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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勒留和康茂德:巨人的罗马

【摘要】:奥勒留今天物馆在里罗马收藏的着卡一比托尊利奥勒欧博留的青铜骑马像。在做皇位继承人的23年时间里,奥勒留一天都没有离开过意大利。在奥勒留之前,罗马帝国最年轻的皇帝是17岁的尼禄和25岁的卡利古拉。19岁的康茂德很快就走上了17岁的尼禄和25岁的卡利古拉一样的道路:在权力的诱惑下,先是小有作为,而后胡作非为,最后被亲信暗杀。

奥勒留

今天物馆在里罗马收藏的着卡一比托尊利奥勒欧博留的青铜骑马像。这是唯一一尊幸存下来的罗马皇帝骑马像。在做皇位继承人的23年时间里,奥勒留一天都没有离开过意大利。等到他自己做皇帝的时候,19年时间,却几乎每一年都在前线征战。先是同东方的老对手帕提亚,而后是日耳曼人。在战争间隙,他不断进行自我反省,最后写了一本书《马上沉思录》(或者翻译成《沉思录》)。书中写道:“那些曾经赫赫有名的人物都到哪里去了?他们像一缕青烟,消失了。”

作赫丘利(希腊称为Hercules赫拉克勒斯)打扮的康茂德

奥勒留有一位活到成年的儿子,他决定把皇位传给这个儿子。这样一来,从涅尔瓦开始的选贤继承的惯例被打破,罗马帝国重新又回到人类社会普遍接受的世袭制。

应该说,世袭制与选举制相比,其最大的好处在于能够减少争议,有助于维持社会稳定,最大限度地避免因为争权夺利带来的内乱。但是世袭制最大的问题在于,父亲的血缘可以遗传给儿子,但是父亲的思想、品格和才干却没有办法遗传。采用世袭制的社会,最典型的就像中国古代,每朝每代的开国君主都是奋发有为的,但之后就都是因循守旧,江河日下,苟延残喘,永远都陷在这个怪圈中,不能进步。而罗马国家之所以从开国到奥勒留时代,能够保持900年长盛不衰始终进取向上,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有一个选贤任能的机制。按照共和国时代制定的政策,罗马最高官职执政官的候选资格是42岁,在此之前需要经过全国范围各个地区、各种职务的历练。这个机制保证了罗马在历史的每一个关键时刻都能够有杰出人物挺身担当。但是到了帝制时代,一年一任的最高统帅官职变成了终身制,成了皇帝。于是难免的,皇位被当成了私有财物,也可以父死子继了。这样一来,年龄的限制就被打破。但尽管如此,在公元4世纪基督教时代到来之前,罗马帝国历史上还从没有出现过把国家最高领导权交给一个幼儿的情况。在奥勒留之前,罗马帝国最年轻的皇帝是17岁的尼禄和25岁的卡利古拉。30岁以前成为皇帝的仅此两位。可是这两位在罗马人心中都没有留下好名声,也都不得善终。这就是为什么,哈德良即使再赏识17岁的奥勒留,也是要先把权力交给52岁的安东尼,然后等待奥勒留逐渐成长,直到他取得足够的阅历,所展现出来的才干能够得到公民和元老院的认可。但是奥勒留却没有这个耐心来培养自己的儿子。

继承父亲皇位的康茂德(Commadus,180—192年在位)时年19岁,罗马帝国历史上迄今为止第二年轻的领导人。古人说:“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人可能真的要到一定的年龄才能够知晓自己的使命,更不用说要承担起一国领导的重任。像亚历山大那样的少年天才真可谓是千年难得一遇的。19岁的康茂德很快就走上了17岁的尼禄和25岁的卡利古拉一样的道路:在权力的诱惑下,先是小有作为,而后胡作非为,最后被亲信暗杀。

罗马帝国至此越过了辉煌的顶点。

[1]作为帝王权烕的一个体现,每年夏至这一天正午,阳光穿过天窗之后会刚好投射在正在迈入正门前地板的皇帝身上。

[2]维纳斯是罗马神话中司爱和美的女神,相当于希腊神话中的阿芙洛狄忒(Aphr。dite)。罗玛则是罗马的保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