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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晋师旷指石贤言，左传摘要
【摘要】：晋侯问于师旷②曰：“石何故言？”译文鲁昭公八年春，晋地魏榆有石头说话。晋平公向师旷询问说：“石头为什么说话？”当时晋平公正在兴建虒祁宫。
八年春，石言于晋魏榆①。晋侯问于师旷②曰：“石何故言？”对曰：“石不能言，或冯③焉。不然，民听滥④也。抑臣又闻之曰：‘作事不时，怨
⑤动于民，则有非言之物而言。’今宫室崇侈，民力凋尽，怨
并作，莫保其性⑥。石言，不亦宜乎？”于是晋侯方筑虒祁之宫⑦。
叔向曰：“子野之言，君子哉！君子之言，信而有征，故怨远于其身。小人之言，僭而无征，故怨咎及之。《诗》曰：‘哀哉不能言，匪舌是出，唯躬是瘁。哿矣能言，巧言如流，俾躬处休⑧。’其是之谓乎！是宫也成，诸侯必叛，君必有咎，夫子知之矣。”
——《昭公八年》
注 释
①魏榆：在今山西榆次西北。
②师旷：字子野，晋大夫，博学多才，尤精音乐，善弹琴。
③冯：依凭。
④滥：失实。
⑤怨
（dú）：诽谤，怨言。
⑥莫保其性：不能保障自己的基本生活。性：生命，生活。
⑦虒（sī）祁之宫：宫名，在今山西侯马附近。
⑧“哀哉不能言”六句：出自《诗经·小雅·雨无正》。叔向在此所言与原诗意不尽相同。出：通“
（wù）”，病。哿（gě）：嘉，欢乐。俾：使。巧言如流，谓非正言而顺叙所闻所见，所以能自取安逸。
译 文
鲁昭公八年春，晋地魏榆有石头说话。晋平公向师旷询问说：“石头为什么说话？”师旷回答说：“石头并不能说话，可能是其他东西凭附在上面了。不然的话，就是百姓听错了。不过下臣又听说：‘做事不合时宜，激起民众的怨恨诽谤，就有不会说话的东西说话。’如今宫室高大奢侈，百姓财力耗尽，怨恨诽谤一起兴起，没有人能保障自己的基本生活。石头说话，不也是很自然的吗？”当时晋平公正在兴建虒祁宫。
叔向说：“师旷的话真是君子之言啊！君子的话，诚实而有根据，所以怨恨远离他的身边。小人的话，虚伪而没有根据，所以怨恨和灾祸降临其身。《诗经》上说：‘不会说话多可悲，并非舌头生疔疮，是怕灾祸降身上。能说会道可真好，美言妙语似水流，享受福禄处佳境。’说的就是这个吧！这座宫殿落成，诸侯必然背叛，国君定会遭灾殃，师旷已经预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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