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水,不知不觉中,计亮年已是一个14岁的少年。当时计亮年最感兴趣的是化学,那一道道在别人眼里枯燥无味的方程式,在他眼里却是那么的有趣,像一个个精灵诱惑他去一步步深入。新中国成立后,计亮年得到了进夜校补习高中课程的机会。计亮年把目光投向了更高的学府。1952年,计亮年以化学系第一名的优异成绩考取了山东大学化学系,开始了他为之倾注满腔生命热忱的化学研究生涯。......
2023-09-19
□王静
甬江街道的名人录,有唐弢;江北区的名人录,有唐弢;宁波市的名人录,也有唐毁。中国现代文学史少不了唐弢的名,就连中国现代文学馆也有他的个人文库。文学泰斗巴金说:“有了‘唐弢文库',中国现代文学馆的藏书就有了一半。”一个农民的儿子为什么能得到如此高的评价呢?本文辑录唐弢生平的几则轶事,以颂扬这位甬江之子卓越的成就和崇高的灵魂。
唐强原名唐端毅,笔名风子、晦庵、韦长、仇如山、桑天等,1913年3月3日出生于宁波市江北区甬江街道皈里塘村的一个农民家庭。唐家祖上几代人都不识字,然而影响他走上文学道路的,正是不识字的父亲。唐弢曾在《二老》中自述:“我家世代务农,祖父在世的时候,有三个儿子,个个肩阔膀粗,正在盛年。一家种三十亩田,又租进一些,父子四个同心合力,大小十口,衣食温饱。祖父死后,田一分,情形立刻改变了。”“父亲穿上长衫,和土地分了手。”“他加入了地主开设的一家米店,叫做‘同义‘,兼做碾米生意。"唐父不识字,常被人骗,因此终日郁郁寡欢。刚刚懂事的小唐强亲眼目睹了父亲所承受的不平以及无法诉说的痛苦尽管如此,小唐弢还是幸运的。他的幸运是唐父执意要让儿子识字明理,哪怕是举债也要送儿子到古塘小学读书。唐弢进的是祠堂小学,旧式教育的枯燥让孩子们反感,但读的课本却激发了小唐弢学习的兴趣。尤其是《秋水轩尺牍》,那种读起来旋律起伏、音调铿锵的对仗,引发唐弢的好奇心,以至年幼的他能将其骈四俪六的句子,用抑扬顿挫的调门背出来。四年后,唐弢被送到培玉小学读高小。面对陌生的人群,面对欺生的同学,他仍陶醉于读书的快乐之中。
唐弢进学校读书是在五四运动后的1920年,那时宁波的乡村教育也由传统模式向西洋教育过渡,老师开始向学生传授新文学。这样,在培玉小学读高小的唐弢有幸接触到胡适、鲁迅、周作人等人的文章,虽然这仅仅是书面上的认识,但童年的往事于每一个人总是印象深刻总是难以忘怀。唐弢在阔别家乡55年后回到宁波,想起童年便感慨:“老师将《鸽子》等文章抄在黑板上,当作课文教,这是我和新文学接触的开始。”
1926年春天,唐弢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上海公共租界内的华童公学学习。读书期间,他曾迫切想要买一套《辞源》,于是向父亲要钱。这套书很贵,需四元钱,而这对当时的唐家来说真是一笔大数目。父亲问他:“能不能不买啊?"他说:“读书离不开它。”唐父闻此,低下了头,而唐弢似乎觉得刹那间父亲苍老了许多。联想到离开家乡的那一天,母亲偷偷塞给他一元钱,他终于明白了家里的贫寒……后来,上海邮局招考,他投考当了邮务佐。
唐弢
邮务佐其实是拣信生。而辍学当了拣信生的唐弢并没有放弃学习。他利用拣信工作时间短且比较集中的优势,跑遍上海的几家图书馆找书来读,并开始通过写作来抒发对家乡的怀念,以此发泄内心的苦闷。1933年6月4日,他的处女作《故乡的雨》在《申报·自由谈》发表。不久,唐弢便在《自由谈》发表杂文。此后,唐弢在文学上经历了“初弄笔墨是诗歌、正式投稿是散文、出名成家是杂文”的三级跳。
1933年至1934年间,鲁迅经常为《申报》副刊《自由谈》撰稿。因文章抨击时弊,为了避免当局的检查,鲁迅不断更换笔名。而在文坛初露头角的唐弢十分喜欢鲁迅的犀利,也许是受鲁迅的影响,也许是刻意模仿,唐弢的杂文笔锋酷似鲁迅,为此有人将《自由谈》上的“唐弢”误认为是鲁迅的化名。后来唐弢在《琐忆》中回忆道:“他们把我写的文章,全都记在鲁迅先生的名下,并且施展叭儿狗的伎俩,指桑骂槐,向鲁迅先生'呜呜不已”
这是杂文史上留下的一段鲁迅替唐毁挨骂的佳话。其间,唐毁的文章引起了鲁迅的关注。而唐弢在与鲁迅交往后,很快从这种模仿中走了出来,逐步形成了个人的鲜明风格。1936年3月,唐弢的第一本杂文集《推背集》出版,两个月后,他的第二本杂文集《海天集》问世。之后的几十年间,唐弢写过十来本杂文集,这些作品使唐弢逐步走向深邃博大,甚至可以说这是他试图创造一种杂文文体的体现。评论家蓝棣之在《诗人气质的学者》一文中,说唐弢的杂文具有“独创性、感抒性,浓郁的诗意,渊博的社会知识和历史知识,对社会生活的深刻洞察,漂亮潇洒的文笔,跌宕峭拔的结构”,能“寓尖锐批判于从容不迫之中,灵活多彩,可读性强”。为此,有人说唐弢的杂文“是中国现代杂文史上的重要一章,是有相当分量和特殊魅力的一章”。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鲁迅作为中国现代文学大师,无论是他的人格魅力,还是他的文章,始终影响着唐弢。唐弢在《琐忆》文中如此回忆他们的初识:
一个偶然的机缘,我不期而遇地晤见了鲁迅先生。互通姓名之后,鲁迅先生接着说:“唐先生写文章,我替你在挨骂哩。”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一切又都在意料之外。我立刻紧张起来,暗地里想:这回可要挨他几下了。心里一急,嘴里越是结结巴巴。鲁迅先生看出我的窘态,连忙掉转话头,亲切地问:“你真个姓唐吗?”“真个姓唐。”我说。"哦,哦。"他看定我,似乎十分高兴,“我也姓过一回唐的。“说着,就呵呵地笑了起来。我先是一怔,接着便明白过来了:这指的是他曾经使用“唐俟”这个笔名,他是的确姓过一回唐的。
在这样与鲁迅面对面的交往中,唐毁深深地感到大师是如此的平易近人:
唐弢与冰心
他留着浓黑的胡须,目光明亮,满头是倔强得一簇簇直竖起来的头发,仿佛处处在告白他对现实社会的不调和。然而这并不妨碍他的平易近人。”能憎,才能爱”,或者倒可以说,恰恰是由于这一点,反而更加显出他的平易近人了吧。
鲁迅的“爱与憎”深深地影响了唐弢的杂文创作,也为他成为鲁迅研究专家奠定了基础。鲁迅逝世时,唐弢参与了鲁迅的丧仪。鲁迅逝世后,他主动请求参加《鲁迅全集》的校订工作,后来还撰文愤怒批驳苏雪林等人对鲁迅的攻击,捍卫了鲁迅敢于抨击社会丑恶的精神。之后,唐强默默无闻,致力于搜集资料,终于在1946年,也就是鲁迅逝世10周年之际,编成并出版了15万字的《鲁迅全集补遗》。五年后,他又完成了35万字的《鲁迅全集补遗续编》。补遗文章的搜集考订是十分艰巨烦琐的工作,倘若没有对鲁迅的全面了解,没有积累大量的资料,是难以胜任的。唐毁作为与时代共命运、与社会共呼吸的有责任感的作家,在两本《补遗》已为他带来很高声誉的基础上,仍孜孜不倦地致力于鲁迅研究,写下了许多有深度、有创见的论文,从而使自己成为举世公认的鲁迅研究权威。
新中国成立后,唐弢历任复旦大学、上海戏剧专科学校教授,中国作家协会上海分会书记处书记,并任《文艺新地》、《文艺月报》副主编。1956年,他兼任上海市文化局副局长,1959年任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他还是第二、三、四届全国政协委员,第四、五届全国人大代表。尽管如此,无论唐弢从事什么工作,“购书、藏书、读书、写书”这书的四步曲贯穿了他的一生。他写有一篇《买书》,这样记述自己对书的珍爱:“年复一年,正是这些书籍,它们始终伴随着我,和我一起度过了数不清的饥寒交迫的日子,度过了数不清的惊风骇浪的时刻,最后,又和我一起迎接东方的黎明,牢牢地守护着我所寄托的往昔的印象和记录。”
正是钟情于书,当他看到有人毁烧书籍时,他反其道而行之。1942年,日军侵占上海时,家家烧书,户户撕书,成批成堆的书顿成废纸。目睹文化浩劫的唐毁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就开始“别人卖书,我偏买书”。从此,他节衣缩食,想尽办法把可省的钱都花在买书上。当时,他家附近有个废纸收购站,唐弢常常是一天只啃两个烧饼,在废纸堆里淘宝。工夫不负有心人,他居然买到《新青年》、《前锋》、《小说月报》等上世纪前半叶最主要、最重要的文学期刊。日积月累的收书、买书,使唐弢居然成了藏书家。其实,他也不希望别人称他为“藏书家”,他戏说自己藏书是被迫的。然而通过数十年的“被迫”藏书,他竟收藏出了一个“唐弢文库”。
唐弢与夫人沈洁云在青岛崂山
在北京芍药居的中国现代文学馆,有一座“唐毁文库”。这是“作家文库”中一座最具代表性、具有极高参考价值和文物价值、国家级的中国现代文学资料私人收藏库。据介绍,库内藏有一万余种、两万余册的平装书。其中如知名度与珍稀度很高的《域外小说集》,既有1909年的东京版,又有群益书店1921年、1924年、1929年的三个版本。又如巴金的《死去的太阳》竟藏有五个版本,郭沫若的《水平线下》也藏有五个版本,萧红的《生死场》藏有四个版本。“唐弢文库”中的期刊藏量总数有15000多册,至少藏有1000册毛边本,签名本也约有千余册。凡是文坛名家,唐弢差不多都藏有他们的签名本。有研究者称:“根据唐弢收藏的期刊,利用它们的文献性、史料性、线索性的潜质,定能撰写一部《中国现代文学期刊史》,以填补现代文学史研究领域的空白。”正是如此,巴金先生赞扬说:“有了‘唐弢文库’,中国现代文学馆的藏书就有了一半。”
几万册藏书,几万个日夜,里面该有多少有趣的故事?它带给甬江的儿子、江北的骄子多少做人与做事的道理?几万册藏书,几万个日夜,它又几乎容纳了这位农民的儿子、江北的骄子——唐弢的全部生命。这些藏书是近现代文学史的宝贵文化遗产,也是甬江人民、江北人民乃至全中国人民的宝贵精神财富。
1980年,唐弢回到故居
阳春三月的一天,我沿着小河,走进雨江街道畈里塘村寻访唐弢的故居。穿过一条条青石的小弄,经过一间间黑瓦青砖的小屋,不知不觉来到村西头的院落。一幢不起眼的两层农村普通建筑,原来的大门已难寻踪迹,走过弄堂,依稀可辨当年的青石地面,有的地面上的石板也已被岁月的风雨击碎,高低不平地袒露着……左侧低矮的木厢房里堆放着稻草、碎砖等杂物,院的正面立着一幢砖木结构的两层楼房,中间的明堂已被改建成住房,两侧各有两间房子,唐段的故居就在楼的最西头一间。难道就是这里,走出了大作家、杂文家和鲁迅研究专家吗?
院内静悄悄的,房门紧闭着,老屋早已换了主人。我细细地观察着故居外墙,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门板,试图寻找到唐弢童年时代的一点痕迹。然而,“村落依稀在,旧居尤可寻;垂垂吾已老,满目是新人”。这是唐弢于上世纪80年代作的回乡诗。站在屋廊下,我面对这充满乡土气息的院落,面对这已物是人非的老屋,眼前仿佛出现唐先生回家的情景。想必二十多年前的他,也是这样站在屋廊下,也是这样环视着院子,然不知他是否梦回到自己背着小书包从这里走出,到本村古塘小学读书,去邻村培玉学校上课、参加演讲,以及在镇海县城巡回演出爱国节目的情景?
这些情景,乡亲们是不会忘记的,甬江人是不会忘记的。我们不会忘记唐弢在1980年初夏回到皈里塘村探亲访故时的情景,当时他曾那么久久地端详着这间让他魂牵梦萦的老屋,他看得是那么仔细、那么认真……后来他写下了《我想起童年》一文:“我以为一个人之怀念故土,往往又和童年生活的记忆有关,因为故乡总是和童年纠结在一起的。”
以后,每当乡人到北京看望他时,他总要问起故居情况,问起家乡的情况,问起宁波的情况。如今老屋依旧,斯人已逝,不知他魂归故里否?
再以后,他的家人明白唐弢的故乡情结,他的乡亲也明白这位游子的故乡情结。于是在2003年春天,家乡将创建于晚清的几所祠堂小学(其中有唐强的母校古塘小学)合并成梅堰小学并改名为唐弢学校,李瑞怀同志为此题写了校名,让人们永远缅怀这位甬江人民的伟大儿子。
有关唐弢故里:宁波作家笔下的甬江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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