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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贵记忆:南非犹太人博物馆

【摘要】: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发现了这个位于市中心的南非犹太人博物馆。其中最为引人入胜的不仅是开普敦丰沛的旅游资源和特别的城市设计,遍布城市各个角落的60余家美术馆和博物馆也成为城市的重要内涵。在“二战”期间,希特勒将这种迫害推向了极致,这成为犹太人历史上最为悲惨的一页。观展给人印象最为深刻之处是犹太人的民族凝聚力。截至2014年,南非只剩8.5万犹太人,历史上曾经达到12万。

在南非,你如果错过这样一个博物馆,那将是一大遗憾。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发现了这个位于市中心的南非犹太人博物馆(South African Jewish Museum)。博物馆毗邻南非国家美术馆,我多次来此居然没有发现。因为它的前门在街的另一面,如果不是贴在后门不起眼处的两张海报,这次我又将错过了。

近日南非旅游局首席营销官Roshene Singh在中国台北高兴地宣布,开普敦在国际设计联盟大会上击败了都柏林(爱尔兰)和毕尔巴鄂(西班牙)等其他入围城市,成功获得“2014年世界设计之都”的称号。

其中最为引人入胜的不仅是开普敦丰沛的旅游资源和特别的城市设计,遍布城市各个角落的60余家美术馆和博物馆也成为城市的重要内涵。

犹太人和中国人一样遍布世界。但是,犹太民族在其悠久的历史中屡遭异族的奴役、迫害,这种迫害似乎未曾间断过。犹太人的民族特性、宗教、语言、文学、历法、习俗都与他们的勤劳、智慧、坚韧的特质相关,他们始终保持着自己的特色和民族凝聚力。这个民族人才辈出,精英遍布世界,在人类文明史上做出了令人瞩目的成就。但如此杰出的民族为什么在历史上屡遭迫害呢?特别是在欧洲很多国家的历史上,迫害犹太人的浪潮一浪盖过一浪。

这与其居住地所具有的战略地位及其民族群体弱小有关,继而则是由于种族歧视和宗教偏见,他们用智慧与勤奋获取的经济利益也成为被掠夺的原因之一。在“二战”期间,希特勒将这种迫害推向了极致,这成为犹太人历史上最为悲惨的一页。

关于南非犹太人何时来此定居,公认的历史记载是1841年,但有趣的是一个自称“兰巴”的黑人部落讲“希伯来语”,此不赘述。2700年前,“亚述人”建立了世界上最强大的帝国,他们在扩张的过程中摧毁了北部以色列的10个部落,存活下来的以色列人被当成奴隶带回亚述。

关于这些失落部落的命运我们知道的很少,但在“津巴布韦的石头城”里的三角形建筑不由得使人联想到2000多年前的这次迁徙,他们被赶出以色列之后,在一个名叫“塞纳”的地方定居,在那里靠经商或者手艺生活,后来由于发生自然灾害和战争,再次迁徙,他们穿过红海进入非洲,然后继续向南迁移。

电视中的塞缪·柏克(Samuel Bak)(拍摄于2014年2月)

塞缪·柏克的儿时记忆 (拍摄于2014年2月)

塞缪·柏克16岁时的作品 (创作于1946年)

根据“兰巴人”的说法,他们在途经之处建造过规模很大的“石头城”。奇怪的是,兰巴部落全是黑皮肤的人,目前已引起相关研究机构的重视。

观展给人印象最为深刻之处是犹太人的民族凝聚力。

文化传承”为其先导,“宗教信仰”为其精神支柱,“捐助”成为每一个犹太人的必须,以至于这个民族在长达几千年的颠沛流离和血腥杀戮中顽强存活下来。迄今为止,犹太人的人口不过1000多万,250万在以色列建国并顽强生存,600万在美国(纽约有200万),余下的几百万人多在欧洲和澳大利亚,很少一部分在非洲大陆。博物馆提供的亚洲信息来自中国开封,被“汉化的希伯来人”也被记录其中。截至2014年,南非只剩8.5万犹太人,历史上曾经达到12万。就在那个时期犹太人开始逐步开发和控制了整个南非的黄金和钻石业,农牧业最高端的鸵鸟毛和羊毛生意也都掌握在他们手中,但这些都不是他们引以为傲的地方。

从进展厅之始,便有一名义务讲解员跟着我们,前后3个多小时介绍了展厅中的3个展览品,其间没喝过一滴水。老人80岁有余,很精神。因为地处南非的特殊地理位置,他的家庭没有受到迫害,他因此感恩。

他讲到犹太人在南非的业绩不是黄金和钻石的财富控制,而是在医学、教育、文学、艺术等自然科学社会科学领域的成就,这些领域中的每一位学者都值得铭记,他们才是这个民族最值得骄傲的人,因而这8.5万人之中就能产生那么多“诺贝尔奖”的各类奖项获得者。

观展感触最深的“根性”是每一个民族的历史积淀使然,但犹太人能历经劫难并顽强存活,在这“根性意识”的民族生存历史中成为典范。

纵观历史,犹太人是不断被驱离的一个流浪族群,犹太人的历史行迹和吉卜赛人有相近之处,但犹太这个民族本身的“流浪意识”和吉卜赛人完全不同,他们是“行动中的思想者”,一旦确定了,“结果”马上产生。从他们在历史上的迁徙图示来看,遍布世界的行迹中,每个地方驻留的时间都不算长。

犹太,一个不得停歇而又不断结果的民族。

“先知需先行!”所谓“行动中的思考者”或“先行者”就当是如此吧。“与苦难并行不悖”也是犹太民族历史的特别之处。正因如此,其“民族的自觉”和“深刻性”成为其生存励志的根本。此行我第一次从犹太画家塞缪·柏克的作品里读出了其中的密码,可以将其看作“苦难与流浪意识的精神回归”。

一个9岁以前在集中营度过并失去亲人的孩子,在他懵懂时期所累积的恐惧和无奈衍化为他后期作品的主题,这不得不说是沉重记忆与思考的最终归宿。肉体无法承受的精神痛苦伴随着他的一生,他只能不停地重复其作品延续的痛苦密码,用其作品唤起犹太人普遍的“痛感”,深刻地揭示作为人的“精神归属”的深刻话题。

油画人物 (拍摄于2014年2月)

写生作品 (创作于1947年,拍摄于2014年2月)

油画作品 (拍摄于2014年2月)

这使我想起画家威廉姆·肯特里奇,作为犹太人特有的“原则性”和“悲悯情怀”,迫于当时种族隔离时期对于种族歧视采用的“隐喻性”手法,深刻反映出当时南非那个残酷的社会留下来的警醒。

他以多种方式融合多种媒介,并对人类生存本质有着深刻的洞察和反思,创造了一种新当代艺术表现形式,这在1990年引起主流媒体的热切关注,也将南非的当代艺术带入新视界。

从展出的作品层面看,作者在脱离集中营后不久便进入美术学校学习,其在1946年之后的作品(包括习作)还未有“主体意识”,但可以看出端倪的是那种“与生俱来的苦涩感”,一种压抑中“隐士”般的悲苦与隐忍。当你在电视里看到他本人的特写镜头时,你会深切地感受到这一点,就算是观看其“习作”也会如此,即使作者本人的原意为“轻松、乐观地面对”。

从技术角度衡量整个展览,他早期作品蕴含了敏感和成熟,如果从时间上推算他那时还没有超过18岁(1948年时他才15岁)。之后,他还尝试了一段时期的抽象类作品,风格不定但很沉稳。

从1974年始,其作品呈现出意大利画家达利(Dali)的超现实主义风格,不同的是主题。在视觉呈现上,他沿用了在当时还未出现的“体视法”,全方位的“结构和重构”似早期“立体主义”的作品,在视觉习惯上让受众获得了一种可传译的维度

绘画单体元素来自集中营的囚衣、焚烧炉,象征犹太人祈祷的蜡烛被焚尸炉烟囱替代,大量使用破碎的棺木铁钉,穿凿和闭合的天空经常被分割为二。这有双重目的,它们成为事物重复加倍的轴,不断地穿插组合成为一个重复且无穷尽的连环画面。

分离又重合这一情节贯穿该绘画主题的许多层面,而色彩成为辅助,画面不时被解构和设法重构,看似整体的色彩画面成为“肢解表象”的统一手段。

作品里“时间衍变”是不可忽略的因素之一。“超限时空”里,作者把时间定格在9岁之前,其在作品的绘制过程中体味一种哲思,体味徒手绘制中的一种精神慰藉。

虽然塞缪·柏克通过传统技巧来传达他的思想,但他始终把握绘画的“必然性与连续性”,这在1974—2012年的近40年里一直是他所有作品的核心。

重复中的流变不断强化了他潜藏于内在的心灵悸动,他甚至痴迷于时间的流动感,观看时间留下的痕迹,感受作品中的任何一处细节,越发强调那个曾经的血腥事实。因为那是所有犹太民族的“痛点”,一个沉淀在血脉里的“DNA”,一个背负民族使命的“十字架”将会永远地矗立在以色列面前!

解说员(拍摄于2014年2月)

油画作品 (拍摄于2014年2月)

塞缪·柏克自画像 (拍摄于2014年2月)

油画作品(拍摄于2014年2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