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波作家笔下的甬江：唐弢故里

2023-09-19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光阴似水，不知不觉中，计亮年已是一个14岁的少年。当时计亮年最感兴趣的是化学，那一道道在别人眼里枯燥无味的方程式，在他眼里却是那么的有趣，像一个个精灵诱惑他去一步步深入。新中国成立后，计亮年得到了进夜校补习高中课程的机会。计亮年把目光投向了更高的学府。1952年，计亮年以化学系第一名的优异成绩考取了山东大学化学系，开始了他为之倾注满腔生命热忱的化学研究生涯。

口天涯

1934年4月的一天，在上海一个职员家庭，一个男婴诞生了。他用哇哇的哭声宣告自己来到了这个多灾多难的世界。

那一刻，窗外有淡淡的春意飘荡。孩子的母亲望着小婴儿，露出了满足的笑容。父亲给儿子取了个非常响亮的名字：计亮年，希望他有个明亮的一生。

1937年7月7日，日本开始全面侵华，抗日战争爆发。年幼的计亮年睁着一双天真的眼睛困惑地看着父母焦虑的神情，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更不幸的是，在1940年和1944年，母亲和父亲相继病故，小小年纪的计亮年饱尝了失去亲人的切肤之痛。

光阴似水，不知不觉中，计亮年已是一个14岁的少年。在那个“放眼全国，容不下一张课桌”的年代，这个早慧的少年饱尝了战乱贫苦和失去亲人的痛苦，他迅速地走向了成熟。当家里哥哥再也无法供他继续读书时，辍学已成无法回避的现实。他，从书声朗朗的学校走向了机器隆隆的工厂。1948年，他用稚嫩的双肩挑起生活的重担，在上海一家皮革工厂当学徒。

物质的贫乏尚能忍耐，精神的空虚才是最可怕的。离开学校的计亮年选择了自学，在工厂的业余时间如饥似渴地汲取着知识的营养。无论在喧哗的街市，还是在午夜昏黄的灯下，走到哪里，他的怀里总揣着一本书。只要稍有空闲，他就捧起书认真地阅读。当时计亮年最感兴趣的是化学，那一道道在别人眼里枯燥无味的方程式，在他眼里却是那么的有趣，像一个个精灵诱惑他去一步步深入。他经常琢磨得如痴如醉，暂时忘却了生活的艰辛。

新中国成立后，计亮年得到了进夜校补习高中课程的机会。他非常珍惜这个难得的学习机会，发奋努力，本该三年读完的高中课程，他仅用一年时间就完成了。而他对化学的热爱更似一发不可收拾的潮水，挡也挡不住地在他的胸腔里涌动。

计亮年把目光投向了更高的学府。

1952年，计亮年以化学系第一名的优异成绩考取了山东大学化学系，开始了他为之倾注满腔生命热忱的化学研究生涯。

大学四年的寒暑假，计亮年没有回过上海探亲，他都是在学校图书馆度过的。他是最用功的学生，整天埋头苦读，沉醉在知识的海洋里。1956年大学毕业后，他又先后到北京大学和南京大学进修。扎实的功底、丰富的学识开阔了他的学术视野，让他更有信心朝着自己的理想顶峰攀登。

1975年，计亮年调入中山大学工作，翻开了事业上崭新的一页。

时间过得好快，一晃到了1982年，计教授被教育部委派到美国西北大学化学系F.Basolo院士研究组任访问学者。为了进行研究，他常常踏着寒冬的积雪，在凌晨五点就独自步行到大学实验室做实验，直到又一个深夜来临。

在美短短的一年时间里，他就在重要刊物上发表了四篇论文（其中第一作者三篇）。在过渡金属羰基配合物领域，他首次在实验上证明了“茚基效应”，这项成果为用廉价金属镒代替贵金属作为氧化均相催化剂开创了一条新途径，国内外有200多篇文章引用了这方面的成果。

计亮年

1983年11月，访美归来的计亮年教授顾不得旅途的疲惫，马上又投入到新的工作中。他一方面白手起家建立生物无机化学实验室，指导研究生，另一方面又承担化学系无机化学基础课主讲任务。

人，做一件事容易，难的是一辈子认准一个方向，坚持到底，永不言弃。计教授的成功很好地阐释了这个道理。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他放弃了所有的休息时间和娱乐活动，甚至连电视也不看，从清晨到午夜，只泡在实验室和课堂上。实验仪器和化学方程式是他最亲密的伙伴，他对它们的熟悉程度绝对超过对自己的家人。

就这样，从乌发熬到白首，计教授主攻生物无机化学中的一个方向“金属酶和核酸酶”，在配位化学和生物无机化学领域的国内外核心刊物共发表了一个系列488篇论文，其中大部分论文被SCI（科学文献索引）收录。他的论文至少被他人引用1000多篇次。

多年扎实严谨的学习和实践使计教授取得了显著的科研成果。尤其在人工核酸酶体系、氧化酶模型化合物等领域，他完成了国家基金和省部级基金16项，解决了国际学术界一直未能解决的多项难题。

翻开计教授的人生履历，那卓著的科研成就是他踩下的一个个坚实脚印。

他根据天然酶的结构特点，设计、合成并筛选出11个系列200多个具有氧化酶功能的新的金属吓琳配合物和12个系列200多个具有核酸酶功能的配合物，研究了它们的分子结构、超分子自组装和分子识别的关系，提出了构筑线性巨口卜啉超分子序的“模块一连接物”超分子自组装的新策略和咪唑并邻菲咯琳型分子平面面积逐渐增大的配体IP、PIP、HPIP等系列性合成方法。

从细胞水平、分子水平到电子水平，从DNA基本分子碱基到DNA，以至RNA，计教授阐明了小分子配合物和生物大分子之间的相互作用和识别机制。他提出DNA的基本构成分子——腺嘌吟、ATP和各种不同结构的配合物之间的堆积作用和结构间的规律；发现手性配合物两个异构体插入DNA的动力学差异；把钉和钻的两个配合物插入DNA链的不同位点，通过萤光实验证明DNA具有分子导线性质，提出两者之间能量差是电子流动的驱动力；从光谱观察到一个新的钉钻合物可以选择性地键合到酵母TRNA；通过比较研究不同结构的配合物与DNA的作用，总结了结合强度和结合方式方面的十多个规律。

计教授提出了在金属酶模型化合物结构一性质一功能之间的一系列规律，比较研究各种模拟酶到天然酶与底物的作用，阐明了它们与生物大分子的结构特征及其与功能之间的关系和作用机理，并研究了它们的应用基础。他合成出B-DNA和Z-DNA的结构探针、二例新的DNA分子光开关PZTP8和HNOIP、3个系列多吡啶配合物作为DNA断裂剂、可用作发光PH传感器的钉配合物等，并系统研究了钉多核配合物的三阶非线性光学性质，体外实验证明它具有良好的抑制肿瘤效果。这实现了F.Basolo的理论预测，从实验上证明了镒的“茚基效应”，被Basolo教授誉为三位“茚基效应”贡献者之一。

计亮年著作之一

计教授系统地提出了“活性中心电荷转移对提高模拟氧化酶活性的规律”，测定了具有氧化酶功能配合物的分子结构，研究了金属口卜琳和不同轴向配体与氧化催化功能之间的规律，实现了常温常压下将环己烷选择氧化为环己醇和环己酮。他提出“酶活性中心周围蛋白微环境化学修饰和酶活性之间规律性”，包括吓咻环对吓啉的化学修饰、聚苯乙烯对吓咻的化学修饰等，在同样条件下与未经修饰的吓琳比较，活性提高了近6倍。他还发现选出的轴向配体可以激活天然前，提出黑曲霉对过氧化氢酶的生物合成规律，并用酶法生产10多种微量元素药品，从中取得应用前景。

有付出就有获得，治学严谨，刻苦专心，埋头研究的计教授在不知不觉中赢得多项殊荣。早在1978年，他就获得了全国科学大会奖。1988年被广东省人民政府授予立功证书，还获省部级科技一等奖2项、二等奖5项。由他主编的《生物无机化学导论》一书，已被国内十多所高校作为教材，并于1995年获得第三届国家教委优秀教材二等奖，1995年获国家教委香港柏宁顿（中国）教育基金会首届“孺子牛”金球奖。他本人于1996年被国家科协评为“促进国内外学术交流先进工作者”。题为“提高研究生综合素质，培养高层次的化学人才”的教学成果，于1997年分别获得广东省省级优秀教学成果一等奖和国家级优秀教学成果二等奖。他本人也在当年被广东省委、省政府授予“广东省劳动模范”称号。

1999年，由计亮年教授申请的无机化学课程被教育部列为国家理科基地创建名牌课程。在他和同事们的共同努力下，中山大学无机化学博士点已被列为广东省重点学科。2000年，他获得中国发明专利三项，同年被国务院授予“全国先进工作者”称号，在国际会议上作邀请报告20多次。2001年，他被国家科协授予“全国优秀科技工作者”称号，2003年11月当选为中国科学院化学部院±,2005年荣获“宝钢优秀教师奖”。

近几年，计亮年教授数次担任国际生物无机化学会议的国际组织委员会委员或国际顾问委员会委员等，在国际三种刊物和国内四种刊物担任编委、争议论文国际评审小组成员，1989年起至今任英国皇家化学会特别会员，多次主持中国一希腊、中国一瑞士政府间国际合作项目，在国内组织过三次大型国际会议，并任秘书长。

无论职位、职称如何变动，计院士始终站在教学工作的最前沿。他先后为本科生和研究生讲过10多门课程，并编写了多种教材。

计院士出版了三部著作，其中《空气敏感化合物的操作》译著，促进了国内无氧操作合成技术的推广。他曾先后培养研究生81名（其中博士生47名）和博士后5名，在培养研究生方面，曾获得1997年国家级教学成果二等奖。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支持和帮助年轻科研工作者把科研搞上去，相信他们一定能冲得比老一辈更高。

计院士祖籍是宁波，虽没在老家生活过，却能讲一口流利的宁波话。

2004年8月，计院士应邀到宁波参加“双纪念”活动，抽空来到江北区甬江街道下江村方家培自然村，找到了他父亲年轻时修建的房子。他激动地说：“我找到根了，我要发电子邮件，告诉我在国外的亲戚，下次我要把他们带来。”

站在故乡.温暖的阳光里，计院士回首往事，不胜唏嘘。从当年辍学的少年到今天有名的化学专家，他付出的不仅仅是自己的智慧和青春年华。现虽年近古稀，他仍在化学的神秘王国里不知疲倦地探索着。对他来说，工作就是生活，生活就是工作。

“治学如挖井，要专且深。”这句话是计院士对自己事业的总结。一道点燃生命的方程式，抒写了计亮年院士独特的人生篇章。

宁波作家笔下的甬江：唐弢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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