，职业教育是由地方(区域)主导并服务于区域经济发展的教育，因此，在这一相互作用过程中，职业院校、地方产业、地方政府三方应当相互协调，以推动知识的生产、转化、应用、产业化以及产业升级，促进系统在三者相互作用的动态过程中不断提升，如图8.12所示。

图8.12 职业教育与区域经济发展的三螺旋互动

职业院校是地方政府主导的职业教育，由地方政府主导不意味着政府直接管理职业院校的办学和专业设置、人才培养模式以及办学理念，而是通过三层网络和杂色组织起作用，即地方政府根据地方产业和区域经济发展的变化，根据本地区支柱产业的发展变化，制定职业教育发展的宏观政策，引导职业教育随着区域经济和产业的变化而变化。在这一过程中，地方政府起的作用非常重要，地方政府对职业院校的管理是宏观管理而不是微观束缚。

亨利说明了三螺旋互动模型在职业院校随着产业的创造、扩散和转移而产生和变化的三个步骤。

第一，在每条螺旋线上的每个角色扮演了不同的职能。职业院校在地方(区域)经济和地方产业升级中扮演了新的角色，不仅培养一线应用型技能型人才提供人才支撑直接促进经济发展，地方产业(区域经济)是职业院校发展的物质基础和方向，地方政府为职业院校和地方产业的结合进行引导。

第二，螺旋线是一个封闭的循环。螺旋线把地方政府、地方产业、职业院校连接成为一个封闭的循环。

第三，螺旋线的封闭循环刺激了地方产业、地方政府、职业院校的良性互动。

(三) 区域经济发展要求职业教育具有前瞻性发展

区域经济发展的实质是一种新旧结构的大转换，表现为原有产业的规模壮大、原有产业的淘汰、新兴产业的产生。产业的变化是在经济发展过程中自发完成的，当产业结构发生变化的时候，它对人才的技能要求是及时和迫切的，这就要求职业教育超前和前瞻性发展。使为数众多的低适应原有产业的劳动者和新进入劳动力市场的劳动者接受良好的职业教育，这是经济发展对职业教育发展提出的迫切要求。具体来说，区域经济对职业教育提出的要求可以从两个层次阐释。一是区域经济出于自身发展对职业教育提出要求。区域经济发展需要大批具有必要的理论知识和较强实践能力的生产、建设、管理、服务第一线的高水平技能型人才。因此，区域经济为了满足自身发展的需要，将对职业教育提出更高要求，职业教育必须依靠区域经济提供的物质条件，服务于区域经济发展。二是区域经济的发展，促使劳动者个体对职业教育提出要求，劳动者终身都要接受职业教育才能满足区域经济不断发展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