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人闻有晋师，使告于楚，姚句耳与往。一说谓晋国才能出兵。郑国背叛晋国，子驷前往武城与楚共王结盟。……郑国人设伏兵袭击，在汋陵打败宋军，擒获将、乐惧。卫献公攻打郑国，到达鸣雁，是为了晋国而出兵。四月十二日，晋军出兵。郑国人闻知晋军来攻，就派人去报告楚国，姚句耳也一同前往。楚共王发兵救援郑国，司马子反率领中军，令尹子重率领左军，右尹子辛率领右军。......
2023-09-22
郑襄公降楚，《左传》揭功
【摘要】：郑国始封君郑桓公是周厉王之子，周宣王之弟。译文鲁宣公十二年春，楚庄王率军包围郑国都城。过了十七天，郑国人以占卜问询与楚国求和之事，结果不吉利。楚庄王撤军，郑国人乘机修筑城墙。楚军再次推进，又包围了郑国都城，三个月后，将其攻克。楚国派潘尪进入郑国都城订立盟约，郑国派子良到楚国做人质。
十二年春，楚子围郑。旬有七日，郑人卜行成，不吉。卜临于大宫①，且巷出车②，吉。国人大临，守陴者③皆哭。楚子退师，郑人修城。进复围之，三月，克之。
入自皇门④，至于逵路⑤。郑伯肉袒牵羊以逆⑥，曰：“孤不天，不能事君，使君怀怒以及敝邑，孤之罪也，敢不唯命是听？其俘诸江南以实海滨，亦唯命。其翦⑦以赐诸侯，使臣妾之⑧，亦唯命。若惠顾前好，徼福于厉、宣、桓、武⑨，不泯其社稷，使改事君，夷于九县⑩，君之惠也，孤之愿之，非所敢望也。敢布腹心⑪，君实图之。”左右曰：“不可许也，得国无赦。”王曰：“其君能下人，必能信用其民矣，庸可几乎⑫？”
退三十里而许之平。潘尪⑬入盟，子良出质。
——《宣公十二年》
注 释
①临：哭。大宫：诸侯国太祖之庙，此指郑国祖庙。
②巷出车：把兵车陈列于里巷之间，准备巷战，表示拼命保卫国家。
③守陴者：守城的将士。陴：城上的女墙。
④皇门：郑国都城门名。
⑤逵路：大路。
⑥肉袒：脱去上衣，露出身体。肉袒牵羊：表示愿意服罪受刑。
⑦翦：翦除，灭亡。
⑧臣妾之：做诸侯的奴仆。
⑨缴福：求福。厉、宣：周厉王、周宣王。郑国始封君郑桓公是周厉王之子，周宣王之弟。桓、武：郑桓公、郑武公。武公为桓公之子，二人皆是郑国开国贤君。
⑩夷于九县：意即愿为楚之属国，而保留其社稷，如当时的陈、蔡等国。楚国曾将吞灭的小国置为县。郑国土地较大，非仅一县，故云九县。夷：等同。
⑪布腹心：袒露心里的话。
⑫庸：或许。几：同“冀”，希望。
⑬潘尪（wāng）：楚大夫，亦称师叔。
译 文
鲁宣公十二年春，楚庄王率军包围郑国都城。过了十七天，郑国人以占卜问询与楚国求和之事，结果不吉利。又以占卜问哭于太庙及陈列兵车于巷间准备巷战之事，结果大吉。郑国人都到太庙号哭，守城的将士也全都哭了。楚庄王撤军，郑国人乘机修筑城墙。楚军再次推进，又包围了郑国都城，三个月后，将其攻克。
楚军从皇门入城，到达通衢大道。郑襄公光着上身，牵着羊迎接楚王，说：“孤不能顺从天意，没能好好事奉君王，使君王带着愤怒来到敝邑，这是孤的罪过，岂敢不唯君命是从？如果把孤俘虏到江南去，充实楚国海滨无人之地，也听从君王的命令。如果灭亡郑国，把郑地分割开赐给诸侯，让郑国人做他们的奴仆，也听从君王的命令。如果承蒙顾念从前的友好关系，向周厉王、周宣王、郑桓公、郑武公求福，不灭掉郑国，让我们改而事奉君王，等同于楚国的诸县，那可真是君王的恩惠，也是孤的愿望，但这并非孤所敢于希望的。孤大胆地向君王袒露我的心事，唯请君王考虑。”楚庄王左右之臣都说：“不能答应他，已经得到一个国家就不宜再赦免它。”楚庄王说：“他们的国君能够屈居人下，也一定能得到人民的信任和使用人民，这个国家恐怕还是有希望的吧？”
楚军后退三十里，允许郑国求和。楚国派潘尪进入郑国都城订立盟约，郑国派子良到楚国做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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