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八里克：蒙军长攻拖雷城60天无果

2023-09-19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城内守军死守，城外蒙军猛攻，老将速不台率军围困这座城市已达五六十日，蒙军伤亡三四千人，都无法攻克。守将瓦希里得知蒙军的援兵已到，前来攻城，恐怕城中混入敌兵，便叮嘱守城军民小心提防，严阵以待。只因城内守军接到瓦希里的指示，昼夜实行严查，没有可乘之机。另外，蒙军损失了四千多名战士，其中包括三名万户长的长子。因此后来蒙军称科泽尔斯克小城为“卯八里克”。

三月中旬，锡季河战役之后，拔都挥师继续北上，向北斡罗斯境内的大公国诺夫哥罗德挺进。诺夫哥罗德是斡罗斯境内一座最古老的城市，是古斡罗斯的发祥地。它位于黑海和芬兰湾的水路交通线上，船运交通异常发达，这座城市不仅是一个杰出的文化中心，也是一个发达的商业中心。

适逢春暖花开，天暖雪融，造成蒙军行军途中泥泞不堪，沼泽密布，不便蒙军的骑兵和步兵通行。甚至有一天，老将速不台骑着马在雪层覆盖下的泥潭边行走时，突然薄薄的冰面被他的马蹄踩裂，连人带马摔倒在泥水中。黑鬃黄褐色的战马惊恐地挣扎着，在泥水里越陷越深。旁边的蒙军士兵顿时慌了，赶紧用力将几条套马索扔过去，其中有两条分别套在速不台伸出的手和脖颈上。数名蒙军战士合力把速不台从泥潭里拉出来，然而他心爱的战马却永远消失在泥潭中了。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忠实的坐骑被泥潭吞噬了，身上沾着湿漉漉泥水的速不台，用力挣脱蒙军的束缚，想向前再看自己的坐骑最后一眼。几名蒙军老兵怕他一时想不开跳进泥潭里与坐骑一起合葬，便团团围住速不台，用力按住他，让他冷静一下。

拔都见此情景，不敢再贸然举兵北伐了，连鼎力支持他的老将速不台都搞得如此狼狈，差点儿命丧其间。再执意走下去，蒙军不被斡罗斯人打败，也会被斡罗斯的沼泽吞噬掉。于是，蒙军索性改道南下，抄掠了斯摩凌斯克、契尔尼科夫等地。“除了诺夫哥罗德是仅有的例外，俄罗斯全境都迅速遭到蹂躏，田地荒芜，城镇破坏，全国居民陷于因亚洲人的征服而引起的无法形容的恐怖之中。”

在攻打科泽尔斯克小城时，城中军民同仇敌忾，进行了殊死反击，使蒙军吃尽苦头。小城守将瓦希里是个血性男儿，他毫不畏惧，闻知蒙军将至的消息后，积极浚宽护城河，巩固城堞，广积粮草，厉兵秣马，准备了强弓毒矢。等蒙军抵达护城河边时，瓦希里便率领着守军打开城门冲出城外，不等蒙军反应过来，就命令弓弩手一起放箭。箭头上浸有毒药，射入肌肤，便一命呜呼，没有治愈的希望。

速不台率兵攻城，被城内守军一阵猛射，不能近前半步；蒙哥率兵又到，也被城内守军射退，不能近前。无奈之下，蒙军还像攻打梁赞城、弗拉基米尔城一样，只好在城外筑起一道长长的围栏，截断他们出入和外援的通道，使其不战自乱。

但科泽尔斯克小城被蒙军连续围困了二三十天后，城内依然镇静，看不到丝毫慌乱的情绪。拔都见久攻不下，欲退兵攻伐其他城镇，久经沙场的老将速不台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发誓一定要拿下此城，为死去的蒙军战士报仇。在他的督促下，蒙军越过护城河，把云梯搭在城墙上准备强攻时，孰料城上抛下几块重达数十斤的大石头，还夹杂着火箭，使攻城的蒙军伤亡惨重。

城内守军死守，城外蒙军猛攻，老将速不台率军围困这座城市已达五六十日，蒙军伤亡三四千人，都无法攻克。气得阵前总指挥速不台暴跳如雷，一边向西征总部求援，一边与蒙哥谋划破城之策，最后商定沿用里应外合之计。

城内守将瓦希里见蒙军悄然退去，以为蒙军见此城久攻不下，弃城而去，便率部冲杀出去，想打个措手不及。但蒙军风驰电掣，任他如何奋力追赶，都追赶不上，只能无功而返。蒙军也不追赶，只是原地待命。两日后，蒙军又如潮水般涌到城下，兵马比之前多了数倍。这是统帅拔都命令不里和合丹带来的援军。人马倍增，信心也倍增，蒙军迅速包围小城，又展开新一轮猛烈的攻击。

守将瓦希里得知蒙军的援兵已到，前来攻城，恐怕城中混入敌兵，便叮嘱守城军民小心提防，严阵以待。蒙军连续攻伐了三日，因城内守军防备森严，没有得手。到了第三天夜里，接连两天两夜没有歇息，瓦希里觉得精神困乏，便躺在床榻上略微休息，忽然看见城里火光冲天，出门巡视时，才发现城门大开，蒙军呐喊着蜂拥而入。

原来，速不台命数名蒙军士兵乔装成科泽尔斯克小城守军模样后，混入城中待命。只因城内守军接到瓦希里的指示，昼夜实行严查，没有可乘之机。又过了三日，等到城内守军的意志渐渐松懈，才纵火后打开城门，放蒙军入城。

速不台和蒙哥的计谋获得成功，科泽尔斯克小城轻易落入蒙军之手。

眼看大势已去，再阻拦已经来不及了，瓦希里只好手持武器率领部众与蒙军拼死鏖战。一直酣战到天亮，身边的部众多数惨死在蒙军的利刃和箭矢之下，尚存的寥若晨星，环顾左右，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瓦希里不敢恋战，正准备跃马逃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听得弓弦一响，一支箭如闪电般朝他飞驰而来，躲闪不及，射中肩膀。他大叫一声，身体晃了晃，从马背上栽了下来。蒙军一拥而上，捉住了瓦希里，把他投入血河中淹死。

在攻伐这座小城时，拔都不幸被毒箭射中腿部，这个箭伤伴随他一生，最后竟因此而丧生。另外，蒙军损失了四千多名战士，其中包括三名万户长的长子。因此后来蒙军称科泽尔斯克小城为“卯八里克”（蒙语意为“恶城”）。

科泽尔斯克小城沦陷后，拔都下令将城中所有居民包括婴儿全部杀死，不留一个活口，简直把城墙和外垒荡为平川。

1238年，由科泽尔斯克向南便进入钦察草原西部的波洛维茨草原。钦察汗忽滩被击溃，率领残部逃往马札儿（今匈牙利）境内。蒙古西征军在波洛维茨草原进行休整和补充兵力，计划进攻南斡罗斯。期间，他们与波洛维茨人、切尔凯思人发生了军事冲突。

1239年，蒙军再次侵入莫尔达瓦等地，火烧穆罗姆纳、戈罗杰茨，穿过克里亚兹马。

当时，斡罗斯南部的诸公在外有强敌入侵的紧急关头，仍然相互争权夺利，内讧不断，不能团结一致对敌。乞瓦王雅罗思老见其兄格奥尔基公爵一家满门尽绝，在蒙军撤退后，立即奔赴弗拉基米尔公国，宣布继承其兄的大公之位，兼并其他附属城镇。而契尔尼科夫王米开勒也乘机进取乞瓦，兄弟二人之间出现裂痕，就在为争夺大公位时大动干戈。春天，拔都率领蒙古西征军从亦的勒河出发，开始向南挺进，先攻占了佩列亚斯拉夫、契尔尼科夫两城，之后围攻基辅。

卯八里克：蒙军长攻拖雷城60天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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