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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丕容先生的书法成就回顾

【摘要】:孙丕容先生的书法之道亦深邃高古,卓然成家。孙丕容先生平素习书法几近于痴,他在“蹲牛棚”期间不断地挨批判和交代自己“罪行”的恐怖状况里,但凡有看管人员看管不严时他都要用人们写大字报的笔墨纸张或红色广告默写一些毛主席诗词。1972年,孙丕容应诗人余明象之请,与其胞兄、著名书法家余明善共同完成《草书摹集》。

孙丕容先生的书法之道亦深邃高古,卓然成家。《天津市文史研究馆馆员名录》评孙丕容书法曰:“先生自幼习书,熟谙甲骨、钟鼎铭文。擅隶书、精篆书,对石鼓文、毛公鼎、汉隶等名碑临摹不辍。书风拙朴苍健,颇具秦风汉骨和书卷气。作品多次入选国内书法大展及在《书法》刊物发表。”其实,孙丕容的楷书草书亦可与古贤并举而毫不逊色,只是他为人谦恭,不事声华,不刻意给人观看而不为众人所知罢了。著名书法家龚望先生的公子龚绶对孙丕容的公子孙肇净感慨道:“孙老先生犹如一座金矿没被世人发掘,太可惜了!”

孙丕容先生平素习书法几近于痴,他在“蹲牛棚”期间不断地挨批判和交代自己“罪行”的恐怖状况里,但凡有看管人员看管不严时他都要用人们写大字报的笔墨纸张或红色广告默写一些毛主席诗词。唯只怕影响了毛主席的伟大光辉招致灾祸,不敢署上自己这个“罪人”的名字。“文化大革命”结束以后,他只得凭借钤印自己的名章代替署名才算最终完成这些作品。正是因此,他当时写出了一些极有震撼力的作品,同时也为人们留下了极具那个时代特点的书法作品。1972年,孙丕容应诗人余明象之请,与其胞兄、著名书法家余明善共同完成《草书摹集》。他们将商周秦汉历代之草篆、草隶、章草、今草之源流系统摹写。1974年,他经过刻苦研究又写成《楷书造字论》和《草书的造字论》两篇专著,随后又写成《甲骨文字的书法艺术》一书。王维庭先生写诗赞曰:“篆隶邈哉犹云孙,殷墟更邈探奇文。无名仓颉开混沌,笔力排荡挥千军。虎跃凤翔龙蛇奔,一波一折撼昆仑。真气淋漓自通神,后贤万变识妙门。李程钟王书中圣,青自胜兰瘦又劲。玩索龟文岂媚古,孙氏有作新书谱。以简易繁迎新路,三复斯编识归趣。”陈邦怀先生亦有诗赞之:“甲骨出殷墟,文字蕴艺术。会心不在远,著眼不放逸。刀笔与柔毫,书者原非一。引毫见中锋,契文有疏密。阴阳向背间,玩索规律出。某字育金文,某字孕隶笔。探源以监流,务虚由践实。孙君工篆书,所述言有物。学书愧未成,尝使毫受屈。今日对此编,耿耿如有失。”

1976年春天日本著名学者井上清先生(他曾在日本撰文指明钓鱼岛确属中国固有领土)来天津讲学交流。天津市政府请孙丕容与吴玉如、穆子荆、王坚白四老与井上清座谈交流。孙丕容即席作诗一首,曰:“樱海盛传井上清,雄文百卷重连城。心存国榷铸新史,笔伐霸权任尖兵。长借春风播唯物,况逢佳约好飞行。高怀久有凌云志,便下东京向北京。”并以殷墟甲骨文字书于宣纸上相赠,这使井上清先生大喜过望。交流罢,王坚老有感于自己诗词与书法功底仍嫌不足,登先生门执意拜先生为师。先生谦之拒辞曰:“古人云切磋存大雅,相知是友朋。”然坚老每次登先生门仍谦称弟子,直至离世。孙丕容慨然作长诗以挽之并书其事于后云:“八旬老人口称弟子,人间无二。学无止境。悲何以摧,愧莫能当。”

文革”后期党中央和全国人民粉碎了祸国殃民的“四人帮”,举国欢庆,百业俱兴。天津市和平区文化馆于1979年春天联络津门书画界的名士耆宿会聚一堂,成立和平书画研究会,孙丕容与老友慕凌飞、王坚白、龚望、余明善、陈隽如、李鹤年等人一同襄助促成其事,致使津门书画界的发展一时盛况空前。津门书法耆宿陈隽如先生尝与其同门师兄余明善、王坚白、冯谦谦游孙丕容门。陈老在刊物《书画研究》中,发表《和平书画研究会成立三周年赞歌》,诗中盛赞孙丕容曰:“丕容甲骨称巨子,演讲如数家珍然。”评价如此之高,然而天津众老许之无异词。

孙丕容对友人的关爱也是感人至深,陈邦怀与和平书画研究会的穆子荆、王坚白、陈隽如、冯谦谦诸老友去世后,他痛心不已,皆作长诗和挽联纪念与他们的友谊,如他给陈邦怀的挽联是:“析殷契千秋史徵垂天壤,裁狂狷十禩座右励鞭策。”给穆子荆的挽联:“归盤铭四壁琳瑯慰耆宿,赏甲骨九原涕泪痛知音。”他给王坚白写的挽诗洋洋洒洒共290余字。给陈隽如写的挽联:“入芝兰泛虚舟莫追昔日,游海岱啸沽水竟逝仙云。”给冯谦谦写的挽联:“谋道承休文字尚存顽石骨,染翰名世墨梅长寄暗香魂。”通过这些诗和挽联,他把自己与众老的友谊和他们的学术、艺术成就言简意赅表达出来,并且在诸老每年的忌日,他都会把写给诸老的悼联张挂起来后梵香遥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