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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忧激励孙中山成龙:历史侦探揭秘辛亥革命

【摘要】:本侦探在上一章侦得,孙中山自言他在香港读书期间,所见所闻启发了他的革命思想,终于投身革命,建立民国,他自己也当选为临时大总统[1],即本侦探隐喻为“成龙”之谓也。本章则列举到目前为止所查出的第二个事例:内忧激励孙中山“成龙”。待他稍长后而明白到这是当时中国内忧的重要组成部分,此事就转而激励他矢志“成龙”,把华夏现代化了。村塾的学童们闻声四散,只有孙中山寻声而趋。孙中山也“入乡随俗”,安静地忍受着。

本侦探在上一章侦得,孙中山自言他在香港读书期间,所见所闻启发了他的革命思想,终于投身革命,建立民国,他自己也当选为临时大总统[1],即本侦探隐喻为“成龙”之谓也。本侦探又列举一具体事例:香港的干净食水与翠亨村的污水一比较,马上激励了孙中山矢志改革华夏。本章则列举到目前为止所查出的第二个事例:内忧激励孙中山“成龙”。

1923年2月19日孙中山在香港大学发表演讲[2],说:

回忆三十年前,在香港读书,功课完后,每出外游行,见本港卫生与风俗,无一不好,比诸我敝邑香山,大不相同。吾于每年放年假,必返乡二次,每次约数礼拜。觉得在乡间在本港,确大不相悬别。因在乡间要做警察及看更人方可,因斯二者有枪械在手,晚上无时不要预备枪械,以为防备之用。由此可想到香港地方与内地之比较,因为香港地方开埠不过七八十年,而内地已数千年,何以香港归英国掌管,即布置如许妥当?因是返香山与父老斟酌,各父老莫不谓然。吾有一次返乡,遂主张由我个人发起亲自洒扫街道,为清道夫。(哄堂及鼓掌)。在村内有多数少年,赞成如此做法,极有进步。后面见香山知事,解明来意,欲仿效香港,整顿地方。知县亦喜,且云:极愿帮忙。不幸放假完满,再要返港。迨第二次返乡,欲再求县官帮助,始悉县官已离任多时,其缺已为继任者用五万圆购买之。此等腐败情形,激起我革命之思想。又见香港之腐败事尚少,而中国内地之腐败,竟习以为常,牢不可破。始初以为我敝邑香山一县如是,及后再到省城,其腐败更加一等。

由此想到中国之官,势位越高,贪念越炽,所以北京各处,更有甚焉。吾曾与英国之西人朋友闲谈,佥云良好之政府,并非与生俱来,须人事造成之,数百年前,英国官僚多系腐败,迨后人心一振,良好之政府遂得以产生。由是吾之革命思想愈坚,深知如中国无良好政府,办事必不能成。迨毕业而后,在社会行走,遂毅然决然,脱离医学,而转以救国为前提。[3]

准此,本侦探决定查出食水卫生以外的其他具体事例诸如治安等问题,以证其言。结果发觉孙中山哪怕在童年时代,已经内忧频仍:

当时翠亨村有兄弟三人,勤俭致富,建有豪宅花园,待人友善,儿时的孙中山经常应邀到他们的园子游戏。有一天,孙中山在该花园玩耍时,突然来了强盗般的官吏,带了数十名持枪带刀的清兵与一群如狼似虎的衙差,把三兄弟上了脚镣手铐,押去受刑。最后把其中一人斩首,其余收监。事后,孙中山鼓起勇气重临旧地,则看到能搬的已全被搬走了,不能搬的诸如喷水池、石像、花树等,则全毁了。孙中山向守卫的清兵抗议,清兵拔刀向其直砍,孙中山急忙逃跑。[4]

征诸中文材料,可知该杨氏三兄弟乃杨启修、启文、启怀等,因在汕头一带贩卖“猪仔”(贩卖人口到外国做苦力)暴富而被查抄。[5]清兵又乘机洗劫邻人杨启恒的金银器皿,还封了房舍。[6]平心而论,杨氏兄弟非法贩卖人口,罪有应得。但清朝官吏毁了孙中山的玩耍场地,并持刀刺他,可谓穷凶极恶,也难怪他产生极大的反感!待他稍长后而明白到这是当时中国内忧的重要组成部分,此事就转而激励他矢志“成龙”,把华夏现代化了。

图40.1 杨氏大宅遗址,2011年2月25日,黄宇和摄

又一天,孙中山正在村塾里念书,“忽然外面起了极大的喊杀声,伴着攻墙器击墙碎石声,震动翠亨全村。这是水盗对于一个刚由美国回来的侨商住宅的攻击”[7]。村塾的学童们闻声四散,只有孙中山寻声而趋。他发觉攻墙器是用一条巨型重木造成的,用一根大索挂起前推后送,有节奏地一次又一次地猛撞豪宅的墙门。硑礴!硑礴!木片石块像雨点般落在孙中山头上。终于墙门倒在地上,水盗握刀从孙中山面前冲过去,冲进豪宅,主人的惊呼声夹杂着水盗得宝的欢呼声。水盗逸去后,主人哀鸣曰:“彼邦有的是强势领导、法律的保障,在祖国则徒具禁令而毫无保障!”[8]

当时治安如此败坏,就难怪翠亨村村民早就集资建筑村墙,企图把村子保护起来。

图40.2 翠亨村的村墙(孙中山故居纪念馆提供)

孙中山不禁要问:政府官吏除了敲诈民脂民膏以外,还有什么本事?可有能力维持治安、保护良民?难怪孙中山不断自问:“香港地方开埠不过七八十年,而内地已数千年,何以香港归英国掌管,即布置如许妥当?”[9]

从另外一个角度看问题,则当时治安糟糕之处,让大家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反而使孙中山自幼就养成一种机灵的性格。话说1877年6月9日,孙眉从檀香山回到翠亨村结婚,在家里住了3个月。其间孙眉让孙中山带了一篮子礼物,独自前往数十华里(一华里等于半公里)之遥的三乡平岚村,送给曾于1871年同赴檀香山做工的朋友郑强的家人。途中,经过屙尿环这一偏僻地方时,一名陌生人上前与他搭讪,伪装同路,准备伺机作案,引起孙中山警惕。当两人一起走到河头埔村前,孙中山托词入村送礼,甫入村即大呼抓贼。村民连忙把陌生人逮住,经盘问,该人招供是拐卖人口的匪徒。[10]

鉴于上述种种不良吏治、大坏治安,难怪孙中山对于那位曾试图推翻清朝的洪秀全心存敬慕之情。[11]同时对那有法律保障的遥远地方——他哥哥孙眉去了谋生的夏威夷,产生无限遐想。[12]这种遐想很快就会变成事实;因为1879年5月21日,孙中山就随母前往夏威夷与他的兄长孙眉过活了。[13]此后发生的事情,详见本书第三十一至三十四章。

在夏威夷的教会学校读了4年书之后,孙中山深受基督宗教圣经》所孕育的英美盎格鲁·撒克逊文明所影响,嚷着要领洗成为基督徒,结果被孙眉遣返翠亨村。孙中山在1883年的夏天从夏威夷回国时,当他所坐的远洋船从火奴鲁鲁开到香港后,孙中山即在香港上岸,转坐中国的内河船返翠亨村。不料清朝官吏分别以征收关税、厘金、查缉鸦片、火油为借口,不同的人马对乘客进行四轮不同的勒索

事情是这样的。该内河船必须途经香港水域边缘一个小岛上的中国税务处。当该船接近小岛时,饱经风雨的船主召集所有乘客在一起,然后对他们说:“别给厘捐局的吏员麻烦,否则他们会为难你们的。”所以当厘捐局的吏员登船勒索时,乘客们都安静地忍受,以免给船主麻烦。他们甚至拿些礼物送给这些贪吏,目的是避免他们借故充公他们的财物,或罚钱,或逮捕他们。孙中山也“入乡随俗”,安静地忍受着。当他看到贪吏们拿去那么多东西,以为他们一定满意了,所以把行李收拾起来。但刚上了锁,不料又来了一批,对他说:“打开行李给我们检查!”孙中山回答说:“已经检查过了,为什么还要检查?”贪吏狡猾地说:“上次检查,只不过是征收本地的海关税。我们是来征收厘捐的!”孙中山无奈地再度打开行李,接受检查。检查完结后,他重新收拾行李,再上锁。殊不知第三批贪吏又来了,他们拿着刀子,叮当地响,对着孙中山厉声说:“打开来!”孙中山回答说:“已经检查过两次了。”持刀的人说:“我们是查禁鸦片、保护老百姓的官员。”孙中山让他们作第三次检查,再把行李收拾起来。这就连船主也以为差不多了,准备起航,不料第四批又来了。他们穿了制服,携了军械,命令乘客们打开行李。孙中山问道:“检查三次还不够?”答曰:“我们查禁私运火油,保护公众。不要迟延,赶快打开行李和囊裹!”孙中山怒火中烧:“胡说!你们看了我行李的数目和大小形状,就知道毫无空位可藏火油。为何总是给我麻烦!”说罢坚决拒绝打开行李。哪怕其他乘客都央求孙中山打开行李,孙中山仍然坚决不允,结果贪吏们把船扣押起来。直到第二天早上,船主再度贿赂他们,方予放行。该船恢复航行到金星门,孙中山再转乘其他船只回翠亨村。[14]

此事对孙中山震撼很大,必须查明底蕴。尤其是他所坐的是什么性质的船。徐植仁说是“沙船”。什么“沙船”?载沙的船有什么可敲诈的?为何清朝海关如此独宠这条航线?而且,本侦探在珠江三角洲长大,毕生研究鸦片战争林则徐叶名琛、广东红兵、孙中山等,频频到有关地点做实地调查,因而与珠江三角洲结下不解之缘,也看过不少中文英语的公私档案,可从未听过有“沙船”这名字,倒是长江三角洲尤其是上海有这种船。为了了解具体情况,2006年6月4日本侦探到翠亨村以南的淇澳岛——即孙中山换船的地方,实地调查。承该岛耆老钟金平先生回答本侦探提问说:

淇澳的西洋菜最为著名,因为用清泉水养殖也,运到香港能卖得好价钱。从香港回来,则走私食盐、花生油、火水〔即火油,一般称煤油〕。6小时一涨,2小时一平,4小时一退,如此共12小时。孙中山1883年夏从香港坐船回来,很可能是坐顺风船(即英语所说的hitch a ride)。因为当时淇澳与香港之间,绝对没有轮渡……

如此说来,孙中山所坐的船只不过是普通传统民用的帆船。再征诸林百克原著,则所说是a Chinese junk![15]与钟金平之言吻合。在本书题为“西学激励孙中山‘成龙’”的第三十一章中,本侦探曾说过,徐植仁把水路(by water)翻译成“驳艇”,现在又把普通帆船翻译为“沙船”,可见翻译之难,也无意中给史学界造成不少困扰。

至于孙中山到达金星港后如何回翠亨村?钟金平答曰:

当时的所谓金星港,不是一个正规的港口,那里有沙滩,船就在那里靠岸,乘客涉水上岸。金星港是靠近淇澳的那段水域,所以孙中山要从淇澳坐船到长沙埔〔崖口以南〕,下船后步行回翠亨村。长沙埔也没码头,乘客同样是必须涉水上岸。新中国成立前,尽管香洲这渔港也没码头。[16]

图40.3 淇澳岛民船自香港返航路线示意图

在结束本章之前,回应本章开宗明义所及1923年2月19日孙中山在香港大学发表演讲所说翠亨村治安之坏的呼唤,就很有意思。孙中山把他在檀香山所学到的军事训练带回故乡翠亨村使用了。他的姐姐孙妙茜回忆说:“孙中山在香港学医时,逢寒假暑假必回家乡办好事。由于当时盗贼四起,因此中山认为要安全必须有组织,将青年组织搞‘明更’。全村青年,不论穷富,也出来参加。有钱人多出枪出人;穷人出人力。是当义务的,没有增加更夫收费。”[17]把年轻人组织起来,省不了要操练,孙中山在檀香山意奥兰尼学校从英国人那里学来的步操,刚好派上用场。不单如此,在翠亨村的操练是荷枪实弹的。孙中山回忆说:当时,他每次从香港放假回到家里,“第一件事情就是检查随身带备的手枪是否运作正常、是否有充足的子弹。因为我必须准备好,哪怕在晚上也可以随时作自卫战”[18]。

那么,孙中山所组织的“明更”如何运作?当时“翠亨村周围建有四个闸门,每到傍晚将闸上了木柵栏,青年轮班守卫”,相约“若有火箭或电光炮(爆竹)响,即全村‘明更’起来,拿枪自卫”。[19]这么如临大敌,是否有点神经质?不是。大约在1895年,即孙中山从香港西医书院毕业三年后,一群强盗摸到了村民的守卫规律后,天未入黑,就化整为零地先后进入翠亨村。然后他们集中抢占更夫馆,戴上更夫用的竹帽子,并由一名大个子贼人把一名更夫挟在腋下,鱼贯而行,一如孙中山所组织起来的“明更”,只是目的刚刚相反,他们准备打劫翠亨村内的杨姓富户。突然带头的因故停步,后者低声喝骂:“行啦,丢那妈!”结果给某村民听出口音不像本村人,马上枪击强盗,全村闻声纷纷鸣枪响应。强盗拖着两具被打死的同伴尸体慌忙逃走,留下斑斑血迹。[20]村民如何枪击强盗?原来村中富户都懂得射击,他们在自己屋顶铺上阶砖,可以迅速行走。如此则既可从屋顶枪击强盗,也可从屋内向外射击。若村民必须到村外办事又如何?例如结婚办喜事,新郎三朝去新娘母家饮酒,则必定有一班青年带枪陪同,以防贼人把新郎掳走。[21]

犹记1877年9月,孙眉从檀香山回到翠亨村成亲时,仍放心让孙中山带了一篮子礼物,独自前往数十华里之遥的平岚村,送给过去同赴檀香山做工的朋友郑强的家人。[22]但到了1890年代,新郎独自徒手走路已经不安全,而必须有一班青年带枪陪同,以防贼人把新郎掳走。[23]在短短不足20年之间,治安就变得这么坏!

村民对付的办法是相应地把暴力升级:如果抓到这种盗匪,过去的做法是动用公款,买通香山县令,要求将其绳之以法。但后来,县令却乘机双管齐下,既向村民、也向盗匪的家属同时敲诈。待双方都被榨干后,盗匪却往往莫名其妙地溜之大吉。在这种情况下,送官究治既劳民伤财,又遏抑不了盗匪。于是众村民把心一横,干脆把抓到的盗匪,马上私自将其活埋。因为盗匪均为外地人,将其偷偷地活埋了往往神不知鬼不觉。若把他砍了头,而弃尸荒野,反会招来官府无休无止的勒索。从法治的角度看,这种做法是无法无天,但是在贪官横行的情况下,村民为求自保,只能出此下策。[24]

如此种种的内忧,都在日夜激励着孙中山“成龙”。

[1]Anon,“Dr Sun Cheered and Chaired.Speech at University.My Revolutionary Ideas”,Hong Kong China Mail,Tuesday 20 February 1923.

[2]史家历来有所争议,原因是各自所据不同日期的报纸都说演讲在“昨天”举行了。但承广州市中山大学的邱捷教授相告,他看过的汉语报刊当中,不少报道中所谓“昨天”是记者撰稿时所指,到该稿见报时一般已是“前天”甚至是“大前天”。由于该演讲在中国近代史和香港史都占重要地位,故本侦探除了究其细节以外,亦愿意花点笔墨探索事发的具体日期。陈锡祺先生主编的《孙中山年谱长编》说是1923年2月20日。所据乃香港大学所藏的《华字日报》1923年2月21日的报道。本侦探飞香港回母校香港大学查阅该报的缩微胶卷,则1923年2月11—21日的《华字日报》皆阙如。初以为是拍缩微胶卷的技术人员拍漏了。追查原件,的确是阙如。向香港政府档案处查询,则该处并没有收藏该报。《孙中山全集》卷7据上海《民国日报》1923年2月28日的报道定为2月19日。《民国日报》虽然在28日才把讲词刊出,但20日已报道有演讲其事。该报为国民党的党报,看来是孙中山的秘书在演讲当天就电告该报,以便翌日刊登该项消息。准此,是否可以酌定为1923年2月19日?

[3]孙中山:《在香港大学的演说》,1923年2月19日,《孙中山全集》,卷7,页115—117:其中页115。

[4]Paul Linebarger,Sun Yat-sen and the Chinese Republic(New York:1925;reprinted,New York:AMS Press,1969),chapter 9.

[5]李伯新采访陆天祥(83岁),1959年无月日,载李伯新:《忆访录》,页59—64:其中页61。

[6]见陈锡祺主编:《孙中山年谱长编》(北京:中华书局,1991),上册,页20,第1876年条,所据乃《孙中山年谱新编》(广州,1965年油印本)第1分册,页23。

[7]Paul Linebarger,Sun Yat-sen and the Chinese Republic,chapter 8,p.57.林百克著,徐植仁译:《孙中山传记》,页51。

[8]Paul Linebarger,Sun Yat-sen and the Chinese Republic,chapter 8,pp.59-61.林百克著,徐植仁译:《孙中山传记》,页52—54。

[9]孙中山:《在香港大学的演说》,1923年2月19日,《孙中山全集》,卷7,页115—117:其中页115。

[10]据孙妙茜口述,载黄彦、李伯新:《孙中山的家庭出身和早期事迹(调查报告)》,《广东文史资料》第25辑《孙中山史料专辑》(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1979),页274—290:其中页284。

[11]李伯新采访陆天祥(83岁),1959年无月日,载李伯新:《忆访录》,页59—64:其中页60。

[12]Paul Linebarger,Sun Yat-sen and the Chinese Republic,chapter 8,p.61.林百克著,徐植仁译:《孙中山传记》,页54。

[13]杨连逢采访孙缎(97岁),1957年5月无日,载李伯新:《忆访录》,页165—166:其中页165。

[14]Paul Linebarger,Sun Yat Sen and the Chinese Republic,pp.135—139;本文由本侦探翻译。其他汉语译本见徐植仁翻译:《孙中山传记》(上海:民智书局,1926),页126—131;《孙中山传记》(香港:中和出版有限公司,2011),页50—52。

[15]Paul Linebarger,Sun Yat Sen and the Chinese Republic,p.104.

[16]黄宇和:《淇澳岛调查报告》(手稿),2006年6月4日。

[17]李伯新采访杨珍(68岁),1965年8月18日,载李伯新:《忆访录》,页97—99:其中页97。

[18]Sun Yatsen's speech at the Univeristy of Hong Kong,Hong Kong Daily Press,Wednesday 21 February 1923.

[19]李伯新采访杨珍(68岁),1965年8月18日,载李伯新:《忆访录》,页97—99:其中页97。

[20]李伯新采访杨珍(68岁),1965年8月18日,载李伯新:《忆访录》,页97—99:其中页98。

[21]李伯新采访杨珍(68岁),1965年8月18日,载李伯新:《忆访录》,页97—99:其中页97。

[22]见本书第二章,其中引孙中山的姐姐孙妙茜的口述,载黄彦、李伯新:《孙中山的家庭出身和早期事迹》,《广东文史资料》第25辑《孙中山史料专辑》(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1979),页274—290:其中页284。

[23]李伯新采访杨珍(68岁),1965年8月18日,载李伯新:《忆访录》,页97—99:其中页97。

[24]孙中山著,黄宇和译:《中国法制改革》,黄彦编:《孙文选集》中册(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2006),页94—104:其中页103。英语原文见Sun Yat Sen and Edwin Collins,“Judicial Reform in China”,East Asia(London),vol.1,no.1(July 1897),pp.3-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