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实现这一点,关键在于民办高校要不断生成办学“想象力”。这种“想象力”表现在教学、科研、社会服务、文化传承等诸多方面。这两所民办高校充满“想象力”的改革受到了师生和社会的认可。这些学校成功的法宝之一就是依靠这种充满“想象力”的办学改革,通过改革取得成效,从而使学校屹立于市场、取信于政府,从学生处获得口碑,从教育专家处获得认同。......
2023-08-31
网络技术给我们带来了生活上的便利。当前,无论你想了解何种知识和信息,均可以通过网络进行查询,教育信息也是如此。在网络上、微信上、报纸上,随处都可以浏览到关于教育的知识和信息,以至于一些人自信地认为自己很懂教育,就差点没自封为“教育专家”了。特别是中国自古以来就有重视教育的传统,每个人又是在被教育的过程中长大的,一些人甚至饱受补习教育、兴趣班的折磨,如此,便对教育有更多的发言权。但请注意,仅仅是一些发言权而已,普通大众的教育学知识并不足以直指教育的本真,或者说,他们对教育现象的理解和观点未必符合教育真正之道。
举例来说,微信上经常看到倡导快乐教育的文章,点赞的人不少,但这一说法有时未必站得住脚或者说是言过其实的。教育,在一定程度上来可理解为一种不断超越自身、挑战自我极限的活动,就此论,教育本身属于一种受折磨、受挑战的“痛苦”过程,是一个从不知到知,从不能到能的“受训”过程,当然不排除受折磨后取得进步而获得短暂的喜悦。学生受教育的过程与培养运动员的过程类似,获得奖牌或好成绩的喜悦是短暂的,但是运动员的训练过程是十分艰辛,常人难以想象,充满苦楚。就此而言,又有什么所谓的快乐教育?我一直不否认,世界上有生而知之的人,有超越常人的天才,有把接受不断挑战的教育作为乐事的人,但这些人是极少数。就多数人而言,他们并非生而知之,并非有超越常人之才,并不喜欢不断接受挑战和挫折,如此,教育对多数人不太可能是快乐的。我认为,快乐教育在一定程度上是被文人墨客鼓吹或炮制出来的教育概念,如同“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一样的美句一样,你可以自由地想象山顶上风景是多美:和风日丽、鸟语花香、花团锦簇,但站在大多数高峰或者站在世界第一高峰珠穆朗玛峰的顶峰时,出现在登顶人眼线中的是一望无际的冷峻苍茫和呼啸的冷风,又何来有那种想象般的美景呢?真实情景和诗人描述的景象差距可谓天差地别,超出常人的想象。
又如,随着时代的发展,有一部分人批评谴责学校的体罚不符合人性,认为在现代教育小孩子应讲文明、讲民主,简言之,就是教育要民主,不要体罚。这种以偏概全的认识导致的后果是学校不敢再管小孩子了,凡小孩子犯错了只能停留于轻声细语的批评,有时连这种批评也不敢实施。事实上,禁止体罚应是指那些对小孩身心健康起严重负面影响的行为,对罚站、罚抄书、口头批评等不会严重影响小孩身心发展的惩罚行为何以要禁止呢?当小孩子的认知水平达不到知书达理境界的时候,当民主管理方式已不能够实现改错纠偏的时候,我们还要提倡所谓的民主教育和民主管理吗?所以,适当的体罚是需要的,那种鼓吹不能体罚的教育理念既不符合实际,也严重违背真正的教育精神。教育是育训结合的过程,既要有育,也要有训,忽视任何一方都是不合适的。
举上述两例是想说明一个道理:现实中载于网络、微信上的所谓“教育鸡汤”(教育短论、文章等)数不胜数,各类教育新闻和政策信息也是被及时报道公布,没有受过教育学专业训练的人即便熟读能背这些教育信息,知悉一些教育现象,充其量只能算是教育的“知道分子”,但还称不上教育的“知识分子”或者是“教育学者”。因为他们缺乏专业训练,不能真正地对教育的活动做出科学、有效、客观的判断和解读,如此,就出现了“快乐教育”“现代教育不应有体罚”等错误认知。
与教育知道分子不同的是,成为教育学者需具有如下条件,一是要有系统化的教育知识结构;二是要有教育情怀,要识教育、爱教育、实践教育;三是要有公共主义精神;除此之外,能够具备广博的非教育学科知识,则更为理想。作为教育学者,他在教育领域需行使两项权利,也是义务。一是运用所学教育专长对教育问题和事实进行解释和判断。这是作为学者最基本的义务。作为教育学者,如果对问题和事实的问题不能解释,那定然是不负责的。例如,就上述两例,教育学人就需要去芜存菁,去假留真,把道理讲清楚,把事实讲深透,如此,需要言之有据,持之有理。二是运用所学的教育学知识去改变现实。这一点比解释问题更重要。当前我们生活在大科学时代,知识生产模式已发生了改变,既保留着从单学科视角出发的知识生产模式,还出现了新的以问题为中心的跨学科知识生产模式。以问题为中心就是以解决问题为要旨。与以前倡导的学者只提供解释和建议而并非要求躬身实践相比,我认为在现代,教育学者们不仅要提出问题、解释问题,更要努力将对策付诸实践。
回到当下,我发现,高校领导干部中,教育学者少,教育知道分子多,这种情况在民办高校更加严重。有些领导干部对大学教育规律的认识不够深入,只是凭借一鳞半爪的教育知识或是信息来办学,以至于大学发展比较缓慢。有时,一些教育行动甚至是违背教育规律的。有个别管理者不仅不主动学习教育学理论,不向教育学者学习请教,而且还闭门造车,自信满满,认为自己以前管过中专生、管过大专生就能管好本科生、研究生,这是不可取的管理行为。有个别管理者缺乏教育情怀,在处理一些工作时并非是依据教育规律和教育理念,而是夹杂了太多的私人利益来选择行动,但说起道理来引经据典,头头是道,好像没有什么教育信息是他不知道的,没有什么教育政策是他不知道的。实践证明:凡举那些办学办得好的大学,高层管理者绝对是有教育学者或者深具教育情怀的教育人;办得一般甚至不太好的大学都相似,高层管理人员基本没有教育学者坐镇,往往凭所谓的教育知道主义在管理学校。
讲了这么多,笔者只想说,教育学者的力量不能忽视,也不应忽视。要真正把教育“专业学者”和教育“知道分子”清晰分开来,善用前者。毕竟,专业与非专业是有区别的,这是最基本的教育常识和社会常识。
2018年8月21日
有关守护象牙塔的风景:大学微言的文章
要实现这一点,关键在于民办高校要不断生成办学“想象力”。这种“想象力”表现在教学、科研、社会服务、文化传承等诸多方面。这两所民办高校充满“想象力”的改革受到了师生和社会的认可。这些学校成功的法宝之一就是依靠这种充满“想象力”的办学改革,通过改革取得成效,从而使学校屹立于市场、取信于政府,从学生处获得口碑,从教育专家处获得认同。......
2023-08-31
回顾中国教育领域的40年,恢复高考以及政府对高等教育的重视和发展,绝对是40年史册中浓墨重彩的一笔。由此,“教育改变命运”的理念逐渐为广大老百姓所接受并内化于心,再加上中国“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学而优则仕”等文化传统,使得中国人对读书、接受教育趋之若鹜。“教育改变命运论”和“教育无用论”显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论调。那么,教育到底有没有用,是否能够改变寒门子弟的命运呢?......
2023-08-31
高等教育研究,作为一门学科建制,既体现了这一研究领域的本质特征,也符合中国对于人文与社会科学研究的传统,更是现实的需要。高等教育学已初步形成了不同于普通教育学的理论体系。在这本专著中,作者对高等教育学的学科性质、研究方法、学科关系、学科文化以及研究者的责任与使命,多有精辟的见解;建议将现行教育学科改称为普通教育学,与高等教育学作为教育科类并列的一级学科建制,虽不成熟,但值得重视。......
2023-08-31
潘懋元《进出象牙塔:沉思与遐想》是方泽强、欧颖两位高等教育学科博士的近作。方泽强在理论学习和工作实践过程是“三进三出”,既有一定的学术造诣,又有相当的实践经验;欧颖在攻博期间专注于高考研究,现在从事英语教学,是一位卓越青年教师。但是有些出身于精英大学的学者或决策者,仍然沉湎于“象牙塔”中,怀古幻今,用传统的保守观念来对待新事物,从而有意无意地阻碍了高等教育的现代化发展。......
2023-08-31
2019年5月底,教育部批准这批学校冠以“职业(技术)大学”后缀的校名。笔者认为,从更宽的视野、更高的站位看,此次冠名“大学”的举措,有充分的理由和深远的意义。事实上,批准新举办本科教育的高校为“大学”的事件并不新鲜,早有先例,无须过度渲染。总之,叫声大学容易,但坐实大学名分,让社会认可、人民满意、同行点赞却并不简单,需要这批大学用实践来证明。......
2023-08-31
第二天,意外收到潘先生的回信,言“欢迎报考,并好好准备考试。”第一次见潘先生是在2009年3月底,那时我前往厦大参加笔试,之后是面试,我是在楼道上初见潘先生的。潘先生发言时,并不否定任何一人的观点,只谈自己的观点,并强调他的也是一家之言。潘先生离别时对我说:“那里的条件相对于我广东老家来说艰苦些,但年轻人不要怕苦,要百炼成钢。”......
2023-08-31
书中对治理的基本概念、基本理论问题进行了论述,之后对政府高等教育治理的成绩和不足进行了剖析,最后提出了改革建议。研究时理论和实践较好地进行了结合,如在理论分析时指出我国高等教育治理必须坚持一元多主治理,而不能置政府干预于不顾,在提出对策建议时就提出了政府要合理干预,如此形成了呼应。......
2023-08-31
建设一流大学、地方大学转型发展的口号已响彻东西南北,形成大干快上的氛围。然而,何谓一流、何谓转型却莫衷一是,理解多样,且校校不同,上下有异。对于建设世界一流大学,传统认知中它应当是“985”高校的行动。必须明确,国家所指的一流是世界双一流,与多数高校并没有过多的关系。......
2023-08-31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