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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文公围原,赵衰任地方官

【摘要】:冬,晋侯围原,命三日之粮。晋侯问原守于寺人勃鞮,对曰:“昔赵衰以壶飧从,径,馁而弗食。”译文阳樊人不服晋国,晋军包围阳樊。秦军经过析地,绕道丹水河湾道,并捆绑着自己的士兵冒充俘虏,来包围商密,黄昏时逼近城下。楚国令尹子玉追赶秦军,没追上,于是包围陈国,把顿子送回顿国。冬天,晋文公包围了原邑,命令携带三天的军粮。三天后,原邑人不肯投降,晋文公下令撤军。所以晋文公任命赵衰为原地地方官。

阳樊不服,围之。苍葛呼曰:“德以柔中国,刑以威四夷,宜吾不敢服也。此谁非王之亲姻,其俘之也!”乃出其民

秋,秦、晋伐鄀。楚斗克、屈御寇以申、息之师戍商密。秦人过析,隈入而系舆人,以围商密,昏而傅焉。宵,坎血加书,伪与子仪、子边盟者。商密人惧,曰:“秦取析矣,戍人反矣。”乃降秦师。秦师囚申公子仪、息公子边以归。楚令尹子玉追秦师,弗及,遂围陈,纳顿子于顿

冬,晋侯围原,命三日之粮。原不降,命去之。谍出,曰:“原将降矣。”军吏曰:“请待之。”公曰:“信,国之宝也,民之所庇也。得原失信,何以庇之?所亡滋多。”退一舍而原降。迁原伯贯于冀。赵衰为原大夫,狐溱为温大夫。

……

晋侯问原守于寺人勃鞮,对曰:“昔赵衰以壶飧从,径,馁而弗食。”故使处原。

——《僖公二十五年》

注 释

①阳樊不服:周襄王因晋国护送之功,将阳樊、温、原等地赏赐给晋国,但阳樊与原邑不肯服晋,故晋军征讨。

②苍葛:当为阳樊人的首领。

③出其民:阳樊人不愿归服晋国,晋人只好听任其民迁走。

④鄀:秦、楚边界上的小国,受楚国保护,地在今河南淅川西南丹江左岸

⑤斗克:字子仪,楚申地的长官,称申公。屈御寇:字子边,楚国息地的长官,称息公。商密:鄀国国都。

⑥析:鄀国城邑。包括今河南内乡、淅川西北。

⑦隈:河流弯曲处,此指丹水之曲。系舆人:捆绑自己的士兵假扮成析地的俘虏。

⑧昏:黄昏。傅:逼近。

⑨坎血加书:古设盟,挖地为坎,杀牲于其上,取血以告神,歃血,加盟书于其上。

⑩顿:春秋时小国。亦称顿子国。鲁僖公二十三年(前637),陈国威胁顿国,顿子逃亡到楚国,因此楚国攻陈,并护送顿子回国。

⑪命三日之粮:下令准备三天的军粮。即准备三天内攻下。

⑫原伯贯:原邑长官。冀:在今山西河津东北。

⑬狐溱:狐毛之子。

⑭寺人勃鞮:即寺人披。

⑮壶飧:壶盛的汤饭熟食。

译 文

阳樊人不服晋国,晋军包围阳樊。苍葛高呼道:“要以德来安抚中原国家,刑罚只用于四方夷狄。你们用武力围攻我们,难怪我们不敢顺服你们了。这里的人哪个不是周天子的亲戚,岂能做俘虏呢?”晋人只好让阳樊人迁出城去。

秋天,秦军、晋军攻打鄀国。楚国的斗克、屈御寇率申地、息地的军队戍守商密。秦军经过析地,绕道丹水河湾道,并捆绑着自己的士兵冒充俘虏,来包围商密,黄昏时逼近城下。夜里,秦军挖地掘坎,杀牲歃血,把盟书放在上面,假装与楚国的子仪、子边盟誓。商密人害怕了,说:“秦军已经攻占析地了,戍守的楚人反叛了。”于是向秦军投降。秦军囚禁了申公子仪、息公子边而回国。楚国令尹子玉追赶秦军,没追上,于是包围陈国,把顿子送回顿国。

冬天,晋文公包围了原邑,命令携带三天的军粮。三天后,原邑人不肯投降,晋文公下令撤军。间谍从城里出来,说:“原邑人准备投降了。”军官们说:“请再等等看。”晋文公说:“信用,是国家的宝贝,是百姓所赖以庇护的。得到了原邑却失去了信用,将用什么来庇护百姓?这样我们失去的东西将更多。”晋军后退三十里而原邑投降。晋文公把原伯贯迁到冀城。命赵衰为原地地方官,狐溱为温地地方官。

……

晋文公向寺人勃鞮询问镇守原邑的人选,勃鞮回答说:“从前赵衰带着用壶装的食物跟随您,他走小路与您失散,饿了也不独自饮食。”所以晋文公任命赵衰为原地地方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