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里克将杀奚齐，先告荀息曰：“三怨将作，秦、晋⑤辅之，子将何如？”译文九月，晋献公去世，里克、丕郑准备接纳重耳回国即位，所以率三位公子的党羽作乱。当初，晋献公派荀息辅佐奚齐。等到里克将杀掉奚齐，他事先告诉荀息说：“三方的怨恨将要发作，秦国和晋国的人都支持他们，你准备怎么办？”十一月，里克在朝堂上杀了公子卓，荀息自杀。......
2023-09-22
楚商臣弑君夺位，左传解读
【摘要】：初，楚子将以商臣为大子，访诸令尹子上。既又欲立王子职⑤而黜大子商臣。译文起初，楚成王准备立商臣为太子，向令尹子上征求意见。立商臣为太子后，楚成王又想改立公子职而废黜商臣。楚成王请求吃了熊掌后再死，商臣不答应。十八日，楚成王自缢而死。商臣即位，为楚穆王，他将做太子时的宫室、财物、奴仆赠予潘崇，任命他为太师，并让他担任了王宫禁卫军的长官。
初，楚子将以商臣为大子，访诸令尹子上。子上曰：“君之齿未①也，而又多爱②，黜乃乱也。楚国之举③，恒在少者。且是人也，蜂目而豺声，忍人④也，不可立也。”弗听。
既又欲立王子职⑤而黜大子商臣。商臣闻之而未察⑥，告其师潘崇曰：“若之何而察之？”潘崇曰：“享江芈⑦而勿敬也。”
从之。江芈怒曰：“呼，役夫⑧！宜君王之欲杀女而立职也。”告潘崇曰：“信矣。”潘崇曰：“能事诸⑨乎？”曰：“不能。”“能行⑩乎？”曰：“不能。”“能行大事乎⑪？”曰：“能。”
冬十月，以宫甲⑫围成王。王请食熊蹯⑬而死，弗听。丁未，王缢。谥之曰“灵⑭”，不瞑；曰“成⑮”，乃瞑。
穆王立，以其为大子之室⑯与潘崇，使为大师，且掌环列之尹⑰。
——《文公元年》
注 释
①齿未：指年纪未老。
②爱：内宠。
③举：立国君。
④忍人：残忍之人。
⑤王子职：楚成王庶子，商臣异母弟。
⑥察：证实，核实。
⑦江芈（mǐ）：楚成王的妹妹。芈为姓，因其嫁与江，故称江芈。
⑧役夫：骂人的话，犹“奴才”。
⑨事诸：指事奉公子职。
⑩行：指逃亡。
⑪行大事：指弑君夺位。
⑫宫甲：太子宫中的武士。
⑬熊蹯：熊掌。熊掌难熟，楚成王想借此拖延时间，等待救兵。
⑭灵：恶谥，意谓“乱而不损”。
⑮成：美谥，意谓“安民立政”。
⑯大子之室：商臣做太子时宫室及宫室内的财物，男女奴仆。
⑰环列之尹：宫中禁卫军的长官。环列：指环列于王宫的兵卒。
译 文
起初，楚成王准备立商臣为太子，向令尹子上征求意见。子上说：“君王的年纪还不大，又有众多的宠妃，如果立了太子以后又废黜，就会导致内乱。楚国立太子，通常是立年轻的。况且商臣这个人，眼睛像胡蜂，声音似豺狼，是个残忍的人，不宜立为太子。”楚成王不听。
立商臣为太子后，楚成王又想改立公子职而废黜商臣。商臣听到了这一消息，但尚未核实清楚，他告诉老师潘崇，并问道：“用什么办法可以加以核实？”潘崇说：“宴请江芈，有意对她无礼。”
商臣按他说的话去做。江芈发怒道：“呸，奴才！怪不得君王要杀死你而立公子职。”商臣告诉潘崇说：“果有此事。”潘崇问：“您能事奉公子职吗？”商臣说：“不能。”潘崇问：“您能逃亡出国吗？”商臣说：“不能。”潘崇又问：“您能干大事吗？”商臣说“能。”
冬十月，商臣率领太子宫中甲士包围了楚成王。楚成王请求吃了熊掌后再死，商臣不答应。十八日，楚成王自缢而死。楚国给他加谥号为“灵”，尸体的眼睛不肯闭上；改谥曰“成”，尸体才闭上眼睛。
商臣即位，为楚穆王，他将做太子时的宫室、财物、奴仆赠予潘崇，任命他为太师，并让他担任了王宫禁卫军的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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