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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品市场价格制定研究:第三节

【摘要】:艺术品的价格中是否有规律性存在?出于不同理由,古典经济学家如亚当·斯密和大卫·李嘉图,边际主义经济学家如W·斯坦利·杰文斯,以及现代经济学的奠基人阿尔弗雷德·马歇尔,都一致认为,对于像艺术品这样稀缺和不可再生的商品来说,对其价格的系统解释是不存在的。根据杰文斯的替代理论,即所谓的边际效用论,市场价格应该用需求,而不是供给的因素来解释。相反,马歇尔认为,价格是由供给和需求两方面一起决定的。

艺术品的价格中是否有规律性存在?这个问题在整个经济思想史上一直吸引着经济学家(De Marchi,1999)。出于不同理由,古典经济学家如亚当·斯密和大卫·李嘉图,边际主义经济学家如W·斯坦利·杰文斯,以及现代经济学的奠基人阿尔弗雷德·马歇尔,都一致认为,对于像艺术品这样稀缺和不可再生的商品来说,对其价格的系统解释是不存在的。亚当·斯密对绘画的分析结论是,它们的生产成本完全不能解释它们的销售价格。尼尔·德·马奇(Neil De Marchi)与汉斯·范·米格罗特(Hans van Miegroet)总结了斯密的分析:由于它们有限且固定的供给,买家的“兴趣和财力”会“在艺术品的成本……和价格之间打入一个楔子”。同样道理,19世纪古典经济学家大卫·李嘉图将“稀有的雕像和绘画”看成他劳动价值论的一个例外。李嘉图认为,稀有艺术品的价值“完全独立于最初生产它们时的必要劳动时间,而且随着那些想要拥有它们的买主的财富和偏好的变化而变化”。原因是这些稀有艺术品的供给是固定的,就像其他不可再生商品,如稀有的图书、钱币葡萄酒一样。结果,需求的波动就不能引起供给的变化,而总是导致价格的变化。

当W.斯坦利·杰文斯在他的《政治经济学理论》中批判古典劳动价值论的时候,他引用了李嘉图自己对绘画价格的例外性质的评论。由于李嘉图的劳动价值论不能解释这种价格,杰文斯认为,劳动价值论是“一种一刻也站不住脚的教条”。根据杰文斯的替代理论,即所谓的边际效用论,市场价格应该用需求,而不是供给的因素来解释。杰文斯论证道,经济价值产生于人们从消费一件商品中得到效用这一事实。消费一种商品的数量越多,消费者从额外每一单位的商品中得到的效用就越少。因此,杰文斯将之归结为一种理论,人们愿意支付的价格等于商品的边际效用,也就是消费的最后一单位商品所提供的效用。即便如此,杰文斯和李嘉图、斯密一样,不得不将稀有艺术品作为一种例外情况。原因是艺术品是独特的、不可分割的和不可比较的物品,对于这种物品来说,“多或者少的数量概念是不成立的”。也就是说,我们从或多或少的数量的商品中得到效用的假设并不适用于稀有艺术品的情况。这使得边际效用的概念对于稀有艺术品来说是毫无意义的。杰文斯用以下的论述搁置了这一问题:“这里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得出某种规则或一致性……帝王或有钱人随心所欲的兴趣就是唯一的规则。”

在现代经济学的奠基性文献《经济学原理》(1890)一书中,阿尔弗雷德·马歇尔将古典劳动价值论和边际效用论结合了起来:就像我们不可能确定“是剪刀的上刀刃还是下刀刃剪碎了一张纸”一样,我们也不可能说清楚到底“是效用还是生产成本决定了价值”。相反,马歇尔认为,价格是由供给和需求两方面一起决定的。然而,在论及绘画和其他稀有商品如葡萄酒的价格时,马歇尔认为它们不可能得到系统的经济学分析。理由是这些价格过于不确定:“每一件这种商品的销售价格都取决于是否有某个对它感兴趣的富人恰好出现在拍卖的现场。”但是,马歇尔补充道,这种例外并不应该困扰经济学家,因为艺术品和其他不可再生商品可以“由于没有实际重要性而被放在一边”。