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伐越①，越子句践御之，陈于檇李②。句践患吴之整也，使死士再禽焉，不动③。师属之目⑦，越子因而伐之，大败之。——《定公十四年》注释①吴伐越：此时越王允常死，句践即位，吴国乘丧进攻越国，并报复鲁定公五年越侵吴之役。译文吴国进攻越国，越王勾践发兵抵御，在檇李摆开阵势。吴军将士都注目观看，越王乘机下令进攻，大败吴军。灵姑浮用戈击刺吴王阖庐，阖庐的脚趾受伤，灵姑浮得到他的一只鞋。......
2023-09-22
《左传》：吴国不让芋尹盖以尸将命，如遭丧而还
【摘要】：⑨无以尸造于门：指吴国派太宰伯噽谢绝芋尹盖以公孙贞子之尸入城。⑩若不以尸将命，是遭丧而还也：依礼，受朝聘国有丧事，则不让朝聘国奉灵柩完成使命。现在吴国不让芋尹盖“以尸将命”，倒像是吴国发生丧事。“寡君之命达于君所：指完成使命。虽陨于深渊”三句：能完成使命，即使坠入深渊而死，也不会怪罪别人。
夏，楚子西、子期伐吴，乃桐汭①。陈侯使公孙贞子吊焉，及良②而卒，将以尸入③。吴子使大宰嚭劳，且辞曰：“以水潦之不时，无乃廪然陨大夫之尸④，以重寡君之忧。寡君敢辞。”
上介芋尹盖对曰⑤：“寡君闻楚为不道，荐伐吴国，灭厥民人。寡君使盖备使⑥，吊君之下吏。无禄，使人逢天之戚，大命陨队，绝世于良⑦。废日共积，一日迁次⑧。今君命逆使人曰：‘无以尸造于门⑨。’是我寡君之命委于草莽也。且臣闻之曰：‘事死如事生，礼也。’于是乎有朝聘而终，以尸将事之礼。又有朝聘而遭丧之礼。若不以尸将命，是遭丧而还也⑩，无乃不可乎！以礼防民，犹或逾之，今大夫曰‘死而弃之’，是弃礼也。其何以为诸侯主？先民有言曰：‘无秽虐士⑪。’备使奉尸将命，苟我寡君之命达于君所⑫，虽陨于深渊，则天命也，非君与涉人之过也⑬。”吴人内之。
——《哀公十五年》
注 释
①桐汭：即桐水。桐水发源于安徽广德，注入丹阳湖。
②良：吴地名，距吴都不远。
③将以尸入：依据聘礼，使者死于出使国之境而未完成使命，副使应代行使命，并将灵柩运进城内。
④以水潦之不时，无乃廪然陨大夫之尸：怕发大水损坏灵柩。水潦之不时：不时发大水。廪然：大水泛滥的样子。
⑤上介：第一副使。芋尹：官名。盖：人名。
⑥备使：充当使者。自谦之辞。
⑦使人逢天之戚，大命陨队，绝世于良：公孙贞子不幸，遭逢上天之忧，死于良地。戚：忧愁。队：通“坠”。绝世：弃世。
⑧废日共积，一日迁次：由于公孙贞子之死，筹集殡殓的财物耗费了时间，只好一日搬迁几次，加紧赶路，以免误期。
⑨无以尸造于门：指吴国派太宰伯噽谢绝芋尹盖以公孙贞子之尸入城。
⑩若不以尸将命，是遭丧而还也：依礼，受朝聘国有丧事，则不让朝聘国奉灵柩完成使命。现在吴国不让芋尹盖“以尸将命”，倒像是吴国发生丧事。
⑪无秽虐士：不要把死者看成污秽之物。虐士：死者。
⑫“寡君之命达于君所：指完成使命。
⑬虽陨于深渊”三句：能完成使命，即使坠入深渊而死，也不会怪罪别人。涉人：摆渡人。
译 文
夏季，楚国子西、子期攻打吴国，到达桐水边。陈闵公派公孙贞子去吴国慰问，到达良地公孙贞子就死了，副使准备带着他的尸体进入吴国都城。吴王派太宰伯嚭慰劳陈国使者，并且辞谢说：“由于大雨下的不是时候，恐怕大水会泛滥而毁坏大夫的尸体，从而加重寡君的忧虑。寡君谨此辞谢。”
第一副使芋尹盖回答说：“寡君听说楚国无道，屡次攻打吴国，杀灭贵国的百姓。寡君派我充当副使，慰问贵国国君的属下官吏。不幸，使臣正碰上上天不高兴，生命陨灭，在良地去世。我们耗费时日积聚殡敛的财物，又怕耽误使命，每天变换住地，加紧赶路。现在贵国国君派来迎接使臣的人说：‘不要让尸体进入城门。’这是把寡君的命令丢弃在杂草丛中了。而且下臣听说：‘事奉死人像事奉活人一样，这是礼。’因此朝聘途中有使臣死去，应携其灵柩完成使命，已经成为礼的规定。在朝聘过程中，受聘国家发生丧事，也有一定的礼节。如果不带着尸体完成使命，就成了遇到受聘国遭受丧事而回国了，这恐怕不合适吧！用礼仪来防止百姓，还恐怕有所逾越，现在您说‘死了就丢弃掉’，这是抛弃礼仪。这还怎么能当诸侯的盟主？先民有话说：‘不要把死者看成污秽。’我奉着公孙贞子的尸体完成使命，只要寡君的命令能上达于贵国国君那里，即使是坠入深渊，那也是天命，不是贵国国君和摆渡人的过错。”吴国人接纳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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