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侯问于师旷②曰：“石何故言？”译文鲁昭公八年春，晋地魏榆有石头说话。晋平公向师旷询问说：“石头为什么说话？”当时晋平公正在兴建虒祁宫。......
2023-09-22
晋侯遵循屠蒯的谏言撤酒乐
【摘要】：晋侯饮酒，乐②。晋平公此时却喝酒，奏乐。膳宰屠蒯快步入宫，请求帮助平公斟酒，晋平公答应了。屠蒯就斟酒给乐工喝，说：“你作为国君的耳朵，职责是让它聪敏。日子在甲子或乙卯，称为忌日，国君要撤除宴乐，学习音乐的人要停止演习，这是为了避忌。国君的卿佐，这叫作股肱。股肱有了折损，还有比这更痛心的吗？你不闻此理而奏乐，这是耳朵不聪敏。”当初，晋平公想要废掉荀盈家族而立他的宠臣，由于屠蒯这番谏劝而改变了想法。
晋荀盈如齐逆女，还，六月，卒于戏阳①。殡于绛，未葬。晋侯饮酒，乐②。膳宰③屠蒯趋入，请佐公使尊，许之。而遂酌以饮工④，曰：“女为君耳，将司聪也⑤。辰在子卯，谓之疾日⑥。君彻宴乐，学人舍业，为疾故也⑦。君之卿佐，是谓股肱。股肱或亏，何痛如之⑧？女弗闻而乐，是不聪也。”又饮外嬖嬖叔⑨，曰：“女为君目，将司明也。服以旌⑩礼，礼以行事，事有其物，物有其容⑪。今君之容，非其物也⑫，而女不见。是不明也。”亦自饮也，曰：“味以行气，气以实志，志以定言，言以出令。臣实司味⑬，二御失官，而君弗命⑭，臣之罪也。”公说，彻酒。
初，公欲废知氏而立其外嬖，为是悛⑮而止。秋八月，使荀跞⑯佐下军以说焉。
——《昭公九年》
注 释
①戏阳：在今河南内黄北。
②晋侯饮酒，乐：荀盈死，晋平公照样饮酒作乐，毫无悲哀的神态。乐：奏乐。
③膳宰：主管国君饮食的官员。
④酌以饮工：让乐工喝酒。工：乐工。
⑤女为君耳，将司聪也：古人认为音乐可以聪耳，所以乐工等于国君的耳朵。
⑥辰在子卯，谓之疾日：甲子为商纣灭亡之日，乙卯为夏桀灭亡之日，故当时人以甲子、乙卯为忌日。疾日：忌日。
⑦君彻宴乐，学人舍业，为疾故也：忌日，国君罢宴乐，学习音乐者停止学音乐。
⑧股肱或亏，何痛如之：股肱之臣死去，应比忌日更痛心。股肱或亏：此指荀盈去世。
⑨嬖叔：晋平公的宠臣。
⑩旌：显示。
⑪事有其物，物有其容：事情各有类别，每一类别各有其外貌。物：类。容：容貌。
⑫今君之容，非其物也：卿大夫死亡，应有哀戚之容，现在国君仍然宴饮作乐，所以说非其类。
⑬臣实司味：屠蒯为厨工之长，主管饮食，负责调和口味。
⑭弗命：不下令治罪。
⑮悛：改变主意。
⑯荀跞：荀盈之子，即知文子。
译 文
晋国荀盈到齐国迎亲，回国途中，六月，在戏阳去世。停棺在绛地，还没下葬。晋平公此时却喝酒，奏乐。膳宰屠蒯快步入宫，请求帮助平公斟酒，晋平公答应了。屠蒯就斟酒给乐工喝，说：“你作为国君的耳朵，职责是让它聪敏。日子在甲子或乙卯，称为忌日，国君要撤除宴乐，学习音乐的人要停止演习，这是为了避忌。国君的卿佐，这叫作股肱。股肱有了折损，还有比这更痛心的吗？你不闻此理而奏乐，这是耳朵不聪敏。”又给宠臣嬖叔喝酒，说：“你作为国君的眼睛，职责是让它明亮。服饰用来表示礼仪，礼仪用来指导行为，凡事都有类别，各类事物通过外貌表达。现在国君的外貌，不是他应有的那种，而你却看不见，这是眼睛不明亮。”屠蒯自己也喝了一杯，说：“口味用来使气血流通，气血用来使意志充实，意志用来确定言语，言语用来发布命令。臣下的职责是调和口味，两个侍奉国君的人失职，而国君没有下令治罪，是下臣的罪过。”晋平公觉得他说得对，就撤除了酒宴。
当初，晋平公想要废掉荀盈家族而立他的宠臣，由于屠蒯这番谏劝而改变了想法。秋八月，任命荀跞为下军佐，以表明自己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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