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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传统,现代主义机器美学成果

【摘要】:现代主义的影响范围非常广泛,起初发源于欧洲,繁荣在美国。现代主义最具代表性的三位著名建筑师对传统的挑战宣言,柯布西耶认为“住宅是居住的机器”,密斯坚持“少就是多”,阿道夫·卢斯批判“装饰即罪恶”。当然,现代建筑师对于新建筑的美学属性也有着独特的追求,不仅为适应机器生产的现实需求,现代主义建筑师也倡导工业化所产生的平直、冷静、纯粹的机器美学。

19世纪建筑设计与建造受到社会发展的影响。首先,建筑类型和实际需求量不断增加;其次,钢材、水泥、混凝土等新型建筑材料大量应用;此外,掌握了越来越多的建筑结构规律和知识;还有更重要的是资本和市场介入到建筑设计施工过程,经济形态完全改变了建设的传统流程。

现代主义是一个笼统的风格概念,在实际的建筑发展历史上,工业文明时期涌现了大量的建筑设计探索者和团体,在各国都形成了不同侧重的新建筑探索运动,如工艺美术运动、新艺术运动、芝加哥学派等,其目的都是在建筑设计上进行创新,使功能、技术和美学能够适应当时时代的发展和现实需求。两次世界大战以后,新建筑的探索和发展进入高潮,流派众多:古典主义、表现派、未来派、风格派等,虽然表现出的设计样式存在较大的差别,但在设计思想上也具有共性:一、建筑同工业社会的条件相适应,发挥新型材料和技术的特点,将建筑的经济性提高到重要位置;二、发展新的建筑美学风格,表现建筑设计的合理性与逻辑性而摒弃表面的装饰;三、设计师专注于建筑物理环境的和系统的设计,坚持几何化、个性化的建筑设计语言表达,在视觉造型层面具有一定的相似性

现代主义的影响范围非常广泛,起初发源于欧洲,繁荣在美国。因为战争的原因,大量建筑师前往美国开业和执教,不仅广泛地传播了现代设计思想,而且进行了大量的项目实践。勒·柯布西耶、瓦尔特·格罗皮乌斯、密斯·凡·德罗与弗兰克·劳埃德·赖特四人被称为20世纪前半期最重要的建筑大师。现代主义最具代表性的三位著名建筑师对传统的挑战宣言,柯布西耶认为“住宅是居住的机器”,密斯坚持“少就是多”,阿道夫·卢斯批判“装饰即罪恶”。在这一时期的名著——柯布西耶的《走向新建筑》中,他不仅赞颂简单的几何形体之美,而且主张采用工业的方法大规模建造住宅,并将设计实践和设计方法提升到理论层面,提出了关于现代建筑设计的五个原则:一、用细柱抬高建筑离开地面,让连续的绿地在建筑下面通过;二、由于城市中地面已经被建筑充满了,将把公园抛向天空作有效的屋顶花园;三、大柱距的空间结构体系必然带来开敞式的平面布局,其中可以安装隔断来划分空间;四、矩形窗不受柱距开间尺寸的限制,采光面积更为有效;五、外墙不承重,自由开闭的幕墙和隔断满足功能与美观的需要。曾经,在农业文明时代,我们能够看到地域和文化在建筑上留下的巨大差异,而工业文明时期的现代主义借由工业化制造手段在全球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复制,建筑全球化风格流行和发展成为一种潮流和趋势。下面我们就通过几个代表性的建筑设计作品来分析现代主义设计的特点和精神追求。

一战结束后,现代主义的创始人之一格罗皮乌斯于1919年在德国魏玛筹建国立魏玛建筑学校,即著名的培养新型现代设计人才的专业学校包豪斯[2]。1925至1926年期间,格罗皮乌斯担任第一任校长,并在德国德骚设计建造包豪斯的校舍建筑,见图15-6。建筑设计完全按照空间的功能性质划分为教学用房、生活用房和职业学校三个部分,强调功能、技术和经济因素,在设计中创造了新的建筑元素和设计手法,对现代主义时期新建筑的发展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当然,现代建筑师对于新建筑的美学属性也有着独特的追求,不仅为适应机器生产的现实需求,现代主义建筑师也倡导工业化所产生的平直、冷静、纯粹的机器美学。至今,包豪斯的校舍仍然在使用。

图15-6 包豪斯校舍

另一位建筑大师密斯·凡·德罗,他并未受过正规的学校教育,而是通过建筑实践发展出优异的设计才能。密斯于1930年至1933年期间担任包豪斯学校校长,并曾与柯布西耶一样在著名建筑大师彼得·贝伦斯的事务所工作。密斯非常擅长采用比例和方体的设计手法,借助现代建筑技术实现大面玻璃幕墙和轻盈的建筑结构模式,密斯的建筑作品中没有额外的装饰,一切墙体、开窗、洞口等元素都因为空间而存在、而被组织。严谨、精练、简洁的风格和开放、流动的空间是他最经典的设计原则和风格。范斯沃斯住宅是密斯为女医生范斯沃斯设计的独栋住宅,立面全部采用玻璃和钢的结构,赋予了住宅纯粹、精致、通透的空间视觉效果。但是,女医生后来把建筑师告上了法庭,因为密斯在建筑设计上所追求的纯粹性和生活的使用需求之间存在着巨大的矛盾,现代居住建筑机械、冰冷的风格遭到使用者的质疑和不满,最终,这栋建筑因为它重要的设计意义和价值而被原封不动地保留了下来。

充满传奇的著名现代建筑大师柯布西耶是现代主义建筑运动的主将,他的思想和作品对现代设计的发展起到了巨大的影响,在一生之中通过大量的建筑实践对现代建筑形式和设计美学等进行积极的探索和大胆的创新。1928年柯布西耶在图15-7的萨伏伊别墅设计中充分实践了底层的独立支柱、屋顶花园、自由的平面、横向长窗、自由立面的新建筑设计主张。整体建筑采用框架结构,因此可以在立面上灵活地布置门窗,为设计的自由度提供了保障。另外,近乎纯白色几何体块的建筑造型更像是一座雕塑,用最简洁和抽象的线形分割空间,形成外形简约、内部功能化的设计风格,将机器美学的风格表现得淋漓尽致。柯布西耶一直认为建筑师的身份不仅仅是工程师,还应该与艺术家相同,因此他追求建筑设计在精神层面的思辨以及形式的表达。20世纪50年代,柯布西耶在设计图15-8的朗香教堂时,放弃现代主义中正平直的几何形式原则而采用造型扭曲、空间曲折的建筑形态。设计中不仅表现出对形式的探索,而且更加关注建筑与场地环境之间的联系转向粗犷、浪漫和神秘主义的设计趋势。除了满足基本的使用功能,巨大的混凝土教堂建筑体块上开设了大量尺度不一的彩色玻璃窗,光的应用与室内空间的氛围成为一种带有艺术和宗教气息的精神空间创造,将现代建筑设计的思考提升到新的层次,这一作品被归类于后现代主义的设计反思之中。

图15-7 萨伏伊别墅

图15-8 朗香教堂

赖特是20世纪美国最著名的建筑师,他毕生设计了大量的住宅和别墅建筑,其中最著名的一幢就是图15-9中构思精巧的流水别墅。别墅建造在一个小瀑布上,建筑与自然景色融为一体。建筑的每层楼板利用悬挑技术向不同的方向伸展,建筑在水平与垂直维度的形态构成、色彩搭配、肌理对比和谐,生动且充满变化。虽然,赖特也反对照搬传统建筑样式,主张创造新建筑,但是他的设计思想和价值观与前三位明显不同:赖特并不喜欢大城市,他的建筑设计也没有追求工业化和技术极致的表现主义风格和特点,而是提出“有机建筑”的思想,钟情于将建筑与自然和场地环境相结合,现代材料与本土材料相结合,在建筑艺术层面创造出亲切、丰富而浪漫的现代建筑,表达出以人为中心的设计价值观。

图15-9 流水别墅

上面我们所列举的著名建筑师和作品是现代主义风格时期的典型代表,他们的设计思想和手法对同一时期的各类建筑实践都产生了重要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