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2-36垂直方向的空间限定①设立。连接相互分离的两个空间由一个过渡空间相连接，这个过渡空间的特征对于空间的构成关系有决定性作用。根据过渡空间与它所连接的空间在形式、尺寸、方位等方面的联系可分为四种情况。图2-41二元空间的连接重复连接；线形连接；放射连接；不同方位连接①过渡空间在形式、尺寸上与它所连接的空间完全相同，构成重复的线式空间系列。......
2023-09-18
隐喻的联系性和再现性在建筑形态构成中的重要性
【摘要】：因此，隐喻在表达意义中具有“联系性”和“再现性”这两个基本特征。图3-103上海金茂大厦2）再现性建筑语言表达的“再现性”不是一种呆板或机械式的再现，而是一种创造思维的活动，创造性的再现是隐喻逻辑思维一个重要的特性。
1.基本概念
亚里士多德在《诗学》第20章中对隐喻的定义是：隐喻是通过将属于另外一个事物的名称用于某一事物而构成的，这一转移可以是从种到属或从属到种，或从属到属，或根据类推。我国上海辞书出版社出版的《辞海》是这样解释隐喻的：用一个词或短语指出常见的一种物体或概念以代替另一种，从而暗示它们的相似之处。“本体”和“喻体”两个成分之间一般要用“是”“也”等比喻词。
2.建筑中的隐喻
隐喻主义是后现代主义时期出现的，也是后现代主义建筑的一种设计方法。隐喻主义的提出主要是针对在后现代主义派别中出现的国际式建筑反传统、隔断历史、与环境没有对话、建筑语言贫乏等现象。许多建筑师采用多种手法来创造建筑隐喻，他们强调建筑意义、建筑语言及符号功能，利用符号功能创造出生动而意味深长的建筑形象。
建筑隐喻就是用建筑的语言、手段去表达某种其他领域的含义，它是指通过建筑本身显示人的精神或心理，情感态度或某种认知关系。建筑的隐喻基本取决于人的生理和心理的交互作用。所谓的建筑语言、手段包括建筑的空间形态、色彩、材质和装饰构件等组成部分。在建筑隐喻中，这些建筑语言和手段被赋予某种意义，人们通过它达到对隐喻的认知。一方面，建筑语言、手段和建筑隐喻存在着对照关系；另一方面，隐喻的认知则依赖或主要依赖文化的经验和某种提示的背景。因而建筑隐喻会在不同的文化场合中具有不同的意义，对隐喻的多义性理解取决于人类经验的差异。在建筑中，隐喻概念是由建筑语言、手段来表达的，并通过人的经验系统的交互作用于人自身而获得的，因此，由于人的经验与文化背景的不同，理解的多义性就成为必然。隐喻在对建筑意义的表达中，加强了建筑形式与所表达意义之间的关系，这种关系就是建筑符号的能指与所指的关系。
在建筑语言的框架结构中，隐喻的表达意义是以建立建筑语言之间真实的、内在的联系为基础，通过建筑语言自身的形式表现系统来非客观再现的。因此，隐喻在表达意义中具有“联系性”和“再现性”这两个基本特征。
1）联系性
隐喻在创作中是通过建筑形式来表达其意义的，这一过程的关键是要求建筑语言形式与所要表达的意义之间形成内在联系，即建筑文化中的一种内在的结构秩序。建筑语言的这种联系性一般不是直接的，是一种概念类推和相互依存的认知传递过程。隐喻手法应把建筑形式与意义统一在对应的语境中，适应建筑语言或符号内在的结构秩序，表现建筑的文化层次。因此，在表达隐喻意义时，相关概念的合理形成、概念与概念之间内在逻辑关系的建立、概念表现为一定形式等是一个相互联系的整体。这种“联系性”能把人与建筑、建筑与其他建筑、建筑与其他外界事物之间的关系转换成人对建筑的认知，使它们成为一个有意义的内在联系体。图3-103为上海金茂大厦，其整体形象的创造来自于中国古代传统密檐塔出檐的渐变形式，设计师结合现代建筑技术和功能，创造了这个具有隐喻意义的高层建筑形象。
图3-103 上海金茂大厦
（S.O.M设计所，1995年）
2）再现性
建筑语言表达的“再现性”不是一种呆板或机械式的再现，而是一种创造思维的活动，创造性的再现是隐喻逻辑思维一个重要的特性。隐喻正是通过“再现形象”来传递意义的，其以表达意义为根本，创造形象是为表达意义服务的。建筑语言表达意义所具有的非客观再现性决定了隐喻对建筑不是简单的形式构思和表达，而是一种本质要求创造性再现意义的过程。
3.隐喻的设计思想与表达
隐喻主义作为一种系统的理论是在20世纪70年代才提出的，但隐喻这种思想很早就存在于建筑中了。金字塔的艺术构思是古埃及人拜物的隐喻，希腊古典柱式突出地体现了人体的隐喻，罗马的记功柱、凯旋门则隐喻了罗马皇帝的君权，中世纪哥特教堂的拱顶隐喻了宇宙和上天，拉丁十字平面隐喻了基督主宰着宇宙或是象征基督的受难，玫瑰花窗隐喻了春天、希望和福音。中国古代建筑的“天人合一”宇宙观的隐喻、“阴阳有序”环境观的隐喻、“尊卑有序”封建等级观的隐喻都是有一定影响性的。
1）隐喻手法的构思
（1）具象隐喻
具象隐喻指实体形态的隐喻，通过整个建筑的造型来比喻，也可称为直喻。这类建筑把造型放在十分重要的位置，技术为造型服务（见图3-104～图3-107）。
图3-104 巴塞罗那鱼
（F.盖里）
图3-105 澳大利亚某休闲店
图3-106 苏格兰某庄园内的菠萝房
图3-107 麦当劳某外卖店
（2）抽象隐喻
抽象隐喻是通过对建筑及其环境抽象的内外空间形态处理来表达建筑的意义。抽象形态的隐喻不像实体形态的隐喻，其形象和意义都比较难以把握，创作主体需要把握好建筑语言之间的内在联系，才能使隐喻意义合理转化成抽象的建筑空间形式。图3-108为朗香教堂，其以一种神奇的扭曲造型，一种超常的精神和情绪，突破了历来的教堂模式，它可以使人联想到“正在祈祷的双手”“昂首的巨舰”“修女的帽子”等，是抽象思维隐喻手法的代表作。图3-109为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其建筑物体形低平、简洁，沉稳的展馆与环境有机地融为一体。沿基地周边的浮雕围墙，刻画着惨烈的景象，场地的大片卵石与边缘的小片萋萋芳草、散石、断裂的枯树、悲愤的母亲雕像，强烈地隐喻生与死的反差，更激起人们对侵略者的愤恨与对逝者的怀念。
图3-108 朗香教堂
（L.柯布西耶，1955年）
图3-109 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
（齐康，1985年）
（3）后现代隐喻
后现代隐喻是在后现代隐喻主义理论指导下进行的实践，主要针对国际式建筑反传统、隔断历史、与环境没有对话、建筑语言贫乏等现象。其隐喻手法是在建筑设计中，运用古典主义的符号来进行对历史文化的隐喻。貌似复古的古典主义隐喻手法其实是要在现代建筑丛林里寻找历史文化的脉络，唤起人们对历史文化的怀念和尊重。不是将建筑物彻底地复古，而是把古典建筑的元素和现代建筑的元素糅合起来，创造古今结合、交融的建筑形象。对后现代主义隐喻的认知要求观者对该文化背景有一定的了解，这样才能唤起心中的共鸣。如图3-110所示，该建筑把古典构件（如拱顶石，古典柱式）夸张地与抽象形式进行组合，形成一种立体派绘画的拼贴效果，又被称为抽象化了的历史主义。由古典抽象出来的元素，有一个基座，没有帽子（或是檐口）或柱顶之类的构件，以转向文化象征。
图3-110 波特兰市政大楼
（美国，格雷夫斯，1982年）
（4）装饰的隐喻
装饰的隐喻是用装饰“传递意义”，以装饰构件这种物化的形式来表达非物质的精神含义。通过对历史或地方惯用的建筑语言进行有意识地提炼、加工、抽象、变形、简化、重新组合等，设计出新的装饰构件形式，旨在使人通过视觉符号对设计所要表达的意义（如历史、地方传统风格）产生联想或对比。例如，在当代住宅设计中运用一些当地传统住宅的颜色、屋脊装饰、门窗等符号形式或者要素。
（5）方位的隐喻
方位的隐喻是与空间方位有关的一种隐喻，其用空间方位来描绘所要表现的建筑。在方位隐喻中，喻体常用空间方位来体现不同的建筑及其文化经验，用表示空间方位的具体概念来隐喻地表达社会地位、价值观念、感情、情绪等抽象概念。
例如，在中国传统建筑中，居中隐喻首要、重要、尊贵、德高望重；左位是阳性（中国风水说）、通“佐”、准则、尊贵，《老子》中说：“君子居者贵左，用兵则贵右。”右位是阴性、通“佑”。凡是崇拜太阳神的民族，普遍以东方为神圣方位，圣坛即朝向东方，神庙及安坐在正殿内的神像朝向西方。
4.建筑隐喻中本喻体的选择
1）本体的选择
建筑师选取建筑构成元素的部分或者整体作为隐喻的基础，建筑的外部造型、内部空间和某些构件要素或单元通常作为建筑的本体。选择建筑本体的条件受到建筑物的外部环境、建筑的结构形式、建筑师个人志趣等的影响和制约。
选择建筑的内部空间作为本体：内部空间的形态以及内部空间渲染出的气氛同样可以作为建筑隐喻的本体去隐喻复杂的氛围、情感等抽象的事物。
选择建筑的构件要素或单元作为本体：建筑的某些装饰构件、装饰图案、雕刻、色彩等，这些要素及细部被建筑师赋予某种特定的含义，唤起人们心中的共鸣，达到隐喻的认知。在特定文化中，这些要素及细部代表的隐喻性更胜于实用性。
图3-111中，该建筑形式是一个流畅的弯曲延伸的半圆拱顶管筒体。它的平面形状宛如一个疑问号——象征高尔夫球曲棍形象的幽默隐喻。矶崎新说：“我是想问为什么东方的日本人爱好西方的高尔夫球运动。”图3-112中，该教堂的实体是一个由混凝土砌成的冰冷的方盒子，通过穿插、断裂并利用光形成了抽象的、静穆的神圣空间形象。图3-113（a）中，该建筑采用传统的三段式立面处理，出挑的厚檐隐现着古典、严谨的韵味，并以现代的设计手法诠释了传统空间意义中“厅、庭、堂、室”的空间序列模式。
图3-111 日本富士乡村俱乐部
（日本，矶崎新，1980年）
图3-112 光之教堂
（日本，安藤忠雄，1989年）
2）喻体的选择
喻体的选择更多的是建筑师个人意志的一种选择，对喻体的选择起到决定作用的因素有：建筑师对于建筑内在精神的理解和提取；建筑师对建筑外部环境的理解；建筑本身性质和业主对建筑的要求。
（1）选择具体的事物作为喻体
有的建筑师凭着一种直观的感性思维，能够发现建筑本体和喻体之间形态上的相似性。图3-114中，该建筑由一个高耸的螺（塔）和一个舒展的蚌（厅）组成的形象体现了建筑自身的特点。它与环境相结合，似海螺静卧岩石之上，好像是从海中生长出来的。螺与蚌，一高一低、一竖一横、一张一弛，形成鲜明的对比。图3-115中，该建筑表现了设计师“人类与机械共存”的思想。隐喻是加深人机组建共存的那种混合情况。
图3-113
（a）中国国家电力调度中心；（b）9·18纪念碑
图3-114 福建海之梦塔
（齐康，1988年）
（泰国，S.朱姆赛依，1986年）
（2）选择抽象的事物作为喻体
运用有形的建筑本体去隐喻无形的喻体，需要发挥发散性和创造性的感性思维，创造某种具有相似精神含义的形体。如图3-116所示，该建筑外形似一艘船舶停在湖边，采用天棚采光，平面组合清晰，造型简洁、纯净无瑕。
图3-116 R.林肯教堂
（美国，林樱，2004年）
（3）选择历史事件或民间传说等作为喻体
用建筑本体去隐喻某一历史事件、民间传说、自然环境或个人体验，需要理性思维和感性思维的高度结合，并对历史文化、自然环境、个人体验进行理性分析，再加上高超的想象力和感性手段，才能将之物化为建筑空间形象，如图3-117、图3-118所示，其中，图3-118中，该纪念碑有两堵60余米长的黑色花岗岩墙体，由“V”字形组合沿墙边斜坡引导环绕一周，石壁上镌刻着5万余名美国士兵的名字，浅浅地隐藏在绿地之中，巧妙地隐喻着“美越战争”的结局。
3）本体和喻体的关联
本体和喻体之间的联系是通过“比喻词”来实现的，建筑隐喻中的“比喻词”就是本、喻体之间关联的手段。喻主要有以下几种手法。
①对本体进行“形似”的操作，使之尽量模仿喻体的形态和特征。
②对本体空间体量、色彩、光线、序列等“虚”的部分进行“塑造”来隐喻抽象的喻体，力求达到“神似”，唤起观者对喻体的认知，与设计者产生共鸣。
③对喻体充分认知和符号化，再将其转换为建筑语言，找到合适的建筑载体作为本体。
图3-117 纪念碑
（O.尼迈耶）
图3-118 华盛顿越战纪念碑
（美国，林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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