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畏惧诸侯联盟的势力，从洛阳一路逃回长安，那么诸侯这边又是什么情况呢？诸侯们于是名正言顺地组成了讨伐董卓的联盟。作为忠于东汉的大臣，郑泰说这番话的目的，是诱使董卓放松对诸侯的防范。诸侯十万联军到达酸枣这个地方，就再也不愿意前进了。于是派兵将袁绍看管起来，直到联军成立，袁绍当上了盟主，韩馥才把他放出去。论起来，在各方诸侯当中，第一个主动站出来讨伐董卓的，当属曹操。......
2024-01-09
晋军济河攻齐，诸侯联军大获胜利
【摘要】：晋侯伐齐，将济河。……诸侯之士门焉，齐人多死。刘难、士弱率诸侯之师焚申池之竹木。齐侯驾，将走邮棠。将犯之，大子抽剑断鞅，乃止。晋军果于次年撤军。冬十月，鲁襄公和晋平公等各国国君在鲁国的济水边会合，重温湨梁会盟的誓言，共同讨伐齐国。诸侯的将士们攻打城门，齐国士兵很多战死。邢侯告诉荀偃说：“有马徘徊不前的声音，齐军大概已经逃走了。”
秋，齐侯伐我北鄙。中行献子将伐齐。
……
晋侯伐齐，将济河。
……
冬十月，会于鲁济①，寻湨梁之言②，同伐齐。齐侯御诸平阴③，堑防门而守之④，广里。夙沙卫曰：“不能战，莫如守险。”弗听。诸侯之士门焉，齐人多死。范宣子告析文子⑤，曰：“吾知子，敢匿情乎？鲁人、莒人皆请以车千乘自其乡入⑥，既许之矣。若入，君必失国。子盍图之？”子家以告公，公恐。晏婴闻之，曰：“君固无勇，而又闻是，弗能久矣。”
齐侯登巫山⑦以望晋师。晋人使司马斥山泽之险，虽所不至，必旆而疏陈之⑧。使乘车者左实右伪⑨，以旆先，舆曳柴⑩而从之。齐侯见之，畏其众也，乃脱归。
丙寅晦，齐师夜遁。师旷告晋侯曰：“鸟乌之声乐，齐师其遁。”邢伯⑪告中行伯曰：“有班马⑫之声，齐师其遁。”叔向告晋侯曰：“城上有乌，齐师其遁。”
十一月丁卯朔，入平阴，遂从齐师。夙沙卫连大车以塞隧⑬而殿。殖绰、郭最曰：“子殿国师，齐之辱也⑭。子姑先乎！”乃代之殿。卫杀马于隘以塞道⑮。晋州绰及之，射殖绰，中肩，两矢夹脰⑯，曰：“止，将为三军获。不止，将取其衷⑰。”顾曰：“为私誓⑱。”州绰曰：“有如日！”乃弛弓而自后缚之。其右具丙亦舍兵而缚郭最。皆衿甲面缚⑲，坐于中军之鼓下。
晋人欲逐归者，鲁、卫请攻险。己卯，荀偃、士匄以中军克京兹⑳。乙酉，魏绛、栾盈以下军克邿㉑。赵武、韩起以上军围卢㉒，弗克。
十二月戊戌，及秦周㉓，伐雍门之萩㉔。范鞅门于雍门，其御追喜以戈杀犬于门中。孟庄子斩其橁以为公琴㉕。己亥，焚雍门及西郭、南郭。刘难、士弱率诸侯之师焚申池之竹木㉖。壬寅，焚东郭、北郭。范鞅门于扬门㉗。州绰门于东闾㉘，左骖迫，还于门中，以枚数阖㉙。
齐侯驾，将走邮棠㉚。大子与郭荣扣马㉛，曰：“师速而疾，略㉜也。将退矣㉝，君何惧焉！且社稷之主，不可以轻，轻则失众。君必待之。”将犯㉞之，大子抽剑断鞅㉟，乃止。甲辰，东侵及潍㊱，南及沂㊲。
——《襄公十八年》
注 释
①鲁济：济水流经鲁国处。
②湨梁之言：指鲁襄公十六年（前557）诸侯会于湨梁，盟誓“同讨不庭”。
③平阴：古地名，在今山东平阴东北。
④堑：挖壕沟。防门：在平阴南。
⑤析文子：齐国大夫子家。
⑥鲁人、莒人皆请以车千乘自其乡入：鲁在齐都临淄西南，莒在齐都东南，则鲁国从西南向东北，莒国从东南向西北，并攻齐都。乡：通“向”。
⑦巫山：一名孝堂山，在今山东肥城西北。
⑧必旆而疏陈之：插上军旗稀疏地布成军阵，营造大军无处不至的假象。
⑨左实右伪：车左为真人，车右用假人。这样原来一车三人，现为二人，多出的人可以多排出兵车。
⑩舆曳柴：车后拖着树枝，扬起灰尘，以迷惑对方。
⑪邢伯：晋国大夫邢侯。
⑫班马：马盘桓不前。
⑬隧：山中小路。
⑭子殿国师，齐之辱也：夙沙因卫是宦官，充当殿后的重任，有辱齐国。
⑮卫杀马于隘以塞道：夙沙卫怀恨在心，杀马塞道以挡住殖绰、郭最二人的退路。
⑯两矢夹脰：指射中肩膀的两支箭正好夹着脖子。一说先射一箭中殖绰的肩，又射两箭，他脖子两边飞过去。脰：颈项。
⑰衷：中心。
⑱为私誓：殖绰要求两人私下立誓不加伤害。
⑲衿甲：不解甲。面缚：从后边反捆。
⑳京兹：古地名，在今山东平阴东南。
㉑邿：齐地名，在今山东平阴西。
㉒卢：齐地名，在今山东长清西南。
㉓秦周：齐都临淄附近。
㉔雍门：齐都西门。萩：楸树。一说梓树。
㉕孟庄子：鲁国大夫仲子孙速。橁：椿树，木材可制琴。公琴：颂琴。
㉖刘难、士弱：皆为晋国大夫。申池：在齐都南门申门外。
㉗扬门：齐都西北门。
㉘东闾：齐都东门。按，以上表明齐都四门都被包围。
㉙以枚数阖：犹云数阖之枚。枚：门扇上的乳形钉子。阖：门扇。按，以上表明晋军之从容悠闲。
㉚邮棠：齐地名，在今山东平度东南。
㉛大子：齐国太子光。郭荣：齐大夫。扣：拉，牵。
㉜略：抢夺财物。
㉝将退矣：此谓诸侯军队没有久战取地的想法。晋军果于次年撤军。
㉞犯：突，冲。此指齐灵公不停劝阻，想直冲过去。
㉟抽剑断鞅：砍断马鞅，则居中的两马与车辕前端的横木分离，不能驾车，齐灵公才停下来。鞅：套在马颈上的皮带。
㊲沂：沂水，源出山东蒙阴北，南流至江苏邳县入废黄河。
译 文
秋季，齐灵公进攻鲁国北部边境。荀偃准备讨伐齐国。
……
晋平公攻打齐国，将要渡过黄河。
……
冬十月，鲁襄公和晋平公等各国国君在鲁国的济水边会合，重温湨梁会盟的誓言，共同讨伐齐国。齐灵公在平阴抵御诸侯，在防门挖了壕沟固守，沟长达一里。夙沙卫说：“如果不能和诸侯交战，不如据守险要。”齐灵公没有采纳。诸侯的将士们攻打城门，齐国士兵很多战死。士匄告诉齐国大夫子家说：“我和你是好朋友，怎敢隐匿真情？鲁国人、莒国人都请求带一千辆战车从他们国家那里进攻齐国，我们已经答应了。一旦攻入，贵国国君必定会失去国家。你何不为自己考虑一下出路？”子家把这话告诉齐灵公，灵公非常恐惧。晏婴听到后说：“国君本来就没有勇气，现在又听到这消息，坚持不了多久了。”
齐灵公登上巫山眺望晋军。晋国人派司马侦察山林河泽的险阻，即使大部队无法到达的险要地方，也一定插上旌旗稀疏地布成军阵的样子。让战车上甲士车左用真人，车右用假人，打着大旗作先导，车辆后面拉拽着树枝跟进。齐灵公见了，害怕晋军人马众多，便脱离前线逃回国都。
二十九日，齐军连夜逃走。师旷告诉晋平公说：“乌鸦的叫声很欢快，齐军大概已经逃走了。”邢侯告诉荀偃说：“有马徘徊不前的声音，齐军大概已经逃走了。”叔向告诉晋平公说：“城墙上有乌鸦，齐军大概已经逃走了。”
十一月初一，晋军进入平阴，随即就追赶齐军。夙沙卫把大车连接起来堵塞住山间的小路，自己作为殿后。殖绰、郭最说：“你作为国家军队的殿后，是齐国的耻辱。你还是先走吧！”于是代替夙沙卫为殿后。夙沙卫杀掉战马堵塞住险隘后逃走。晋国州绰追上齐军，用箭射殖绰，射中他的肩部，两支箭夹着他的脖子，说：“站着不动，你还能成为我军的俘虏；不站住，我这箭将射中你的心窝。”殖绰回头说道：“你私下发个誓。”州绰说：“有太阳在上为证！”州绰于是松下弓弦从背后把殖绰捆了。他的车右具丙也放下手中兵器捆绑郭最。二人都穿着铠甲被反绑着，坐在中军的战鼓下。
晋国人打算追杀齐国逃兵，鲁国、卫国请求攻打险隘。十三日，荀偃、士匄率领中军攻下克兹。十九日，魏绛、栾盈带领下军攻下邿邑。赵武、韩起率领上军包围卢邑，没能攻下。
十二月初二，军队到达秦周，砍伐雍门的萩树。范鞅攻打雍门，他的御者追喜在门里用戈杀死一条狗。孟庄子砍了橁树制作颂琴。初三，焚烧雍门和西南、南面的外城。刘难、士弱率领诸侯的军队焚烧申池的竹子树木。初六，焚烧东部、北部的外城。范鞅攻打扬门。州绰攻打东闾门，左骖马因为路窄被挤住无法前进，他回到城门洞里盘旋，点数城门上的乳钉以消遣。
齐灵公驾车，准备逃亡邮棠。太子与郭荣拉住马，说：“敌军行动迅速勇猛，只是在掠夺财物。马上就要退兵了，国君又有什么可怕的呢！再说作为一国之主，不能轻举妄动，轻举妄动就会失去民众拥护。国君一定要留下来，伺机而动。”齐灵公打算直冲过去，太子拔出剑来砍断马鞅，齐灵公才停了下来。初八，诸侯的军队向东进攻到潍水，向南进攻到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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